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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8-12-01 21:05回复
    【 小狗儿今日吃了阿片似,嗡嗡地窜来,又嗡嗡地蹿走,尽说些胡话。我先很有些诧怪,然后望一望明的脸——好罢,不怪得她。若不是他这样好看,当日我也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苏小姐与她盈盈可握的腰肢,偏去与明讨一杯酒。事后自怅自悔:为何要冷落苏小姐?分明她也有她的好。苏小姐很想嫁人了、室友又已下船,那夜她的舱可是空的,刚好容得下一个我。三杯酒后,只能趁着“时不我待”的酒叹劝勉自己:归根结底,许是她的胸脯还不够丰满,抓不住我的眼。】
    【 我也痴迷好看的皮相。女人得是天成的沙漏,而对男人,特别抓人的是疏瘦的身子、纤长的指,皮肤最好有一点儿泛白,显得文绉绉的,似是随时要与你大谈国将不国的沉痛大事。而且男人心却要烂、愈烂愈好,这样才有做纲常的梁上君子之痛快——反正我又不娶一个男人,心之好坏,与我什么干系?】
    【 明的心够不够烂我还晓不得,可光冲着痛失苏小姐的悔意,我也是要试一试吃了他的。 】
    【 趁阿玫来取走呢大衣冲她挑一挑眉,在阿玫笑垂下的眼间,这才将方才带进的寒气吐出——这座程宅我不比明熟悉几多,唯有为数不多的老佣人还称得上家的滋味儿。但这也不好说出口,免得使父亲不悦,又赶我娶妻自立去。光这样一想浑身便泛起鸡皮疙瘩来,忙冲厨房里的小狗儿笑唤:】
    我不要柳橙汁,给我Cointreau,做on the rocks的。他要白兰地,也做on the rocks。
    【 口利沙并不见得就多有男子气概,可我也不顶在乎。】
    【 俄而听见一阵纸牌的翻滚,回首去瞧,登时倒吸一口冷气——明的衬衣不是蓄意扣的这样紧的罢?那一截白皙而清瘦的颈子,是留与谁去吻的吗?他恐怕还不知我这小友,心里已把他盘算至吃干抹净罢?】
    【 于是堪堪将下巴将靠未靠地搁在他肩上,恰好停在暧昧与礼貌间。耳畔的呢喃、吞吐的温热与胡茬的锋利兑在一处,飘摇去捉住明的颈。】您这样儿切牌不成。
    【 却也不说不成在哪儿,长身吊在椅背后,双臂绕过去。然后我的指绕上他的指,像一只蜥蛇缠上自己的猎物。】
    得这样儿……【 这样儿是哪样儿?反正不是与我离得那么远的模样。】


    6楼2018-12-02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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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知明花式牌玩的这样好,本想在他面前露一手,哪知切牌时他却与我同样熟稔。】
      【 罢了,不紧要,我接近他时未察觉他身子有一僵,那么他便不是“寻常”男人。寻常男人在另一个男人入侵safety zone时总会生理上不舒适,他既然不躲我,我便有戏。揣着这样很有一点儿高兴的心思收回他予我的牌,那是一张黑桃King。黑桃是剑刃、是男性,这张K落进我手里,犹如给赌徒增添筹码,往星火再添了一味燃烧顽骨的兴奋——很好,他明白。大家都是享乐主义那荒谬美人的裙下臣,谁也不必与谁见外。】
      【 而后,虎口被利落一弹,手下意识的微缩,又下意识的随他的牵引神差鬼使覆上那张牌。我受了力,爽快极了。他既有求,我便遂他的意。且松散翻开,落目一张A。压我一头?不可,不可。这座宅姓程,这服牌也姓程,在这里与我推阻,这明家小哥还真带劲儿。】
      【 堪堪抬目,正对上他疏懒却挑衅的眼,合着那张尖儿,好像在与我说:“I dare you”。我蓦地哼出一声笑来,桃花眼弯着也去看他,想要望一望他这张好皮相下,纵横的血脉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密码。正此时,两相温热的鼻息被一段热闹的开门声打断,夹杂着送入玄关的寒气,我回首—— 】
      孝克回来了。
      【 于是徐徐收回身子,还不忘回目与明挤一挤眼儿,迅速将翻出的黑桃尖儿塞入花呢西裤口袋中。略过他耳时,低低噙着鼻音喃出一声:】这张尖儿也送我了。
      贝拉,去再取一副牌来。【 然后踱步去门边,虚情假意地迎一迎我这分外爱重的小弟。】
      【 K是我的,尖儿也是我的。情欲场里的事儿,我是绝无仅有的上家。】


      12楼2018-12-03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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