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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莉致辞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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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21-10-17 14:21回复
    西市:https://tieba.baidu.com/p/7129978069
    @李致辞🌙


    IP属地:广东2楼2021-10-17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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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庆幸的是我回了长安,也不必再拘于明宫之中。无梦令的昨日终究是昨日,青山见我的如今才是如今。
      李致辞肯应邀在我意料之中,然再次见她仍令人欣喜。我拉着她的手行走在西市之间,穿行在琳琅满目的商品里。
      “致辞,你看。”
      一只鹰吸引了注意力,商人的叫卖不无道理,能将牠带往长安的市集实属不易。我的眼睛盯着那只鹰的,牠也回应我,开始了一动不动的煎熬。
      “牠是草原上的常客。然而因边疆异动频发,在此处见到,才是形单影只。”


      IP属地:广东3楼2021-10-17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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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里唐同我讲来长安时,正是于阗将要入冬的时节,致辞口中广袤无垠的自由在我看来全是空荡荡的,连雪子也没落下来,一片虚无,什么也不是。如今想来,大抵做到了先生讲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而致辞显然不是这样简单的人物,一只鹰在她眼中是桎梏、是流离失所。那么我呢?我在她眼中是什么呢?
        苏里唐同我都是可怜人,这显然是我一厢情愿的看法。我只能被迫地依附于旁人的言语,从前,父亲使我去往于阗,我便去了,如今,苏里唐讲来长安,我便来了。而他尚且能决定自己的去留——至如今看来,这或许也是我一厢情愿的看法。
        边疆异动并非突如其来,唐之土地,对谁都是诱惑,垂涎的吐蕃甚至于深闺公主都有耳闻。而于阗——这样的边陲小guo,允许他们的幼子前来久住,或许也并不是巧合。我想起父亲的允准,一下子沉默下来,连同眼神也挪开,那只鹰便如同胜利者一般,高傲地挪走头颅。
        我总是落败。
        哦,原来我在李致辞心中,也类同这只鹰了。可惜的是,连这只鹰也将我当做手下败将。
        “但故土也不一定能称作栖身之地。”
        她或许并非映射,然而我已十足自觉地代入,甚至讥诮着将自己的处境剖开,放在她的眼前。
        “我也不如鹰,或许只是雀鸟、只是鸽子,被赋予一些奇怪的意义,他们称之为——和平?”
        (441)


        IP属地:广东5楼2021-10-17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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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少数的时候,致辞是能取悦我的——在她留我入住小镜湖时、提出要替我饲养无鱼时。而此刻她的讽刺如同无形的针,在我的心里狠狠扎向替代那些伪君子的小人身上,仿若如此,就可以将最深恶的诅咒实施。
          是很痛快的,李致辞赠我的情愫。
          因而我放声大笑,惊得鹰也突如其来地紧锁我的目光。
          “有一个十分有趣的说法,周先生——还记得吧?那位地官,他曾对我自比是国朝的一柄算盘。我那时就想,他——怎么也算作一个拨弄算珠的人罢?而今才解其意。”
          不无讽刺道,“只有一个人有如此的力量。”
          就如同我幼时的稚语,天下尽是阿耶的。
          “他们要我深明大义。”我问,“致辞,你晓得这四个字应当怎么写吗?以怎样的力道?用如何的墨条?”
          贩鹰的牙郎看过来,正要卖力地吆喝一只无法翱翔的鹰之价值。我随手丢了一片金叶子,接过鹰的锁链,迫使牠成为我的从属。纤细的青葱落在它的脖颈上,牠的羽毛不如爪子锐利,十足温顺地停留在掌下。
          “写不来的,我只写过臣服。”
          下一刻,手指的劲道收拢,鹰羽将要在我的迫害之下炸开。牠的眼里终于不是嘲弄,而是真切的害怕。
          “你同我有一样的先生,致辞,可你不能同我写一样的字。”
          纵然我如此想要同你作伴。
          我将攥住鹰的锁链递往她的手中,撤开气力,使牠苟延残喘。
          (439)


          IP属地:广东7楼2021-10-19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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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10-20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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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时尚存一隙温情时刻,阿兄领着我在金秋放风筝。含混着桂花的香味,一只绘得栩栩如生的雀张扬在天际,可它飞不远,永远掌控在阿兄掌中。我解脱了它,且对阿兄讲,这真是很没意思的趣志。
              而今,草原中最凶猛的飞禽握在掌中,牠应当羡慕经年以前的那只纸鸢——它尚能乘风。
              “哦,女主人。”在我低声念诵她的词眼时,脑海中的映像,是未曾谋面的应天帝、然后才倚照她的思想,添上了母后。那也并不是久远的故事,仍能使人铭记,然而那太难了,所需要的先决条件,亦是我很难达成。宝应初、千秋宴上的别参军尚还历历在目,我同二姊姊的议论仍在耳边回荡。
              我想讲,苏里唐有兄长,又想讲,我同苏里唐的干系也并无可类同于父亲与母后。然而话到嘴边,目光所至,是属于李致辞闪烁着微妙光芒的眼神。
              直到此刻,我才真切地意识到,李致辞拥有一颗庞大的野心。
              于是我又讲,“倘若我...不,倘若是你握有权柄,我也必不会牺牲。”
              这无疑是替她的胆量再次添砖加瓦——倘若她有一些在乎我的话。
              “致辞,你讲的其实并不成立。倘若要倚靠苏里唐成为于阗的女主人,我仍是个添头。倘若极端一些,要镇压于阗,我仍要为兵马同一些人做一些交易,或许是父亲、或许是哪位将军。”
              事实就是,没有一个人因为我只是我而助力,而我的软弱与无能,才是造成此刻进退两难的原罪。
              “这不是驯服一只鹰这样简单的事。”
              抚顺鹰羽的动作轻柔,而牠并没有感到些许放松——牠是对的,我的目光早早透露出并不友善的信号。
              (520)


              IP属地:广东13楼2021-10-21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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