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飘飘的一个吻落在我脸颊,让我在恍惚间听到了心中怦怦然的叩问,胸口像什么东西在缓缓延展开来,烧得就如蜡炬的芯子,表面融下蜡滴,烫到了我的耳尖、我的面颊。
我在她语落罢,终于突破了呆愣的桎梏,惊猫儿一般地捂着脸侧往后大退一步:
“啊——你还来真的呀!”
我应当以怎样的情绪来消解此事?寻常礼教中谨以的男女之防已不可做循,往昔小娘子们同我讲几句俏皮话都是要致歉冒失云云,如今她将口中所提落在实处,我应随她话头,继续来哄高兴么?在此踟蹰间,不由得捏紧了领口,略扯一瞬咽下满腔惊悸:
“你也是头一个,头一个敢亲我的……这可怎么办呀?算是所谓的‘肌肤之亲’吗?”
杏花香缭乱着思绪,我退出伞外,淅淅沥沥的雨轻落衣袍自无暇顾,似乎觉得眼下发生了件儿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