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确实与对方的拳头发生了碰撞,可触感却像是打在柔软的布上,左手的短剑随之砍空,莱斯向侧边飞起的动作也在钱博尔的感知中。而顺着向右的格挡钱博尔将右手探入腰包之中,放回左轮卡牌的同时又掏出一张带有金色纹路的卡牌。
虽然依靠见闻色能探到莱斯攻击的来向,但其具体动作即使在拥有强大感知力的钱博尔看来也如闪电般难以捉摸。在莱斯蹬墙跳起时,右掌前掴掷出那张金色卡牌,从莱斯身下掠过,以抛物线飞向小巷远方的建筑群。
头顶两道利刃和前方的劲风几乎是同一时间袭来。钱博尔当即向前蹬地后跳一步,偏离从头顶前方飞来的岚脚轨迹,同时稍微延缓被莱斯踢技击中的时间。在此过程中左手上抛,越过右肩掷出短剑打偏来自后上方的岚脚。双手也顺势变成交叉护在身前的姿势。而防御架势刚一摆好,莱斯的连环踢就比音爆声更快一步降临至身前。
“砰!”
第一记超音速的踢击宛如重锤,令双臂一瞬间几乎失去知觉。
“砰!”“咔!”
第二踢让靠前的左手小臂发出清晰的骨裂声,双臂被迫弹向两边,因此中门大开无力再防守最后劈下的指枪,只能借着对方踢击的力量后仰身体尽可能避开头部等要害。
“呃!”钱博尔皱眉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指枪的光芒刺穿了左肋,肋骨传来断裂声,有三根?不,至少四根吧。
“果然还是太乱来了。”
在力量和机动性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近身肉搏实在算不上明智之举。钱博尔没有选择立刻拉开距离,他本也打算以重伤的代价换取赌博性的一击,拼尽力气抬起右手。另一张卡牌中储存的最后一件武器被释放了出来:一把按照个人喜好在外壳涂上金色花纹的双管霰弹枪。
“好了,来跟和平捍卫者打个招呼。”
尽管声音已经有些虚弱,他还是端枪坚毅地扣动了扳机。伴随两声不亚于刚才音爆的巨响,枪口爆出强烈的焰光。倾泻而出的弹片将莱斯的上半身罩入打击范围。
因为左臂的骨裂,他只用右手控制枪身的稳定,强大的后坐力让他本就后仰的身体直接向后倒去,右肩的伤口也因此裂开更深,鲜血飞溅而出。
在莱斯耳中,除开两次枪声,紧随其后的还有一声响指,钱博尔本该倒下的身体化作一道金色雾气原地消散,他本人的气息也消失在莱斯的见闻色感知范围中。而在远处的另一片暗巷中,被信标卡牌传送过来的钱博尔缓缓坐下,在背后的墙上拉出一条血迹。
“任务失败,我要请伤假。”
他点燃一根香烟,拨通了某个联络用的电话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