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姐,我不是来更了嘛。
我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我反复地在心里念叨着这句话,以为这样就可以好过些。直到出神的我一不小心跌到在楼梯上,才抿着嘴笑笑。
什么时候,变得像这样了。
以往和金在中吵架的时候总是去找莫然。她告诉我:我们都会爱上很多人,多去看看,没什么不好的。她一直不喜欢金在中,我也一直知道。她这样说完后,我笑了笑。“不一样的,我拿了所有的幸福做赌注。”
旅途的疲惫随着有微微凉意的风消失了。金在中的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我看着他黑囗暗里更多了一丝魅惑的面庞,眼睛酸涩的不像话。压抑感不断地重重地砸过来,我使劲按着手腕,指甲深陷进肉里。在中翻了个身,我就害怕的坐起来。有些暖和的双脚碰到地板,温度一点点地抽囗离。
我抬头,泪流满面。
我丝毫感觉不到金在中站在身后时的呼吸,他把我揽到怀里,温囗热的手帮我拭去眼泪。他轻叹一口气:“我们在一起十年,不要那么没有信心。”
我握住他的右手,放在心口处。“可是你又觉得我们经历过什么。”我用了肯定的语气。“那你觉得郑允浩和萧依会幸福吗?”他的声音闷闷的,因为把头埋在我颈窝里的缘故。“至少现在很好。”
他不屑的挑囗起嘴角:“你怎么那么笨。”后背湿囗漉囗漉的,我稍微动了动身囗子,从他的怀里逃出来。黑囗暗中他看不到我通红的眼睛,我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那一定是怜惜的,嘲笑的。以及,和我一样恐惧的。
我再也没有睡着,我把头枕在金在中的腿上。直到天亮了,他在我耳边承诺:“今年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们就去领结婚证。”我狠狠的点了点头,可是心却像被紧紧攥囗住一样。如果命运还像以往一样眷顾我的话,就再施舍给我几个月。
生活突然平淡了,长得很快的头发渐渐垂到腰间。连载完了今年的最后一部小说,我的专栏被一个新生作家占据了。作为主编的金俊秀似乎觉得不好意思,专程到我家来解释,还保证我的稿酬要比以前高一倍。
我咧着嘴对他笑。“那好啊。”
我开始试着写一些和那些日本作家的怪异风格有些相像的诗。每到不合时宜的断句时,就会自顾自的笑起来,在中总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我也会把没有完成的作品读给他听,我的声音最近变得有些嘶哑,不过依然温和。
“请你过来抱着我的肩膀。
我丝毫不介意你哼唱在我耳旁。”
我反复地读着这句话,直到金在中的声音将发呆的我拉回来。“想什么呢。”“没有。走神了。”我尴尬的低下头,好让耳边的头发遮挡住我的脸颊。
在这段时间里,郑允浩和萧依来过好几趟。她很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们家,在偏僻的一个小区里,也是老房子。郑允浩说,这是萧依执意要买下的。我把温囗热的咖啡递给她,笑嘻嘻地说:“原来咱俩还有些地方相似呢。”
原以为这样平平无奇却又令人向往的生活会持续着。
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妈怒气冲冲地来到我家,大声吼着:“郑允浩和萧依是不是在一起了。”那时,我便懂得了一个简单却又让人心疼的道理:有些爱情本身就很矛盾,在别人眼里是幻象,在当事人心中却是不可磨灭的伤痛和甜囗蜜,没人认同的爱情,只是因为那些传统和虚荣的约束。
比如说。我哥和萧依。又比如说,我们的爸妈。
“你怎么不告诉我。”怒火稍微平息了的妈妈坐在沙发上。在中赶紧递过去一杯水,然后和我坐在一边,无辜地像个孩子。
“妈。其实我哥他很爱萧。。”我还没说完的话就这样被她打断了,她不可思议的皱起眉头。“怎么,你也开始帮那个女人说话了是吗。”她有些声嘶力竭地喊着,重重地放在茶几上的水杯发出很大的响声。双手开始发囗抖,在中看到了,便说:“伯母,您别生气,这事还是让他们俩来一趟吧,也好说清楚。”
她无奈地坐在沙发上,就连喘息的声音都那么无力。我的心一阵阵的抽囗搐,也是老人了啊。
送走了妈妈,站在门口的我抬起头对上金在中深黑而又寂静的瞳孔。还好有你。我轻轻地模仿着嘴形。晚上我们都去了爸妈那,六个人坐成一个圈,萧依坐在角落里,除了爸妈,我们都低着头。像是生活在深海里的游鱼,头顶刺眼的光照伤了我们。
是郑允浩先打破这份安静的。“对于瞒着你们结婚的事情我很抱歉。”他欠下囗身囗子,在这样的时候还是保持着他一成不变的理智,可是我不懂这是好是坏,在这样的情况下。
“我想结果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们是不同意的。”爸爸的声音响起来,他一直很少插手我们的事情,这次可能也是因为哥的行为太过火了才会参与进来。“萧依啊,你知道的,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要认真谨慎,你还年轻,一定会找到更合适你囗的囗人。”妈妈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轻声细语地说起这些深深伤害到萧依的话。
萧依始终没有抬起头,她呼吸的频率变得急促,大概是哭了。我坐在一边,压抑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们是不会分开的,如果你们为了所谓的舆囗论而让我和萧依离囗婚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着她走。”郑允浩握住萧依的手,目光坚决而凛冽。他站起来,推开门。
“你敢走出这家里一步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爸爸也蹭地站起身,由于高血压的原因身囗体有些摇晃,我赶忙扶住他。脑袋里乱哄哄的,焦急的想哭。金在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门口,在小声和郑允浩交谈着什么。我张囗开口,却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只好咽了咽口水,可是这让我原本干涩的喉咙更加疼痛。
郑允浩听完以后愤怒地甩开在中的胳膊,拉着萧依一步也不停地走出去。“哥。”仅仅这样一个音节都让我喊得这么断断续续,随后。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撕扯开一样,我轻轻放在爸爸肩膀上的手滑落下去。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