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儿躲在被窝里看小书，一不小心看过了头，待发觉已是天蒙蒙亮了，每日的早课今儿是怎么都起不来去了，叫来阿宁央她帮我点卯，阿宁是个大吃货加钱串子，软硬不吃下只好用好几盘点心再加一小袋子金豆子才让她应下。）
（ 称病睡到了日上三竿，用了午膳又想去睡，可却被嬷嬷逮着怎么都不肯放手，被强制安放在书桌前，桌上一大摞的本子是阿宁上了课带回来的，随意翻开一本，头都大了。）
嬷嬷，我看不懂呀看不懂。

（ 睡得不够心情郁结，抓耳挠腮犯困又犯难，真想一把火将这些劳什子的课业都给烧了。陌生的声音乍响，抬头去寻，是一张陌生却漂亮又让哈季兰不讨厌的面孔，歪歪脑袋。）
你……嗯，你看得懂？
（ 将信将疑的将人瞅了，我站上椅子待她走近，探身子去勾人的肩膀，末了，在她耳边轻轻又添一句。）那你可以帮哈季兰把这些课业都写完么？

喏，就是这些鬼画符，哈季兰统统不想认识他们。
（ 将桌案上的册子往她面前一推，多看一眼都觉得头疼的厉害。生怕妤嬷嬷耳尖将我们两咬耳朵的悄悄话偷听了去，把声儿压得低低的。转着一双墨瞳思忖，上回在舒娘娘那处用亲亲换来好多糖葫芦，这回应该……嗯，也可以吧？如是一想，翘着嘴就往人跟前凑。）

（ 毕竟眼前的人是头一回见，不知是否可信，只半信半疑。伸出一只短胖的小手指，翘在她眼前。）我们来打勾勾，食言而肥，我瞧你长得这样好看，若是变成了大胖子会很丑很丑的。
（ 女孩子总是爱美，就是阿宁妙音也总嚷嚷着吹嘘自个儿有多美，想来眼前的人也应是不例外的。抓了抓额前碎发，将心中最后一点担忧吐出来。）
阿宁也是可以帮我解决的，可我若是拿她解决后的功课去给夫子看总要挨骂，字写的不工整外错的总比对的多。

不不不，不是的……
（ 直到她大抵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连连摆手解释。）我的意思是阿宁脑子不像面上看那么伶俐，功课总是做的不好……
（ 其实不过就是怕她跟阿宁一样笨笨的罢了，可头一次见面总不好这样直白的，颇为苦恼的抓了抓脑门儿。）不过我瞧你……大抵比阿宁聪明些吧？
（ 顿了一顿，忽然又香明白了似的，又轻轻呢喃一句。）
这世上能比阿宁还笨的，怕是除了绵音便再也寻不出一个了，哈季兰应该是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