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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梁山原创】《较劲》(格式错了删了重发)[是连载,开学后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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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环视厅堂,似乎看见那次梁湾带着期待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瓶防狼喷雾从梁湾那落到他手上,下古潼京前梁湾拿去了,最后自己去寻她,别人又交给了他。
八爷说过有些命中注定的缘分,是躲不过去的。
吴老夫人见张日山不说话,就叫他先回去了。张日山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梁湾房里已经熄灯了。他在主房门前站了一会儿,梁湾其实没有睡着,每月十六的月亮圆又亮,她清晰的看见人影印在窗布上,她捏紧枕头底下的手术刀,门外半天没动静。张日山借着月光看表盘转身回房,梁湾听见关门声知道是张日山回来了,她小声埋怨他走路没声音怪吓人的。却因张日山在旁边心安了。
张日山走到衣架前蹲下去翻找东西,从内夹层拿出两块玉。
他靠在床头柜上,头发因沾水而垂下来,整个人不再那么严谨,随意地套件浴袍,隐约露出胸口四分之一的穷奇,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张日山看着手中的一对玉石,摩挲好半天又放了回去,他想想还是先不要把玉还给梁湾了,时候到了再说。
张日山做了一个梦,老九门的人在他眼前晃了一遍。
他站在佛爷身旁,佛爷抬头看他,“副官,你手上的玉扳指已经不重了。”年过半百的夫人靠在太师椅上看着他说,“日山你不小了,该为自己考虑了。”张日山看着那副岁月静好的样子,有些感伤。
转瞬变成陈皮向他出拳,他伸手去挡,不料却穿了过去,陈皮的身影消散了。齐铁嘴走过来,撩起袖子掐指给他算卦,圆框眼镜后的眼睛睁大而后染上笑意,“你小子啊,先有难后有福啊,”张日山明知道什么也抓不住却还是伸手试着抓住些什么,“张副官,你要抓住了,可别后悔啊。”齐铁嘴向他挥手,一如几十年前与他告别。
梁湾在灯下给他补衣服说着些什么,他仔细听辨,“我现在就知道,你是我一见钟情的人,就够了。”梦醒了张日山拿起床头柜上的表看了眼——六点十分左右,也就没再睡了。
“梁湾。”梁湾洗脸听到有人叫她,随手拿着毛巾就往门口走,“来了。”一开门就见张日山端着早餐站在门口,下意识侧过身给他让道,等张日山摆好餐具才发现是两个人的份,“你在我这儿吃?”张日山面不改色的盛了两碗粥,“我那没位置。”
住在吴山居不知哪就有那四家的人盯着,梁湾不好拒绝,进浴室放好毛巾,挑了张离张日山最远的凳子,见张日山把碗碟往她跟前挪,“面对面……好说话。”梁湾有些心虚拿起筷子,张日山低应了一声。一人讲一人回,倒有几分老夫老妻的样子。
吃完饭,梁湾把碗碟叠在一起,她伸手示意张日山把筷子递给她,梁湾手握上筷子,张日山的指尖滑过她的手背,梁湾想说些什么看到张日山的眼里坦坦荡荡什么也没有,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
张日山从大衣口袋里拎出条东西,尾端坠着一个圆雕,梁湾看了下绿中透黄,有些许裂纹,琢工古朴看出是老物件。
形似狮而身有双翼,双角后垂,呈蹲踞状,两颊间横穿一孔系了绳。“貔貅?”梁湾不解的看向张日山,“嗯,貔貅一般为两种一角者天鹿,两角者辟邪。是给你的。”老家伙送了一个自己给她,梁湾忍俊不禁的模样让张日山搞不懂,但看她开心也就没再说什么。
“我可不能收张会长的东西啊,太贵重了。”“我答应你会让你没事的,你把这个带上。”梁湾摇摇头,她已经弄丢了张日山给的一块玉。张日山挡在她跟前,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让一步。张日山直接一手固住梁湾,单手帮她戴上。梁湾手里拿着筷子,末端抵住张日山的心口,她也知道张日山的固执,可没想到张日山还往前靠了几步,他是真相信自己不会害他,梁湾放下手颇为无奈,“辟邪可除群凶。”张日山理了理她的头发,拔出她手里的筷子,端着餐盘走了,梁湾跟在他身后出来打算去见吴老夫人,瞧见院门口黎簇和杨好揶揄的目光,脸蹭的一下子热了,都怪张日山。
“湾姐,胸前的这个小物件好啊。”苏万的关注点总是跟别人不一样,“你想要找你师父去,他能给你。”梁湾拿起胸前的瞋目露齿的玉辟邪放进衣服里,皮肤沾上凉意她咬了咬牙。“师父明天就到了”
张日山把托盘递给坎肩让他送回厨房,一行人去吴老夫人那喝茶。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8-09-14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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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簇来,让奶奶看看。”吴老夫人最疼黎簇了,可能是像当初的吴邪,有几分爱屋及乌的意思。梁湾在一旁看,对她来说对于‘亲人’这个词的理解一直都是半懂不懂的。
    梁湾扭头看向张日山,她有想过跟眼前的人成亲人。胸口的玉辟邪渐渐暖起来,张日山看她用手压了压胸口,“梁丫头,过来奶奶这里。”梁湾走到吴老夫人身边,听着老人家的唠叨,心头一暖,其实有些东西不需要那么较真,有就好了。“丫头,副官他也不容易,”梁湾的心里一团气突然消了大半,瞟了张日山一眼,没看见张日山的小动作,吴老夫人却瞧见了知道他是紧张了。
    大家聊了些体己话,回归正题,吴二白叫人给在座的发了张纸,上面是罗雀和吴邪他们发来的消息,嘴里却说,“今晚,白蛇你们要提起精神,各位早些休息,明天客人可不少啊。”白蛇端上了火盆,大家看完后把纸扔到火堆里,看它烧干净。
    “趁着张会长和其他几位当家都来贺寿,想伤了几位大能偷着运脏东西。还以为天衣无缝,”黎簇嗤笑说,“霍有雪这是胸不大脑子也不好啊。”
    “我们湾姐就不一样了。”苏万接了句有歧义的话,梁湾知道他的本意,也知道他性子,“苏万你好好说话。”杨好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苏万委屈的揉着头说,“我又没说错。”
    杨好没再理会他,对着梁湾说,“还有那个霍道夫,改天把他弄死。”“择日不如撞日。”苏好的脑回路跟别人都不太一样。
    听了这话,张日山看了苏万几眼,黑瞎子的徒弟,也是个不错的苗子。
    冬天的晚上来的早,四五点天就黑了,大家也都提前用了晚餐,一大桌子的人,吴山居也添了些人气。一顿和和气气的晚餐用完,跟老太太道了别,三三两两的回屋休息去了,一下从热闹变成冷清。
    “今晚不会消停哦。”老太太被二儿子扶着回去。
    梁湾刚进院子里,不知什么飘在脸上,凉冰冰的。开始是感觉凉,然后是感觉湿。她伸手去接,“下雪了。”
    张日山后来到看见这副场景——梁湾头上肩上落满了雪粒子,抬头看着天。“外面凉,进去吧。”梁湾转头看张日山,他一路向她走来,一不小心就白了头。随着两人的动作,雪又落在地上一切回归原样,“好。”
    今晚她要待在张日山房里,才能实行计划,不过还好吴家有暗道。
    梁湾从主房的暗道走到张日山的房间里,不料他刚洗完澡在换衣服,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张日山倒是无所谓,穿上衣服躺在床上,叫梁湾往里头躺别被人发现。
    梁湾一时间说不出话,八点的钟声敲响,梁湾才惊醒——计划快开始了,咬咬牙躺在张日山身侧,中间空出一条道,饶是梁湾个子小闷上被子也没什么感觉,梁湾闻着被子上沾染的檀香味,小小声问道:“你用什么熏香吗?”
    “没。”张日山低头看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的梁湾,他有点想亲吻她的眼睛,“你身上和新月饭店熏香的味道一样。”“衣服放檀香衣柜里染上的,你说我身上的味道好闻,我就托人制了些,叫尹南风放你房里。”梁湾想了老半天才想起什么时候说过——是古潼京里张日山脱下大衣裹住自己,把她搂在怀里的时候。
    梁湾无聊的拨动着脖子上的玉辟邪,其实张日山在身边,这东西不带也行。两人各做各的事情,气氛说不出的和谐。
    破窗而入的声音惊起了梁湾,她早就跟张日山交代过捅那些地方没有大碍,但是还是不放心的跟来人交代了声,又绷紧身子手里捏着手术刀站在那人身后,以防他对张日山不利,自己可以第一时间灭了他。梁湾手里全是汗,她手上染过血,但从来没有真正杀过人。张日山看梁湾不忍心看,却又连他的人的丝毫动作都不放过的样子笑了,梁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两人过了几招影子投在窗纸上,黎簇在屋顶看树丛里的霍家人握着手暗自庆祝。
    血落在地上落在被子上,梁湾避开血迹,赶忙从暗道返回去回屋把准备好的缝合包拿出来,装作从没出过房间。
    屋外的人声吵杂起来,犬吠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齐家人看“罗雀”捂着伤口来到张日山房里查看情况,没几秒就飞奔到梁湾门前大力拍门,“梁医生,梁医生!会长出事了!”梁湾连外套都没披开门听了情况,又折回去那缝合包。
    几个小时雪就铺了一地,踩上去发出嘎吱的声音,雪地里的血不知道是解雨臣的还是那人的。
    院子外人来人往,手电筒的光照来照去。所有人都出了房间。梁湾一进门看见张日山拿着纱布给自己止血,虽说不是伤筋动骨,但张日山也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看到梁湾是真生气了,张日山歪头一副无辜的模样,“张会长,你多大了?”“问我的生辰八字?”“没想到你还这么能贫。”梁湾包扎的力气大了些,张日山皱了下眉,梁湾有些懊恼自己太意气用事了,“张会长,这忙我是帮完了。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对付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8-09-14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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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周更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8-09-14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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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海完结了很舍不得啊。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18-09-16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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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湾守着张日山一夜没睡,张日山叫她休息一会儿,她死鸭子嘴硬的回了句,“做戏要做全,不然就白费了。倒是你,还不赶快休息!明天有你忙的。”张日山被子下的手放在梁湾躺过的地方,眼睛偷留一条缝隙看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梁湾。梁湾在身边,张日山没多大防范,大概是迷迷糊糊听见十二点的钟声响了,意识到梁湾起身给他拉了拉被子。
          梁湾看他露出半截脖子,就忍不住帮他盖严实点儿,没想张日山突然抓着自己的手,以为他要醒来,却看他抓紧了自己的手,不知在说些什么,梁湾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只听到一句“我的…梁湾。”梁湾鼓起腮帮子吐了长长的一口气,知道张日山一向浅眠,看他难得睡的安稳也不想打扰他,随意的盘腿坐下拿起床头柜的一本书就这么被张日山牵了一宿。
          窗外动静陆续大起来,梁湾动了动脖子,刚想伸手揉后颈,脖子后面就贴上了一双手,带茧的很暖的手,她知道那是张日山的。刚开始张日山还手生,渐渐的手上的动作开始熟练起来,梁湾也没有拒绝,免费的苦力不用白不用。梁湾一起来,腿不受控制的发软,张日山把她扶到床上,“你先睡一会,寿宴还有四五个小时。”屋外还是跟晚上没多大差,梁湾摸了摸自己的脸,“唉又要老了。”张日山听到这句话,“不怕,你和初见的一样。”“你才是和初见一样。”
          梁湾准备回去补觉,“梁医生你现在走,就不怕外面的人知道我伤的不重?”梁湾思考了一下,昨晚她前脚进张日山屋里,后脚解雨臣就进来了,说苏万看到有人进她房里粘了东西。
          如果她在那屋发出动静,张日山遭的罪和其它一切都白费了,梁湾钻进带着张日山体温和味道的被窝里,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原以为睡不着的,没过多久就坠入梦里。
          梁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梦到了些什么,只有零星的几个片段——张日山手上的血,支离破碎的玉辟邪,散开的木箱以及别人的大叫。梁湾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摸胸前的玉辟邪,眨了眨眼看它还是完好无损的,看张日山扭头看她,桌上还放着她那份早餐。“几点了?”“十点,才睡了三小时。”
          梁湾回自己房里洗漱,对着镜子比着参加寿宴的衣服,选择穿什么衣服永远是女人的难题。张日山见过了大半个小时梁湾还没来,不放心的穿过暗道到她房里,见她拿着衣服对着镜子比划,梁湾从镜子里看见他张日山,转身问他,“哪件好看?”张日山表情有些为难,“你穿什么都好看。”饶是梁湾知道他的意思也不满的埋汰了一句“敷衍”。
          张日山拿起一件卡其色大衣给她,“哪有人在寿宴单穿这颜色的啊。”梁湾看他身上那件灰色呢子大衣,就心知肚明了。梁湾在里面搭了件红色高领羊毛衫,她站在张日山面前问他,“张日山你是不是喜欢我?”张日山没有直接回答她,“佛爷说过遇到喜欢的女孩子要送东西。最后把二响环给她。”他抬了抬手,其实佛爷只是说讨夫人开心要送礼物,不过二响环佛爷是送给夫人当定情信物的,只是梁湾不知道他把顺序颠倒了。
          梁湾摸着右手腕,她带过二响环。在从汪家出来后,有天张日山脱下来往她手上套的,触感并不是银饰的凉意,上面带着张日山的体温。他说他要去趟汪家,收拾最后的残局,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二响环静静的挂在梁湾手腕上,遮住了她手上被刀划破的痕迹。梁湾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汪家的秘密才是从头至尾最重要的东西。不过知道此行的危险,梁湾的害怕还是胜过了心里泛着的难受,“我等你回来把二响环还你。”张日山把梁湾扯进自己的怀里,“我会活着的。”
          他想,回来就可以和梁湾在一起了,二响环也不用再还给他了。就是没想到后来梁湾质问他的的那番话,和退回的一盒子首饰,最上面放着二响环。张日山拿起来重新带上,第一次觉得有些冷。
          梁湾兴致缺缺的往椅子上一靠闭上眼。两人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沉默,放在张日山房里的早餐冷了。屋外传来白蛇的声音:“副官梁医生,寿宴快开始了。”梁湾返回张日山房间,等了几秒才把门打开,叫白蛇把自己房间柜子里的寿礼拿来。
          昨晚的事吴山居的人闭口不提,消息也封了。齐李两家交换了下眼神,看张日山表现出来的虚弱,就知道事情八成是成了。毕竟张日山这个人最不会把自己的虚弱展现在人前的。
          梁湾跟张日山尽量保持距离,但来吴山居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看张日山时不时往梁湾那瞟上几眼,就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这不一般大家两年前就知道,不过这次像是又进了一步。
          “张会长不亏是活了百年的老人家啊。”梁湾看霍家那两人的眼神,跟他咬耳朵,“你该去演戏,能洗一大票粉丝。”“粉丝?”张日山显得有些茫然。梁湾没跟他解释,因为吴老夫人出来了。“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黎簇第一个献宝,一串小叶紫檀木念珠,表面有着大片的黑纹看得出是千年老料,也不知道黎簇怎么搞来的这个宝贝,看他毫发无损的样子梁湾也没去问他。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8-09-16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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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贺礼放在九门这群人中算不上出挑也不差,就是中规中矩一个词可以形容的。一顿饭大家吃的都心不在焉,面上都是一派和气。何老和张日山坐在吴老夫人的两侧,何老看着张日山,“副官啊,你何必这么累呢?”张日山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黑瞎子透过抹净看到这一幕,知他的意思——这是佛爷的命令,“老何,今天我的日子,不聊这些。吃饭吃饭。”
            “今天我敬老夫人一杯!”陈金水端着酒杯站起来一饮而尽,完了又添了一杯,说是敬大家那眼神却毫不掩饰的看向张日山,张日山像是没感觉到,依旧吃着碗里的鱼,“张会长给个面子吧。”手一顿,碗里的鱼肉碎了。张日山抬眼看他,眼神跟淬了冰一样。“张会长今儿老夫人大寿,不喝一杯说不过去。”李取闹帮着打圆场,梁湾刚想伸手拿过酒杯,张日山端起面前的酒杯喝,末了还把杯子反倒过来,“会长爽快!”
            梁湾瞪了他一眼,又想佛爷离开后他一人的生活是否也是这样在人心的沼泽地里与那些笑面虎周旋。梁湾在桌下伸出食指勾了勾张日山的手,“张会长这件事完了,你可以把二响环给我吗?”张日山看着眼前人,很轻很轻的把梁湾的手指裹起来。“好。”
            “这样就算是拉勾了。”张日山看小朋友朝他笑,心脏跳动都快了几分。梁湾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跟张日山许下了约定。
            厅外传来木板破裂的声音,“什么事?”张日山拿出手帕擦了嘴,不紧不慢的走出厅,“诶,张会长,吴老夫人大寿被这点小事打断不好吧。”齐案眉有些着急的起身,椅子跟地板摩擦的声音惊着了院子里的小狗,几声不大的犬吠,紧接着小满哥站起来吐着长长的舌头看着她。她有些慌乱的坐下。“小满过来。吴家我还是说的算的。”吴老夫人摸着小满哥的背,脸上还是挂着笑。
            梁湾随着张日山出去,木箱破了一角,罗雀用钩子破开一半,里面的东西露出来,是家禽肉上面的冰有些都化开了,四周洒落四处的碎冰,看不见一堆冰下面的东西。罗雀扫开上面的冰看,下面有事一袋肉。“这是吴山居犬食。”木箱旁的人说,张日山挑眉看着他,没注意梁湾已经蹲下拎出一袋,拿出口袋里的手术刀划拉开——里面的肉有些黑,她把肉剔除后发现里面的骨头不是正常带血的。小满哥在她脚边打转,对着这堆东西发出低吼。
            “不就是几个装着肉的箱子吗?有必要吗?”霍有雪冷哼一声,梁湾抬头看她,随手把手术刀上沾的肉屑甩掉,一不小心飞到霍有雪身上,梁湾跟老穷奇待久了自己心眼也跟着变小了,看到霍有雪跳出来的第一个词就是黎簇说的“胸大无脑”,心眼也恢复到原来了。霍有雪刚想说话,被身边的霍秀秀斜了一眼,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吞。梁湾看她攥紧拳头的力度,手心得被指甲掐出痕。
            “我们吴家已经沦落到给犬吃坏肉的地步?”吴二白扶着吴老夫人出来,看到地上被梁湾分开的骨 肉,还带着笑意问木箱旁的人。“这些犬都是宝贝,小满哥你说是不是?”小满哥连看都不看他,张日山伸出二指夹起一块冰,看了几眼闻到一股肉开始腐烂的臭味。
            “坎肩。”坎肩三下五除二就把冰和肉挑开,底下放着一块玉,木箱旁的人见状要去拿玉,被罗雀踹到梁湾身边,梁湾马上把他下巴和手给卸了。“来人,把这些箱子都砸开。”吴老夫人脸色凝重起来,拿起拐杖砸脚下的石砖。
            噼里啪啦一十几箱的木片散落一地,每个箱子底下都放在两三件物件,“李老板齐老板,这些东西跟你们上次被收的那批东西很像啊。”张日山拿着玉在手里看,“只不过更脏了点。”梁湾听了这话,这老不尊的能把人气死。她看了一地的狼藉,猛地想起跟梦里的场景很像,梁湾回头看张日山确保他安然无恙,张日山看梁湾突然警觉的样子,像只小狼崽护着自己食物。
            “那又如何。我要强行带走,张会长能拿我怎么样?这可不是九门协会和新月饭店。吴山居的狗还能起来吗?”霍道夫扶了扶眼镜。苏万对霍道夫的厌恶可不是一点半点,当然了这大多是因为杨好。“师父说过你会死于蠢和话多。”
            屋檐上飞来一只匕首向张日山刺过去,“小心!”梁湾还没过去,张日山两指夹住了匕首反扔回去,一声闷响夹着几片砖瓦掉落在地上的破碎声。“张会长受伤了,身手还好使吗?”张日山皱了皱眉头,陈金水真是丢了陈皮的脸。陈金水趁机甩出九爪钩,张日山身形一闪避了过去,“吴山居人少,不还有解家吗。”解雨臣从后厅走出来,一把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脚把李取闹手上的枪踹飞出去,擦枪走火子弹把堂上挂着的牌匾打了下来。
            吴邪一脚踹向李取闹的膝窝,受力不平衡一下就跪倒在地上。敢在他家撒野活腻了。张起灵今天专门穿了一身西装回来,却是回来当打手的。梁湾有一次感慨胖子的灵活程度跟他的身形不成正比。
            门外的枪声响起,“如今法治社会可不能这样。小苏万,我想吃青椒炒肉饭。”梁湾想到黑瞎子带她跳崖的时候嘴里也念着青椒炒肉丝饭,现在也说。他是有多喜欢,梁湾可是见识到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18-09-16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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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温高,冰化了一地。梁湾一脚踩在水里。霍有雪想挟持梁湾来威胁张日山,四指抓紧拳刺抵住梁湾的脖子,梁湾一向心细知道她平常带的都是拳环,今天怕是要拼死一搏才带了拳刺。梁湾用头发丝儿想想都知道,霍家自从霍秀秀回来了以后,霍有雪和霍道夫的威严一落千丈。
              梁湾在心里想故意杀人未遂要判几年刑。张日山跟她说过建国后九门就不想以前那样打打杀杀了,秉着守法遵纪,早就不再用以前老的那一套,毕竟生命宝贵。梁湾手肘往后一捅,拽着霍有雪的胳膊往张日山那送,脖子感觉被划了一道,她摸摸自己毛衣领子已经破了,一看手上沾了血。
              张日山把霍有雪的手踩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往她小臂踹了下,只听见“咔”的一声。梁湾不用摸,光看就知道,霍有雪的胳膊断了,软塌塌的吊着。
              有张日山这尊大佛在,什么凶邪的鬼怪还敢来烦她。外头的枪声也小了,一切都结束了。
              梁湾心口一疼想起张日山昨晚满身血的样子,她向张日山那边跑去,不知道为什么要挡在他身前。张日山准备跟她面对面站着,她突然向后仰倒在他怀里,“梁医生!”“梁湾!”“湾姐!”
              张起灵跃上屋顶把那人扔下地,手里还攥着张剑弩,“……梁湾?”张日山感觉梁湾瞬间脱力,他很轻的抱着梁湾蹲下,看她的大衣上沾满了血,他用最后的理智把长出的箭杆箭羽砍断。梁湾依稀看见张日山沾满血的手在抖,眼前画面一黑什么知觉都没了。
              黎簇慌到连手机都拿不稳。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
              张日山和医护人员把梁湾放上担架,拿过坎肩手里的车钥匙,跟在救护车的后面,到了医院抢救室里。“病人梁湾……病人家属请签字。”小毛反复确认了是不是朝夕相处的梁医生,一下眼睛就红了,梁湾当他当伴娘的。“我是她家属。”小毛看见张日山的时候愣了一下。
              张日山站在手术室门口,半个月前他和梁湾也是在这个地方,不过上次是梁湾走出来,这次换作是她躺在里面。如果不是自己存了私心执意要找梁湾,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地步。他明明解开了衣领,可还是觉得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张日山站了几个小时,谁叫他都像个聋子没有任何反应。“张会长,湾姐会没事的。”张日山听到梁湾的名字才动了一下。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信。”梁湾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他,自己也不该接近她。
              门开了,里面的医生走出来递给他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的是碎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玉辟邪。张日山不知怎么就记起八爷说他的玩笑话,“穷奇大凶,是祸端。”其实齐铁嘴说的也没错。他本是不详凶邪之人。
              “插入胸口的锐器已经取出来了,但是血管被带着的倒刺划伤了,病人情况很不稳定。”梁湾被转到ICU病房,张日山托人安排了单独的病房。
              张日山消完毒进了病房轻手轻脚的在床边坐下,这是他第二天守夜了。如果不是身边的心电机图上面的各项指标显示偏弱,光看梁湾的脸色都以为她永远的睡过去了。他见过很多个梁湾——变着法子试探他的,情绪崩溃到大哭的,聪明冷静到吓人的以及其他的种种。
              这些都有一个前提——那是活蹦乱跳的梁湾。而不是现在躺在床上,安静得吓人的样子。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8-09-16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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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学生党,有时间会多更的。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8-09-16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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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双结局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8-09-16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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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日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两块玉,其中一块是梁湾丢失的那一块玉,刻上了狮身山羊胡头有两角的神兽。她拿到玉佩的第一时间问张日山这是什么长的很好看,张日山告诉她这是神兽白泽,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能在她去汪家的时候护着她。
                    张日山用手捂暖了放在梁湾枕头两侧,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安慰自己,“佛爷说白泽祥瑞。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怕是穷奇也要尊重的,放在你床头能压一压我身上的邪气也好。”
                    三分之一人生的大小事在脑子里的全过了一遍,模糊的细节也给放大数倍。梁湾意识格外清晰,听见张日山的话,但身子怎么都使不上力,像被关在一间狭小的水池里,禁锢了手脚,沉在水里又冷又湿又黑,有个声音在引诱她睡下去。
                    可她还想见张日山一面,她念着张日山的名字模糊的视线清明起来,见张日山趴在病床边上,梁湾抬手去摸他的脸,看到手腕上坠着东西,她一看是二响环,张日山跟她的约定一个都没食言。梁湾努力伸长手触到张日山的脸。
                    “你醒了,我叫医生。”张日山起身要按铃,梁湾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张日山扯住,后来张日山回忆说这是梁湾回光返照。“我就是医生,我的状态不好,****高床头。”张日山定在原地看了梁湾许久照做了,他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梁湾的手,“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的……”
                    “对,你没让我出事!是我,我自己要替你挡上这么一灾的。”梁湾打断了他的话,“可能是因为张汪两家终不可在一起吧。”
                    “不是,你跟汪家本来就没太多瓜葛。如果这么说那我和你从一开始就不会遇见。”他否定了这句话,他不信这些恩恩怨怨。
                    梁湾眨着眼睛朝他笑,“张日山……咳所以啊穷奇也不会带来祸端的,不然我怎么在你身旁兜兜转转三四年。”梁湾总是那么聪明,拐弯抹角的叫他不要伤心。“我从来不怨你,只是赌气。赌你还是在乎我的,我赌赢了。”
                    “嗯,小朋友赢了,”张日山摸了摸她的耳朵,“有人跟我说过逆天改命伤人伤己,我不信,命从来都在自己手里。”张日山眼睛有些红,现在他是信了。
                    “我在没认识你之前去庙里看过一次命数,说我而立之年有一劫。可我不也活到了现在,这不是逆天改命的后果,是我的身体机能不行了。就像没人能在被子弹近距离打穿胸膛活着。”梁湾很清楚自己的情况,能预知自己生命在流逝,所以给她回光返照的机会来交代后事,她也没什么好交代的。
                    听说善事做多的人才有这个待遇。
                    “从前我不信鬼神,现在我想如果是和你,我求有下辈子。”“其实我们一起到老了,在雪地里,就是那雪掉落了,真的抱歉说好陪你四十年的。”
                    “张日山你不要忍着难过。”梁湾有气无力的说着,才醒来没二十分钟她就累了。她把二响环摘下来递给张日山,“这东西给我浪费了。”梁湾见张日山没有动作,也不催他只是看着他笑。张日山没管二响环,抱住了梁湾,两个人头抵着头,“我想吻你。”这个吻含了太多东西还有点咸,张日山擦掉梁湾的眼泪。
                    “张日山你拿手机帮我录视频呗,”梁湾靠在枕头上对着镜头笑,给所有人都留了一段话,话说的断断续续,牛头不对马嘴的。
                    “三个小屁孩,生命可贵别老想往外跑好好活着……我可不想提前见到你们……很感谢你们给我的照顾和信任,是我的弟弟们……啊苏万没能给你师傅他做一碗青椒炒肉饭”
                    “帮我谢谢吴邪,接小哥的这十年他也不容易……不然也不会遇到你们……奶奶的寿宴都给我搅坏了”
                    “文婧小毛……抱歉我食言了,新婚快乐……”
                    “最后张日山——你不要来陪我…我等你寿终正寝来找我,”梁湾停顿了许久,“你不要压抑着难过……虽然我知道你会怎么做……哎我梁湾遇上了你,值了……我现在会不会很难看?”她体内最后一点力气都要消失了,“不会,我能记后半辈子。”
                    二响环从被子上滑下,落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张日山快步走向前抱住她,梁湾在张日山的怀里咽了气,张日山红着眼吻着她的发顶,“梁湾……我后悔了……”
                    梁湾走后,张日山看起来没有多大变化,身边的人却知道他患上精神分 裂症。
                    张日山只是想每天见见梁湾罢了,到后来这个念头愈发强烈,生活处处都沾满了梁湾的影子。还按照梁湾房间的样子在家布置了一间房,他说梁湾回来的时候会喜欢的。闲来无事的时候自己在里头一坐就是大半天,这个房间跟他的家充满违和感,温馨像梁湾那样的有生气,四面墙挂满了他收集来的梁湾的照片——可惜他没有和梁湾有过合照。
                    张日山去古玩店取回了那块手表。“张先生,不等梁小姐来取吗?”“我来替夫人她取。”老板有些惊讶但也在意料之中,“那张先生您和梁……张夫人可要百年好合啊。”张日山看向柜台想起了什么,“上次夫人她喜欢的那个染了血沁的戒指还在吗?”老板去储物间找了一会儿,拿出个红丝绒盒子,“张先生……这底下的东西……”
                    “无碍,是我要买。”张日山近乎偏执的去寻找梁湾接触过的东西。对张日山来说她碰过的东西才宝贵。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8-09-17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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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医多年,第一次见到像你这种能保持自身意识的重度患者。”张日山只是“嗯”了一声,他的主治医生也知道他少言寡语,“你这么优秀,那女孩一定很好吧。”医生给他开药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句话,张日山很认真的回答,“嗯,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子,优秀又努力。”
                      某天张日山起床洗漱,在镜子前看到自己有白发了,他本不会这么快生白发的。梁湾走后他才白了头,一切都姗姗来迟。梁湾很想和他一起白头的,雪中那算是圆了他俩的一个心愿。
                      2016年后的每年梁湾的生日,张日山都会去看梁湾,跟她说最近的近况,总不忘说一句“小朋友还是三十三岁的模样。我这个孤寡老人两鬓都生白发了。”
                      命运多舛,只是谁都没想到开始是结束。
                      2018.9.16【改】
                      文陶2018.9.16【并未完结】接下来就是另一个he的,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完结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6楼2018-09-17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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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日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两块玉,其中一块是梁湾丢失的那一块玉,刻上了狮身山羊胡头有两角的神兽。她拿到玉佩的第一时间问张日山这是什么长的很好看,张日山告诉她这是神兽白泽,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能在她去汪家的时候护着她。
                          张日山用手捂暖了放在梁湾枕头两侧,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安慰自己,“佛爷说白泽祥瑞。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怕是穷奇也要尊重的,放在你床头能压一压我身上的邪气也好。”
                          夜里梁湾醒来,闻到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就知道自己在医院里,手被张日山包在手心里,她手用不了劲,懂了下手指头就惊动了趴在床边的张日山。张日山瞪大眼睛看了梁湾许久,梁湾眨眼睛朝他笑,“张日山……咳”梁湾太久没说话了嗓子有些哑,张日山将病床上半部分摇起来, 倒了杯水喂梁湾喝。
                          “我说过你不会有事的。”“嗯,你不会食言的。”
                        “这件事做完了,”张日山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摘下了二响环,托起梁湾的手把二响环套上她的手腕,“算是物归原主了。”梁湾歪着头朝他说,“张日山你问过我的意见吗?”张日山伸手捧着她的脸,用指腹摩挲她的脸颊。相顾无言。
                          梁湾右臂硌到一块东西,侧过头一看是原先那块玉佩,“你找到的?”“你落在我那的,我存了私心把它收起来了。”他顶着梁湾半信半疑的目光把‘藏’字吞了。张日山拿起左侧的玉递给梁湾看,“这是我的,我们是一对的。”“谁跟你一对了。”梁湾小声嚷嚷着,语气里却有止不住的笑意往外冒。可惜现在还不能带,就先让张日山收着了,老人家还是细致一些。
                        过了两天梁湾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因为张日山执意要她在医院里带到医生说的日子才让梁湾出院。梁湾出院那晚,张日山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赖在梁湾家当保姆。
                          “你九门事情那么多不需要在我这里待着,两头跑很麻烦的。”“有吴邪他们在,而且留下来照顾你更重要。”“我不是没手没脚。”“这并不妨碍我处理九门的事情。如果你真觉得我不方便,那你就搬到我那边去。”张日山摘下眼镜拿起桌上的杯子喝口茶水。“那是我的!”“我知道。”张日山又戴上眼镜看资料,梁湾也知道多说无益,他那么有主见的一个人。
                          梁湾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张日山在打扫卫生,能看见张日山穿着卫衣挽起袖子这是梁湾向往了许久的,她视线从电视移到张日山身上,发现他的头发垂下来到眼睛了,“老头子,你的头发要不要去修一下?后天小毛婚礼。”
                        前个星期她和张日山去商场,排队的时候前面是一对手牵着手的老夫妇,梁湾听到前面的老人换自己老伴作“老头子”。“老头子”这个称呼梁湾从十八岁开始就想,哪个人会被自己这样称呼,她看着张日山若有所思,当晚就在他怀里跟他讨论了这个问题,得出他喜欢叫自己小朋友,当即拍板对于张日山的爱称——老头子。挺符合的这位一百多岁的老人的。
                        张日山用比了比头发是有些长了,最近一颗心都在梁湾身上也顾不及自己。“那明天去收拾。”梁湾突然跑进储物间里,跟小朋友待久了张日山知道她总是心血来潮。张日山扔下拖把跟过去,就梁湾现在走几步路都能喘的身子骨,他可是一百个不放心。
                          看见梁湾提着个箱子放在浴室洗漱台上,“张日山你进来呀。”张日山走进浴室里,空间一下子小了,他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看着到他脖子的小脑袋晃来晃去,起了坏心思从后背抱住梁湾,下巴抵着她的肩窝,“两个人在浴室做什么?”
                          “别闹坐下,我帮你剪头发。”“你能行?”“医生都会用剪子。”“这不是一码事。”话虽这样说但张日山还是把马桶盖翻下来坐在上面,脱了上衣摆出一副任由梁湾摆布的样子。
                        “耍流氓还故作小媳妇样。”梁湾拿起剪刀对着张日山比划了几下,“这样头发碎不会掉到衣服里,屋里也不冷等会直接就能洗个澡。”当然了诱惑梁湾也是一方面。过了十来分钟梁湾放好剪刀,伸手去拍张日山身上的头发茬子。张日山抓住她的手又是一顿教育:“女孩子这样子很危险。”“我信你啊,是你自己要忍着的,不关我的事。作为新时代女性我算是比较开放的。”
                          张日山不知道被梁湾这句我信你堵了多少回,所谓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捉住梁湾的手指头咬了一口,梁湾用另一只手捏他的耳朵,“小心眼的穷奇。”“要补偿吗?”张日山站起来空间一下子小了,梁湾都还没回答他就亲了亲她的脸颊。
                          这个吻是出于他对于梁湾带有欲望的爱意——想要她的,想要她知道自己爱她的,想要她平平安安的,想要和她共度余生的,珍重又虔诚。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6楼2018-09-23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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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我开了一个番外专门虐张日山的。是送给别人和自己的礼物来着,还没写完,如果继续开的话因为不长一万字左右就能结尾。你们要看吗?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8楼2018-09-23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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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最近在写番外的那篇《念》,快写完了,所以过几天才会更新《较劲》,加上下周要考试了,不好意思啊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05楼2018-10-01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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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07楼2018-10-01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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