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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与光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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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来bb了


1楼2019-11-22 16:53回复
    你来我家,你来负荆请罪


    2楼2019-11-22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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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昌五年冬月,任於户衙十数年的士大夫因一卷明黄而迈入了刑部的门槛。而那一年,恰是我自川蜀归京,驳斥巡抚火器之求的时日。尚书一职,我担得并不妥当,大抵是作惯了鵷墀的‘账房先生’,便不惯踏入三司的地界儿。各种缘由,思之数月,我却将其归咎於那新任的兵部侍郎,庙堂逢迎时,我大抵避之不谈。)
      (可他偏生要做我府上的贵客,那一张拜帖递来时,恰狂风大作,遮云蔽日。眉蹙崇山,如珠的徽墨泅染於宣,渐行渐深,毁了我将成的行贴。当真晦气,我又掷笔眄目。)
      “他还敢来?这胸襟还真是非常人所有。重怀,你去请他入花厅,沏一盏陈年的茶。说我正忙,一盏茶的功夫,再领他来见我。”


      3楼2019-11-22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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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他候了我一盏茶的功夫。)
        (奉上的茶是涩的,尤似四川酽茶的滋味。我於书房踱步,添了身深蓝的常服,白珩是解了又佩上的,久经风霜的玉已是清明无量的润泽。儿郎立於牗户,负手长眺的,大抵是昔日鵷墀的对垒。激辩、诡谲,种种没入灵台,引我阵阵讽笑。我复旋身,已有会客之意。)
        (泅墨的废宣掷於冷壁,靴履极轻易的将它碾作一文不值的尘齑。回廊唯我步声尤晰,跫音近,小吏皆战兢。熟稔的门生是垂首候於厅堂的,寒光乜过他目,又阔步往前头去。他已将涩茶饮过大半,大抵在诅我的吝啬。扬声,是微嘲的揶揄,同满腔暂抑的怒火。)
        “穆卢大人,可真是稀客啊。”(尾音尤长,我视他双目,后话愈发抑扬顿挫)“怎么,今个儿又是为了火器同我来争的?那左侍郎可走错门了,刑部的人,已管不了这些了。”


        5楼2019-11-27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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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贴1
          (敞亮的厅堂映进明光,太微湛然,尽落檐牙。我已养身数时,无上清明的灵台又经酽茶的涤荡,是故我见他之时,将他面目瞧的尤为清晰。年少人总是意气风发的,感同身受之间,却又打量起他毕露的锋芒。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的道理,他仍未曾参透。)
          (长身立,我仍将旧日的风度维系,那是士子的儒雅,却同我的言语不甚相似)“哦?这声恭喜从左侍郎的口中听到,还真让我颇感'欣慰'。三司是个好地方,刑部的手段多,同户衙可是大相径庭,叫我开了眼界。”
          (抚掌,佯作了狡黠的笑面虎,扬颚的一声沉言,仍有半寸未尽的余响)“说来,我是否也要恭贺你一声?贺你得了天颜,不必再走难缠的蜀道。兵部侍郎一职,做的可还舒坦?”
          拆贴2
          (跫音愈近,我却步离其身,余他独立的长影,我正观厅前的文竹,新叶正翠,我不由抚弄)“察,自然是要察的。左侍郎心系军备,可是十足地称了陛下的心,当朝的明眼人都看的清楚。
          (锋顿,转瞬却弃文竹不顾,回身的眄目,是金银的寒光)“只我今日仍要问侍郎大人一句,你如今已在北京,该晓得国库的状况,对火器的执意锻造会否影响旁的工程,会否影响黎庶生计?”
          (是云淡风轻的反诘,轻而易举地将他锋锐化作无形。我又诫他无知)“都察院的刀笔是不长眼的,你——”
          (我欲抚在他肩头,重重地拍过两下,叫他晓得自己的分量。可我终不愿污了那双手,也就垂下了)“也要自己掂量掂量,能受得住几管刀笔的挥毫。”


          7楼2019-11-28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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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贴1
            (澹然的目中忽有寒光凝现,儒雅的士子经鵷墀的风浪,早已砺过棱角锋锐。紫檀椅候我多时,承了我周身的利光,换我诘难之声,那声极平,却又无言轻佻)
            “哦?我不过寥寥几字,称的是刑衙的雷厉风行,又为何要惧御史刀笔?不过慨叹而已,感慨这是桩好差事,却为我这素'悭恡'的户衙先生所得,难怪庙堂有些风言。不过,我倒早已司空见惯,侍郎大人也不必多言了。”
            (士子独步,曩昔赤忱所求,乃明月清风,两袖无尘。可惜,山雨总能袭来名利的波涛,溺於此中,怎能舍了一身铜臭?寥寥数言,他却怒目相视,只作燕人的怒发冲冠。熟视无睹,又执过案上茶,极深的品过酽茶的醇涩)
            “侍郎大人如何?那该问自己,或是问问蜀地的黎庶,他们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拆贴2
            (他靴履已近,怒极的目中有火,熊熊地染了北国的严寒。我倾身而起时,那衣襟本是逃不脱他劲掌,只他'迷途知返',只攥拳灼灼,说的倒是一派正气)“谁人不为卓著的政绩?所谓舍得,有舍才有得,不舍些什么,怎能平步青云?
            (微挑的诘问,是难藏的利刃)“川蜀到底是没有北京好的,不是吗?”
            (极脆的声响惊了栖枝葳蕤的鹊鸦,满盛滚汤的盏霎时碎了满壁。碧青的茶汤淌过泛光的漆地,闪着尤寒的光。袅烟散尽时,我见的是殷红,灼热的红,胜过北京日暮的晚霞。血珠泅染在我的案前,武字呼之欲出,我却不屑一顾。)
            (冷讽,踱步相对,着小吏尽散)“看来,侍郎大人觉着本官在这庙堂的十余年是白走的,於这疆壤河山一无所知?诚然,军备海防不可掠,可平衡二字,你可知怎么写?”
            拆贴3
            (文人的书卷气已为我抛诸脑后,我无引刃断掌的决心,便以茶作墨,平字覆在他'血书'之上,那太触目惊心,又污了我执惯紫毫的掌)“然今国库的积银尽数入了军营火器,那若再有天灾何如?再有重疾何如?疆壤无虞,百姓有虞,这难道就值得?”
            (连声的发难已罢,怒气渐甚,我又饮尽杯中茶,重怀奉来新茶,我却摆首)“不必再送来了,侍郎大人不想饮茶,别糟蹋了。”
            (我终拍过他肩,施力微重,仍是语重心长的劝诫。庙堂的风浪太深,多个敌手总是大忌)“当日,我并未全然否决火器改良之事,只觉不必大肆扩张,循序渐进尚可。没成想,侍郎大人的胃口太大,我年岁大了,挡不住了,便索性将这悭恡的名头拱手相让,也好少些祸端。庙堂的暗箭太多,侍郎大人可要小心。”


            10楼2019-11-29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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