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唔——”竹塌上的木尧闷哼一声,睁开沉重的眼皮。
“臭小子!给我老实呆着!”夜千阳狠狠剜了呆愣的木尧一眼。
“阳阳?”木尧似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一般,浓黑的眼眸中尽是疑惑。对夜千阳的控诉更是冷了脸色,“你从未如此娇纵了自己!”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夜千阳疯狂的尖叫着,泪如雨下。
木尧却丝毫没有动容,阳阳,纵使你千般万般的对他好,也不过是想弥补些什么罢了。拿着偿还当感情,胡闹之至!口上却并未责语。仅有的自尊,却是万万伤不得的。
“哟,这木小子也醒了。看脸色,恢复的不错嘛。”百世尘一把将玄蛟剑丢给木尧,“他娘的,着这你这鬼玩意儿。整天‘嗡嗡’的,闹心!”
“小阳子,哭吧哭吧哭吧。唉,他非你良人呐,哭吧,哭完了记得给师傅我打洗脚水。”百世尘抬脚走了出去,随即转身又转了回去,大喝一声:“他娘的别忘了!坏了为师百年难遇的好事,仔细你的皮了!”说完踏风而去。千阳含泪看着师傅残留的墨绿身影,“哼!你好好等着吧!”
“木蠢子,你不说话我当你是任劳任怨了,虽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这事儿再不准从你口中提起,”夜千阳发侧三色流苏微转眸色一沉,“……免得脏了他。”
“你!”木尧强压心头怒火,“好!不过你记得婚礼照旧,由不得你不可!”
“……好!”夜千阳破门而出。
夜幕遮盖了浑浊,却解了枷锁开了心扉。
低沉箫声,暗夜流转。木尧无心睡眠,披了外衣,对月而望。“不知哪位如此肝肠寸断……”
目极千里兮伤春心,一夜哀音兮闻之断魂!
一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