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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到中都
【一】
公元1223年，大金六王爷完颜洪烈为发展壮大金国力量，遍揽江湖高手，以为己用。当时有他邀请的高手已到的有五人：沙通天，侯通海，彭连虎，灵智上人和梁子翁。这五人各有所长，闯荡江湖也有一些名气。此外，还有一位从西域白驼山来的高手，名叫欧阳克，给完颜洪烈来信约定三月初一左右到达。
白驼山远在西域，天山以南，昆仑以北，玉门关外，是丝绸之路的要道，欧阳锋在白驼山建有山庄，他武功高强，在西域颇有名气，常常倚仗武功高强向过往商人收取过路费，附近村落慑于他的威势也常常缴钱纳贡，再加上白驼山有天然的马场，马匹生意也让白驼山庄日益兴隆。白驼山因此名震西域，富甲一方。
而欧阳锋往年参加过华山论剑，作为四绝之一，武学宗师，在中原江湖也有不小的名气，因此完颜洪烈专门往白驼山发函邀请欧阳锋出山相助。不过欧阳锋是个武痴，忙于闭关修炼，便让欧阳克前来以在中原扬名。欧阳克一向很在意叔父对自己的看法，一是为了向叔父证明自己的能力，二是来中原游历一番，长长见识，便回信应约。
（大都西郊）
清晨，一队人马在铺满香草的小路上前行，行在最前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只见他身着白衣，斜披一条与衣齐长的金纱，外束黑色腰带，并以金冠束发，持一柄玄铁折扇，纵马前行，端的是风流潇洒，贵气十足。他的身后有三辆马车，后面两辆板车拉着许多货物，前面的马车则比较精致，车厢安有帐幔窗帘，想是女子所乘。
果然，一白衣女子探出头来，向前呼道：“公子师父，慢些走，可把我们颠坏了”，言语中带着些娇嗔，车厢中另外三个白衣女子也随声附和。她们口中的公子师父，就是白驼山少主欧阳克。
欧阳克回头笑道：“好，现在离城只有不到二十里了，倒是不需要那么急了。”
欧阳克言罢见对面来了一个哨骑，迎了上去，两番盘问知道这人是赵王爷来接应他的，便谢过王爷，并让那人先回去报信，说自己稍后便到。
一行人继续行进，离城约十里时，见一条小河不宽不窄的蜿蜒向东，缓缓流去。他们沿着河边高处的路往东，见一穿黑衣的少年在河边饮马，仗剑而立，身姿潇洒。
那少年见他们过来，便骑马到大路，问欧阳克道：“你可是西域来的高手？”
欧阳克往前迎了迎，答道：“不知尊驾何来？有何贵干？”
少年道：“你只说是不是给金贼办事的？”话音有些怒气。
欧阳克见此人无礼，握紧了扇子道：“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那少年说：“好啊！很好！拦的就是你，要想过去除非杀了我！”说着眼眶微红，怒气冲天，拔剑来战。
欧阳克觉得莫名其妙，哂笑道：“那我就陪你玩玩”，便纵马来到他身后，将他引离车队。
那少年果然回马追了上来，二人你追我赶，到了河边。欧阳克的扇子适合近战，不擅远攻，故勒住马，回身扣住扇子，发射了三枚钢针，欲将他逼下马，那少年为躲开暗器，果然滚下马来。
欧阳克下马，走到少年身前，得意道：“年轻人，你恐怕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快回去吧！”
那少年却不肯认输，捡起长剑，朝欧阳克挥过去，欧阳克拿扇子一一格开，二人过了五十余招。欧阳克见他小小年纪就剑法娴熟，不敢掉以轻心，又见他步步紧逼，于是狠下心来，将扇子展开，上前一步，直攻其面门，却是虚晃一招，斜劈下来，以扇缘划伤了少年的右手手腕。
少年吃痛，却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丢掉长剑，而是立马换左手持剑。欧阳克愣了一下，此时二人此时相距不到一步，电光火石间，少年往上提剑划伤欧阳克的右小臂，同时后撤一步，左手将剑横于胸前以作防备。
欧阳克见这少年身负重伤，筋疲力尽，早不是自己对手，自己虽刚刚被划伤，却不大妨碍。又见他右臂下垂，滴血不止，脸色惨白，着实可怜。不禁起了怜香惜玉之情，转念一想，这人又不是女子，自己怎会有这种念头，想到此处不禁暗暗发笑。
这时四个白衣女子下车追了过来，持剑而立，站于欧阳克身后。为首的女子见欧阳克手臂被划伤，拉到一旁连连问询。
旁边的白衣女子见那黑衣少年虽筋疲力尽但仍有斗志，说道：“少主，这人不知好歹，居然与您缠斗许久，不如我们合力将他捉去，好好惩治一番。”话音刚落，三人便围住了那少年。
【一】
公元1223年，大金六王爷完颜洪烈为发展壮大金国力量，遍揽江湖高手，以为己用。当时有他邀请的高手已到的有五人：沙通天，侯通海，彭连虎，灵智上人和梁子翁。这五人各有所长，闯荡江湖也有一些名气。此外，还有一位从西域白驼山来的高手，名叫欧阳克，给完颜洪烈来信约定三月初一左右到达。
白驼山远在西域，天山以南，昆仑以北，玉门关外，是丝绸之路的要道，欧阳锋在白驼山建有山庄，他武功高强，在西域颇有名气，常常倚仗武功高强向过往商人收取过路费，附近村落慑于他的威势也常常缴钱纳贡，再加上白驼山有天然的马场，马匹生意也让白驼山庄日益兴隆。白驼山因此名震西域，富甲一方。
而欧阳锋往年参加过华山论剑，作为四绝之一，武学宗师，在中原江湖也有不小的名气，因此完颜洪烈专门往白驼山发函邀请欧阳锋出山相助。不过欧阳锋是个武痴，忙于闭关修炼，便让欧阳克前来以在中原扬名。欧阳克一向很在意叔父对自己的看法，一是为了向叔父证明自己的能力，二是来中原游历一番，长长见识，便回信应约。
（大都西郊）
清晨，一队人马在铺满香草的小路上前行，行在最前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只见他身着白衣，斜披一条与衣齐长的金纱，外束黑色腰带，并以金冠束发，持一柄玄铁折扇，纵马前行，端的是风流潇洒，贵气十足。他的身后有三辆马车，后面两辆板车拉着许多货物，前面的马车则比较精致，车厢安有帐幔窗帘，想是女子所乘。
果然，一白衣女子探出头来，向前呼道：“公子师父，慢些走，可把我们颠坏了”，言语中带着些娇嗔，车厢中另外三个白衣女子也随声附和。她们口中的公子师父，就是白驼山少主欧阳克。
欧阳克回头笑道：“好，现在离城只有不到二十里了，倒是不需要那么急了。”
欧阳克言罢见对面来了一个哨骑，迎了上去，两番盘问知道这人是赵王爷来接应他的，便谢过王爷，并让那人先回去报信，说自己稍后便到。
一行人继续行进，离城约十里时，见一条小河不宽不窄的蜿蜒向东，缓缓流去。他们沿着河边高处的路往东，见一穿黑衣的少年在河边饮马，仗剑而立，身姿潇洒。
那少年见他们过来，便骑马到大路，问欧阳克道：“你可是西域来的高手？”
欧阳克往前迎了迎，答道：“不知尊驾何来？有何贵干？”
少年道：“你只说是不是给金贼办事的？”话音有些怒气。
欧阳克见此人无礼，握紧了扇子道：“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那少年说：“好啊！很好！拦的就是你，要想过去除非杀了我！”说着眼眶微红，怒气冲天，拔剑来战。
欧阳克觉得莫名其妙，哂笑道：“那我就陪你玩玩”，便纵马来到他身后，将他引离车队。
那少年果然回马追了上来，二人你追我赶，到了河边。欧阳克的扇子适合近战，不擅远攻，故勒住马，回身扣住扇子，发射了三枚钢针，欲将他逼下马，那少年为躲开暗器，果然滚下马来。
欧阳克下马，走到少年身前，得意道：“年轻人，你恐怕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快回去吧！”
那少年却不肯认输，捡起长剑，朝欧阳克挥过去，欧阳克拿扇子一一格开，二人过了五十余招。欧阳克见他小小年纪就剑法娴熟，不敢掉以轻心，又见他步步紧逼，于是狠下心来，将扇子展开，上前一步，直攻其面门，却是虚晃一招，斜劈下来，以扇缘划伤了少年的右手手腕。
少年吃痛，却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丢掉长剑，而是立马换左手持剑。欧阳克愣了一下，此时二人此时相距不到一步，电光火石间，少年往上提剑划伤欧阳克的右小臂，同时后撤一步，左手将剑横于胸前以作防备。
欧阳克见这少年身负重伤，筋疲力尽，早不是自己对手，自己虽刚刚被划伤，却不大妨碍。又见他右臂下垂，滴血不止，脸色惨白，着实可怜。不禁起了怜香惜玉之情，转念一想，这人又不是女子，自己怎会有这种念头，想到此处不禁暗暗发笑。
这时四个白衣女子下车追了过来，持剑而立，站于欧阳克身后。为首的女子见欧阳克手臂被划伤，拉到一旁连连问询。
旁边的白衣女子见那黑衣少年虽筋疲力尽但仍有斗志，说道：“少主，这人不知好歹，居然与您缠斗许久，不如我们合力将他捉去，好好惩治一番。”话音刚落，三人便围住了那少年。
【二】
欧阳克制止道：“不必如此，由他去吧。”
那少年却道：“我说过，除非我死了，否则休想过去！”
欧阳克默然，三个白衣女子见状便开始攻击。俗话说双拳不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那少年本就力衰，再加上三人合攻，更是连连败退，被其中一女子一掌打落河中。
欧阳克见状，忙起身跃到河边，只见河水滚滚流去，又是这样乍暖还寒的天气，河水必定冰冷刺骨。
这个少年虽力不足但不言怯，欧阳克不禁想到年少的自己，叔父经常逼自己和他过招，虽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不肯认输，这样倔强的性格，倒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多了些敬佩和同情之意。
那推少年入水的白衣女子说：“少主，这，实在是他自己找死。”言语中有些担心，一是担心自己被怪罪，二是有些伤人性命的愧疚。
欧阳克叹了一口气，命人牵上少年的马，一起沿河寻找，从城西绕到了城东，找了许久，已过午时，仍不见踪迹，想是凶多吉少。欧阳克想着还有和王爷的约定，便决定先去王府，再行打探。
（中都城大街）
午后，中都城大街，商铺林立，热闹繁华。
欧阳克一行人从东门进城，缓缓西行。毕竟街上人流很多，纵马容易伤人。城中人多眼杂，欧阳克怕有事端，吩咐四名女弟子下车步行，分列在他的两侧。
果然，一个小乞丐在路北的摊位窜出，跌跌撞撞，喊着“我要吃馒头，我要吃馒头！”，连着几个转身低头，躲过了欧阳克右边的两个女弟子，用手在欧阳克的腿上抹了一把，赫然一个黑色的手印。
小乞丐见白衣男子拿扇子探向她面门，便往后退几步，假装被那些白衣女子制住。
那乞丐见男子将玄铁扇子收回，在头侧缓缓打开，轻瞥了他一眼，又微微垂眸，稍稍欠身，合住了扇子。
这乞丐本来就是到处闯祸玩乐，见这样的风流俊秀的人物，更是要耍弄一番。
“你看什么？！”欧阳克的女弟子质问他。
乞丐嬉皮笑脸道：“没看什么，只不过没见过这么香喷喷白净净的男人，给你添一些沧桑的男人味呀。”
这时乞丐的朋友过来，竟是郭靖。原来郭靖在张家口遇上这个小乞丐，二人相交结为挚友。这时见朋友被她们摁在一旁，又听了小乞丐的一面之词，认定了是这群人欺负他。
欧阳克看了看他们，不予追究，也不理会。他想到因为城外的少年耽误了时间，叹了口气，跟女弟子说：“好了，我们快没时间了，快走吧！”一行人继续向前。
没想到郭靖却不依不饶，将女弟子击退，追上前去，扣住欧阳克的马辔，说：“你不许走，你要跟黄贤弟道歉。”
郭靖口中的黄贤弟其实就是黄蓉，四绝之一东邪黄药师的女儿，她生性活泼，又顽劣调皮，与父亲吵架离岛，在外漂流。见惯了世间冷暖，唯有郭靖毫无保留地帮助她，让她甚是感动，二人由此相伴而行。不过郭靖此时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黄蓉走上前，说：“算了吧，郭兄弟。”
郭靖道：“不行！”
欧阳克展开扇子，细细打量郭靖。然后驭马向前，马儿左右摇晃，郭靖翻身躲向一旁。
郭靖气极，走过来掰着马的耳朵，暗暗用力，左右晃动，想是将马掀翻。
欧阳克见势不妙，立马持扇旋身，腾空向上，反身落到了中都的石柱的边沿上。
不愧是白驼山的上乘轻功，果然俊逸潇洒。
欧阳克背对着石柱，午后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衣角的金纱上，光彩熠熠。他轻挥扇子，俯视下面的人。
郭靖向欧阳克说道：“你要是不道歉，别想罢休！”
“对啊！”“道歉道歉道歉”，欧阳克才发现，原来底下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不分是非，胡乱叫嚣。
欧阳克见场面非常混乱，心想：宁愿现在吃点亏，也不能耽误时间。于是收了扇子，合在掌中，微微欠身道：“黄兄是吗？在下谨代表所有的女弟子，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郭靖道：“这不就行了吗，你下来吧！”
欧阳克张开手臂，旋身下来，并一字马跨到马上，将扇子收回，拱手道：“后会有期”，然后拍马离开。
欧阳克制止道：“不必如此，由他去吧。”
那少年却道：“我说过，除非我死了，否则休想过去！”
欧阳克默然，三个白衣女子见状便开始攻击。俗话说双拳不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那少年本就力衰，再加上三人合攻，更是连连败退，被其中一女子一掌打落河中。
欧阳克见状，忙起身跃到河边，只见河水滚滚流去，又是这样乍暖还寒的天气，河水必定冰冷刺骨。
这个少年虽力不足但不言怯，欧阳克不禁想到年少的自己，叔父经常逼自己和他过招，虽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不肯认输，这样倔强的性格，倒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多了些敬佩和同情之意。
那推少年入水的白衣女子说：“少主，这，实在是他自己找死。”言语中有些担心，一是担心自己被怪罪，二是有些伤人性命的愧疚。
欧阳克叹了一口气，命人牵上少年的马，一起沿河寻找，从城西绕到了城东，找了许久，已过午时，仍不见踪迹，想是凶多吉少。欧阳克想着还有和王爷的约定，便决定先去王府，再行打探。
（中都城大街）
午后，中都城大街，商铺林立，热闹繁华。
欧阳克一行人从东门进城，缓缓西行。毕竟街上人流很多，纵马容易伤人。城中人多眼杂，欧阳克怕有事端，吩咐四名女弟子下车步行，分列在他的两侧。
果然，一个小乞丐在路北的摊位窜出，跌跌撞撞，喊着“我要吃馒头，我要吃馒头！”，连着几个转身低头，躲过了欧阳克右边的两个女弟子，用手在欧阳克的腿上抹了一把，赫然一个黑色的手印。
小乞丐见白衣男子拿扇子探向她面门，便往后退几步，假装被那些白衣女子制住。
那乞丐见男子将玄铁扇子收回，在头侧缓缓打开，轻瞥了他一眼，又微微垂眸，稍稍欠身，合住了扇子。
这乞丐本来就是到处闯祸玩乐，见这样的风流俊秀的人物，更是要耍弄一番。
“你看什么？！”欧阳克的女弟子质问他。
乞丐嬉皮笑脸道：“没看什么，只不过没见过这么香喷喷白净净的男人，给你添一些沧桑的男人味呀。”
这时乞丐的朋友过来，竟是郭靖。原来郭靖在张家口遇上这个小乞丐，二人相交结为挚友。这时见朋友被她们摁在一旁，又听了小乞丐的一面之词，认定了是这群人欺负他。
欧阳克看了看他们，不予追究，也不理会。他想到因为城外的少年耽误了时间，叹了口气，跟女弟子说：“好了，我们快没时间了，快走吧！”一行人继续向前。
没想到郭靖却不依不饶，将女弟子击退，追上前去，扣住欧阳克的马辔，说：“你不许走，你要跟黄贤弟道歉。”
郭靖口中的黄贤弟其实就是黄蓉，四绝之一东邪黄药师的女儿，她生性活泼，又顽劣调皮，与父亲吵架离岛，在外漂流。见惯了世间冷暖，唯有郭靖毫无保留地帮助她，让她甚是感动，二人由此相伴而行。不过郭靖此时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黄蓉走上前，说：“算了吧，郭兄弟。”
郭靖道：“不行！”
欧阳克展开扇子，细细打量郭靖。然后驭马向前，马儿左右摇晃，郭靖翻身躲向一旁。
郭靖气极，走过来掰着马的耳朵，暗暗用力，左右晃动，想是将马掀翻。
欧阳克见势不妙，立马持扇旋身，腾空向上，反身落到了中都的石柱的边沿上。
不愧是白驼山的上乘轻功，果然俊逸潇洒。
欧阳克背对着石柱，午后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衣角的金纱上，光彩熠熠。他轻挥扇子，俯视下面的人。
郭靖向欧阳克说道：“你要是不道歉，别想罢休！”
“对啊！”“道歉道歉道歉”，欧阳克才发现，原来底下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不分是非，胡乱叫嚣。
欧阳克见场面非常混乱，心想：宁愿现在吃点亏，也不能耽误时间。于是收了扇子，合在掌中，微微欠身道：“黄兄是吗？在下谨代表所有的女弟子，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郭靖道：“这不就行了吗，你下来吧！”
欧阳克张开手臂，旋身下来，并一字马跨到马上，将扇子收回，拱手道：“后会有期”，然后拍马离开。
【三】
（三月初一下午，赵王府演武场）
完颜洪烈所召的五位高手高手齐聚在演武场的会客厅，会客厅华丽雄伟，更见其郑重。
完颜洪烈和完颜康立于大厅宝座前，众高手排成一排站于下方行礼，齐声道：“参见王爷、小王爷！”
完颜洪烈挥手道：“各位不必多礼，都请坐吧。”
众高手揖道：“谢谢王爷！”
众人坐下。
完颜洪烈道：“各位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这次专程来大金协助本王，是本王的荣幸啊！”
黄河四鬼师父沙通天道：“王爷客气了，我们都是一介武夫，相比王爷统领的金戈铁马，这些都是微末的功夫呀。”
完颜洪烈道：“各位不必过谦，本王不懂江湖，所以更谈不上率领群雄。不过，为了日后行事方便，本王决定明日举行一场比试，谁的武功高强可以服众，谁就可以做群雄之首。各位意下如何呀？
沙通天道：“王爷英明，在下同意之至。”
完颜康在一旁道：“算我一个，切磋武艺这么好玩的事，小王也有兴趣。正好看看我最近武艺练得如何？
沙通天道：“小王爷若是有兴趣，我们不妨交流一下。”
完颜康得意道：“好，谁先上？”语气轻狂，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架势。
众高手面面相觑，默不作声，还是沙通天出头道，“我先来！”
完颜康道：“好，请！”
沙通天道：“请！”
二人跃出大厅，来到演武场，这个演武场甚是宽敞，相当于一个小广场，而且视野宽阔，行动方便，旁边架子还摆着各种各样的兵器，以供使用。
沙通天和完颜康摆好架势，准备比试。
沙通天心想：先前给那帮混蛋奚落够了，我总得在小王爷面前好好表现表现。……除了输以外，别无他法。
二人相斗不过三合，沙通天便佯装被打败。
灵智上人和彭连虎一行都在门前台阶上看戏，见此情状，向彭连虎叹道：“果然卑鄙。”
彭连虎道：“以输来讨好小王爷，我看是高明才对。”
彭连虎大叫一声，“该轮到我了”，便跳下台阶，来到演武场。
灵智上人、梁子翁也一齐上阵，和小王爷打斗起来，而且默契地处于下风。
侯通海想上前助阵，被沙通天拦下，“你又想坏我好事，我刚在小王爷那儿讨点欢心，你又要来丢我的脸。”
侯通海恍然大悟道：“师兄是让着他呀！”
话音刚落，那三位高手非常默契一一地败在了小王爷手下。
彭连虎连忙拱手道：“小王爷赢了，在下佩服。”
众人皆笑，纷纷迎上来，围着完颜康恭维，“小王爷果然武艺高强”“佩服，真是佩服！”
完颜康向完颜洪烈道：“爹，看来这带领众高手的任务，也非孩儿莫属了吧。”
完颜洪烈旁边的随从协彬见此，以为小王爷是真的出息，欣慰地看向王爷。
完颜洪烈还未来得及回答，众人便听到身后有人笑道：“可惜，可惜呀！我错过了这么好玩的比试”。
来者正是欧阳克。
只见他轻裘缓带，金冠束发，旁边簇拥着四位白衣美女，其中一给他撑伞，一人给他挥扇，而他悠然潇洒，持扇而立。
完颜康走上前去，“你就是西域来的高手，欧阳克是吧？”
欧阳克道：“幸会幸会。”
完颜康背手道：“既然来了，就跟小王我打一场吧。”
“你是说我和小王爷你吗？”
“是！”
“不必了。”
“你敢小看本王！”
“你误会了，本人有本人的游戏规则，说好了明天比试，那就是明天才动手。”
“小王才不管什么规矩，小王让你现在就打。”
欧阳克浅笑道，“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然后轻瞥一眼众高手，继续道，“这种无聊的奉承玩意儿，恕我不能奉陪。”
沙通天恼羞成怒，在后面叫道：“姓欧阳的，你打不过我们，竟然敢诬蔑我们让着小王爷！”
“不敢，谁有多大能耐，谁自己心里清楚。”接着看向完颜康，问道：“不是吗？”
“你…”众人语塞。
完颜康着急地回头，问身后的人，“你们说，你们刚才是不是故意让着小王。”
“这这，不是啊” “没有让啊，这怎么可能” “就是啊” 话虽如此，众高手都抓耳挠腮，不敢正视完颜康，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欧阳克说：“小王爷真的想知道吗？”“其实……”
完颜康打断他，“不必在那儿故弄玄虚。”
欧阳克轻舒一口气，道：“明天的比试你们尽管联合起来跟我打，我一敌六，到时自然可以见分晓。”
彭连虎道：“我彭连虎号称千手人屠，看我将你劈成八瓣，剁成肉泥。”众高手皆认为欧阳克夸口，轻视自己，纷纷附和，“对对对。”
这时完颜洪烈走下台阶，说道：“各位，连日奔波，想必都已劳累了。本王已备下盛宴招待大家。希望明日的比武，可以让本王一见大家的实力。”
众人道：“谢王爷！”
众高手在王爷随从的带领下回住处休息，欧阳克也转身离开。
完颜洪烈审视着欧阳克的背影，心中感叹此人不同寻常。
（本章完）
（三月初一下午，赵王府演武场）
完颜洪烈所召的五位高手高手齐聚在演武场的会客厅，会客厅华丽雄伟，更见其郑重。
完颜洪烈和完颜康立于大厅宝座前，众高手排成一排站于下方行礼，齐声道：“参见王爷、小王爷！”
完颜洪烈挥手道：“各位不必多礼，都请坐吧。”
众高手揖道：“谢谢王爷！”
众人坐下。
完颜洪烈道：“各位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这次专程来大金协助本王，是本王的荣幸啊！”
黄河四鬼师父沙通天道：“王爷客气了，我们都是一介武夫，相比王爷统领的金戈铁马，这些都是微末的功夫呀。”
完颜洪烈道：“各位不必过谦，本王不懂江湖，所以更谈不上率领群雄。不过，为了日后行事方便，本王决定明日举行一场比试，谁的武功高强可以服众，谁就可以做群雄之首。各位意下如何呀？
沙通天道：“王爷英明，在下同意之至。”
完颜康在一旁道：“算我一个，切磋武艺这么好玩的事，小王也有兴趣。正好看看我最近武艺练得如何？
沙通天道：“小王爷若是有兴趣，我们不妨交流一下。”
完颜康得意道：“好，谁先上？”语气轻狂，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架势。
众高手面面相觑，默不作声，还是沙通天出头道，“我先来！”
完颜康道：“好，请！”
沙通天道：“请！”
二人跃出大厅，来到演武场，这个演武场甚是宽敞，相当于一个小广场，而且视野宽阔，行动方便，旁边架子还摆着各种各样的兵器，以供使用。
沙通天和完颜康摆好架势，准备比试。
沙通天心想：先前给那帮混蛋奚落够了，我总得在小王爷面前好好表现表现。……除了输以外，别无他法。
二人相斗不过三合，沙通天便佯装被打败。
灵智上人和彭连虎一行都在门前台阶上看戏，见此情状，向彭连虎叹道：“果然卑鄙。”
彭连虎道：“以输来讨好小王爷，我看是高明才对。”
彭连虎大叫一声，“该轮到我了”，便跳下台阶，来到演武场。
灵智上人、梁子翁也一齐上阵，和小王爷打斗起来，而且默契地处于下风。
侯通海想上前助阵，被沙通天拦下，“你又想坏我好事，我刚在小王爷那儿讨点欢心，你又要来丢我的脸。”
侯通海恍然大悟道：“师兄是让着他呀！”
话音刚落，那三位高手非常默契一一地败在了小王爷手下。
彭连虎连忙拱手道：“小王爷赢了，在下佩服。”
众人皆笑，纷纷迎上来，围着完颜康恭维，“小王爷果然武艺高强”“佩服，真是佩服！”
完颜康向完颜洪烈道：“爹，看来这带领众高手的任务，也非孩儿莫属了吧。”
完颜洪烈旁边的随从协彬见此，以为小王爷是真的出息，欣慰地看向王爷。
完颜洪烈还未来得及回答，众人便听到身后有人笑道：“可惜，可惜呀！我错过了这么好玩的比试”。
来者正是欧阳克。
只见他轻裘缓带，金冠束发，旁边簇拥着四位白衣美女，其中一给他撑伞，一人给他挥扇，而他悠然潇洒，持扇而立。
完颜康走上前去，“你就是西域来的高手，欧阳克是吧？”
欧阳克道：“幸会幸会。”
完颜康背手道：“既然来了，就跟小王我打一场吧。”
“你是说我和小王爷你吗？”
“是！”
“不必了。”
“你敢小看本王！”
“你误会了，本人有本人的游戏规则，说好了明天比试，那就是明天才动手。”
“小王才不管什么规矩，小王让你现在就打。”
欧阳克浅笑道，“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然后轻瞥一眼众高手，继续道，“这种无聊的奉承玩意儿，恕我不能奉陪。”
沙通天恼羞成怒，在后面叫道：“姓欧阳的，你打不过我们，竟然敢诬蔑我们让着小王爷！”
“不敢，谁有多大能耐，谁自己心里清楚。”接着看向完颜康，问道：“不是吗？”
“你…”众人语塞。
完颜康着急地回头，问身后的人，“你们说，你们刚才是不是故意让着小王。”
“这这，不是啊” “没有让啊，这怎么可能” “就是啊” 话虽如此，众高手都抓耳挠腮，不敢正视完颜康，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欧阳克说：“小王爷真的想知道吗？”“其实……”
完颜康打断他，“不必在那儿故弄玄虚。”
欧阳克轻舒一口气，道：“明天的比试你们尽管联合起来跟我打，我一敌六，到时自然可以见分晓。”
彭连虎道：“我彭连虎号称千手人屠，看我将你劈成八瓣，剁成肉泥。”众高手皆认为欧阳克夸口，轻视自己，纷纷附和，“对对对。”
这时完颜洪烈走下台阶，说道：“各位，连日奔波，想必都已劳累了。本王已备下盛宴招待大家。希望明日的比武，可以让本王一见大家的实力。”
众人道：“谢王爷！”
众高手在王爷随从的带领下回住处休息，欧阳克也转身离开。
完颜洪烈审视着欧阳克的背影，心中感叹此人不同寻常。
（本章完）
第二章 以一敌六
【一】
（三月初一 下午）
完颜康因为包惜弱和完颜洪烈不亲近，而且住在小茅屋，日日擦拭一把铁枪，以泪洗面，因此对自己的身世有所怀疑，所以试着问包惜弱，不过包惜弱畏首畏尾，搪塞过去，没有告诉他真相。
完颜康知道母亲有所隐瞒，闷闷不乐，和随从上街散心，正好看到有人在摆擂台，许多人围观，便过去看热闹。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高壮汉子，向围观的人拱手道：“各位英雄好汉，在下姓穆名易，本是山东人，路过贵宝地，意在替小女念慈，选得一位武艺高超，品德高尚的好汉作为夫婿。燕京是个卧虎藏龙之地，若有任何英雄好汉，可以胜得小女一掌一拳，在下愿意将小女许配给他。”
穆易的女儿穆念慈站在他身后，着一身粉红的衣裙，亭亭玉立。
人群中有两个人开始搭话，“这小妞儿我娶定了” “免了吧，还能轮得到你？”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拿出武器准备打斗。说话间郭靖也过来围观。
穆易道：“两位好汉，比武的规矩，不许舞刀抡剑”
穆念慈道：“义父，放心吧，我能应付得了。”
那两人一齐上阵，来攻穆念慈。穆念慈挺枪出战，一一格开，将杨家枪法耍得无比精妙，完颜康在下面也看呆了，心想“师父也教过我，却不是这个味道。难道娘是也是看过如此精妙的枪法，才对那把铁枪念念不忘？”
完颜康正思忖间，只见穆念慈站在二人中间，将长枪架于二人肩上，纵身跳起，飞身一字马，踢倒二人。然后旋身下地，挺枪而立。
众人纷纷喝彩，“好！” “好啊！”
“还有哪位好汉来试一试”，穆易问道。
完颜康盯着穆念慈答：“我来和你比一比。”
完颜康手下劝道：“小王爷，人家是招亲，不是比武，万一赢了……”
完颜康打断，“我当然会赢了，你们不是想让我解闷吗，下去。”
手下只得退下。
穆易见完颜康衣着华丽，非富即贵，便上前言道：“我们父女乃江湖草莽，怎么配得上跟大金的贵公子结亲，请回吧！”
完颜康坚持要比试，穆念慈见多了三教九流，庸碌之辈。如今见完颜康人品秀雅，丰神隽朗，便已微微动心，答应比试。
二人约定都不使用兵器，互相拆招，打得有来有回。两人斗到急处，只见完颜康满场游走，身上锦袍灿然生光；穆念慈进退趋避，红衫绛裙，似乎化作了一团红云。
众人喝彩，郭靖也暗暗佩服中原人杰地灵，卧虎藏龙。
打斗中完颜康不断用言语撩拨穆念慈，二人约拆了三十余招，穆念慈败阵。
没想到完颜康拒不认账，穆易气他拿他们父女消遣，拉住完颜康不肯撒手。
穆念慈说：“义父，算了，女儿根本没想要嫁给金人，只恨刚刚没把他打倒。”
完颜康听罢道，“看来这位姑娘还没有玩够儿，好，再来啊！”
这时完颜康再不相让，掌风呼呼，打得兴发，穆念慈再也欺不到他身旁三尺以内。
穆念慈急了，飞脚向他太阳穴踢去。
完颜康就势拿住，穆念慈重心不稳，完颜康拦腰抱住。
穆念慈更急，奋力抽足，绣鞋竟离足而去，被完颜康接住。穆念慈抽身之际，也顺势扯下了他的玉佩。
完颜康依然不想认帐。穆易怒火中烧，和他打斗起来。不过他的武功不如穆念慈，只过了十余招，便被打倒在地。
郭靖站出来指责完颜康做得不对，完颜康恨其多管闲事，二人打斗起来。
人群中有一个道人看出了二人都身怀全真教的内家功夫，不过二人的路子确是一正一邪。
完颜康见全真教的武功胜不了郭靖，便打算施展九阴白骨爪伤他。
那道人见势不妙，出手相助。
完颜康被道人击退，手下也劝他不要再打斗了，以免王爷王妃知道了生气。完颜康方才离开。
穆易上前感谢郭靖仗义援手，而郭靖着急要将完颜康追来，便留下名字匆匆离开。
郭靖追出去，找到了完颜康，可他并没有认错的意思。
完颜康引着郭靖来追，中途使诈溜走。
一道人忽然出现，拦下了完颜康。
“又是你”，完颜康打量这个道人，正是刚刚为郭靖出头的那个。
道人一脸严肃，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师父是谁？”
“真烦，小王我最讨厌你们这种牛鼻子臭道士。”说罢就想离开。
“你既会全真派的武功，又怎么会同时使出歪门邪道的武功，快说，你师父到底是谁？”
“你这么想知道，小王就让你见识见识。”说完就使出掌法来攻那道士。
那道人和他过了三招便将他制住，说：“三花聚顶掌法，你的师父是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吗？”
完颜康愤愤道：“是又怎样？连你都打不过，不值一提。”
道人说：“你师父的武功在全真教属于上乘”
完颜康不屑，“那全真教岂不是一帮废物？”
道人大怒，“没想到师兄竟然收了你这么一个品行卑劣的小人为徒，我今天就要替师兄教训你这个不孝徒儿。”
完颜康见势不妙，刚要使出九阴白骨爪，却被道士一把甩在墙上，那个墙本来就松动，再一受力，被打出一个洞来。
“我今天不废掉你八成的功力，实在愧对全真教。” 说罢，就要来废完颜康的功力。
【一】
（三月初一 下午）
完颜康因为包惜弱和完颜洪烈不亲近，而且住在小茅屋，日日擦拭一把铁枪，以泪洗面，因此对自己的身世有所怀疑，所以试着问包惜弱，不过包惜弱畏首畏尾，搪塞过去，没有告诉他真相。
完颜康知道母亲有所隐瞒，闷闷不乐，和随从上街散心，正好看到有人在摆擂台，许多人围观，便过去看热闹。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高壮汉子，向围观的人拱手道：“各位英雄好汉，在下姓穆名易，本是山东人，路过贵宝地，意在替小女念慈，选得一位武艺高超，品德高尚的好汉作为夫婿。燕京是个卧虎藏龙之地，若有任何英雄好汉，可以胜得小女一掌一拳，在下愿意将小女许配给他。”
穆易的女儿穆念慈站在他身后，着一身粉红的衣裙，亭亭玉立。
人群中有两个人开始搭话，“这小妞儿我娶定了” “免了吧，还能轮得到你？”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拿出武器准备打斗。说话间郭靖也过来围观。
穆易道：“两位好汉，比武的规矩，不许舞刀抡剑”
穆念慈道：“义父，放心吧，我能应付得了。”
那两人一齐上阵，来攻穆念慈。穆念慈挺枪出战，一一格开，将杨家枪法耍得无比精妙，完颜康在下面也看呆了，心想“师父也教过我，却不是这个味道。难道娘是也是看过如此精妙的枪法，才对那把铁枪念念不忘？”
完颜康正思忖间，只见穆念慈站在二人中间，将长枪架于二人肩上，纵身跳起，飞身一字马，踢倒二人。然后旋身下地，挺枪而立。
众人纷纷喝彩，“好！” “好啊！”
“还有哪位好汉来试一试”，穆易问道。
完颜康盯着穆念慈答：“我来和你比一比。”
完颜康手下劝道：“小王爷，人家是招亲，不是比武，万一赢了……”
完颜康打断，“我当然会赢了，你们不是想让我解闷吗，下去。”
手下只得退下。
穆易见完颜康衣着华丽，非富即贵，便上前言道：“我们父女乃江湖草莽，怎么配得上跟大金的贵公子结亲，请回吧！”
完颜康坚持要比试，穆念慈见多了三教九流，庸碌之辈。如今见完颜康人品秀雅，丰神隽朗，便已微微动心，答应比试。
二人约定都不使用兵器，互相拆招，打得有来有回。两人斗到急处，只见完颜康满场游走，身上锦袍灿然生光；穆念慈进退趋避，红衫绛裙，似乎化作了一团红云。
众人喝彩，郭靖也暗暗佩服中原人杰地灵，卧虎藏龙。
打斗中完颜康不断用言语撩拨穆念慈，二人约拆了三十余招，穆念慈败阵。
没想到完颜康拒不认账，穆易气他拿他们父女消遣，拉住完颜康不肯撒手。
穆念慈说：“义父，算了，女儿根本没想要嫁给金人，只恨刚刚没把他打倒。”
完颜康听罢道，“看来这位姑娘还没有玩够儿，好，再来啊！”
这时完颜康再不相让，掌风呼呼，打得兴发，穆念慈再也欺不到他身旁三尺以内。
穆念慈急了，飞脚向他太阳穴踢去。
完颜康就势拿住，穆念慈重心不稳，完颜康拦腰抱住。
穆念慈更急，奋力抽足，绣鞋竟离足而去，被完颜康接住。穆念慈抽身之际，也顺势扯下了他的玉佩。
完颜康依然不想认帐。穆易怒火中烧，和他打斗起来。不过他的武功不如穆念慈，只过了十余招，便被打倒在地。
郭靖站出来指责完颜康做得不对，完颜康恨其多管闲事，二人打斗起来。
人群中有一个道人看出了二人都身怀全真教的内家功夫，不过二人的路子确是一正一邪。
完颜康见全真教的武功胜不了郭靖，便打算施展九阴白骨爪伤他。
那道人见势不妙，出手相助。
完颜康被道人击退，手下也劝他不要再打斗了，以免王爷王妃知道了生气。完颜康方才离开。
穆易上前感谢郭靖仗义援手，而郭靖着急要将完颜康追来，便留下名字匆匆离开。
郭靖追出去，找到了完颜康，可他并没有认错的意思。
完颜康引着郭靖来追，中途使诈溜走。
一道人忽然出现，拦下了完颜康。
“又是你”，完颜康打量这个道人，正是刚刚为郭靖出头的那个。
道人一脸严肃，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师父是谁？”
“真烦，小王我最讨厌你们这种牛鼻子臭道士。”说罢就想离开。
“你既会全真派的武功，又怎么会同时使出歪门邪道的武功，快说，你师父到底是谁？”
“你这么想知道，小王就让你见识见识。”说完就使出掌法来攻那道士。
那道人和他过了三招便将他制住，说：“三花聚顶掌法，你的师父是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吗？”
完颜康愤愤道：“是又怎样？连你都打不过，不值一提。”
道人说：“你师父的武功在全真教属于上乘”
完颜康不屑，“那全真教岂不是一帮废物？”
道人大怒，“没想到师兄竟然收了你这么一个品行卑劣的小人为徒，我今天就要替师兄教训你这个不孝徒儿。”
完颜康见势不妙，刚要使出九阴白骨爪，却被道士一把甩在墙上，那个墙本来就松动，再一受力，被打出一个洞来。
“我今天不废掉你八成的功力，实在愧对全真教。” 说罢，就要来废完颜康的功力。
这时灵智上人出现，救下完颜康，说：“小王爷快走，这位道长就交给贫僧招呼吧。”
那道人不解，心想：师兄怎么会收一个金人当徒弟？
灵智上人使出毒掌来攻，道士也出掌，以自己的内力来抗。
二人皆功力深厚，掌风呼呼而过，将旁边的断墙都震塌了。
完颜康这时才明白欧阳克说的对，原来灵智上人他们是故意让着他的。
“我当是谁，原来是灵智上人。”
“久仰全真派铁脚真人王处一大名。”
原来二人在比试中，试探出了对方的功夫来路，都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手下又以王爷王妃来劝完颜康，完颜康转身离开。
灵智上人见状，“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二人一同收了内劲。
灵智上人说，“道长功力精奥啊！”
王处一答：“贫道也见识了。”
两人各自恭维了一句，都甩袖离开。
那道人不解，心想：师兄怎么会收一个金人当徒弟？
灵智上人使出毒掌来攻，道士也出掌，以自己的内力来抗。
二人皆功力深厚，掌风呼呼而过，将旁边的断墙都震塌了。
完颜康这时才明白欧阳克说的对，原来灵智上人他们是故意让着他的。
“我当是谁，原来是灵智上人。”
“久仰全真派铁脚真人王处一大名。”
原来二人在比试中，试探出了对方的功夫来路，都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手下又以王爷王妃来劝完颜康，完颜康转身离开。
灵智上人见状，“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二人一同收了内劲。
灵智上人说，“道长功力精奥啊！”
王处一答：“贫道也见识了。”
两人各自恭维了一句，都甩袖离开。
【二】
第二日，阳光明媚，微风徐徐。
完颜洪烈果然如约安排众位高手比武，他和完颜康坐在演武台上座，众高手列座东侧。
欧阳克带着两个白衣女子最后到场，依旧是两人侍立左右，一人撑伞，一人挥扇。
不过欧阳克今天换了一身装扮，依旧一身白衣，不过腰间系一黑色窄腰带，中间缀以红宝石，还着一白色素衫在外，领口系扣，下面敞开，行动处随风舞动，更显潇洒之姿。
欧阳克和女弟子一起微微欠身，行礼道：“王爷。”
欧阳克抬起扇子，示意她们退下，接着向众高手道：“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们一起上吧！”“你们一起来吧！”
众高手面面相觑，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杨康气他张狂，拍案而起。
“康儿”，王爷又示意他坐下。
沙通天怒道：“欧阳克，你太嚣张了，你如此目中无人，我们师兄弟先会会你！”
沙通天在说到“我们师兄弟”这几个字时，还和旁边手持铁轮的侯通海对视了一下。
二人一起来攻，欧阳克腾空翻身，手脚并用，左右齐下，击飞了他们的武器，二人翻身滚向一旁。
众高手见状一起来攻，欧阳克向后仰脚尖，连着四个后空翻，避开了众人攻击，飞身站到旁边的金柱上，横握扇子，从眼前移开，自信甚至是自负地看着底下的众高手。
欧阳克扇子上的墨绿流苏，在风中微微飞动。那流苏上还有一个黑色方牌，上题一个白色的“克”字。
欧阳克挽了一个扇花，旋身飞下，在空中踏过众高手，飞向另一侧。
欧阳克轻功极好，在众高手头顶跃来跃去，身形潇洒，白衣翩翩，行云流水。
话说那轻功本就是运丹田之气，借力而行，因此虽看上去像蜻蜓点水一般在他们身上飞跃，但脚下却极有力道，众高手的肩背已被重击。
欧阳克跃过众高手，落地转身，倒握铁扇，继续迎战。
众高手左右分开，排成两列，一起夹攻，却被欧阳克用扇柄一一格开。
沙通天和侯通海见那四人被打开，忙并肩作战，将手合在一起，挡住欧阳克。
欧阳克握住二人的手，下压借力，从上翻身，跃到二人身后。
欧阳克背对二人，抬手握拳，双拳并用，重击其后背，二人疼得倒地。
灵智上人在欧阳克背后扔出两个金鈸，发出噌噌之声。
欧阳克闻声转身，只见那金鈸直冲他面门而来。
欧阳克并不慌张，侧身向左，躲开金鈸，又以右手持扇，以扇端接住金鈸，仰身向后，绕了两圈，甩到旁边的武器架上，打折了一杆铁枪。
灵智上人又以毒掌来攻，欧阳克和他连过四招，一一挡开，接着以左手接着他的毒掌，往后收了收，提劲送出。灵智上人连连后退。
这时梁子翁等人又合力搬来一个半丈长的灯柱，直攻欧阳克。
欧阳克将扇子展开，贴住灯柱，以力相抗，接着提脚将灯柱踢起。在灯柱飞起之时，以扇刃连击梁子翁、彭连虎二人。待灯柱落下时，提内劲用扇子将灯柱打向众高手。
众高手见状一齐向后大跳一步，躲开向他们砸来的灯柱。
经这一遭，众高手早已筋疲力尽，无招可支，内心拜服。
梁子翁向欧阳克道：“不偏不倚，正好打中曲池穴。”
灵智上人正用手捂着那隐隐作痛的穴道。
梁子翁接着道：“灵智上人，看来你这只毒掌，就是不废，那以后也只能用来念念经了。”说罢大笑。
欧阳克冷冷看着众人，微微勾唇，面容平静，心中得意。
第二日，阳光明媚，微风徐徐。
完颜洪烈果然如约安排众位高手比武，他和完颜康坐在演武台上座，众高手列座东侧。
欧阳克带着两个白衣女子最后到场，依旧是两人侍立左右，一人撑伞，一人挥扇。
不过欧阳克今天换了一身装扮，依旧一身白衣，不过腰间系一黑色窄腰带，中间缀以红宝石，还着一白色素衫在外，领口系扣，下面敞开，行动处随风舞动，更显潇洒之姿。
欧阳克和女弟子一起微微欠身，行礼道：“王爷。”
欧阳克抬起扇子，示意她们退下，接着向众高手道：“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们一起上吧！”“你们一起来吧！”
众高手面面相觑，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杨康气他张狂，拍案而起。
“康儿”，王爷又示意他坐下。
沙通天怒道：“欧阳克，你太嚣张了，你如此目中无人，我们师兄弟先会会你！”
沙通天在说到“我们师兄弟”这几个字时，还和旁边手持铁轮的侯通海对视了一下。
二人一起来攻，欧阳克腾空翻身，手脚并用，左右齐下，击飞了他们的武器，二人翻身滚向一旁。
众高手见状一起来攻，欧阳克向后仰脚尖，连着四个后空翻，避开了众人攻击，飞身站到旁边的金柱上，横握扇子，从眼前移开，自信甚至是自负地看着底下的众高手。
欧阳克扇子上的墨绿流苏，在风中微微飞动。那流苏上还有一个黑色方牌，上题一个白色的“克”字。
欧阳克挽了一个扇花，旋身飞下，在空中踏过众高手，飞向另一侧。
欧阳克轻功极好，在众高手头顶跃来跃去，身形潇洒，白衣翩翩，行云流水。
话说那轻功本就是运丹田之气，借力而行，因此虽看上去像蜻蜓点水一般在他们身上飞跃，但脚下却极有力道，众高手的肩背已被重击。
欧阳克跃过众高手，落地转身，倒握铁扇，继续迎战。
众高手左右分开，排成两列，一起夹攻，却被欧阳克用扇柄一一格开。
沙通天和侯通海见那四人被打开，忙并肩作战，将手合在一起，挡住欧阳克。
欧阳克握住二人的手，下压借力，从上翻身，跃到二人身后。
欧阳克背对二人，抬手握拳，双拳并用，重击其后背，二人疼得倒地。
灵智上人在欧阳克背后扔出两个金鈸，发出噌噌之声。
欧阳克闻声转身，只见那金鈸直冲他面门而来。
欧阳克并不慌张，侧身向左，躲开金鈸，又以右手持扇，以扇端接住金鈸，仰身向后，绕了两圈，甩到旁边的武器架上，打折了一杆铁枪。
灵智上人又以毒掌来攻，欧阳克和他连过四招，一一挡开，接着以左手接着他的毒掌，往后收了收，提劲送出。灵智上人连连后退。
这时梁子翁等人又合力搬来一个半丈长的灯柱，直攻欧阳克。
欧阳克将扇子展开，贴住灯柱，以力相抗，接着提脚将灯柱踢起。在灯柱飞起之时，以扇刃连击梁子翁、彭连虎二人。待灯柱落下时，提内劲用扇子将灯柱打向众高手。
众高手见状一齐向后大跳一步，躲开向他们砸来的灯柱。
经这一遭，众高手早已筋疲力尽，无招可支，内心拜服。
梁子翁向欧阳克道：“不偏不倚，正好打中曲池穴。”
灵智上人正用手捂着那隐隐作痛的穴道。
梁子翁接着道：“灵智上人，看来你这只毒掌，就是不废，那以后也只能用来念念经了。”说罢大笑。
欧阳克冷冷看着众人，微微勾唇，面容平静，心中得意。
灵智上人道：“老夫自认罚歹毒，没有想到，毒中自有毒中手啊！你欧阳克，不愧是西毒欧阳锋的传人哪！”
欧阳克冷笑，“看样子，你们都认输了。”
梁子翁拱手道：“认输了。”
“欧阳克！”完颜康大叫一声。只见完颜康从座位上跃下，说道：“你我还未分胜负，你不是说，不会因为我小王爷的身份而让我嘛？来吧！”
“不必了”，完颜洪烈拦住，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家都停手吧。首领一位，当属白驼山少侠，欧阳克。”
完颜洪烈说罢，欧阳克微微低头一笑，众高手忙排成一字，站在欧阳克身后。
“父王，给孩儿一个机会，孩儿一定会赢。”完颜康接着恳求。
完颜洪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了，没这个必要了。”语气中有点宠溺和无奈。
完颜洪烈上前向对面的众人道：“今天不管谁胜出，都要听命于本王。”又转身向旁边完颜康道：“康儿，你马上要被册封为王了。”
欧阳克忙道：“恭喜小王爷。”
完颜康微微昂头，志得意满。
欧阳克上前一步，道：“在下欧阳克，率领众位武林高手，一定效忠王爷和小王爷。”
众高手齐声道：“恭喜小王爷！”
此试一结束，完颜康就跑到包惜弱的住处，将他要封王的好消息告知母亲。
完颜康还听说母亲就要搬回王宫，一家人住在一起，更是无比高兴。
包惜弱为了完颜康考虑，心里暗暗决定要忘记从前的事，试着开始新生活，并让完颜康明日陪她去佛寺上香，完颜康欣然应允。
……
就在众高手在王府比试的时候，黄蓉约郭靖在城郊的湖边见面，只见几只白鹅在湖中游戏，一只小船停在湖边。
郭靖站在河边，四望无人，不由得焦急起来，开始大呼黄贤弟。
忽然身后有人拍他的肩膀，郭靖猛吃一惊。
只见身后是一十五六岁的少女，着一身的淡黄的衣裙，长发披肩，肌肤胜雪，娇美无比。
那女子笑脸盈盈道：“靖哥哥，你不认识蓉儿啦？”
郭靖恍然道：“你是黄贤弟？”
黄蓉道：“是黄贤妹！”
黄蓉带郭靖上船赏景，郭靖又从怀中拿出给她带的点心，却不想已经碎了。
不过黄蓉没有嫌弃，倒是非常感动，竟然有人这样把她放下心上，只是单纯地对她好，而不是为了她的美貌和家世逢迎，想到此处不由得落下泪来，郭靖连忙安慰。
二人在船上互道家世，吐露心声，由此更加亲近。
郭靖和黄蓉又来城中玩耍，见一群人围着一个道士，连忙赶过去。
郭靖发现那道士躺在地上，忙蹲下唤道：“道长！”
黄蓉问郭靖：“你认识他？”
郭靖道：“他救过我的。”
黄蓉听罢，蹲下为王处一把脉，见他眼圈和指甲皆已变黑，确定道：“他中了毒。”
二人忙带王处一去了一个客栈疗伤，王处一安定后好一会儿才慢慢醒转。
王处一吩咐郭靖准备澡盆和清水，他要运功排毒。
郭靖连着换了四缸水，王处一终于将七八成的毒排出。
黄蓉见他身中剧毒却无大碍，必定内力深厚，便让郭靖问他的来历。
郭靖向王处一揖道：“敢问道长法号？”
王处一反问道：“小兄弟，全真掌教马钰和你有什么渊源啊？”
郭靖如实答道：“马钰马道长曾教过我两年内功。”
王处一回道：“原来如此，其实我在看你比武时就看出来了。贫道正好是马道长的师弟，全真七子之一，王处一，你也可以叫我师叔。”
郭靖忙道：“马道长不让我叫他师父的，我都叫他道长大叔，所以也不能叫你师叔了。”
王处一说：“行，行啊。”
郭靖又问他如何会受伤，王处一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郭靖见他说话间还是很虚弱，便问：“道长大叔，我要怎么救你。”
王处一道：“小兄弟，我给你写个药方，你拿去帮我买药吧。切记，一定要两日内回来，否则我会武功尽失，变成废人。”
郭靖应道：“好。”说罢和黄蓉一起出来，往药房而去。
郭靖看了看药方，上面写着四味药，分别是血竭、田七、没药、熊胆。
不料二人跑遍所有药房，都说已经卖光了。
郭靖对黄蓉说道，“怎么会没有呢，这是最普通的药啊！”语气很是着急。
黄蓉道：“肯定是害道长的那些坏人都把药买走了，故意要害死他，估计只有赵王府会有了。”
欧阳克冷笑，“看样子，你们都认输了。”
梁子翁拱手道：“认输了。”
“欧阳克！”完颜康大叫一声。只见完颜康从座位上跃下，说道：“你我还未分胜负，你不是说，不会因为我小王爷的身份而让我嘛？来吧！”
“不必了”，完颜洪烈拦住，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家都停手吧。首领一位，当属白驼山少侠，欧阳克。”
完颜洪烈说罢，欧阳克微微低头一笑，众高手忙排成一字，站在欧阳克身后。
“父王，给孩儿一个机会，孩儿一定会赢。”完颜康接着恳求。
完颜洪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了，没这个必要了。”语气中有点宠溺和无奈。
完颜洪烈上前向对面的众人道：“今天不管谁胜出，都要听命于本王。”又转身向旁边完颜康道：“康儿，你马上要被册封为王了。”
欧阳克忙道：“恭喜小王爷。”
完颜康微微昂头，志得意满。
欧阳克上前一步，道：“在下欧阳克，率领众位武林高手，一定效忠王爷和小王爷。”
众高手齐声道：“恭喜小王爷！”
此试一结束，完颜康就跑到包惜弱的住处，将他要封王的好消息告知母亲。
完颜康还听说母亲就要搬回王宫，一家人住在一起，更是无比高兴。
包惜弱为了完颜康考虑，心里暗暗决定要忘记从前的事，试着开始新生活，并让完颜康明日陪她去佛寺上香，完颜康欣然应允。
……
就在众高手在王府比试的时候，黄蓉约郭靖在城郊的湖边见面，只见几只白鹅在湖中游戏，一只小船停在湖边。
郭靖站在河边，四望无人，不由得焦急起来，开始大呼黄贤弟。
忽然身后有人拍他的肩膀，郭靖猛吃一惊。
只见身后是一十五六岁的少女，着一身的淡黄的衣裙，长发披肩，肌肤胜雪，娇美无比。
那女子笑脸盈盈道：“靖哥哥，你不认识蓉儿啦？”
郭靖恍然道：“你是黄贤弟？”
黄蓉道：“是黄贤妹！”
黄蓉带郭靖上船赏景，郭靖又从怀中拿出给她带的点心，却不想已经碎了。
不过黄蓉没有嫌弃，倒是非常感动，竟然有人这样把她放下心上，只是单纯地对她好，而不是为了她的美貌和家世逢迎，想到此处不由得落下泪来，郭靖连忙安慰。
二人在船上互道家世，吐露心声，由此更加亲近。
郭靖和黄蓉又来城中玩耍，见一群人围着一个道士，连忙赶过去。
郭靖发现那道士躺在地上，忙蹲下唤道：“道长！”
黄蓉问郭靖：“你认识他？”
郭靖道：“他救过我的。”
黄蓉听罢，蹲下为王处一把脉，见他眼圈和指甲皆已变黑，确定道：“他中了毒。”
二人忙带王处一去了一个客栈疗伤，王处一安定后好一会儿才慢慢醒转。
王处一吩咐郭靖准备澡盆和清水，他要运功排毒。
郭靖连着换了四缸水，王处一终于将七八成的毒排出。
黄蓉见他身中剧毒却无大碍，必定内力深厚，便让郭靖问他的来历。
郭靖向王处一揖道：“敢问道长法号？”
王处一反问道：“小兄弟，全真掌教马钰和你有什么渊源啊？”
郭靖如实答道：“马钰马道长曾教过我两年内功。”
王处一回道：“原来如此，其实我在看你比武时就看出来了。贫道正好是马道长的师弟，全真七子之一，王处一，你也可以叫我师叔。”
郭靖忙道：“马道长不让我叫他师父的，我都叫他道长大叔，所以也不能叫你师叔了。”
王处一说：“行，行啊。”
郭靖又问他如何会受伤，王处一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郭靖见他说话间还是很虚弱，便问：“道长大叔，我要怎么救你。”
王处一道：“小兄弟，我给你写个药方，你拿去帮我买药吧。切记，一定要两日内回来，否则我会武功尽失，变成废人。”
郭靖应道：“好。”说罢和黄蓉一起出来，往药房而去。
郭靖看了看药方，上面写着四味药，分别是血竭、田七、没药、熊胆。
不料二人跑遍所有药房，都说已经卖光了。
郭靖对黄蓉说道，“怎么会没有呢，这是最普通的药啊！”语气很是着急。
黄蓉道：“肯定是害道长的那些坏人都把药买走了，故意要害死他，估计只有赵王府会有了。”
【三】
（赵王府，三月初二下午）
欧阳克此行带了四个女弟子和两个蛇奴，人数较多，况且他是众高手的首领，完颜洪烈将他安排在竹雨轩居住。
竹雨轩是王府中的一个别院，清雅别致，因西边的花园种满翠竹，斜风细雨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故有此名。
竹雨轩是个二进的院子，前院是正殿和厢房，正殿来接见宾客，欧阳克住在东厢，两个蛇奴在西厢，女弟子住后院。别院比较宽敞，因此前后院的房间仍有富余。
从竹雨轩前院西侧的小门往西走，便可见排排翠竹，相映成趣，石砌小路，回环曲折。顺着小路穿过一个月亮门，见一回廊，回廊的另一侧，便是五高手所住的院子。
……
午后的温暖阳光撒在东厢的窗棂，斑驳的影子照在欧阳克的书案上。
欧阳克端坐在书案前，正看着一身份文牒和官凭路引，正是昨日落水那人包裹中找出来的。
“郑玉成，临安红河村人。从烟家寨出发来金，这烟家寨……”
欧阳克正小声念叨时，听得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抬头见两个女弟子良辰和美景，一同进来。
欧阳克带的四个白衣女子，其实只是他名义上的弟子，实则是他的姬妾。
四人分别唤作风花、雪月、良辰、美景。四人中风花功夫最好，平时教她们练一些基本的武功，欧阳克也偶尔会指教一下。
上午欧阳克比试时风花和雪月陪同，良辰和美景则被安排去探查那落水少年的消息。
这时见二人回来，必定是有事要报。
良辰和美景站在书案不远处，轻声道：“公子师父。”
欧阳克见良辰手中拎一包裹，问道：“这是什么？”
良辰答道：“这是那人的衣服。”
说话间将包裹放在书案一角打开，欧阳克看了一眼衣服，说：“没错。”
良辰接着道：“我和美景将沿河村庄寻访了一遭，果然有人曾救起一落水之人。”“只不过……”
“不过什么？”欧阳克又抬头看向良辰。
“那人好像是个女子。”良辰小心翼翼地说道。
欧阳克干笑一声，“呵，这倒有意思。”
他自认为阅历甚广，见多了世间美女，断然不会走眼，因此心下存疑。
欧阳克接着道：“那人在哪？可曾带来？”
又接着问：“是谁救起的，在哪里救起的？”
一旁的美景见欧阳克如此着急问，笑道：“公子师父，你别着急。”然后又慢慢一字一顿道：“那姑娘，并没有带来。”竟故意如此讲话来逗欧阳克。
良辰碰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别闹，然后正色道：“公子别急，听我一五一十讲来。”
“今天我们寻访到五里庄，也就是城东五里的一个村子，向人打听到，王老汉家确实救起一落水之人。于是我和美景寻到他家打算问个究竟。不料王老汉并不在家，只有一老太，我们问她是否救起一少年，她说确实救起一人，不过是一姑娘。”
欧阳克站起身，走到桌角，背对着二人，又摸了摸那衣服，侧头轻轻回了一句，“哦？”
良辰道：“我们以为找错了，正要走时，看到了院子晾晒的衣服，正是那人的。”
美景抢着道：“我一听便急了，质问那老太为何撒谎，老太却说，的确救的是一姑娘。还让我们进屋去瞧，不过那人却失踪了。那老太也很吃惊，看样子倒像是真的。”
“失踪了？有没有问是从哪里救起的？”欧阳克问道。
良辰道：“那老太说女子是昨日老汉在河边救起的，右手手腕还有一处伤，溺水昏迷，老汉请了大夫针灸后，一直未醒，今天上午方才醒转，醒来问这是哪里，茫然不定后又嚷着要出去。老汉套了驴车带她进城转转，过了晌午又躺着拉了回来。
听说这女子一进城便四处张望，到处奔走，后来见到菜市口处斩犯人，受了惊吓昏倒了。那女子醒来就又哭又笑，两个老人劝解她，就像听不到似的，后来只是呆然木坐，老汉怕她疯了，又去找大夫了。”
美景补充道：“那老太以为她在房间，没成想不知所踪了。”
欧阳克听说右手手腕的伤，心想这家人救的落水之人应该是和他打斗的那人。只不过没有见到真人，只是道听途说，到底有点不确定，而且前后的反差着实不像一个人。
欧阳克嗤笑道：“这倒新鲜，连死都不怕居然怕杀人。”
美景大笑道：“应该是鬼门关走了一遭，被吓破了胆。”
欧阳克瞪了她一眼，美景立时停止大笑。
“呆坐，失踪……”欧阳克指尖轻点桌面，若有所思，而后命令道：“接着查探！”
二人拱手应道：“是！”随即退下。
欧阳克发布命令时，从来没有她们质疑的份，因此应得干净利落。
不过二人心中有些不解，出了房门走远了，才开始悄悄议论。
美景问良辰：“你说公子师父为什么要接着查，不就是个武功平平的落水之人吗？”
良辰说：“那人当日一口一个金贼，公子师父可能怕她对王府不利吧。”
美景道：“手下败将，还待怎样？” 又坏笑道：会不会公子是听说那是个姑娘，才要我们接着查。”
良辰白了她一眼：“别胡说。”
二人又一齐笑了笑。
今日虽查访了一番，却并没有见到人。是男是女，是生是死……不光良辰美景，欧阳克也很是好奇，总要亲眼见了才肯相信。
（本章完）
（赵王府，三月初二下午）
欧阳克此行带了四个女弟子和两个蛇奴，人数较多，况且他是众高手的首领，完颜洪烈将他安排在竹雨轩居住。
竹雨轩是王府中的一个别院，清雅别致，因西边的花园种满翠竹，斜风细雨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故有此名。
竹雨轩是个二进的院子，前院是正殿和厢房，正殿来接见宾客，欧阳克住在东厢，两个蛇奴在西厢，女弟子住后院。别院比较宽敞，因此前后院的房间仍有富余。
从竹雨轩前院西侧的小门往西走，便可见排排翠竹，相映成趣，石砌小路，回环曲折。顺着小路穿过一个月亮门，见一回廊，回廊的另一侧，便是五高手所住的院子。
……
午后的温暖阳光撒在东厢的窗棂，斑驳的影子照在欧阳克的书案上。
欧阳克端坐在书案前，正看着一身份文牒和官凭路引，正是昨日落水那人包裹中找出来的。
“郑玉成，临安红河村人。从烟家寨出发来金，这烟家寨……”
欧阳克正小声念叨时，听得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抬头见两个女弟子良辰和美景，一同进来。
欧阳克带的四个白衣女子，其实只是他名义上的弟子，实则是他的姬妾。
四人分别唤作风花、雪月、良辰、美景。四人中风花功夫最好，平时教她们练一些基本的武功，欧阳克也偶尔会指教一下。
上午欧阳克比试时风花和雪月陪同，良辰和美景则被安排去探查那落水少年的消息。
这时见二人回来，必定是有事要报。
良辰和美景站在书案不远处，轻声道：“公子师父。”
欧阳克见良辰手中拎一包裹，问道：“这是什么？”
良辰答道：“这是那人的衣服。”
说话间将包裹放在书案一角打开，欧阳克看了一眼衣服，说：“没错。”
良辰接着道：“我和美景将沿河村庄寻访了一遭，果然有人曾救起一落水之人。”“只不过……”
“不过什么？”欧阳克又抬头看向良辰。
“那人好像是个女子。”良辰小心翼翼地说道。
欧阳克干笑一声，“呵，这倒有意思。”
他自认为阅历甚广，见多了世间美女，断然不会走眼，因此心下存疑。
欧阳克接着道：“那人在哪？可曾带来？”
又接着问：“是谁救起的，在哪里救起的？”
一旁的美景见欧阳克如此着急问，笑道：“公子师父，你别着急。”然后又慢慢一字一顿道：“那姑娘，并没有带来。”竟故意如此讲话来逗欧阳克。
良辰碰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别闹，然后正色道：“公子别急，听我一五一十讲来。”
“今天我们寻访到五里庄，也就是城东五里的一个村子，向人打听到，王老汉家确实救起一落水之人。于是我和美景寻到他家打算问个究竟。不料王老汉并不在家，只有一老太，我们问她是否救起一少年，她说确实救起一人，不过是一姑娘。”
欧阳克站起身，走到桌角，背对着二人，又摸了摸那衣服，侧头轻轻回了一句，“哦？”
良辰道：“我们以为找错了，正要走时，看到了院子晾晒的衣服，正是那人的。”
美景抢着道：“我一听便急了，质问那老太为何撒谎，老太却说，的确救的是一姑娘。还让我们进屋去瞧，不过那人却失踪了。那老太也很吃惊，看样子倒像是真的。”
“失踪了？有没有问是从哪里救起的？”欧阳克问道。
良辰道：“那老太说女子是昨日老汉在河边救起的，右手手腕还有一处伤，溺水昏迷，老汉请了大夫针灸后，一直未醒，今天上午方才醒转，醒来问这是哪里，茫然不定后又嚷着要出去。老汉套了驴车带她进城转转，过了晌午又躺着拉了回来。
听说这女子一进城便四处张望，到处奔走，后来见到菜市口处斩犯人，受了惊吓昏倒了。那女子醒来就又哭又笑，两个老人劝解她，就像听不到似的，后来只是呆然木坐，老汉怕她疯了，又去找大夫了。”
美景补充道：“那老太以为她在房间，没成想不知所踪了。”
欧阳克听说右手手腕的伤，心想这家人救的落水之人应该是和他打斗的那人。只不过没有见到真人，只是道听途说，到底有点不确定，而且前后的反差着实不像一个人。
欧阳克嗤笑道：“这倒新鲜，连死都不怕居然怕杀人。”
美景大笑道：“应该是鬼门关走了一遭，被吓破了胆。”
欧阳克瞪了她一眼，美景立时停止大笑。
“呆坐，失踪……”欧阳克指尖轻点桌面，若有所思，而后命令道：“接着查探！”
二人拱手应道：“是！”随即退下。
欧阳克发布命令时，从来没有她们质疑的份，因此应得干净利落。
不过二人心中有些不解，出了房门走远了，才开始悄悄议论。
美景问良辰：“你说公子师父为什么要接着查，不就是个武功平平的落水之人吗？”
良辰说：“那人当日一口一个金贼，公子师父可能怕她对王府不利吧。”
美景道：“手下败将，还待怎样？” 又坏笑道：会不会公子是听说那是个姑娘，才要我们接着查。”
良辰白了她一眼：“别胡说。”
二人又一齐笑了笑。
今日虽查访了一番，却并没有见到人。是男是女，是生是死……不光良辰美景，欧阳克也很是好奇，总要亲眼见了才肯相信。
（本章完）
第三章 柳暗花明
【一】
（三月初二下午，城东三里坡）
城东的小河在这里蜿蜒向前，水声汩汩，清风徐徐。
夕阳的光撒在河面上，细碎细碎的，像铺了一层金纱。
春生草木，淡风和声，河边的小路，明亮又干净，静悄悄的。
远处走来一女子，身着粗葛衣服，散着头发，颤颤巍巍从小路走来，直奔小河而去。
小路旁的白杨树看上去光秃秃的，但也悄悄含着嫩芽，一群麻雀飞上指头，叽叽喳喳叫了一会儿，又成群结伴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一群鸟中有一只不识趣的鸟，掉下一点点不明物体。
“他奶奶的！哪里来的臭鸟！”那鸟粪正好掉在了一张图纸上，图纸的主人破口大骂。
那人本来悠悠骑马走在路上，时不时往图纸上做些记号，正用功之时，忽然遭此意外，不能不生气。
但也无奈，只得下马，将马儿栓在旁边的杨树上，准备找个石头刮一刮。
环顾四周，见一妙龄女子坐在河边的青草地上赏景，静静坐着若有所思，夕阳的光映着河水的金光照在女子身上，像幅画一样，一时忘了手上的活。
愣神了一下，赶忙在路旁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准备将图纸刮干净，忽听得扑通一声，河边的女子哪里还有踪影。
那人扔掉手中的东西，奔向河边，跳下救人。
那粘着鸟屎的图纸被石头砸落在土路上，破了一个大洞，在风中凌乱。
好在他水性极好，很快就将那女子捞到了案上。
他跪坐在一旁，将女子的头侧放，用力压了压女子的肚子，那女子呛出了一口水，猛咳了一阵。
那女子坐起来，环顾四周看了看，大哭道：“你为什么管我！”
说罢低下头来，额前头发的水珠也顺势落下，加上泪光点点，滟滟若芙蓉之露。
“姑娘，有什么难处，非要寻死不可呢？” 他温柔地问道。
见女子不语，又问，“可是在夫家受了委屈？”
女子摇头道，“我没有寻死，只是要回家。”
男子不解：“莫非你家在河里住？”
“跟你说你也不懂”，女子转头沉默。
“你还没说，怎知道我不懂？” 见她还是懒懒的，不说话。
于是自言自语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女子微微侧头，他轻笑了一下，接着道：“我叫姜晦，风雨如晦的晦。”
又自嘲道：“还是晦气的晦呢！你可能会想，人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只是我父亲没文化，因我生在腊月晦日，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
“姜晦”，那女子轻轻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
“是啊，不过我后来给自己起了一个字，叫崇光。俗话说，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我相信暗到极处一定会看到光的。”
“所以，尽管现在很难，但慢慢会好的。”
“会好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又不知道怎样才能离开，这里的一切我都不熟悉，我在这里很难受。”
“就像是被困在一个梦里，想醒却醒不过来。”
姜晦似懂非懂，只能问道：“那，你家是哪里的，你的家人呢？”
“再也见不到了。”女子顿了顿又说，“比如你本来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忽然回到了八百年前的拓拔氏的魏朝，你对那一无所知，茫然无措，又会怎么办？”
女子说话时一着急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他低头看到了她右手手腕的一道触目惊心的疤。
不过这受伤的女子却不是西郊和欧阳克打斗的郑玉成，现在的她只是有郑玉成的身体罢了。
【一】
（三月初二下午，城东三里坡）
城东的小河在这里蜿蜒向前，水声汩汩，清风徐徐。
夕阳的光撒在河面上，细碎细碎的，像铺了一层金纱。
春生草木，淡风和声，河边的小路，明亮又干净，静悄悄的。
远处走来一女子，身着粗葛衣服，散着头发，颤颤巍巍从小路走来，直奔小河而去。
小路旁的白杨树看上去光秃秃的，但也悄悄含着嫩芽，一群麻雀飞上指头，叽叽喳喳叫了一会儿，又成群结伴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一群鸟中有一只不识趣的鸟，掉下一点点不明物体。
“他奶奶的！哪里来的臭鸟！”那鸟粪正好掉在了一张图纸上，图纸的主人破口大骂。
那人本来悠悠骑马走在路上，时不时往图纸上做些记号，正用功之时，忽然遭此意外，不能不生气。
但也无奈，只得下马，将马儿栓在旁边的杨树上，准备找个石头刮一刮。
环顾四周，见一妙龄女子坐在河边的青草地上赏景，静静坐着若有所思，夕阳的光映着河水的金光照在女子身上，像幅画一样，一时忘了手上的活。
愣神了一下，赶忙在路旁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准备将图纸刮干净，忽听得扑通一声，河边的女子哪里还有踪影。
那人扔掉手中的东西，奔向河边，跳下救人。
那粘着鸟屎的图纸被石头砸落在土路上，破了一个大洞，在风中凌乱。
好在他水性极好，很快就将那女子捞到了案上。
他跪坐在一旁，将女子的头侧放，用力压了压女子的肚子，那女子呛出了一口水，猛咳了一阵。
那女子坐起来，环顾四周看了看，大哭道：“你为什么管我！”
说罢低下头来，额前头发的水珠也顺势落下，加上泪光点点，滟滟若芙蓉之露。
“姑娘，有什么难处，非要寻死不可呢？” 他温柔地问道。
见女子不语，又问，“可是在夫家受了委屈？”
女子摇头道，“我没有寻死，只是要回家。”
男子不解：“莫非你家在河里住？”
“跟你说你也不懂”，女子转头沉默。
“你还没说，怎知道我不懂？” 见她还是懒懒的，不说话。
于是自言自语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女子微微侧头，他轻笑了一下，接着道：“我叫姜晦，风雨如晦的晦。”
又自嘲道：“还是晦气的晦呢！你可能会想，人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只是我父亲没文化，因我生在腊月晦日，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
“姜晦”，那女子轻轻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
“是啊，不过我后来给自己起了一个字，叫崇光。俗话说，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我相信暗到极处一定会看到光的。”
“所以，尽管现在很难，但慢慢会好的。”
“会好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又不知道怎样才能离开，这里的一切我都不熟悉，我在这里很难受。”
“就像是被困在一个梦里，想醒却醒不过来。”
姜晦似懂非懂，只能问道：“那，你家是哪里的，你的家人呢？”
“再也见不到了。”女子顿了顿又说，“比如你本来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忽然回到了八百年前的拓拔氏的魏朝，你对那一无所知，茫然无措，又会怎么办？”
女子说话时一着急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他低头看到了她右手手腕的一道触目惊心的疤。
不过这受伤的女子却不是西郊和欧阳克打斗的郑玉成，现在的她只是有郑玉成的身体罢了。
【二】
她本名叫徐林清，是北京的一个学古典舞的大学生，在桥边练舞时失足坠河，魂魄却意外和八百年前的郑玉成遇合，被一老汉救起。
徐林清醒来后不肯相信，百般怀疑，直到进城见了各种古代风物，尤其是见了刽子手杀人后，方才惊信，至于昏迷。
因此醒来后直奔河边，在河边回忆往事，怅眺烟云，想投河一试，抱万一之机，以期回转。
徐林清接着道：“我就是八百年后的人，不知为什么会到这儿。听人说是在河边见到的我，所以想投河回去。”
这番话让姜晦愣在一旁好久。
徐林清笑道：“果然，你听懂了，也不会信的，不过拿我当疯子罢了。”
姜晦认真道：“我信你，我信你的话。这种奇事只能说是机缘巧合，天运而为，非人力可强。你要好好保重，如果真投河而亡，却没有回你说的地方，岂不可惜？”
他见女子的表情有些释然，接着道：“好在这是你听说过的时代，也不算完全一无所知，不是吗？太史公曾有立言之说，既然回不去，不如试着写点东西以遗后人，说不定八百年后，你的家人还能看到你的著述呢！”
姜晦如此劝解她，是因为他也有著书立说的想法。
他的父亲是西夏国秦州的镖师，一介武夫，姜晦从小跟父亲习武，走南闯北，阅历甚广。
不过他更爱中原典籍，风土人情，还极擅图画。
他立志绘一幅金和宋的舆图，北至大漠，东至大海，南至琼崖，西至陇山的地图，大到边关长塞，小到村镇古井，层次有序，详尽殷实，留给后世子孙。
徐林清听罢他的话，心中一暖，觉得本来觉得茫然无依的地方给了她一个落脚之地，踏实了许多。
她慢慢起身站起来，并伸手拉他起身。那姜晦虽读书不少，却不拘泥礼教，搭手起来。
徐林清这时才仔细看看了救她的人，他不只是救命，更是救心。
徐林清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面容周正，沉静庄重，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子高大，身形壮实。
徐林清想她的这个身体就纤细高挑，那人比她还高了一头，心中给他起了个外号，大个子。
夕阳已慢慢沉了下去，大半个天空已笼上了黑幕，日落之处还晕着明亮的光，天边晚霞也极其漂亮。
徐林清指着天边，微微笑道：“你看，天快黑了，不过还是有些亮光。”
姜晦看向她道：“是呀，晚霞也很美。”
“谢谢你。”徐林清道。
“我还没问你叫……”
徐林清正色道：“我叫徐林清。”
“林清，清穆如林下之风，果然好名字。”姜晦赞道。
话音刚落，一阵清风吹来，姜晦猛得打了个喷嚏，连忙背了过去。
姜晦背身道：“天色已晚，你身子也弱，不如先回城中找个客栈歇息，明天再做打算。”
“怎么，打了个喷嚏就不能见面了，要不我戴上面纱挡一挡？”徐林清故意调笑道。
不知怎的，和眼前这人竟然一见如故，像认识很久似的。
徐林清说完竟也打了个喷嚏。
清风阵阵，他们的衣服也干了大半。
说话间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天又黑了一些，不过远处的草木倒是依稀可见。
姜晦转身道：“快走吧，不然我们要在这对着打喷嚏了。”
二人一起上路，姜晦将徐林清扶到马上，问道：“可会骑马？”
“学过一点，不过不熟。”
“我牵马走着，这里离城也不远，一柱香也就到了。”
“好。”
她本名叫徐林清，是北京的一个学古典舞的大学生，在桥边练舞时失足坠河，魂魄却意外和八百年前的郑玉成遇合，被一老汉救起。
徐林清醒来后不肯相信，百般怀疑，直到进城见了各种古代风物，尤其是见了刽子手杀人后，方才惊信，至于昏迷。
因此醒来后直奔河边，在河边回忆往事，怅眺烟云，想投河一试，抱万一之机，以期回转。
徐林清接着道：“我就是八百年后的人，不知为什么会到这儿。听人说是在河边见到的我，所以想投河回去。”
这番话让姜晦愣在一旁好久。
徐林清笑道：“果然，你听懂了，也不会信的，不过拿我当疯子罢了。”
姜晦认真道：“我信你，我信你的话。这种奇事只能说是机缘巧合，天运而为，非人力可强。你要好好保重，如果真投河而亡，却没有回你说的地方，岂不可惜？”
他见女子的表情有些释然，接着道：“好在这是你听说过的时代，也不算完全一无所知，不是吗？太史公曾有立言之说，既然回不去，不如试着写点东西以遗后人，说不定八百年后，你的家人还能看到你的著述呢！”
姜晦如此劝解她，是因为他也有著书立说的想法。
他的父亲是西夏国秦州的镖师，一介武夫，姜晦从小跟父亲习武，走南闯北，阅历甚广。
不过他更爱中原典籍，风土人情，还极擅图画。
他立志绘一幅金和宋的舆图，北至大漠，东至大海，南至琼崖，西至陇山的地图，大到边关长塞，小到村镇古井，层次有序，详尽殷实，留给后世子孙。
徐林清听罢他的话，心中一暖，觉得本来觉得茫然无依的地方给了她一个落脚之地，踏实了许多。
她慢慢起身站起来，并伸手拉他起身。那姜晦虽读书不少，却不拘泥礼教，搭手起来。
徐林清这时才仔细看看了救她的人，他不只是救命，更是救心。
徐林清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面容周正，沉静庄重，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子高大，身形壮实。
徐林清想她的这个身体就纤细高挑，那人比她还高了一头，心中给他起了个外号，大个子。
夕阳已慢慢沉了下去，大半个天空已笼上了黑幕，日落之处还晕着明亮的光，天边晚霞也极其漂亮。
徐林清指着天边，微微笑道：“你看，天快黑了，不过还是有些亮光。”
姜晦看向她道：“是呀，晚霞也很美。”
“谢谢你。”徐林清道。
“我还没问你叫……”
徐林清正色道：“我叫徐林清。”
“林清，清穆如林下之风，果然好名字。”姜晦赞道。
话音刚落，一阵清风吹来，姜晦猛得打了个喷嚏，连忙背了过去。
姜晦背身道：“天色已晚，你身子也弱，不如先回城中找个客栈歇息，明天再做打算。”
“怎么，打了个喷嚏就不能见面了，要不我戴上面纱挡一挡？”徐林清故意调笑道。
不知怎的，和眼前这人竟然一见如故，像认识很久似的。
徐林清说完竟也打了个喷嚏。
清风阵阵，他们的衣服也干了大半。
说话间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天又黑了一些，不过远处的草木倒是依稀可见。
姜晦转身道：“快走吧，不然我们要在这对着打喷嚏了。”
二人一起上路，姜晦将徐林清扶到马上，问道：“可会骑马？”
“学过一点，不过不熟。”
“我牵马走着，这里离城也不远，一柱香也就到了。”
“好。”
【三】
二人来到城中，天已大黑，打算在悦来客栈歇息一晚。
姜晦想要两个房间歇息，店家却先要二人的身份文牒登记。
姜晦看徐林清摇了摇头，知道她没有，便和店家道：“这是我妹子，出门没带这些。”
说着将自己的文牒给他查看，“你记下她的名字好了，徐林清。”
“客官，这不合规矩呀” 店家推诿道。
姜晦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
店家立马将查看好的文牒归还给他，又大声道：“二位客官，楼上请！”
姜晦又吩咐送两碗姜汤，店家连忙应了。
二人刚上楼进了各自房间不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下楼声。
徐林清去隔壁打算问问姜晦怎么回事，敲门却无人应，将房门推开发现空无一人。
徐林清心像是空了一拍，很是心慌，忙下楼问店家。
毕竟这个并不属于自己的时代，只认识他一个人。
店家道：“你兄长刚刚出去了，说是有东西落了忘取，两三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让你在房中等着别担心。”
徐林清谢过店家，回到房中，开着房门等姜晦，又觉得无聊，于是伏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商铺灯火明亮，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看了一会儿，忽然见远处一队人走来，有轿夫抬着轿子，不过却是一空轿。
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红衣女子身形窈窕，气质脱俗，光脚踩着一个破旧的草鞋走在路上。
徐林清心想：这女子生得好美，只是有轿子不坐还光脚走，不知何故。
想到这里不由得往外探了探身子，听他们说些什么。
那随从道：“穆姑娘，还有一段距离才能到，不如上轿。我知道您清高自重，不屑于坐大金王府的轿子，只是您尽可以把它当作小王爷的一番心意来领受。”
这光脚的女子正是昨日比武招亲的穆念慈，完颜康今晚派手下去接她过府一叙。
只听穆念慈冷冷道：“我是平民，坐不惯王府华丽的轿子，赶路的话，我走快点就是了。”
徐林清在窗边，只听那女子声音很小，没有完全听清，只见他们加快了速度离开了。不过那男子话倒是都听到了。
“一个平民女子，小王爷邀请……那女子拒不坐轿”，徐林清串了串他们的话，小声念叨着，心中暗暗佩服那女子不同凡响。
“瞧什么呢，那么入神？”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问道，果然是姜晦，他手中还拎了一个包裹。
“你回来啦！快进来！”徐林清高兴道，“也没看什么，就随便看看。”
又问道，“你刚刚去哪里了？走得那样急。”
姜晦走进屋，坐下道道，“有张图纸落在了外面，刚刚取了回来。”
姜晦口中的图纸就是三里坡掉的那个。
“图纸？” 徐林清问道，“你会画图？”
“是的，画得还不错呢。” 姜晦自夸道。
正说着见店小二端着托盘进屋，“客官，您要的姜汤来啦！”
“来的正好，多谢！” 姜晦示意他放在桌上。
店小二放下东西，关门离开。
“今天着了寒，我们一人一碗，喝了它，来！” 姜晦对着徐林清道。
徐林清坐到他对面，端起一碗，大声道，“来，干！”
姜晦被吓了一跳，心想喝个姜汤，搞得跟结拜的阵势一样，全然没有女孩的矜持，却也只能无奈笑笑，“好，干！”
二人碰碗，默契地一饮而尽。
二人来到城中，天已大黑，打算在悦来客栈歇息一晚。
姜晦想要两个房间歇息，店家却先要二人的身份文牒登记。
姜晦看徐林清摇了摇头，知道她没有，便和店家道：“这是我妹子，出门没带这些。”
说着将自己的文牒给他查看，“你记下她的名字好了，徐林清。”
“客官，这不合规矩呀” 店家推诿道。
姜晦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
店家立马将查看好的文牒归还给他，又大声道：“二位客官，楼上请！”
姜晦又吩咐送两碗姜汤，店家连忙应了。
二人刚上楼进了各自房间不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下楼声。
徐林清去隔壁打算问问姜晦怎么回事，敲门却无人应，将房门推开发现空无一人。
徐林清心像是空了一拍，很是心慌，忙下楼问店家。
毕竟这个并不属于自己的时代，只认识他一个人。
店家道：“你兄长刚刚出去了，说是有东西落了忘取，两三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让你在房中等着别担心。”
徐林清谢过店家，回到房中，开着房门等姜晦，又觉得无聊，于是伏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商铺灯火明亮，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看了一会儿，忽然见远处一队人走来，有轿夫抬着轿子，不过却是一空轿。
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红衣女子身形窈窕，气质脱俗，光脚踩着一个破旧的草鞋走在路上。
徐林清心想：这女子生得好美，只是有轿子不坐还光脚走，不知何故。
想到这里不由得往外探了探身子，听他们说些什么。
那随从道：“穆姑娘，还有一段距离才能到，不如上轿。我知道您清高自重，不屑于坐大金王府的轿子，只是您尽可以把它当作小王爷的一番心意来领受。”
这光脚的女子正是昨日比武招亲的穆念慈，完颜康今晚派手下去接她过府一叙。
只听穆念慈冷冷道：“我是平民，坐不惯王府华丽的轿子，赶路的话，我走快点就是了。”
徐林清在窗边，只听那女子声音很小，没有完全听清，只见他们加快了速度离开了。不过那男子话倒是都听到了。
“一个平民女子，小王爷邀请……那女子拒不坐轿”，徐林清串了串他们的话，小声念叨着，心中暗暗佩服那女子不同凡响。
“瞧什么呢，那么入神？”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问道，果然是姜晦，他手中还拎了一个包裹。
“你回来啦！快进来！”徐林清高兴道，“也没看什么，就随便看看。”
又问道，“你刚刚去哪里了？走得那样急。”
姜晦走进屋，坐下道道，“有张图纸落在了外面，刚刚取了回来。”
姜晦口中的图纸就是三里坡掉的那个。
“图纸？” 徐林清问道，“你会画图？”
“是的，画得还不错呢。” 姜晦自夸道。
正说着见店小二端着托盘进屋，“客官，您要的姜汤来啦！”
“来的正好，多谢！” 姜晦示意他放在桌上。
店小二放下东西，关门离开。
“今天着了寒，我们一人一碗，喝了它，来！” 姜晦对着徐林清道。
徐林清坐到他对面，端起一碗，大声道，“来，干！”
姜晦被吓了一跳，心想喝个姜汤，搞得跟结拜的阵势一样，全然没有女孩的矜持，却也只能无奈笑笑，“好，干！”
二人碰碗，默契地一饮而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