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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授权。都是些超棒的萌文呀!有糖有玻璃渣(×)真的不来看看嘛|・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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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25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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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2017-11-25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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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镇楼图没发上去...补一下授权_(:зゝ∠)_还是之前《华》还在发售时要的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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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2017-11-25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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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递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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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递:王耀。
伊万·布拉金斯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红戳。
他的明信片来自万里之外的故乡。遥远的雪国,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在叶/卡/捷/琳/堡给他寄来了航空信。因为他换了住址,这封信在邮局与邮局之间转运多次,耽搁了几个月,最终出现在他最终落脚之处的邮箱里。
而这个与众不同的长方形印记,正巧落在娜塔莉亚精致的落款之后。伊万·布拉金斯基并不认识许多中/国文字,他甚至读不出这个将信真正送到他手中的人的名字。
但他知道对方的姓氏,知道他的职业——一个邮递员。他的每一封信实际上都经过一个差不多的流程,先是汽车,而后是飞机,再然后是汽车,无数人经手过之后他们中离他最近的一个留下了名字。
王耀。三个星期之后伊万·布拉金斯基接到了第二封信。他特地去查了这个字。
在露水很重的春天的早晨,总是有一个穿着红色背心的中/国人,骑着一辆电力自行车向几乎每一户人家的报箱里投送报纸。市中心的老居民楼,订报纸的人总是很多。伊万想邮递员大概是这样,不过信件总是少于报纸,邮递员不知何时会来。
他不擅长去问,所以静静地等。
终于有一天这个人被他遇上,但他只看到一个背影:一个矮个子梳马尾辫的年轻女性,他一开始这样想,穿着墨绿色制服,背一个薄薄的挎包,骑着很老很老的自行车,从他面前一闪而过,从楼群的阴影中滑行到小广场开阔而充满阳光的地方去。伊万·布拉金斯基注意到那车子很大,反而衬得她人很小,脚几乎够不到地面,她一边骑,经过他面前手动一动,于是有铃声叮叮当当地响起来。
这就是王耀,一个邮递员,在他的每一封航空信和明信片上盖红色姓名戳的人。
伊万·布拉金斯基在不久之后偶然注视到对方工作时的另一面。他去邮局,本意并不是想到能够见到邮递员,但那天寄包裹的人很多。他看到一个小个子邮政员工站在柜台后面检查待寄出的包裹,帽檐压得很低,似乎是故意不让人看到。
伊万确定是他,但对方是一个男人,当然这并不妨碍他做事细致,动作迅速。
“十千克。”
对方埋头给纸箱打包,领带松散地系着,淡绿的衬衫袖口高高地挽起来。
伊万·布拉金斯基在付钱时看到了他的姓名牌——是另一个人的名字,三个字。但他还是笃定,于是他开口问:
“您是王耀?”
那个人怔一下,抬起头来笑。
“是的。”
王耀不常顶替其他人的职责,但邮局里的工作他多少都明白一些。伊万再见到他还是很巧,他正在楼下送信。信箱旁旁边种着一大丛灌木,墨绿的叶子,开出奶白的花,浅而淡的香气。他看着那灌木的枝条在这个春天撘到铁灰色的信箱上来,一丛绿叶里花朵星星点点,有许多细碎的重瓣;他看着对方垫脚把最后一封塞到最高一层的信箱格子里去,退一步拍拍手,呼口气。
“你好。”他站在门口说。
王耀,这位邮递员先生转过头来,也向他笑。
“你好。”他说。
“有我的信。”
伊万·布拉金斯基面带笑容走到他身旁,在众多漆着阿拉伯数字的格子中故意缓慢地自下而上寻找,他听到对方略带好奇的声音。
“您是?”
“伊万·布拉金斯基。”他说。
他余光看着中/国人,对方站在一旁的阳光下,脸上是夕阳浓重的金色。对方嘴巴张了张,但始终没有发出陌生的音节。
“不好意思,”那声音带一点窘迫,“我读不出您的姓。”
他的目光收回来,终于钥匙戳进最高一层的信箱,转一转,拉开小小的铁质槅门,把一封信抽出来。
“没有关系。”他说。
现在白天变长,太阳能够影进信箱这边。于是邮递员和他沐浴在阳光下,他们脚底下都是开败了的花瓣,白色的纸屑一样。
伊万·布拉金斯基在这里定居,信箱里总是有东西,多半是垃圾邮件和保险邮件,上面都没有邮递员的红戳。他对王耀感兴趣,非常非常感兴趣,到了一种奇怪的地步——他买了邮票和信封,查到了这里的中文地址,请人代写在信封上,给自己邮了一封空信。
邮递员王耀还是在阳光很暖的下午来投递。他的工作和赶时间的送报员不一样,和带着大铁箱的送奶员也不一样。王耀属于上个世纪,属于那种很旧很旧的日子和灼人但并不很热的夕阳。六月的夕阳还是茫然地晒着,而他对着信箱,站在一大丛灌木的旁边,一开始猫着腰,后来踮起脚来。尽管没多少信要送,他还是每天都来,每一次投递都很认真。
伊万·布拉金斯基接到了他的信,尽管那上面没有红戳。他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他给自己邮了另一张明信片,中/国风景,中/国同事帮忙撰写的目的地,中文祝福语。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没有人关心,但伊万·布拉金斯基想总有一个人知道,他知道那个人,那个人是王耀。
王耀还站在夕阳光下,在响亮又远的蝉声中投递,于是他收到了带红戳的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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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2017-11-25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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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月独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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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很巧,他在那个时候收信,邮递员王耀在那个时候投递,有时候对方比他早一点,因此他能拿到一封有着夕阳余温的信。纸片有热度,伊万·布拉金斯基知道对方没有走远。葱茏的树影底下还是隐隐有自行车铃的声音,王耀会念他的名字,邮戳总是盖得很端正。
你记住我了,他想。
六月就这样过去了,紧接着七月也要过去。寄信时伊万想要给王耀写上点什么——他不愿意假手他人,但文字的隔阂又是一个难题。最终他选择了一个带有恶作剧性质的方式,他漏填了一个地址,最后一个,这样就没有楼号。伊万·布拉金斯基想看一看这封信会不会到自己手上。也许会呢?那么王耀真正记住了他。于是这封带着深意的信从离小区五百米的邮筒飞走,转了一圈,回到了他手上。
“下次不要漏项,”王耀对他说,就好像知道这封信是他自己寄给自己的把戏。
“如果漏了中间,分拣会很困难;漏了最后,那么这封信除了我,别人都不会认识……”
他记住了最后一句话。
“这些日子录取通知书要下来,今天有挂号信,要签收才可以下班。”
王耀咳了两声,很着急地走了。
这之后的第三天伊万·布拉金斯基学会了寄挂号信。他明白了原理,但没有尝试——挂号信要邮递员走到门口去敲开门等收信人亲自签收。他想试一试,但他住得很高,这里又没有电梯。
“挂号信顶层也会送吗?”
“也会。”
王耀把他的信递到他手里。
“有人寄了挂号信给你?”
明天,是的。
伊万·布拉金斯基点一点头。
市区内的挂号信也是一天之内就能送到。他早就可以很好地区分中/国的硬币和纸币,他知道多少的细碎的钱可以买到适用于寄信或者明信片的邮票,本埠是哪种价格,外埠又是哪种价格,现在,挂号信又是什么价格?
“……是很重要的挂号信。”他说。
“我给你留意着,”王耀跨上自行车,脚尖点着地,“一定送到。”
他看见对方扶着车把的背影在一条阳光很足的路上行远。王耀在夏天来临的时候换了短袖衬衫,墨绿的颜色,在这时不生热,显得凉快。
他骑着车,速度比往常都要快。
但第二天下了雨。
这里有好多年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雨了。他们下班的时候,楼下的道路上车灯排起长龙。伊万·布拉金斯基也堵在这之中。
厚重的雨幕,滴滴的喇叭声,天色漆黑,没有阳光。
今天王耀不会来了,他想。
伊万九点钟才回到公寓。雨还在下,他一路走上楼来,楼梯上滴滴答答也带着水迹。
一个人蜷坐在盘旋的楼梯的尽头,衬衫湿着,头发也湿的滴水,然而恍若不觉。
“你回来了,”
是王耀。王耀站起身来,苍白的手伸进包里。包里是一件团成一团的制服上衣,里面包裹着一封信。
“你的挂号信。”他递过来,笑一笑,“签字吧,我送到了。”
伊万·布拉金斯基楞在那里,接过带着潮气的信封来。
“……我五点来的,那阵儿雨还刚下。我的包不防水,我想着骑回去你的信大概是不能要了。”
王耀还是笑,笑着使劲咳了几声。
他在伊万·布拉金斯基的公寓里喝了热水,吃了感冒药,留到雨停。但雨是很快停的,大约十点。
于是王耀在夜里骑着车走了。
“转天还有录取通知书要送。”他说。
伊万·布拉金斯基送他下楼。王耀一个人,还有点怕黑。于是他随意哼了点什么,王耀听了又轻轻笑,笑过了又咳。
“我得走了。”
他跨上自行车,回过头来说。
“明天见。”
王耀车骑得很慢,伊万·布拉金斯基看见他自行车后面有个尾灯,红色的,一闪一闪。
然而他明天没有再来,后天也没有,再过一天也没有。
送信的时间改到了早上,一个瘦高个子的男孩,和送报纸的人是朋友。
伊万丢了两封信。
有一次他碰见那个男孩,对方正吹着口哨,把信封嗖嗖地投进信箱里面,他不用垫脚,只消抬一抬手臂。
“王耀?上一个?工伤不干啦。”
为什么?
伊万·布拉金斯基站在那里,清晨的太阳白亮白亮,刺着他的眼睛。
“前两天下雨,大晚上路滑,骑自行车躲大车,从桥上摔下去……您看我们现在都改成早晨投递啦。”
男孩转过身来,热络地问他。
“您是哪一户?”
伊万摇一摇头。
他再没有寄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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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2017-11-25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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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看嘛qwq?一个人单机很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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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2017-11-25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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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者似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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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有人!好棒的文!谢谢楼楼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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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2017-11-25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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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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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26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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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为啥一发出来就被秒删到底有啥敏感词啊……emmm总之是又只能活在图片里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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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2017-11-26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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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出意外的话会每天晚上更新一篇|・ω・`)每次更新后留言的人下次更新时都会有更新提醒的哦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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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2017-11-27 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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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我来试一试硬一点的文笔写露中。
人物特别ooc
————————————————————————————
还是这么冷,山坡上风如刀割,寒意砭骨,心肺都缩在一块儿抖。偏偏不下雪,下的是冰雨,一针一针穿在身上。
王耀直挺挺跪下去,像一枝折断了的荷。
他抻一抻手,旁人递过一支烟来,叼在口中点燃了,长吸一口,掸一掸烟灰。有人站在碑后面打伞,王耀摸一摸香炉里面的灰还是半干着的。他把烟戳在备好的香炉里头——还有几支香,一明一灭地在燃。他是嗤之以鼻,这些人不懂,熬了一辈子折在这里头,要几根香火算什么?
他指头也戳在香炉里,厚厚一层香灰,带出来亦染了一层浮色。于是伸到口中,小心翼翼地抿了。又抬起头来,黑大理石碑上映着一个他的影子,直挺挺地矗在里头,出不来似的。
他愣了一愣,哈哈大笑。
那时候他还在短租房里头窝着,楼下是个按摩房的招牌,楼道里成天传来高跟鞋磨磨蹭蹭的声音。有时候他伤得重,精神委顿,半夜疼的在床上打滚。偏偏门外头蹬蹬地过人,他干瞪着眼,一宿一宿难以成眠,生怕仇家找他麻烦。
那个破门从来不好用。夏夜屋子里潮闷,他敞了门窗坐在床头给自己用白酒擦身,门轴嘎吱嘎吱地转,他指着那个转移注意,脑子里也都是这声音,仿佛小时候家里头的门也是这样响——于是疼也不是这么疼了。
他没有念书的脑袋,空有几分斯文相,有一回戴着眼镜,穿衬衫,一迈进大门把门口接待的弗兰西斯唬了一跳,说他看着可亲可爱,一副善相。
王耀于是特地走了一趟到厕所去照镜子,他这一身像是大学生,勾带起嘴角一笑,才凭空带出几分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样子来。
也就是那天,他遇上了一个真正不好对付的。
王耀去杀伊万·布拉金斯基,拎着公文包,戴着眼镜。他当年还是肤浅,脑子里精光都剖给人家看。他跟到电梯里,于是放开手脚,却总是刺空。
两下过来他失了耐性,想要拔枪;又过了几招才发现剩下这位是当真不好对付,生来是难为人的目标,一来二去逼得他枪都拔不出来。两人一路打出电梯,眼镜撞到墙上,手臂淋淋沥沥一道血也抹在了墙上,躲闪不及胸口都要被扎个对穿。
偏偏另一个还游刃有余似的,问下他许多话来。王耀生恨对方闲成这样——闲心再大不如站直乖乖被他宰。可惜那一次斗到一半有人报了警,他本不想承认听到呜哩哇啦的声音,可是心里倒是一松,眼下周身再无长物,对方却摘下一柄消防斧来,于是格挡之间他吃了大亏,虎口那里震也震裂了,后背伤口也给崩开,自己把自己搞的很惨一样。
他不肯认怂,大概本来是动杀心那一个,总不好先跑路为敬。但情况无奈,王耀转念一想这两条路都一样——不是输就是死,大不了重头来哉。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咯一声笑来,先退开两步。
再会,他说。
他拔腿就跑,那一天回去好好整治自己这一身狼藉。好死不死,腮边对方持着他的暗器给他带出一道口子来。他庆幸自己不缺德,没有淬上什么邪门歪路的东西在上头。那一天他想写点什么东西,又想把铅笔茬子戳进手掌心里,总之都是给自己长长教训。
后来又生了感冒,大夫也说他面露衰相,荐他买了个什么什么十字架挂在脖子上。王耀嗤之以鼻,脚上长了根似的,最后挑了一条红绳。
没过一个月又要来事儿,他去找弗兰西斯抽签,临抽到自己,还用右手握着他求来的十字架,死死不撒。后来展开条子,他手一松,拍到桌子上。
“苍天救我!”
弗兰西斯说是因为他手比较脏,摸出来不灵。王耀总觉得西医给的东西必然是向着西方人,他又去找伊万·布拉金斯基上门,这一次子弹都打空了,没有时间换弹夹,被人扭着双臂伏在地上。
妈的,他想,果然。
他不信自己技术拙略,好歹出来五六年,如果技术拙略第一单就该折在里头。因此他认自己点儿背——后来也不认了。
因为半辞职以后他跟布拉金斯基搞到了一起。
后来俩人去看美/国大片,他才知道真有这种桥段。王耀想起来住在日租房里头听上上下下的高跟鞋踢踏,只觉烦心——他之前心思不在这上,没怀疑过自己有毛病。后来软的硬的都来过了,他到隐隐明白了。
我真是有病,他想。
伊万·布拉金斯基是个好人,王耀没当他面说过这话。他当面大多是骂,一开始不乐意时骂的狠一些;后来留住了,骂的比较少。
他脸侧面有一道疤,仗着恢复快,后来只浅浅留下一个印子。在床上对方伏下身来用嘴去亲,他双眼映着对方的脸,哼一声,又哼一声。
他陷在里头了。
于是两个人上了无数回床,他下床给对方做了无数顿饭。他是不愿意承认,魔障来魔障去胡萝卜丁都比给自己做饭时切得要细,天天俩眼一睁想着只有三个字,过日子。
妈的一辈子如果这样容易,他王耀愿意说从那时候开始吃素,或者剃头,或者怎样怎样。
他把面前烟头从香炉里拔出来,又点上一根。他知道地底下那一位也在抽呢,王耀劝他,别抽的这样凶——
大抵听劝,听劝王耀也不会垫着脚去拍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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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27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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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有病,王耀想,犯贱的病,没好过。他到是没让人给自己撑伞,依旧跪在那儿,浑身被冬雨浇了湿透,冻得哆嗦。
弗兰西斯给他打电话来问,说他转行做了贤妻良母。
他在这边夹着电话,一手翻菜谱,一手炒菜。放屁,他说。
他和伊万·布拉金斯基也经过许多风浪。又一次在路上被人截了,跳到湖里,子弹嗖嗖从身边过去,拍大片一样。爬上岸来西装领带全部作废,两人瘫在岸边,布拉金斯基问他,后不后悔?
后悔,王耀啐他,怎么不后悔?当初就不应该遇见你。
是因为冷得要命,两个人在湖边抱在一起。王耀靠在他怀里,望他的眉眼,刀斧劈削出来的一样犀锐。他看他白金色的头发服帖地黏在额头上,眉目深邃,眼睛好像晶石;他听他心跳铿锵有力,他死死地贴着,双手搂的也紧,仿佛要两个人化在一处,最终撑不住了,眼角泛出泪来。
是真撑不住了。刚死里逃生,他想,一辈子要总是这样死里逃生,也不算很可怕。
一点也不可怕,就好像一点也不后悔。那一天凌晨布拉金斯基要出门,他折腾了半宿在床上懒着起不来。外头还是漆黑一片,哗哗下着雨,雨声把说话声都盖了过去。
“你早回来。”他说。
他伸出手去拉一拉对方的手,使劲一攥。两人彼此没什么承诺,如果有,就是这一句。他记得那一天伊万·布拉金斯基的脸色好像要苍白一些,像有什么心事隐瞒着没对他说——这个人是他的,他总是盯得很仔细。
他忘了对方点没点头,不过也没什么所谓,现在十字架戴在布拉金斯基脖子上,他看着很俗气,尤其是映在白衬衫里头。于是他笑了两声。
“天亮之前,你不要醒。”
对方只是这样说。之后合了门,悄声走出去了。
这一句就是最后一句。他是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雨还在下,下不完一样替他流眼泪。王耀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惜还是知道了。有人把小十字架送到他眼前来,干干净净的。他看那上面绑着的小人,他不知道那是谁,可是它背后沟壑里净是没有擦尽的血迹。
人没了,只剩下这点东西,王耀坐在床边,捏着它。他知道当时发生的一切,比如车是怎么撞上,驾驶室里的人怎么被夹死在里面。伊万·布拉金斯基身上中了多少枪,后来他们怎么把他手掰开,这东西拿到王耀面前来。
王耀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最后那一刻伊万·布拉金斯基怎么想。他怔住了,总是怔住,坐在那儿自己漫无目的的去猜。
他是真陷在这里头了,也是真魔障了。对方留给他很多东西,他并不是很稀罕。王耀宁愿搬回日租房里头去,当没有遇见过这个人,没有接他递过来这些东西,虚度了这一段日子。
公司里请他回去,花大价钱请客。弗朗西斯喝得烂醉,庆祝他搞定了最大的一单。哪里是我搞定的?王耀想,这是命,他躲得过我,躲不过命。
他没哭,手攥在一起,攥得发白,后来流了血。日子还要过下去,王耀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只有这一种营生可以干。
你真亏,他扒着墓碑跟对方说,人财两空。
他的膝盖还是疼,之前受过伤,他不能不爱惜自己,这是断了自己的生计。于是王耀支着地要站起身来。
给碑撑伞的是个毛头小子,见他起身就要把伞凑过来——你别动,王耀说,这一下起得急了,腿上一痛,他一个站不稳,磕了下去。
对面还真傻站着没有再动。王耀凑得近,脑门在石碑上又蹭出一条口子,他手掌一捂,血哗哗地塌下来,迷住了眼睛。
好你个,他想,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我哭,是吧?
他拍一拍墓碑,黑大理石的,当时他做主选的料子。现在抹上了血,人影也见不真切了。王耀用手摸了一遍,要把自己的血都摁进里头似的,较着劲。
旁边空了一块,他知道那是给他自己留着。他把小十字从脖子上拽下来,先挂到空着的地方,又低下头去看香炉里的烟屁股。
“跟你说了别抽这么凶。”
他腾出手去擦眼睛,擦来擦去雨和血水混在一块,不住地滴答。可是王耀现在不想管,他只展开双臂,搂一搂那块碑,转头一瘸一拐地下山去。
再没有回头。
end
*伊万布拉津斯基的话有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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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27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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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我重发一遍,只改了头尾细节。
————————————————————
1
伊万·布拉金斯基斜倚在沙发上,拽过一只四方印着花纹的垫子,捂在胸前。
墙角座钟在响,一顿一顿,时间不紧不慢地从他身旁走过。仿佛王耀平日在家里的样子,趿拉着拖鞋——王耀此刻正蹲在阳台上侍弄花草,夕阳浓重得好像罗宋汤的红色,毫不吝啬地倾在他弓起的脊背上。伊万看他深埋着头,手里持着小铲子,从容地在一片静谧中去翻花盆里那些植物底下焦黑的土壤。他看他动作轻缓又细致,仿佛是在修炼一门功课,带着匠心,还有一点母性。
时钟的滴答不知觉间静了下来,而王耀的身影透过窗外高层的缝隙中渐渐消失。伊万·布拉金斯基仰起头,整个世界在他面前消散,好像一列经过他身旁的火车,终于行驶得越来越远。
时钟的滴答不知觉间静了下来,而王耀的身影透过窗外高层的缝隙中渐渐消失。伊万·布拉金斯基仰起头,整个世界在他面前消散,好像一列经过他身旁的火车,终于行驶得越来越远。
2
那时他从外面跑马归来,进了巍峨的宫墙还未停步。马蹄声咔嗒咔嗒地从砖路上响过,天空是湛蓝的,下过雨,空透得好像一块玻璃。花园里的草木也被春天的雨水冲刷得很干净,一片一片,斑驳的青色和黄色。
他的园丁们就在这一片交杂的颜色之中穿梭来回,一刻不停。伊万·布拉金斯基吁停了马,翻身下去,走到他们身旁去看——那些人其中的一个手里捧着一枝青笛一样幼嫩的苗,连带着茎干上几片零星的叶子,叶上附着薄薄的青色的脉络,各自蜷着,像是病弱的兽。
“这是什么?”
“这是遥远的南方的花卉,我的陛下,但它快要死了。”
他憨厚的园丁如此回答,双手捧起连带着泥土的幼茎给他看——伊万·布拉金斯基不记得自己的国度里是否生长过这样的东西。他摘下手套,拇指和食指在它发黄的叶子上一掐:那叶子是柔弱却坚韧的,这一下好像掐在了羊皮纸上,只留下一道墨绿的月牙。
“留下吧。”他说。
3
转眼到了夏天。
他久居在宫廷里,生活一日相似一日,好像座钟上的指针,每天照旧转两个圆满的圈。只是随着一天天转暖,从书房的高窗向下去望,他看见花园里终于织成一片浓重一致的绿色。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年轻的沙/皇更衣、饮食或闲暇休息的间歇,时常听到宫娥与侍从之间诡秘的议论——一个红衣幽灵,他们这样说着,午夜值夜的时候总有运气不佳的侍女在烛光昏暗的走廊中见到她的身影。人们说她好像一团雾气似的,行动总是很敏捷,甚至不曾被人见到真正的面孔,只是一扇一扇打开走廊两侧房间的门,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东西。
侍卫长断言否认他们的话,他咬着自己的舌头,甚至愿意立誓向自己的主人保证,护卫森严的皇宫里并不可能混进这样一个可疑的人。而他的陛下挥一挥手叫他退下,显然也不相信这些年轻人们打发辰光所编出来的怪谈。伊万·布拉金斯基眼见忠心耿耿的骑士离开书房之后继续伏案工作,如同往日一般直到深夜。
但这一天的午夜气氛阴森不同于往日,座钟指针滴答声清晰异常,门外走廊寂静无人,徒留怪风一阵一阵呼啸——他听到书房厚重的木门发出吱呀响动,鎏金的把手在他目视之下旋转,又被小心翼翼地向里推开。门后露出一张年轻并足以称之为秀丽的脸庞,紧接着一个异族人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身着大红的衣袍,布料在烛火下发着柔和的光辉;她满头是墨黑的发,如同一匹裁剪整齐的光滑的绸缎。
“你是谁?”
4
对方声音低低的,仿佛被他惊到,又仿佛害怕惊扰到他。
“我叫王耀,”他说,“从东方来。”
那是一个年轻的少年的声音。伊万·布拉金斯基郑重地招一招手,让他走近,好细细地看他——是罕见的墨色的眉,眼窝并不深,眼珠的颜色是沾染一片碎金的深棕,像是烛火在那里面一跳一跳,亮得吓人。
他穿着款式独特的正红的高领,肩上带一片浓金的花纹;身量纤瘦,脊背直直地立在他身前,仿佛一只傲然的东方鹤鸟。犹豫了两三秒之后,才把同样纤细而骨节分明的手递到伊万早已伸出的掌心中来,同他握手。
伊万·布拉金斯基望见他手腕上一道突兀的青紫,小小一枚月牙似的,生长在皮肤上面,总觉得似曾相识。
“那么你呢?”东方人张大眼睛,问他,“你又叫什么名字?”
王耀身上有一股安然的香气,并不浓烈,也不是贵族小姐们常用的香水的味道——伊万嗅得很仔细,仿佛是在草地上骑马,空气中植物茎叶混合着散发出的清新的气味。
“我似乎在哪儿见过你。”
他没有回答,只是这样说。
5
第二天几乎同样的时刻,东方人再次推开了他的门。
他想着,王耀不像是幽灵——或许是东方的妖精,或是精灵。王耀坐在他的桌沿上,回转过身来,笑得眯起眼睛,很不见外地告诉他:
“我是那株牡丹,就生长在你的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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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2017-11-29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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