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余毕生之所求，不过穷尽偃术一途，以回护一人一城，怎料天意弄人，事与愿违，如之奈何”
沈夜：不必勉强，我知道这很难。你看，我是这座神裔之城的主人，主宰一方天宇……可是对人心与梦境，我却从来都无可奈何。

这么说，一切都是命运，是命中注定？
是啊，天威难测。再不甘心，一想到还有天意这回事，你也不得不放手。
天意……呵，我常常问自己，读过那么多书，最后能记住几成？学那么多术法，最后能用上多少？久那么多族人，最后能在我身边的，又有几人？这茫茫浮世，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事一物，真正为我所有、为我掌控？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人，和我心意相通，生死与共，永不离弃。

沈夜的道，谢衣的道，目的相同，却背道而驰。百余年前师徒反目并非偶然。不能说谁对谁错，至少百年之后，两人殊途同归，求得了流月城的生机。至于一个永沉水底神女墓，一个身殉天上流月城，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