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公仪珩
【多看了她两眼,这一晃神她泪珠子就急得要掉下来了。命她起来,又说】是你说错了,还是她想歪了?她又是说了哪种话,惹得你如今来景潜也敢这般模样。
【又笑着】体面?你要不来?
恭夫人·燕风华
【心下一惊,收起了委屈作态,只依旧低着头,一字一句道】不是妾的错,她也不曾胡乱揣测妾的话。顾氏自认懒怠,妾便教导她为您分忧尽孝。【稍正了正身子,指一指自个儿】妾如今担着六宫事儿,就容不得她作为。妾也喜欢她,不过与他位份稍差,也没地方对不住她,这番话是说给您听的,顾氏不顾情分,妾不能。【直身瞧他】这到底是您的家事,也得要您拿主意。您护着她,妾少不得要考虑六宫,也不能惊动了皇后。您不爱听——妾省得。【看他笑,心下一冷,答道】妾的体面都是您给的。
皇帝·公仪珩
【点点头】嗯,懒怠…【对上她眼,很温和说】你想的很周全,做得也好,朕听着也挑不出错来,不比皇后差了。【拿茶水润了润嗓,瞟一眼,又续道】既然知道朕不爱听,便少说两句——朕还没糊涂。【不再有声,眼往她上下扫了扫,眉一挑,又往后靠,实实在在背靠住了。半响,出声叫了徐贵滚进来,又思量了会,叫他传话,大抵是婉妃改号“勤”云云。复看案下人一眼】若无事,退下罢。
恭夫人·燕风华
【咬一咬牙,只应道是】妾不敢比皇后,也不敢忤逆您,只是这一趟,妾也得把话儿说全了——【对徐贵说一声且慢,复又跪下,也不怕他恼】陛下说妾周全,妾承下了。就这一回,您便由了妾,凡事也得有规矩,陛下以她重责,可妾以为——勤妃担不起。【垂眸,也学他笑,温和道】妾好歹也叫她一句妹妹,不忍看她受累,请陛下体恤。
皇帝·公仪珩
【不拦她跪,收了笑。再仔仔细细地听完,又是舒眉看她,起身到她跟前,盯着她头顶的髻】跪得好!【松了紧抿的唇,置一字】允。【扶她起来】还有话要说否?
恭夫人·燕风华
【知他恼恨,也不应对,只就势起身,答】谢陛下。【红窗大开,暖阳满室,思及初入东宫,也是这样暖晴的天,不由欣悦,拽一拽他袖口,唤一句昭郎。复知失态,朝他笑一笑,忙松了手,稳稳站定,回道】没话说了,陛下保重,妾这就告退。
皇帝·公仪珩
【一声哝语融了眉眼冰雪,只觉郁气十之散九,叹了口气应她一句,又扶住了她,待她稳身便松了手。自不多话,只允其告退,后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