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
想起徐有年,我好像又活了过来。
“我有好多话没来得及告诉他,我有好多事情想问他,我想问他,这些日子里他看见的到底是谁?我求求你,你带我去见见他罢,哪怕只是见见,就算他听不见我说话,看不见我的模样,我就远远望着他,见他安好,见他平安,哪怕是入不了轮回也好,魂飞魄散也罢,我求求你,让我见见他。”
我跪在马车里,对着鬼使磕着响头,震的车子微微晃动。
“你起来罢,我带你去。”他强行把我的脑袋停在空中,拿来一块巾帕擦掉我的眼泪,许久,他缓缓叹了口气,“只是,我怕你见了会更伤心。”
“他最后一直在‘阿取、阿取’的唤我,我知道,他一定还有话要亲口告诉我,所以请你带我去看看他。”我渐渐平静了下来,低头仔细擦掉簪子上的血迹,将它捧在心口。
鬼使一指点过我的眉心,我感到被人猛地推了出去,簪子落在车上,一个恍惚,身子便变得轻飘飘,我伸手下意识去扶车栏,掌下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