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陈邈,那场戏回起来很艰难,昨晚回的那段感觉写乱了,没擦好。
血脉相连的弟弟,亲手推开的玩伴,背道而驰的陌路人。他疏远陈邈是因为萧氏,其后孤独已成习惯,沉浸在自我的围城中,也不在意城墙外是否有一人始终叩门。越是不在意,陈邈的试探就越是强烈而偏激,两人的距离也更加遥远。但是在他心底有没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
贴一下那段戏。
二月初七 陈府
陈律
陡闻佔语,横眉一拳疾去,闻得闷声,右掌挣钳,骤然攥衿抻起,骨节泛白,几闻轻响,切齿含讥。
“闫氏——是你触不得、论不得的嫡母,是景岳伯三书六礼娶回来的正妻,是萧氏一辈子都需俯首的人。”
舒颐缓戾色,掀睑而眄,嗤以其语。
“我好得很?”
转目再忆,檐下灯笼高挂,堂中温声细语,全然一副寻常好人家,怎无羡艳?只是深罅能藏慕意,爱亦能生恨,灌以年岁深深,成瘾成痴。圈地自缚,溺于那其中四方地,围城之外,有人叩门不止,又与我何干。
“我自然好得很,文成武就,也不必因什么事詈夷为跖,如何不好?”
恣笑翳翳,纳息三下,再续后语。
“祝我生、祝我死者,历历十五载,岂会少焉?言辞更甚者尚且有之。恐怕阖府上下、于我,寻不出几颗真心。”
一二为重叩,三四尚有后忌,五六渐以为常,其后薏苡之谤,皆不成气候。云烟过眼,怎需留意?
摛掌松腕,至此方察得左拳隐痛,覆掌缓挲。
“陈邈,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