月末,我回了趟老家,第二天就被妈妈拖到了药馆。
药馆那天很清闲,坐堂医师不多。在候诊室外排着队,不一会了,就到我了。
面诊的是一位老中医,他穿着大白褂,背挺得笔直,面色红润,一点都不像门口照片里那样顶着地中海萎靡不振的模样。
那是一种一眼看过去精气神特足的健康。而相比当时的我,黑眼圈下沉,面色蜡黄,仿佛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极大损害。
我忽然就不自信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应该有她的生机与活力,而此刻,大我几圈的老中医却在我面前赫然地神采奕奕。
强烈的羞耻感,让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马上钻进去,这辈子都不用出来了。
只见他用力掐着我的脉,半晌,眼神像闪电般直直穿过我,“姑娘,没少熬夜吧?”
我潺潺点头,说着最近身体的不适。
“内分泌紊乱,气血不足,我先给你开几付中药。”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抬头,就提着笔在我的病历本上龙飞凤舞。
看病,付款,抓药。我垂脸苦笑地看着身旁的妈妈:“
没挣几个钱,倒把身体赔进去了,真的好失败啊。”
妈妈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
:别睡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