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と光の距离】Chapter11.“开花”之后并不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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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过无数次的黄濑凉太在准备着一场告白。
第一次向别人告白。对象是一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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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训练结束了。黄濑抱着篮球站在熟悉的篮球架下，呆呆地看着篮球馆的大门。
一年级的学弟们收拾好了器材、打扫完卫生，陆陆续续走过他身边。
“黄濑学长再见。”很礼貌地微微鞠躬。
“……再见。”黄濑微笑着点头。
微笑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琥珀色的眼中没有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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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黄濑学长看上去很没有精神啊？”
“不止今天吧？好像这几天都是这样……好像从上周末的比赛结束之后就这样了？”
“昨天我被罚跑圈，跑完回来的时候到处都没人了，黄濑学长还坐在那个地方呢。”
“以前黄濑学长不是会和青峰学长一对一的吗？”
“说起来，这周青峰学长都没怎么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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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结束的大赛中，帝光大获全胜，比赛期间，青峰突破了之前的极限，再次成长。照他们的话来说，就是“青峰的才能开花了”。
帝光本就是霸主，不管多强的队伍在他们的面前都显得略逊一筹，现在王牌再度进化，让比赛形势完全一边倒。之前还没什么感觉，后面几场的时候，黄濑清晰地感觉到了青峰对对手的失望。
他是憧憬着青峰才加入了篮球部的。不断地向青峰发起挑战，一直以来都享受着这种和强者对战的兴奋感。他能够理解青峰的感受渴望着更强的对手，渴望着更加令人热血沸腾的比赛，渴望着更加来之不易的胜利。
可是这些都没有。
会失望也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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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太弱，会让小青峰失望，那么他呢？
他这个从来都没有赢过的挑战者，是不是也让小青峰无比失望呢？
小青峰没有来练习，也没有再来跟他one on one，甚至连午餐都很少在一起吃了。
不久之前，还窃以为自己对于他是有些特别的，可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只是普通的朋友，可以一起打球、一起比赛、有时一起分享午餐、在一起oneon one，这样的“朋友”，以小青峰那种开朗的个性，一定是一抓一大把。
他的位置，也不过只有那么一大把分之一。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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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要在取得冠军、趁着对方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告白，可是……
黄濑把篮球扔到旁边，在篮下坐了下来。
小青峰最近跟他并不如以前那么亲近，他是有感觉的，可是在经常one onone的场地连着空等了五天，也没有等到那个熟悉的人，还是让他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似乎抽离了许多。
他忽然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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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天黑得很晚。
青峰双手叠在后脑勺上，躺在天台上，从夕阳西下一直待到了夜幕低垂。
比赛胜利了。顺利得超乎想象。
他再次成长了，幅度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大。别人都说，这是他的才能“开花了”。
可是他却没有想象中来得开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胜利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对手的时候，血液已经不在沸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觉篮球对自己而言已经不如以前那么有趣？
翘掉了许多练习，想要和现在的自己抗议。
连和黄濑的one on one都不再去了。
说起来，那个家伙的成长速度才是最逆天的吧？才一年多一点点而已，竟然就能成为他最不能忽视的几个对手之一。自己的才能“开花”，进入新的境界，那家伙应该很快就能赶上来了吧？
黄濑……
那个一直缠着自己汪汪汪的黄濑、从来没有赢过自己的黄濑、不停地要“再来一次”的黄濑。
那个笑得比阳光还温暖的黄濑、时不时露出陌生的寂寞神情的黄濑、哭泣的时候可恶又可爱的黄濑。
等到他的才能也“开花”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还会想要和他one on one、一直追逐他的脚步吗？
.
青峰闭上眼，想到那天的告白场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个家伙，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认知让他无比烦躁。
一想到以后本该跟他one on one的时间被黄濑拿去陪那个人“谈情说爱”然后把他晾在一边、本该和他一起回家的却因为要送那个人而跟他说再见，他就烦躁得连觉都睡不着。
而想到那个人能够看到黄濑各种各样的表情，甚至有些是他都没见过的，他就想要直接揍人。
烦死了！打球烦死了！黄濑烦死了！
一切都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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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过无数次的黄濑凉太在准备着一场告白。
第一次向别人告白。对象是一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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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训练结束了。黄濑抱着篮球站在熟悉的篮球架下，呆呆地看着篮球馆的大门。
一年级的学弟们收拾好了器材、打扫完卫生，陆陆续续走过他身边。
“黄濑学长再见。”很礼貌地微微鞠躬。
“……再见。”黄濑微笑着点头。
微笑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琥珀色的眼中没有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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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黄濑学长看上去很没有精神啊？”
“不止今天吧？好像这几天都是这样……好像从上周末的比赛结束之后就这样了？”
“昨天我被罚跑圈，跑完回来的时候到处都没人了，黄濑学长还坐在那个地方呢。”
“以前黄濑学长不是会和青峰学长一对一的吗？”
“说起来，这周青峰学长都没怎么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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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结束的大赛中，帝光大获全胜，比赛期间，青峰突破了之前的极限，再次成长。照他们的话来说，就是“青峰的才能开花了”。
帝光本就是霸主，不管多强的队伍在他们的面前都显得略逊一筹，现在王牌再度进化，让比赛形势完全一边倒。之前还没什么感觉，后面几场的时候，黄濑清晰地感觉到了青峰对对手的失望。
他是憧憬着青峰才加入了篮球部的。不断地向青峰发起挑战，一直以来都享受着这种和强者对战的兴奋感。他能够理解青峰的感受渴望着更强的对手，渴望着更加令人热血沸腾的比赛，渴望着更加来之不易的胜利。
可是这些都没有。
会失望也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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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太弱，会让小青峰失望，那么他呢？
他这个从来都没有赢过的挑战者，是不是也让小青峰无比失望呢？
小青峰没有来练习，也没有再来跟他one on one，甚至连午餐都很少在一起吃了。
不久之前，还窃以为自己对于他是有些特别的，可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只是普通的朋友，可以一起打球、一起比赛、有时一起分享午餐、在一起oneon one，这样的“朋友”，以小青峰那种开朗的个性，一定是一抓一大把。
他的位置，也不过只有那么一大把分之一。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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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要在取得冠军、趁着对方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告白，可是……
黄濑把篮球扔到旁边，在篮下坐了下来。
小青峰最近跟他并不如以前那么亲近，他是有感觉的，可是在经常one onone的场地连着空等了五天，也没有等到那个熟悉的人，还是让他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似乎抽离了许多。
他忽然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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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天黑得很晚。
青峰双手叠在后脑勺上，躺在天台上，从夕阳西下一直待到了夜幕低垂。
比赛胜利了。顺利得超乎想象。
他再次成长了，幅度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大。别人都说，这是他的才能“开花了”。
可是他却没有想象中来得开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胜利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对手的时候，血液已经不在沸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觉篮球对自己而言已经不如以前那么有趣？
翘掉了许多练习，想要和现在的自己抗议。
连和黄濑的one on one都不再去了。
说起来，那个家伙的成长速度才是最逆天的吧？才一年多一点点而已，竟然就能成为他最不能忽视的几个对手之一。自己的才能“开花”，进入新的境界，那家伙应该很快就能赶上来了吧？
黄濑……
那个一直缠着自己汪汪汪的黄濑、从来没有赢过自己的黄濑、不停地要“再来一次”的黄濑。
那个笑得比阳光还温暖的黄濑、时不时露出陌生的寂寞神情的黄濑、哭泣的时候可恶又可爱的黄濑。
等到他的才能也“开花”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还会想要和他one on one、一直追逐他的脚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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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闭上眼，想到那天的告白场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个家伙，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认知让他无比烦躁。
一想到以后本该跟他one on one的时间被黄濑拿去陪那个人“谈情说爱”然后把他晾在一边、本该和他一起回家的却因为要送那个人而跟他说再见，他就烦躁得连觉都睡不着。
而想到那个人能够看到黄濑各种各样的表情，甚至有些是他都没见过的，他就想要直接揍人。
烦死了！打球烦死了！黄濑烦死了！
一切都烦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