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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稚】素手抽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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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2-01 13:36回复
    冯稚,年十五,凉州刺史庶女。


    2楼2018-02-01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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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初四年四月十四:晴好
      御人·冯稚
      丽苑
      [ 挑亮了灯芯子,凝神对光穿好针线,便又垂头去做女红,任月见如何劝说着去歇息也不理会。]
      御人·高施情
      丽苑
      [手托红檀风水罗经,正绕着厢房慢慢走圈,不想此时有人推门进来,并一句“奴婢小…”。几乎是立刻回过头,拿食指虚虚点在人唇珠上的]嘘——[堪堪走上了三圈才停,站定后方才问她]你方才说“小”什么?[“奴婢小晶,是丽苑姑姑拨来伺候您的。"]你是何年何月生呀?[她一一回答了,掐着手指随便算了一下,很快便摇了摇头]这个名字不好,于你运数上并无助益,你往后便叫小淼吧。[不等她回答,脱口就是下一句]小淼,明日请你去请隔壁屋住的御人@御人·冯稚 过来一趟,就说我找她有些要紧事要说,请她务必答应。如此,多谢你了。
      御人·冯稚
      丽苑
      [ 念过早课便回屋绣花,临屋的丫头来请时正在理满筐的线,但因缺了一色,这时便很有些为难地蹙着眉头,才听来后头的几句“要紧”、“务必”,不由满腹狐疑,实则并不大愿去,但因并不知要怎样婉拒,犹疑了一会儿,仍笑着应了,这便将丝线搁在案头,随人往隔间去。]
      太初四年四月十七:晴好
      御人·高施情
      丽苑 [立在冯氏门前好声好气问看门的丫鬟]我此刻方便见冯御人吗?
      御人·冯稚
      丽苑
      [ 听到声响,搁下手头的丝线便迎出去 ] 高娘子?我自然是时时得空的。
      [ 将人引进屋子里,让月见奉了一盏茶,仍很有些局促地 ] 什么事好让你亲自跑一趟呢。
      御人·高施情
      丽苑
      [露出和善的笑容,半蹲了身子同人行了平礼]我此番来呢,一则是因那晚我早睡叫你白跑一趟,心里十分过意不去,特来同你赔个不是。二则嘛…[正好逢月见上茶,两指在案上轻扣表了谢意,等她退下才续着话说]二则,是有件事情想找你商量商量。不过,在说这件事之前,我先冒昧问御人一句——可信易经风水一类的?
      御人·冯稚
      丽苑
      [ 连连摆手,先道了句不碍事 ] 原是我去得晚了,大约还教你空等了一遭,该我谢你大度不计较才是。
      [ 因见月见退下去,此时屋里没有熟识的人,心里便很不安宁,轻嗯一声 ] 易经风水…我是一窍也不通的,自然也说不上信不信了。
      [ 偷偷量了一下她神色,怕惹人心里不痛快,不等人说话便飞快地补了一句 ] 但定然有它自身的道理罢。
      御人·高施情
      丽苑
      [随着她的话,脸上笑意愈发深了]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是这样的,我呢,是很信这些的,加上耳濡目染,多少懂一些。那日,我用罗经看了看我那间厢房的风水,实不相瞒,与我而言是有些不合的。倒是御人你的这间——[呷茶间将房里仔细打量了一番,话到这里,其中意味已然明了,也不再绕弯子,弯了弯眉眼]不知御人,是否愿意与我一换呢?
      御人·冯稚
      丽苑
      [ 捧着青釉冰裂纹的盏托,听人说话时一直是很认真听着的模样,是而隐隐便猜大抵将有这一问的,自然是先应承下来 ] 我不懂这些,但天家福地,住哪里同我来说都是一样好,自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 笼烟眉微微一蹙,又露出些很为难的神色 ] 只是...换屋子这样子的事情,怕会惊动劳烦不少人的罢...
      [ 小声地宽慰一句 ] 往后还有搬出丽苑的时候呢。
      御人·高施情
      丽苑
      [心满意足的笑了]御人这么爽快答允,我由衷感激。能住进这样与我有缘的屋子,想来运数也会更好些。[察她神色,立刻道了句]至于其他的,御人不必担心,一切皆由我来做便是。[往窗外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浅笑]时辰不早了,我就不叨扰了,还得回去收拾东西呢。[归,回去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御人·冯稚
      丽苑
      [ 轻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笑 ] 那便由你说的罢。
      [ 月见送了人打帘儿进来,便将这事与她说了,吩咐的是先收拾些不紧要的东西,也免得临了再忙乱一回。]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2-01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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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荼小媛·王拂
        莹润
        欲做几个香囊,料是备着了,只是惯常花纹都是做惯了没什么新意,元元一说又来了些巧主,便道“那你明日去一趟丽苑,考考那些妙人,我这有两坛子好酒,味醇而不烈,是想借着这机会送出去的,就不知道是哪位有心了…”融融正为我点上沉香,接了一句其中有位可与小媛有些缘分的。仔细问清楚了,只说明日顺便叫她来吃个茶。
        御人·冯稚
        丽苑
        [ 荼娘子身边的元元来传话时正发愁,将剩的丝线揉成一团,出去将话听了个全。垂眸细想了一想,素来好与针线打交道,这时便已有了主意,犹疑地看了一眼旁人,咬了咬唇,便大着胆子道 ] 若要新奇的花纹,娘子可用香色为底,用衣线平针绣暗花绸双面绣,桃花、梅、竹和石榴等都是惯用的,便改成曲齿边儿。桃色鲜明,零星绣些蝙蝠和万字,是很好福气的意头呢。
        [ 抿唇露了一个笑 ] 若娘子不拘织绣,用细金丝镂空累制圆形花囊,饰五瓣花形锦地,其上加点翠花叶纹,花囊上下用丝绳穿系大小珊瑚珠子和米珠,制成悬在腰上定也很好看的。
        [ 月见奉来请人吃了盏茶,这便请人带话回去了。]
        元元
        莹润
        对那冯御人的客气是记在心里头的,与主子说时不免多说上了几句好话。
        荼小媛·王拂
        莹润
        对着冯氏有两分好奇,让元元去送酒时又派了帖子,只说晚食后流沙馆约着用口茶的。
        御人·冯稚
        丽苑
        [ 自然让月见将两坛子酒放好,千恩万谢地接了帖子,并没有要看的打算,只亲自问了元元荼娘子的意思,帖子便搁在了案头。神情有一瞬晦涩,抿了抿唇便不去细想,赶着晌午膳前将绣的葡萄花鸟纹香囊收了尾针,胡乱用了几口饭,行过竹林,早早地候在流沙馆。]
        荼小媛·王拂
        流沙
        特为人泡上一盅“没想着小歇过了时候的…”瞧她样子“冯御人…不会生气了吧?”
        御人·冯稚
        流沙
        [ 候了不算短的时候,并不曾有半点不耐烦的,见人亲自动手烹茶,不由轻哎一声 ] 怎么能让您来做这样的事呢...
        [ 一贯很体贴的小心 ] 我在丽苑也是无事的,难得有您指了个好地方,纵是您不来,也要谢您赠的这样美景。
        [ 宽袖儿中摸了枚香囊出来递人,有心要谢的是两坛酒,这时却不知要怎么说,只眼里亮晶晶的,很赤诚地看着人。 ]
        荼小媛·王拂
        流沙
        “那你来?”近了看人手,似有几个红痕“又让你绣香囊又烹茶,我…怎么忍心不是”让元元把香囊收下了。让茶师坐了烹茶位,自己与她近一些,问道“你们丽苑里那般多的人,该是有些趣事的,可得说来给我这无趣之人听听的”
        御人·冯稚
        流沙
        [ 并不精于茶道,嗫嚅了一下,见人招茶师来才偷偷松了一口气,将香囊递到元元手里 ] 我平日里爱做这些,娘子若喜欢,往后有心仪的花样,找我做也可以的。
        [ 并不很善交际,是以并不知有什么趣事,只是一问一答,便想起高氏来,自然就将这话说了 ] 高娘子先前来找,说是看了风水,我住的屋子正与她相合,要与我换一换。至于旁的...我并不常与人一同说笑,是以并不十分清楚的。
        荼小媛·王拂
        流沙
        “风水?没曾想各位都是这般信的…”想着长秋里住的。“住在一块都如此生分的,以后…搬出来了岂不是更生分,可别整日闷屋里头”摸鼻笑了“我不曾想,这话说得可也是我的”
        御人·冯稚
        流沙
        [ 略有些疑地朝人望过去,但见人转了话头,也并没有接这个话茬,只微微一笑 ] 我素来贪静的,若是投缘,即便不爱走动,两个人一起呆在屋子里大抵也不觉得闷罢。
        [ 不曾漏过荼娘子那个小动作,但觉宫里的娘娘、娘子,大抵也并不那么高高在上,心境也放松许多,反倒有心思问一句 ] 您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2-01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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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人·冯稚
          汴梁绿翠
          [ 一只仙鹤很神气地踱了过来,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伸手在它颈背上摸了一摸,因见其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不由笑弯了眼睛。]
          【时间】
          太初四年五月十七:晴好
          雪里夫人·尤子
          【汴梁绿翠】
          【难得肯出来走一走,时不过半脚下便已乏了,偏头正巧见老畜展羽喂新禽,便再没有动脚,偏头去看,大约三两息后,要人将它俩分开。】
          御人·冯稚
          汴梁绿翠
          (针线活停了好几日,坐着发愁时月见便问,“上回荼娘子那样亲和,您为何不向她开口求一求呢?”神情很黯淡,索性缄口不言,往后也不再提这一桩事,闲时整日里便出去走走。)
          (行来正将这幕望进眼里,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没敢过问,轻着手脚过去朝人全礼问过安)
          雪里夫人·尤子
          【汴梁绿翠】
          【不知听幼雀叽叫了多么一会儿,心头果然畅快了很多,随着一段浅浅的脚步声转过头去】起来罢。瞧起来你面生,尚且身在丽苑么?
          御人·冯稚
          汴梁绿翠
          (稚嫩的鸟雀叽喳声响在耳畔,心头一阵阵颤,强忍着不去听不去看,虽仍规规矩矩地垂着头,面上却难免流露出几分不忍来,仅细声细气地应了个是,便不知该说什么了。)
          雪里夫人·尤子
          【汴梁绿翠】
          【其实细量过她四宇间的神色,旧是柔声细语地】怎么不抬头,本宫吃了你不成。
          御人·冯稚
          汴梁绿翠
          (掀起眼帘,目光从她裙摆一点一点上移,看到她艳光四射的容色时又极快地低下了头,斟酌了半天用词,实则什么也没有想出来,涨红了脸)您...您好看。
          (小小地匀了一口气,还是抑不住问)您...为什么要将它们分开呢?
          雪里夫人·尤子
          【汴梁绿翠】
          【分出一只手去,正由双黛稳稳捧住了。小奴才恭腰在摆凳,却趁他弯腰之际探脚踩上去,下头奴才“嘿”一声笑:“娘娘踩福,奴才果然有福了。”说着便两手触地跪下去,由此踩着上了辇,再看哀鸣仙羽,神情里难掩痛快】本宫是怜惜她舐犊之苦。
          御人·冯稚
          汴梁绿翠
          (一眨不眨地看着人登上辇,并没有听得很明白,却无端生出些寒意,怯生生地往后退了一步)骨肉相亲,是人的天性啊...何况它们呢。
          (突地便想起皇长子来,悚然猜出一点缘由,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纵忆起母亲病死的时候,这时也不过仰头哀哀望人一眼就作罢了。)
          雪里夫人·尤子
          【汴梁绿翠】
          【自上而下很轻地看她,一时仿佛鸿鸟柔羽轻轻落下去,一时又仿佛只有一滴软露滴过去】是啊,骨肉相亲——【褪下手上一环翡翠玉镯,亲自招手要她来取】本宫很喜欢这句“骨肉相亲”,究竟血脉大承的,总要归融,是罢。只是这句话大约长秋宫的殿下不大爱听,御人好胆量,本宫也很喜欢。
          御人·冯稚
          汴梁绿翠
          (只觉压上来的目光重有千钧,手心汗涔涔的,一时脑子也不灵光了,下意识便顺着这话近她几步,很勉强地一笑)冯氏...不敢承您这声喜欢。
          (通透的玉色在日光下翠得仿佛要滴下来,就在辇轿旁跪了下去,手心在衣裳上擦了一下,颤颤巍巍地伸掌递过去接。)
          雪里夫人·尤子
          【汴梁绿翠】
          【尚有心思逗弄一句】拿了本宫的东西既是本宫的人了。
          御人·冯稚
          汴梁绿翠
          (宽袖儿滑上去露一截雪白的腕子,轻啊一声,手便欲往后回缩,但见人神情,到底没动,嘴角僵着)能伺候娘娘...是冯氏的福气。
          雪里夫人·尤子
          【汴梁绿翠】
          【这时轻轻“嗬”了一声笑,吩咐摇辇走了。】
          御人·冯稚
          汴梁绿翠
          (恭送人离,长喘了一口气,手脚发软得厉害,摇晃了一下没能站起来,声音发虚地唤)月见...扶我一把...
          (教月见扶着慢慢回丽苑,仍心悸得厉害,此后便再不往汴梁绿翠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2-01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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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甘芸娘
            长秋宫
            [陛下的话才带来,便细细聆过,眉皱得很紧。当下即有许多念头,深觉非是姑娘不老实,多是掌事油水多了,滑腻腻的。不愿再想,很是嫌恶。叫人去办,换这一批下去,请早些年去了甚么局甚么司的姑姑全来一趟。时有怒未发,叫人去招几位御人来。]
            御人·高施情
            长秋宫
            [出有闲时叫宫人留了一盏烛,而后径直往长秋去了。立在檐下,请人通传。]
            御人·冯稚
            长秋宫
            (来时先与高氏见过礼,好声好气地请了人通传。)
            皇后·甘芸娘
            长秋宫
            [正了正仪态,令采萍二人端个严肃的脸,候在一旁。本打算着都叫来一趟,对眼皮子下二人不是很顺眼。只叫她们都跪着,一人丢一本女则。]本宫今儿是请二位来读个女则、女训的。只是要谦、要恭,便就委屈二位姑娘献一献膝盖。本宫自然不能亏待二人,旁有茶,渴了就喝一喝,只是别停,也念的好听些。
            御人·高施情
            长秋宫
            [提着裙角缓缓跪下,发髻上的流苏,或是腰间的玉佩,皆是低眉顺眼的柔顺姿态。声儿不大不小,座上人刚好能听清,速度不疾不徐,刚刚好,温和的能叫人听困乏了。]
            御人·冯稚
            长秋宫
            (待高氏念完一回,深深伏下去)冯氏...冯氏不识字,请娘娘恕罪。
            皇后·甘芸娘
            长秋宫
            [高氏仍念着,眼直盯着冯氏的背脊,笑了一下] 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慢慢移开眼,唤了声高氏] 你教一教冯御人,直至他都会了为止。他若学不好,本宫便罚你。
            御人·高施情
            长秋宫
            [身形不稳,手上捧着的书差点儿掉下去]皇后娘娘您说不许停,高氏...高氏不敢...[直到那句“便罚你”出口,才慢悠悠扭过头看了冯御人一眼,眼眶红红的,几乎快要哭出来]那冯御人,我念一句,你跟着念一句,好不好?
            御人·冯稚
            长秋宫
            (眼睫狠颤了一下,腰往下再压两分,气息有些不稳,待听到要罚高氏时陡然一惊,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直起身将女则捧在手里,再朝高氏应了一声好。)
            皇后·甘芸娘
            长秋宫
            [哼了声,端盏掩嘴打了个哈欠,睇一眼采萍,示意他看着点,松了些力气靠住靠背,抿一口茶,提起些精神听]
            御人·高施情
            长秋宫
            [已是深夜,蜡烛快烧到头了,光微微暗下来,读女则女训的声音又软又棉,恰好上座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哈欠声,将困意推向了极点。私心很想打个大大的哈欠,但又怕被采萍看见了怪罪下来,便尽力忍下了,忍的挤出泪来,看起来很是惹人疼惜。]
            御人·冯稚
            长秋宫
            (神经紧绷着,半点不敢松懈,跟着人一字一句地念,方块字看得懵懵懂懂,耻意从尾椎骨升上来,只知听音,目光看似认真地落在书页上,实则也不过只是落着罢了。)
            皇后·甘芸娘
            长秋宫
            [殿中烛火昏黄,已有些倦了,扫了眼高氏,摆摆手,采萍上前扶二人起身]好了,你们有心,今日便到读到这里,自明日起,定省后便到采萍那读一个时辰的宫规。[看一眼春和,他自领着刑姑姑、李姑姑过来]这二位姑姑便指给你二人了,望你二人在姑姑的指教下知礼数、晓分寸,谨记前车之鉴,万不可辜负本宫的期望。[起身时深看冯氏一眼,便背身往后殿去了]
            御人·冯稚
            长秋宫
            (不敢当真要人扶,起身时膝盖钝钝的疼,隐忍不发,和顺应了声是,再有目光凝在周身时,半点声息也不敢出,拜送人离,与高氏一同退出去。本想问一问高氏是否因移居不遂而遭这一回,但因有姑姑同归,只在暗夜里露出一点苦笑,一句话也没有气力说了。)
            (此后每日往长秋去念宫规,熟能生巧,即便仍不识字,也囫囵知晓了大概,宫规也慢慢熟背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2-01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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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婕妤·卫禅君
              平柳阁
              [在小禅室枯坐,除却传膳进药,外间人不曾进,里头人不曾出,只留琥儿侍候着燃香扫尘。又一盏茶换下的动静响过,才捻停佛珠偏头出声,要她替自己请位懂女红的御人来]
              御人·冯稚
              丽苑
              (平柳的姑娘来请时,神情很有些动容,眼往屋角的篮筐过一过,这便下定了决心,将做好的物件给人一看,这时得了允准,才跟人往平柳去求见。)
              婕妤·卫禅君
              平柳阁
              [一路是琥儿引人入见,其间提灯无话,直至门外侧身揭起门帘,方扬声道了句冯御人请,也多是为说与屋内人听。禅室不大,又凭屏风单隔了小间出来,对窗,搁着一张矮几,两只蒲团。此时正跪坐着,在灯下揉眼看绣样,闻声便道]先坐吧,难为你漏夜过来。[略略抬首]平日常做些什么绣活?
              御人·冯稚
              平柳阁
              (一路行去,纵是夏日天光长,天色也一寸寸暗下去,宫灯只映了一小方光亮,不自觉抿起了唇,步伐也渐渐快起来。行到阁前,匀气朝琥儿姑娘道了声谢,打帘进去时见了这布局先一愣,药香和着禅意,一时连气息也放得轻了,轻手轻脚地全了一个礼,依言在一旁跪坐下去)手帕,荷包,团扇,被面,鞋面…从前家中都常做的,总归是女儿家的东西。
              (小心地看过她神色)若是绣面屏风或是要制衣裳,便要很多的功夫了…
              (屋里静悄悄的,怕说多了讨人嫌,只再问了一句)娘子喜欢什么?
              婕妤·卫禅君
              平柳阁
              [几上除却来回看过数遍的绣样,还摆着诸如量具、剪子、针线、绣花棚架等物件,显然是翻弄过,有些杂乱地归拢在一块。见她坐好开口,即把绣样也搁下,凝目听她一样样地提。待说及屏风这样的大件,只觉是寻着行家里手了,开口时便有一笑]想些做小孩儿可用的。抓在手头玩的,身上戴的,或是别的什么,都很好。[眼瞳里映着烛火,烧得很亮堂]御人可有什么主意?[一时问得有些急,声调也陡然拔高许多,后句才渐渐舒缓成平常语气]最好再是绣工做起来容易些的…
              御人·冯稚
              平柳阁
              (脊背仍挺得很直,用的劲儿却一点点松了,是很柔顺恭敬的姿态,听了这话时有些犹疑地朝人一望,事逢卞娘娘失子的当,这话到底不曾问出口,将她提的话都略想了一想,顾及的是容易,故而将繁琐的都一一略过了)冯氏这儿有几个做动使的点子,娘子听一听,若不好,冯氏再想一想,好不好?
              (自然听进了那一点急躁,并不很明白,但也尽量往容易了说)男孩儿大约会喜欢布老虎些,若是女孩儿…兔儿爷本是泥塑的,宫里头棉絮软和,可以缝制一个布做的,便像枕头一样填满棉花,应当很容易,也可以缝制像生花朵儿…
              (比划了一下扎花的手艺,很腼腆地一笑)冯氏手笨,也能做得可看,娘子定能做得很好的。
              婕妤·卫禅君
              平柳阁
              [都夸了好,恭维也很受用,笑意愈宽]若卞容华以为不足好,我拿你问罪时可不许讨饶。[趣过这一句,又道]眼下还须得你先制个样子出来。倒不必赶日子,只消闲时打发一阵。其间若有什么难处,也只管同我说便是。
              御人·冯稚
              平柳阁
              (愣了一下,难得怡然的笑便一点一点淡下去,并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瞬息间千回百转地想了很多,声儿也低了)您…您这是拿冯氏说笑呢。
              (叹了一息,想的不过是何德何能呢,但看过她神情并不似作假,犹疑了一下)手上的功夫原本不难,但…朗月失子,大抵…大抵这时送去并不恰当…
              婕妤·卫禅君
              平柳阁
              [预备着向帘外再吩咐些琐事,便差人仔细送她回丽苑去。因跽坐已久,便扶了小几借力,冷不防听有这一句,立时瞪向她]什么?[神思顿然被斩作两段,又忙忙理成几处乱麻。抻臂过去扣下她细腕,发狠地攥着,不教她能有丁点躲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同我说这些话。[眉角耷着,只唇边勉强圆出一点笑意,不知何故,近来很容易被逼出这般的难受的笑]我应当信的,是不是?
              御人·冯稚
              平柳阁
              (目光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一点一点往上挪,这时被人一瞪,便有些闪躲地别开目光)廿…廿六日…
              (手原本搭在几上,细瘦的腕子教人猛然攥过去,指骨撞到小几上,不曾想到她看起来病恹恹的,竟有这样大的气力,疼得厉害,只弱气地瑟缩了一下,一时眼睛都红了)娘子…
              (往上小心地落了一目,入眼是一个笑,心里也难过起来,小心翼翼地安慰)青却昭容…得陛下怜惜,您不必这样难过的。
              婕妤·卫禅君
              平柳阁
              [好似听进了劝,臂上卸力,喃喃“青却”二字,只觉得顺口,许是晨起梳发时听人提过一嘴,或是药敷泽面时揉腿的那个小丫头,依旧爱拿些新鲜事讲来讨赏。总归是午睡醒后便忘了,眼下才又记起来。只等琥儿听见响动进来,搀着自己踉跄起身,才松开了手,醒过几分神来。歉然的]冯御人见笑了。青却昭容的确得陛下怜惜,我也…的确不必替谁难过。[目光贴着她衣袖寻下去,很怕留了抓痕,但不好明提,只道]往后若有什么难处,可以说与我听。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2-01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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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人·冯稚
                平柳阁
                (琥儿姑娘来搀人时,等到她松了力,也小心翼翼地扶人一把,总怕惊了什么,一时却不知如何去慰,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极轻地摇了摇头,从袖里摸出一个蓝色暗花缎拉锁绣荷花山水纹的荷包,样式简洁清新,纹样取法也十分自然,抬手奉与人时宽袖儿往下滑了一截,露出一圈红痕,怕人吃心,急忙扯袖藏了,露出一个很软的笑)娘子心肠好,冯氏的心意…您…可愿收下吗?
                婕妤·卫禅君
                平柳阁
                [摊开掌心接下,未等细致看过针脚纹样,便一面称好,一面向袖中收,连声道:我很喜欢。又深觉红痕打眼,便从腕上退了菩提子手串下来,替她戴上,隐约盖住伤处,方差遣琥儿送人归丽苑]
                御人·冯稚
                平柳阁
                (松了口气,实则并不值当这样的好东西,一时却不知该如何推拒,半推半就地便由人戴上了,肌肤相触时神情微微一动,却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说,谢了恩便回去了。)
                (回时天已黑尽,心里怕得很,难得很多话地一路与琥儿姑娘话着家常,便东拼西凑地听了不少有关卫婕妤的事,将要行到丽苑时,只是有感而发,轻轻地一声)常听老人说善有善报,娘子的福气,大约还在后头呢。
                (远远地瞧见丽苑的烛火,这时便默然了,谢过琥儿回屋,怔怔地看着腕上的手串发了一会儿呆,想起雪里夫人的那只翡翠玉镯,轻轻叹了一口气,吹灯歇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2-01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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