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太平坊出来,天色还尚早,鳞次栉比的屋檐在蒙蒙的云影下,像墨迹不一的小山,风很轻柔,自然也吹不散,只有春鬓上的一截坠子,叮叮咚咚的响。宫内与宫外看到的景致是不同的,喧嚣的人声,属于尘世的烟火气,明昼相间的商铺,它们很像蜃景,来妆点一个疲惫不堪的旅人久行踽踽的梦。
每年的放生池,在特定的时节,是我应该来的暗号,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准备了最好的良药,属于过去的温柔。
:琼先,我来迟了。
厚重的云影子刚好落在我们头上,就好像在轻轻抚摸头顶,这一遛多么阴凉宁静,坐着,站着,拿着书,尝着香饮子,只有偶尔拍打尾巴的游鱼来惊扰游人,但还好,这本就是它们的地界,它们是好客的东家,我们是无赖的客人。
:算了算,我们有大半年没见了,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