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场终章 零的命运
序
存在着无法理解的景象。
“这是。。。”
加克扎尔显得有些吃惊。
现在他所看到的，正是守夜人的首领·化装舞会的盟主坂井悠二率军攻打的空中堡垒，星黎殿。
诡异地悬浮着的建筑，为半丛黑色的云彩状物体所围绕在后方，然而他一眼便能看出，黑色云雾在两个侧面那不自然的断层，以及向外放射性的形状。
“这还真是，粗暴到不行的的手段啊。”加克扎尔一笑，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感受到了那股震动。。。”
“那股震动？”加克扎尔一怔，一直以来，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震动之类的波长。
“祭礼之蛇。。。力量的再现。”
“原来如此，”他明白过来，“难怪，只有你能感觉得到呢，亚拉斯托尔。”
火焰魔神沉默了下来。
“那么，小姐，准备好了吗？”
询问的对象，自然是夏娜。
从夏娜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战意。理由很简单，她所拥有的，与“红世”有关的意志，在前一次的败北中被夺取殆尽。
然而，有比战意更加微妙的东西，取而代之。
“悠二，在里面。”
内心深处，有什么不一般的感情在涌动着。
“我们，进去。”
一
化装舞会遭到的抵抗力量正在不断地增大，星黎殿中，双方的交锋已进入了白热化。
只是，她们二人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那个人。。。”
赫卡提只是略微回身，向着后方隐约看了一眼，该问的话也没有问出。
“你还真是，”卡尔琳娜一摊手，接过对方的话茬，“他是货真价实的将领出身，带队什么的就全都交给他好了。”
他，自然指得是贝尔纳多特了。
化装舞会三柱臣之一“顶之座”赫卡提，以及守夜人卡尔琳娜，在数分钟前脱离了军队，此刻正在另一条道路上行进着。
近十分钟的路程，只遇到了少数几名杂兵级的敌人，看来深影议会的兵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多。
赫卡提点了点头，廊道中显得格外地安静。
“那么，那个什么祭坛。。。摧毁了之后，对那几个议员们会有影响吗？”
“他们的力量虽然并没有缺失，但刚刚摆脱封印不久的他们的‘生命力’还没有完全地转移到这个世界中来。如果能破坏那个召唤出他们的祭坛，多少会有些用吧。”
至少可以断绝他们的后路，赫卡提补充道。
前方的拐角冲出几名身着黑色铠甲的人形战士，赫卡提横过权杖，发出放射性的能量将其破坏。
“那边倒是一场恶战，我们这的抵抗却如此微弱？”
“不管怎么说，不能大意。”
“你误会了，我只是在自问自答哦。”
“？”
赫卡提还没有反应过来，目的地似乎已经到达。
廊道的尽头，视线霍地开朗起来。
空旷的空间内，除了地面上庞大的玻璃镜和她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抵抗如此微弱，只是因为她驱走了其他人而已。”
赫卡提明白了。
“是吧？玛利亚德·深影。”
坐在玻璃镜上的女性站起身来，只说了一个字。
“是。”
萨尔瑟雷斯显得有些尴尬。
以这样的方式再次与化装舞会合作，是他之前所想不到的。作为舞会的一名“背叛者”，他也不知此刻该说些什么才好。
化装舞会三柱臣之一的贝露佩欧露略带着意义不明的笑意盯着他，一直盯一直盯，到后来，他干脆别过头去。
“我并不怪你哦。”
良久，贝露佩欧露只是淡淡地这样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贝露佩欧露一笑。
“我只是想澄清一下，虽然对你自己来说，加盟守夜人的做法也许并没有错，但我当时也并非完全地在欺骗利用你，啊，利用当然是有，但你要追寻的事，我也帮你查清楚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赫卡提居然开口了。
金色的法杖上，扣环已经被打坏三个。那紧握着扣环的双手也在不断颤抖，仿佛即将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压力一样。
尽管如此。
她仍旧没有呈现出任何的败迹，攻击以攻击相抵消，自在法用自在法来化解，来不及处理的就躲开。在这场以零点一秒为节奏的，等级已超过“三柱臣”的战斗中，“顶之座”已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实力。
“这就是，我的觉悟。”
少女的口中，吐出坚定的话语。
玛利亚德抓住袭来的光弹顺手甩开。
“哈，还真敢说呢。明明是不久前，才从这里落荒而逃的家伙。”
赫卡提却只是全力维持着战斗，丝毫不受对方的挑衅。
“是那个人使我做出的觉悟。”
玛利亚德冷哼一声。“那个人”是谁，她们自然都清楚得很。赫卡提的意思已是相当明了，在“那个人”的帮助下，这已经是化装舞会唯一的，最后的机会了。
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可是，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是不是把胜利想得太容易了些？”
所有的杂音，全部消失。
一记清脆的碰撞声后，法杖从赫卡提的手中跌落。右肩处那宽大的领子已被削去半边，她左手捂肩，甚是痛苦的样子。
没错，深影议会不是那样儿戏的，只要有觉悟，就能打败的对手。
玛利亚德用实实在在的实力差，传达出了来。
只是，她并没有想到，赫卡提早就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这。。。是什么！？”
耀眼的靛青色光芒，交织起巨大的空间法阵，击穿了玛利亚德的左背部。循着光芒的源头望去，有人正在底部对着她微笑。
是卡尔琳娜。
“你。。。居然会。。。”
“想不到吧，”卡尔琳娜操纵着法阵，“其实我也知道哦，以我的实力，真要偷袭的话是伤不了你的。但是正·因·为·如·此，你才会对我的倒下不加以丝毫的怀疑。”
“你。。。这个招式。。。”
卡尔琳娜敛去了笑容。
“我继承着这个自在法，因为，我是当代的守夜人中最老的一个了。”
“！！”
这正是守夜人中一直流传下来的，用以“完全消灭‘影之意志’”的法术，因繁琐的引导而未被守夜人们归为“战斗法则”之中而只是用以处理战后的战场用。可是适才，赫卡提的奋力抵挡和玛利亚德的大意却为卡尔琳娜提供了足够的准备时间。
“当然，光是这样，还不足以一击制伏你，可惜的是，‘她’将你的弱点位置告诉了我。”
“什！是琪尔诺伯格吗！？她！。。”
“明白了么？她应你的要求执行最后的任务，并不是因为对你死心塌地，而是为了我传达信息，以为她自己复仇而来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音炸裂了开来。
光芒从击穿点上猛烈地跳动着，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玛利亚德的躯体。
“吾，以守夜人之名审判，此时此刻，此等影之意志，化为尘土。”
由青转白的光芒已到了刺得人张不开眼的程度，卡尔琳娜却始终凝视着法阵的中心。
连眼皮都没有动上一动。
转眼之间，玛利亚德·深影的存在，从这个世上彻底的消失。
法阵褪去，卡尔琳娜的感情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快步地走到刚才受伤，靠墙而立的赫卡提身前。
“谢谢你。”
而赫卡提，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什。。。？”
那是修德南刚刚变化而成的，恶魔巨大的羽翼。
仅仅几个攻防，卡西奥尔竟已拿下“千变”的最强形态。
萨尔瑟雷斯连慌忙上前支援的时间都没有了。第二波金色的怒涛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一把拉过上方的贝露佩欧露，向后避过那毫不留情的刀刮剑刺。然而未等他们站 定，卡西奥尔已经一闪，出现在他们面前。
金色的神秘符咒环绕着他的全身，看起来充满了压倒性的力量。
“看清楚了！这才是我真正的全力！”
耀眼的巨剑横扫而过，毫不费力地切断了阻挡的三支黑键和一道锁链，一声闷哼过后，萨尔瑟雷斯与贝露佩欧露向两边分别被巨力击飞，重重地撞在铁壁之上。
这是何等荒谬的力量！力量的主人似乎并没有打算罢手，接着这一记横扫而至的，是两道锋利的弧光。萨尔瑟雷斯拼尽全力掷出手中的武器打散弧光，却见另一边， 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虽然还未死亡，但修德南和贝露佩欧露显然已进入战斗不能状态。已方只剩下他一人，卡西奥尔却仍然生龙活虎。下方的士兵似乎已经压制住了敌人，但这有什么意 义呢？没有了他们，卡西奥尔将以收割的姿态瓦解化装舞会的整支军队。
金色的战神正在逼近，绝望将至，失去了大部分力气的他甚至开始在心中默默地祷告起来。
然后，他的祷告，奏效了。
卡西奥尔的身形，忽然间定格在了空中，就好象播放影片时忽然点下暂停键一样，毫无征兆，毫无缓冲，不可思议地忽然停了下来。
随后，金色的符咒破碎开来，绽放出另一种光芒。
那是萨尔瑟雷斯相当熟悉，相当怀念的光芒。
“可。。。恶，居然有陷阱！”
卡西奥尔的咒骂响起，萨尔瑟雷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那个时候，他的魔王，设下的自在式并没有那么简单。自以为已经处理妥当，实际却未能完全解除限制而引发了巨大力量的卡西奥尔遭到了自在式无情的反噬，将他 全身的存在之力凝固了起来。
毕竟已经驱除了大部分的影响，现在的反馈丝毫没有致命的成分。以卡西奥尔这种程度的魔王，只怕十余秒，便能挣脱术式的限制吧。
只是，萨尔瑟雷斯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他那原本作为“战士”的脸上，流露出与他所不符的，柔和的笑容。
“看来，又被你救了一次呢，梅琳。”
他摸出最后的黑键，毫不犹豫地射向了无法作出防御的卡西奥尔。
化为雷电的必杀之剑所拖出的痕迹，在这一刹那间点亮了整个战场。

三
坂井悠二与莱尔诺斯的胜负，很快便决了出来。
胜负显而易见，莱尔诺斯说的并没有错，不管是现在的悠二，还是一直以来的祭礼之蛇，两者都已是一种极强的存在。现在，这个融合了两者的个体，的的确确是此世间的最强。
理所当然，也强过他莱尔诺斯。
狂乱的喘气声不断地响起，他跪倒在地上，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上没有伤口，但嘴里味道却越来越浓。
这是人类才有的，鲜血的味道。
“为。。。什。。。么。”
看着扑在干净地面上的对手，他笑了，既不得意，也不嗜血，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看来，你还不明白呢。”
莱尔诺斯的样子，就和开战前一模一样，连头发和衣角，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说过了哦，此时的你，毫无疑问，已经是此世最强的·个·体。”
他并不是在讽刺对方，他只是在阐述他的道理。
“虽说是最强，终究也只是个个体罢了。”
“难道说。。。”
“没错哦，”莱尔诺斯回过身去，张开双臂对着那弥漫着的，无穷无尽的深影，“此时的我，却不仅仅代表了我自己。”
伴随着他的感情，又一波“影”猛地喷发了出来，这一波巨浪震动了整个星黎殿，卷过悠二的所在之地，像垃圾一样的将他打飞出老远。
“我代表的，是这个世界。”
红世。与悠二所熟悉的环境共同存在的，另一个世界。
不等悠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股难以想象的压力再次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莱尔诺斯愉快地踏上几步，一脚踩在悠二的后脑勺上。
“我向这个世界传达了我们‘深影’的意志，而就在刚才，世界回应了我，承认了影的思想。而作为‘影’的代表人的我，也同时获取了世界的力量。”
他随意地扭了扭踩着悠二的脚，又是一记重踢将他踢开。
“以你一个个体之力，与整个红世作对的觉悟，再让我看上一看如何？”
压力再次加大，悠二这回只能像吸铁石一样贴在地上。
再大的力量，也在这股压力之下化为了乌有。
就如同蚂蚁想要改变行星的运行轨道一般的无力，无论是他，还是他体内的蛇，此刻都只面临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不行）
可是，他并不打算放弃。
（不能输！）
他挣扎着，试图移动着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不是早就明白了自己要对抗的是什么吗？
不是在知道这些的前提下来到的这里吗？
总有一天，要将某个少女身后的宿命打破。
总有一天，要获得能够负担起她的，强大的力量。
那是他的目的，他的誓言，正是为了撼动这个可悲的世界，他才纵身投入这场沉重而又艰难的战役之中，他才不择手段地获取能力，才前来对抗阻挡在他面前的每一个对手。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扭曲的两个世界，也比任何人都渴望改变这两个世界。
（但是。。。）
但是力量的差距是绝对的。这不是靠一次感情的爆发，便能解决的问题。
（可恶。。。）
他感到自己体内的声音正在减弱，看来即使是堂堂的“创造神”祭礼之蛇，在世界的压迫下，也显得如此的渺小。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悠二奋起最后的力气，以就这样趴着的姿势卷起大量纯粹的，未经加工的存在之力，也不使用自在法，就这样丢向莱尔诺斯。蓝色，黑色混杂的能量引起刺耳的尖啸，仅仅是在原地的翻滚就将富丽堂皇的大厅刮得如同废墟一般。
即使如此。
在触及莱尔诺斯的一瞬间，攻击被稀释，无影无踪。
“厉害啊。”
莱尔诺斯笑道。
“我可没信心能挡下这样的攻击啊。”
他连动都没有动，自然也没有用什么防御的招式。


保护着他的，是这个渗透了“深影”意志的世界。
够了，已经足够了。
即使如此也不肯罢手的坂井悠二，脑海里响起这样的声音。
“不。。。对。。。”
他不应该有这样的念头，也不能有。退却的路，早已被他自己亲手所斩断。
悠二，够了哦。
像天使一样柔和的，像母亲一样温暖，令他怀念感慨的声音。。。。
不是幻听！！
脸颊上有几丝柔软的触感，几片熟悉的火粉，散落在他的视野之内。
接着，一张黑色的斗篷，裹起了他遍体鳞伤的身体。
被鲜血浸透的嘴唇，颤抖着试图喊出那个名字。
“夏。。。夏娜！！”
没有听错。
没有看错。
来者正是身处这场纷争旋涡中心的少女，夏娜。
莱尔诺斯虽然还未到惊慌失措的地步，却也掩饰不了他那意外的心情。显然的，夏娜不该出现在他此刻的计划当中。
她怎么来的？她是来做什么的？她面对这样的情况会有怎样的行动？莱尔诺斯快速地分析起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问题。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分析，也没能进行下去。刀光闪过，夏娜二话不说，已攻到他的身前。
“！！！”
明明之前一直保护着他的，连“最强”都无法动摇分毫的世界，今次竟没有再对他施加保护！
近距离的一闪，莱尔诺斯不得不以极狼狈的姿态躲过。
“你。。。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攻击他？她关于红世的意志，已被无情地夺走，自己与世界的契约，也已顺利的完成。这个世上，不管是谁，都再也不能妨碍他的计划。
可是夏娜，再一次的粉碎他的观念。
森然而起的火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无数的火球带着热浪，向着他的所在之处飞去。
空间被点燃，气温骤然升高，莱尔诺斯却感到一股寒意。
“为什么？你为什么攻击我？”
夏娜的表情，从未如此认真，如此森严过。
从她的口中，吐出再简单不过的短句。
不知从何时起，她曾立下过要与少年互相守护的誓言。
然后，她和少年一起，经历了难以想象的风风雨雨。
少年为了她，已经榨干了身体中最后的一丝力气，现在是时候轮到她，来兑现当时的誓言，保护少年了。
丝毫不含以对红世与深影的想法，此刻的夏娜，仅仅是少年坂井悠二的守护者。
“因为，你欺负悠二。”


六
战斗结束了。
因太过迅速的变化而不知所措的赫卡提呆呆地伫在原地，盟主与少年同归于尽，即使是身为三柱臣之一的她，也不知此刻该如何是好。直到卡尔琳娜提醒之下，才匆忙地前去与在原地休整的另外两名同事会合。
没有人阻拦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在了那道熟悉的蓝光之上。
夏娜慢慢地走近。
她被夺取的意志已经回到了躯体之内。在同一瞬间，也理解了悠二的所作所为。
“悠二。”
那是再平常不过的，少女对少年的称呼。
可是，少年已经无法再回应她了。
恐怕片刻之后，就连这个残破的身躯，都将消失殆尽。
胸前的吊坠黯淡无光，感觉不到魔王的任何一丝气息。
夏娜没有流泪，只是抬眸，平静地望着悠二的面庞。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她慢慢地，慢慢地将那消逝的身躯，轻轻地搂在怀里。
很轻，很柔。
然后，她闭上双眼，从记忆中搜索着那最甜美的笑容并将其展现在脸上。
然后，她说——
“真的，辛苦你了。”
“悠二。”
                                     后日谈
又是一个热得骇人的夏天。
御崎市的街道上，一对少年少女正一前一后悠闲地漫步着。正午的树阴无法庇护任何的事物，可他们二人却不像旁人一样，显得躁热难当。
“师父师父，这里就是你的故乡吗？”
少年看上去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虽说明显是个西方角色，充满活力的脸也分辨不出是欧洲还是美洲的出身。
只是，被他叫做“师父”的少女，却更是难以理解。
少女看上去比少年还小了一两岁，可看起来气势惊人，没有一点儿幼丨女的样子。
尽管如此，这样的女孩被少年称为“师父”，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还没等少女答话，另一个声音却忽然响起。
“喂，比利，你这小子是不是搞错了，这不是她的故乡，是我的啊。”
回应这个名叫“比利”的少年问题的，是另一个年轻的男声。只是，他们的身边，却并没有第三者的存在。
声音来自少女胸口，一件华丽的坠饰当中。
“原来是坂井哥哥的啊。”
“恩，不过才分别两年而已，也没什么可怀念的。”
坠饰当中的人，竟是那名叫做坂井悠二的少年！
两年前，在星黎殿的决战中，悠二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的威胁，毅然发动了宝具“零时迷子”的大爆炸。而缺少了迷子的他，也理所当然的像一般的火炬一样，被抹去了存在。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当时，因连续使用了过多的力量，与夏娜结下契约的魔王，天罚神亚拉斯托尔，暂时性地陷入了沉睡当中，作为载体的坠饰便空了出来。有了现成的容器，合在场四名守夜人与夏娜之力，将少年坂井悠二最后的存在注入了坠饰之中，抑止了他进一步的消失。借助着坠饰上几丝连带的契约，夏娜通过自己的力量，将悠二的存在延续了下去。
随后，守夜人们找到现场“零时迷子”的残片，交给了火雾战士军团的总部，希望能够重铸这梦幻般的宝具。而暂时地失去了魔王的夏娜，也取代了悠二，成为守夜人新的首领。
“不过，那些家伙啊，战斗结束后又一下子溜到世界各地去了，就这么讨厌抛头露面吗？”
夏娜略带不满地说道。
“那还真是，不给你这个新头儿面子呢。”
虽然这样说，但夏娜和悠二的心里都是另一种想法——当新的纷争再度出现之时，他们的好战友们又会适时地出现，与他们一起共同作战的吧。
“呐，呐。坂井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复活呢，我也想见见，打败了深影议会的大英雄呢。”
“喂，你小子，刚才擅自把我给杀死了吧，绝对是这样的吧！”
要不是身在吊坠之中，悠二就想给他一记当头暴栗。
“哇，好凶，夸你是英雄都这样？”
看着斗嘴的两人，夏娜却在唇角绽开不易察觉的微笑。
是啊，总有一天，零时迷子会被修复，悠二的躯体也能够随之得到解放；总有一天，她的契约者，天罚神亚拉斯托尔会再次苏醒，再次和她一起，斩灭扭曲世界的敌人。
（虽然这么说，在那一战之后，已经安稳了不少嘛）
红世最大的集团“化装舞会”，也因损失巨大，不得不暂时退出争斗的舞台。两年之间，两世的扭曲，正不断地得到填补。
（这也都是，你的功劳哦）
“诶？夏娜，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察觉到夏娜唇部的动静，悠二问道。
“什么都没有！”
“哇，速答？不对！你肯定说了什么！”
“都说了什么都没有啦，”夏娜弹指敲了一下吊坠。
“好痛！”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有什么东西，一路走来，却始终未变。
终章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