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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No Love Too Great | 立波 | By LePetitPappill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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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度娘 2L授权 3L正文
限于个人水平翻译可能很粗糙,在此先向作者和读者表示歉意,关于翻译上的批评指正请站内信。最初当我读到这篇文的第一章时就被它的风格迷住了,一直很希望能够推广到耀家来XD如今没想到这个工作竟然冒失地揽到了自己身上。希望喜欢菲利和立陶的人可以读到它。
目前只译出前两章,预计每周会随着作者重新上载的进度同步更新翻译。
每一张帖子、每一篇评论作者大人都会来看,偶尔会亲自回复什么的也说不定。
如果您喜欢的话请写下对这篇文的感想,哪怕一点点、我想我所做的努力就不算白费。


1楼2012-07-21 14:36回复

    标题:No Love Too Great
    作者:LePetitPappillon
    原文地址:www点fanfiction点net斜线s斜线8342392斜线1斜线No_Love_Too_Great
    


    2楼2012-07-21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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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5.
      第二天在并未受到路德维希或是基尔伯特打扰的情况下度过。托里斯并未提及这件事,因为这一天菲利克斯十分繁忙以致无暇顾及这些无聊的琐事,同时这个立/陶/宛人自己也格外忙碌。
      最为重要的是,这个设计师看上去心情很糟。有什么东西正深深地困扰着他,然而他却极力试图防止这些情绪表露出来。这一切都可以很明显地从他微蹙的眉尖和比平时多出一倍的烟蒂看出来。
      菲利克斯甚至在门外站了足足十分钟并且不住地抽着烟。冰冷的空气使人分外清醒。这个浅色头发的人看上去像是极其努力地试图平静地深呼吸——仿佛他正在竭力掩饰前一天所带来的惊惧。
      并且出于一种并不清晰的原因,菲利克斯看起来美丽得令人惊异。他深绿色的眼眸笼罩在忧思之中,而一贯愉悦勾起的双唇如今紧紧抿成一条线。
      托里斯甚至能够轻易令他落泪,假如他足够残忍的话。
      但是托里斯绝不愿意残忍地对待他。托里斯只是为他实质上唯一的一位朋友感到担忧。
      然而事实上他却并没有机会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菲利克斯走进来径直回到了他那间可怖的地下室,继续委屈他漂亮的十指去缝制礼服。
      终于,夜幕降临了。
      托里斯来到地下室,发现他的雇主坐在那儿,双眼布满血丝,两颊因浮肿而泛红。
      “你好,菲利克斯。”
      “嗨,托里斯。”他所有的热情都不知所踪了。看上去仿佛他全部的热忱与生机都已消失殆尽。
      “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儿都不。”这个波/兰人翻过手背胡乱揉了一把自己的鼻尖。“我发现我的其中一名雇工被枪/杀了。”他在布料上又缝了一针。
      菲利克斯正在缝制一条裤子。
      “他告诉我说他想从这儿逃出去。这种话他当然不会见人就说……这个人非常信任我,可是现在他死了。”哑声抽泣。深呼吸。“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自责。”
      “为什么这么说,菲利克斯?并不是你将他推向这一步的。你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对,没错。可他是个勤奋的工人。而我是他的雇主。我只是感觉自己本可以做些什么来帮助他。袖手旁观和扣动扳机的刽子手没什么两样。”
      “可是,菲利克斯,你没法拯救所有人。这就是如今我们所处的现实情况。这就是为什么人们那么憎恨纳/粹。他们毫无同情或怜悯之心。他们只不过是杀/人/机/器。而且并非我们所有人都十分幸运地碰巧是雅/利/安/人——有着浅色的头发和蓝眼睛。有些时候,你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我知道。”菲利克斯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我都知道。可是他就差那么该死的一点点就能活下来了。要是他能早点离开的话,那——”抽气。“他是个好人。真的。”
      托里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呢,面对这样的不幸?
      菲利克斯竭力试图振作精神。“我得接着做衣服了。”
      “这些是为谁做的?”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真的。是给一个刚刚过了生日的年轻人做的。他想要一条帅气的裤子。”
      “我知道了。”
      死寂笼罩了这片地方并且久久停驻——它是这压抑气氛中的不速之客。沉寂充斥着每一寸空间。它在墙壁间碰撞,在地板上沉淀。同时它令两个人都神色凝重。整个地下室悄无声息。
      就在这时,死寂被打破了。
      突然间外面传来了惨叫。声音穿透墙壁、地板和厚厚的混凝土显得几乎有些不真实。这些声响从被发出时起便尖锐刺耳。
      紧接着传来了密集的枪/声。直到至少十声枪/响落下之后一切才归于停息,尖叫声也最终湮灭无踪。而后死寂重返。
      菲利克斯泪流不止。“留在这儿别动——”抽泣。“在这儿等一会儿。现在出去不安全。”
      “是。”
      于是在菲利克斯竭力试图压抑突如其来的悲泣时托里斯久久地待在原处。这个浅色头发的人很明显自责不已,为了一件原本与他毫无干系的事情。
      大约十五分钟过后,托里斯与他的雇主道别,从店中一出来便看到浸泡在黏稠凝滞的深红色血泊中的四具死/尸。血/色映亮了整个人行道。道路泛出使人恶心的光亮。柏油路面上将会留下血/迹。而血/迹将会和沿路一切风干的痕迹一同沉淀。
      这样的时光使人无法逃避如今的波/兰所处的可怖局势。
      托里斯几乎已能明白菲利克斯何以泪落如雨。
      这个失魂落魄的立/陶/宛人返回了家中。
      TBC.


      17楼2012-07-31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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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一整天的思想斗争过后,在大约七点的时候托里斯终于见到了从地下室出来的菲利克斯。
        而在他甚至来不及思索时那些话已经脱口而出。
        “你怎么能这样?”
        “你再给我说一遍?”菲利克斯尖刻地答道。他的回答尖锐伤人,仿佛匕首的锋刃即将刺出。
        托里斯竭力控制着情绪。“我说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能这样’?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菲利克斯朝向桌边的年轻人走过来,双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直直瞪着托里斯的眼睛。“让我来告诉你,小子。如果你不编造出一些好听的说法然后乖乖听话,那么就等死吧。我们在和纳/粹打交道——魔/鬼,骗子,背后捅刀子的人!如果你没法让他们确信你也是和他们同类的骗子小人魔/鬼,你趁早乖乖的了结了自己这条小命吧。按他们的意思做吧。反抗是徒劳的。”
        “我都懂菲利克斯!但是你就非得说那样的话不可吗?你让那些人听起来像是需要你养活的一群狗!”
        “你给我闭嘴!”
        他的震怒瞬间使托里斯安静了下来。
        “你丝毫都不理解我的处境,托里斯。这个地方早就已经处在严密监/视当中了。他们至少每个星期来一趟把连我的垃圾都翻个底朝天。我的地下室刚刚被搜查过,因为他们坚信我在藏匿我的雇工。最重要的是,我曾被人指控是个同/性/恋。所以要是你觉得我不该忍气吞声地假装几分钟以求别被扔到行/刑/队的枪/口下——那么你真是个该死的蠢/货。”
        “就是说你其实并没有那样想?”
        “没有!当然没有!”
        短暂的停顿。“那么……我很抱歉,菲利克斯。”
        “你的确该感到抱歉。”他抬起撑在桌上的双手而后点燃了一支烟,十指不住地颤抖。“我受到了你的侮/辱,托里斯。”
        坐在一旁的人什么话也没有说。
        “你少以为我和那些该死的杀/人/犯想的一样。他们叫我恶心。”吐气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来过?”
        “你昨天看起来心烦意乱;我觉得贸然打扰你不是个好主意。”
        “就是说你注意到了?”
        “是的,菲利克斯。”
        叹息。抽了一口烟。烟灰掉落在了地板上。“我也得让自己清醒清醒。很抱歉我刚刚冲你大声嚷嚷。要是换做我听到了你所听到的那些话,我也会觉得烦躁不安的。”
        “不……我早该明白你只是在演戏。可是你演得太像了……”
        “我想这不是个坏事,就它本身而言。你觉得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相信了我的话吗?”
        “是的。我想他们确实相信你了。”
        “很好。”
        寂静。
        “菲利克斯,是谁指控你是同/性/恋的?”
        “我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过我倒很清楚为什么我会被指控。我的上一位助手——好吧,我们的确是非常亲密的朋友。我很清楚我看上去柔弱清秀而且整天都在缝制裙子,所以我解释什么都没用。可那真的只是谣/传。事实上,我这些年从没对什么人动过心。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这不重要。我成天忙得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了谈情说爱之类见鬼的事情。可是我热爱任何形式的美。或许我的确喜欢男人。这种该死的事我不知道。”一抹烟灰。“但不管怎么说,那些谣/言不是真的。”
        “我很抱歉菲利克斯。”
        “没什么。”他烦躁地用手指揉过浅金色的发丝,将它们拨得乱七八糟。“我现在要回家了。你不介意把店门关上吧?”他漂亮的靴子捻灭了烟蒂。“把它捡起来,可以吗?”
        而后这个波/兰/人便离开了,留下托里斯一个人为今天所做的一切感到蠢极了。
        TBC.
        今天只好手动河蟹了……


        20楼2012-08-03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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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9.
          托里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混沌中,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为什么纳/粹/军/官如此频繁地造访。
          菲利克斯为什么会为了一名员工的死而伤心欲绝。
          而他又为何会将一条新制的裤子送给那个犹/太男人。并且恰巧就是那条塞着满满钞票的裤子。
          托里斯此刻正置身于一件远比看起来要大得多的事情当中。是的,或许从前的确有过什么可疑的细节,然而现在,所有的事情全都汇集在了一起,共同指向了一个答案。
          菲利克斯在协助他们逃跑。
          那么多的员工失踪的真正原因是菲利克斯在将他们送走。
          这个立/陶/宛人吃惊地半张着嘴。他漂亮的碧绿眼眸凝望着天花板上潮湿的水渍无法挪动一寸。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意识到这件事。
          托里斯心中的崇敬愈发满溢起来。在此之前,他仅仅是为了他的雇主那些华美的服饰和对事业的忘我精神而深深敬仰着这个人。然而现在,此刻——菲利克斯确愈发像是一位救世主。菲利克斯是个真正的英雄。
          有谁能想到缝制裤子还能拯救那么多条性命呢?
          而托里斯也同样渴望成为一个英雄。他想要竭尽一切可能从死神的手中夺回那些可怜的人们的生命。而那些纳/粹则令他感到极度地恶心,并且这种厌恶比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事实上,很多人都憎恶他们。而菲利克斯大概是最最憎恨他们的人了。
          但是当然,这个棕发青年仍旧不得不担心知晓这个真相是否会令自己丢掉饭碗。
          那个波/兰人很明显想让这一切成为一个秘密。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做出那么震惊的反应?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自欺欺人地假装他的助手压根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继续去做别的事,表现得就好像什么该死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或许,在菲利克斯的心中,他自己是唯一一个能够做这件事情的人。
          那托里斯也能够成为救世主吗?
          他所拯救过的最要紧的东西就是一只掉进下水道里差点淹死的漂亮的蜘蛛。这几乎不能算是什么英勇的举动。甚至这什么都不是。
          蜘蛛和犹/太/人/民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事情。
          只不过是如果你问一个纳/粹/军/官的话你有可能得到另一种回答罢了。
          这个立/陶/宛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试图用空气填满所有的肺叶,或许这样他便可以抓住那些疯狂的念头然后从鼻息中将它们送出去。
          然而无论怎样他的胸口都仿佛压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
          一声叹息。
          不管怎么说,他或许有必要再次同菲利克斯提这件事。他将会提高嗓门然后将那些在他的脑海中激烈碰撞的思绪风暴问个清楚。毕竟,一切都始于菲利克斯。
          是的。说不定他可以暂时保持缄默。
          但是终究,他会再次碰上什么类似的事——随便什么事——然后他那愚蠢的口中将会说出些什么丝毫不经过大脑的话来。
          因此他还在犹豫什么呢?何必还要等到他们两个人在店中碰面的时候呢?或者是等到一个星期之后在地下室见面的时候?又或者是在下班前站在店门口的时候呢?
          明天的晚上他们将会共进晚餐。
          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问一问呢?
          而这正是托里斯决心要做的事情。
          于是他躺在床上细细数算着他可能碰到的情况。最后,他终于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沉眠中。
          TBC.


          24楼2012-08-23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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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噢。道歉是被禁止的。“好吧。我不会再那样看着你了。”托里斯的脸上现出一抹尴尬的笑。而这让菲利克斯的眉毛几乎和他深绿色的双眸拧到了一起。
            紧接着托里斯才意识到菲利克斯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朋友。看起来他也并不像是会同他所遇见的每一个人共进晚餐。上帝啊,很有可能菲利克斯事实上比他展现在外的那个样子要孤独得多。
            托里斯能够感觉到有幸亲见这里已经是一种无上的特权了。并没有多少人能够踏足此地。并没有多少人曾得到允许将他们的视线落在这个设计师悬于墙面的肖像画上。并没有多少人曾有幸吃到这个波/兰人亲手烹制的佳肴。
            “我是你的朋友,对吗?”
            “这正是我一直以来想让你明白的事。你瞧,托里斯,给我好好听着;你真的很不擅长听进去别人的话。”
            “那——”说出来。“那么,我能问你一些事吗?”
            “当然。问吧。”
            有一瞬间那些话梗在了喉中。就像是被卡在漏斗里进退不能的一团米饭。然而托里斯最终还是尝试着将那些字眼吐了出来,一点,一点。
            以耳语般的声音。
            “你在——”
            快,说出来。
            “你在救犹/太/人吗?”
            而后是一阵凝滞的死寂。紧接着,菲利克斯发出了一声叹息。压抑而沉郁。如同一位内心比外表更焦躁忧虑的、失望的父亲所发出的沉重呼吸。
            “别说这种话。我什么都没做。”
            “菲利克斯,我发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真的。我只是——我想帮你。”
            “托里斯,我什么事都没做。”
            停顿。“我们彼此都清楚那不是真的。”
            “不,托里斯。只有你以为那不是真的,可是我知道这本来就是事实。所以这件事就这样吧。”“好吧,那么。你所做的那些是什么事情?”
            “我什么都没做,托里斯!”整间客厅重新陷入了死寂。沉寂几乎以光速冲撞在房间中击碎了一切东西;包括用于言语的口齿。托里斯盯着菲利克斯。而菲利克斯也回瞪着托里斯。
            伪装对于那双警惕的绿色眼眸而言已经太难了。菲利克斯在撒谎。他在撒谎,并且几乎像是歇斯底里地乞求着立/陶/宛人让步。因为只要他再坚持一秒菲利克斯便会答应让他参与。
            就在这时烤炉的计时器响了起来,晚餐的鸡肉烧熟了。
            菲利克斯深深地吸入了一口此刻他所匮乏的空气。“别操心我的事,托里斯。顾好你自己。你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这个世界一切的不幸的时候,就是你该见上帝的时候了。晚饭做好了。”金发的人儿站起来,十指滑入了那双漂亮粉红色烹饪手套中。
            托里斯只是看着,他感到仿佛自己再次对菲利克斯·卢卡谢维奇做出了一件愚蠢得可怕的事情。
            于是他斟满了两杯牛奶,然后将红酒放在了桌上。
            他们各自坐下来,两块鸡脯肉被分别搁在他们的面前。
            “对不起,菲利克斯。”
            “不要道歉。”
            “但是我真的非常抱歉。你——你有着神秘的吸引力。我希望你能够允许我了解更多关于你的事情,可是我并不愿意勉强你。”他用叉子扎入美味的鸡脯肉中同时用刀将它切开。“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不是吗?”
            “你错了,托里斯。我所能做的全部的事情不过是制作裙子和烹制鸡肉。”他咬了一口鸡肉。“以及被我的立/陶/宛朋友惹毛。不过不管怎么说那往往都是他的错。”他又咬了一口。“现在我想抽根烟了。”
            “那就抽一支吧。”
            “我不能在这儿抽。我的房东太太会发火的。”
            “噢。那我们到外边去吃。”
            菲利克斯啜了一小口牛奶,发出了一声轻细的咕哝。在一阵尴尬的寂静过后他忽然转向了另一个全然不同的话题。“托里斯,跟我说说立/陶/宛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对面的人抿了抿嘴唇。“老实说,我不想谈这个话题。涉及的麻烦事太多了。”
            “那就告诉我一点儿什么我还不知道的、关于你自己的事情。说吧。”
            气氛变得愈发尴尬了。但这绝不是菲利克斯的过错。他仅仅是尝试着让一切回归正常的交谈,以打破那个愚蠢的棕发青年所制造的僵局。这是他正竭力在做的事,而这些尝试并未奏效。托里斯正深陷于某种受挫感乃至耻辱于负疚感所带来的迷茫之中。
            他的内心正懊悔不已,并且一遍遍反省着菲利克斯为何不能够给他足够的信任,并且将真相说出来。
            “我很抱歉,菲利克斯。”
            “真齤他妈的见鬼!你给我停止道歉!你什么都没做错——”烦躁。“瞧,就像我告诉过你的,用不着你来操心我的事。顾好你自己会让你轻松得多。”
            死寂。
            “我很抱歉,托里斯。我冒犯你了。”
            他的目光碰上了站在对面的金发男人的视线。那当中饱含着写在那个男人漂亮的容颜和愧疚而破碎的心上的感情。
            “嘿……别难过。这不是什么私人恩怨。”
            一瞬的停顿后,寂静被打破了。“没关系,菲利克斯……”
            “那就好。”他咬了一口碟中的食物。“那么现在,请你和我说点关于你自己的事情。”
            于是托里斯向菲利克斯描述着关于自己的一些事情,包括任何他能想到的看起来足够有趣的琐碎小事。他们享用了晚餐。他们坐到门外去,然后菲利克斯抽了一支雪茄。后来他们分享了那瓶酒,再后来托里斯回了家——带着一丁点失望,并且仍旧为自己那该死的愚蠢的举动而恨不得把自己撕成碎片。
            TBC.
            剩余的十五个章节不出意外的话是月更。请原谅!(跪


            27楼2012-10-01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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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1.
              很多天过去了,然而整个店铺却始终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尴尬气氛中。托里斯与菲利克斯像往常一样交谈。菲利克斯吩咐他做事情。托里斯则遵从这些命令。他们谈论一些事。普通的事。枯燥无趣的事。比方天气。或者一条新长裙。又或者是菲利克斯有多迫切地想抽根烟。

              但他们绝不谈及那顿晚餐。
              不提犹/太//人。同样也不提纳粹。

              日子变得谨慎而尴尬。交谈的话题被局限在极为狭小的范围之内。像个被粗硬的棉花团塞得鼓鼓囊囊的枕头。

              然而最终,它破裂开来。一天晚上,托里斯和这个波/兰人同处于地下室中。他坐在台阶上,啃着他几个小时以前买来的一个鲜艳的红苹果,而菲利克斯正在做着他最擅长的工作。

              但是突然间,他停了下来。
              “托里斯……”他纤长而优雅的十指深深没入了一件即将完工的长裙深红色的布料中。

              “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这个瞬间让立/陶/宛人回想起了他的童年。有一次上课时老师把他叫了出去,而这个男孩儿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究竟惹了什么祸。

              他被指控作弊。
              尽管他根本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一定是有什么人抄袭了他的卷子,这是唯一可能的解释。

              “哦,如果你惹麻烦了的话,你早就该知道了。”冰冷而潮湿的十指调整着那片鲜亮的绯红色的海洋。“到这儿来。”

              于是托里斯从台阶上站起身来,挨得很近地站在菲利克斯身旁,而菲利克斯则十分紧张地盯着他,以一种托里斯并不清楚究竟意味着什么的眼神。

              菲利克斯的声音沉到了喉咙深处,然后几乎是挤出了一句耳语。

              “我想要信任你。”
              “菲利克斯,你可以信任我。”
              静得连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28楼2012-11-30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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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托里斯。你想帮我吗?”

                “当然——!比什么都想。”他脱口而出,声音浸透着难以掩藏的激动。“是的,请让我帮你,只要我能做到。”

                “你必须小心翼翼。无论你处于什么原因而陷入麻烦,我都不可能有办法救你。我需要了解一件事——你明白该怎样说谎吗?因为你看上去不像那种人。”

                “假如有必要,我也能够撒谎。并且如果需要的话我能够伪装得很好。”

                他思忖了一会儿;就仿佛这也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

                “纳粹极有可能也会开始调查你的。”
                “那没什么。我能应付得来。真的。”

                紧接着是压抑的几秒钟。

                “那么,好吧。我将会时不时地让你帮我送货。这样他们就不用到店里来了。”菲利克斯又一次调整了一下缝纫机下的布料。“我想我最近都快要发疯了。也许终于能够信任一个人会是件好事。之前我一直疑心太重了。”

                他们看着对方。

                “你知道的,托里斯。我真的没什么朋友。甚至可以说一个都没,真的。我想要怪也该怪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如履薄冰,不敢同其他人产生什么联系。但是……好吧,我一直都有点儿内向。跟陌生人打交道简直能把我吓得尿裤子,而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不想疏远你。我喜欢你,托里斯。”

                “我也喜欢你,菲利克斯,这也是我感到十分伤心的原因,当你……好吧,那不值得——不值得继续困扰下去了。你决定信任我,这真的让我非常开心。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是的,我知道你不会。在那个时候……如果我觉得你是那种人的话,我当初根本就不会雇佣你的。”

                波/兰人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明显地柔化了,而一种新的情愫展露于他的眉宇间。

                一切都是显而易见的。这个人对于每个日子每样事物的全部的爱。他对弱势者的同情,以及他装载着理解与包容的心。


                29楼2012-11-30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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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愿伤害托里斯。他不愿伤害任何人。他从未做过那种事。因而他眼眸中复杂的情愫——无论那是痛苦,发自内心的爱还是歉意——深深触动了托里斯的心。当他望向那对漂亮的碧绿色水晶时,他感到了某种别样的感情——一种他并没有办法形容或描绘的感情。

                  只有从这时起他们才最终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只有从这时起他们才真正成为生死之交。因为他们情投意合。像是一块拼图从该死的九百九十九块拼图中寻找到对应的另一块。

                  “谢谢你,菲利克斯。”

                  “哦,是我该谢谢你,为你一直以来的包容。有时候我想到我做过的那些叫人无法忍受的事,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忍下来的。现在来看他们早就可以一拳打在我脸上了。”

                  “如果这么说能让你感觉好一些的话,我觉得我永远都不会想给你一拳。”

                  “那么你是更想踹我吗?”

                  “不。不过我说不定会掐你一下。”

                  微笑。“那还不算太坏。被掐一下我还应付得来。”菲利克斯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雪茄,然后点燃了它。“好了,现在你可以回家了。我没打算在你下班之后还把你圈在这儿。何况,如果你不走的话,我很可能会一直不停地和你聊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连聊上几个小时,那么这条裙子就永远别想完成了。我真的必须做完它。因为我承诺那个女人说明天就可以做好。”

                  “那么,祝你好运,菲利克斯。看上去似乎很快就能够完工了,所以说不定你就不需要在地下室里待那么久了。”

                  “谢谢你,托里斯。”

                  “不用谢。晚安。”

                  “晚安。”

                  而后托里斯离开了地下室,跨出了大门,在昏暗的街灯和冰凉刺骨的空气中行走。然而他却几乎感受不到四周颜色暗沉的建筑物的存在。那间令人生厌的公寓简直完全被忽略了。因为这个立/陶/宛人早已兴奋得无暇顾及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了。

                  甜蜜的梦装饰了整个夜晚。

                  TBC.


                  30楼2012-11-30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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