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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爱》 BY 卫风 (穿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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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看到后半部心都抽了,幸好是HE~


1楼2009-04-07 23:11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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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要晚了!”姐姐忙著穿衣穿鞋,从皮包里摸出一张十块的钞票……我的天,看以这张旧版的钞票我才有了点真实感:“你也快点吧小少爷,自己买点吃的啊,中午要记得吃饭,晚上别到处去跑,早点回家。”
    姐姐跑这麽快……
    啊,姐姐也要上学的。
    不过她上的是大学,我上的高中。


    4楼2009-04-07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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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把门摔得!一声响,震回了我散得差不多的三魂七魄。
      眼下的局面?我该怎麽说?
      时光倒流?转世重生?


      5楼2009-04-07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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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表的指针已经快要到了八点,没什麽真实感的穿衣穿鞋,漱了口洗把脸,要出门时想起来回手一抓。


        6楼2009-04-07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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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包和钥匙都在衣帽架上,倒是方便。


          7楼2009-04-07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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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著在记忆中已经渐渐模糊的路,看著似曾相识又象是梦中的景。
            车站……呵,车站还是老样子呢,站牌锈迹斑驳,我曾经在这个牌子底下哭过笑过傻子一样的等待过又象疯子一样的失望过。
            车来了,十八路。
            我投了个硬币,上了车。
            车厢破旧黯淡,一切都象是大风刮来的,昔日重来,时光流转。
            多奇妙。我现在算是怎麽回事?重活了一次麽?
            总觉得茫茫然的不真实。
            好象总觉得少了些什麽似的,又想不出来。
            脑子一直迷糊,车子晃著晃著,倒给我慢慢的晃清醒了。
            现在是八年前,八年前!
            秦浩没死,姐姐没死!我还是个高中生,一切惊变还都没有发生!
            心突然怦怦的跳起来,巨大的声音让我觉得心虚,看著四周车上的人。
            一个女子,一个老人,一个男人……几个学生……
            呵,我偷了八年的时光,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少年!
            他们……他们究竟是现实中人还是梦中人!
            我比他们,多偷了八年的时光啊!
            车子到站,我拎著包下车。
            秦浩……今天是我认识秦浩的日子啊!
            那个早上的一切都记忆犹新,我找不到教室,到处乱问人问不到,后来我……
            咦?
            我突然想起自己少了什麽。
            在原来的八年前,我撞到了秦浩和丁磊,带著没吃的早饭洒到丁磊身上,秦浩差点和我动拳头。
            可是,现在看……
            我并没有带早饭啊,姐姐煎的蛋已经被我弄翻了,现在我是空手出的门。
            咦?
            历史,开始改变了吗?
            在我还没有觉察,还没有主动想要去改变什麽的时候,其实已经和以前不一样啊!
            我也不用去找教室,虽然那间教室出奇的难找,但是我的记性还是不错的,穿过两重院子,绕过一个很做作很不美观的荷花池,进了校办印刷厂的小门儿,转一弯儿,有个二层的小楼,这学校是还是旧时的一间教堂改的,这座楼起码有五十年的历史,教室在这麽一座阴暗森严的小石头楼里……窗户上还有竹檐撑子,可以挡雨,当时看已经觉得诡异,现在隔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时光去看,更觉得奇怪。
            教室里有说话的声音,还没到点,有人在大声的念英语,还有劈劈啪啪的拍桌子的声音。
            我觉得有些脚软,走到门口。
            不知道我在门口呆站了多久,把所有的一切都看了一遍,身后有人轻轻拍我一下:“同学,你找谁?”
            我回过头来。
            咦,是李海洋,我们的班长大人,一表人材,后来上了全国闻名的大学,听说混得是风生水起相当不错,就是女人缘不好,直到我……我离开那个时代,他都是单身的。
            “我是转学生,从今天起咱们是同学了。”我慢慢伸出手去,象个成年人……或者说,我从未如现在一样象个成年人:“你好。”
            他有些惊异的看著我,然后微笑了。少年的微笑爽朗青脆,象树梢的嫩叶,又或是打个俗得不得了的比方:象初生的朝阳。
            “你好,我叫李海洋。”
            “孙悦朋。”
            “小李子,”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你站门口干嘛?”
            我愣了一下,慢慢回过头来。
            穿校服上衣白裙子的女生站在楼梯口,柳眉弯弯,皮肤很白。
            当年的一朵大红花,风头始终强健的美少女丁磊登场了。
            李海洋笑著说:“这是新转来的同学,姓孙,孙悦朋。来来,认识认识,这是咱们班文艺委员,歌舞俱佳的丁大小姐。”
            丁磊笑著摇手:“行啦行啦,第一次见面就跟人说这个,小孙不一定怎麽想我呢!来来来,要是什麽不会的尽管找我,别客气了。”
            我心说谁和你客气,可是脸上还是带著客气的微笑:“你好。”
            她皱皱眉:“怎麽说话老气横秋的啊!你们要进就进不进就让开,好梨还不挡路呢。”
            我愣了下,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捂嘴忍笑。
            班上有个女生,泼辣非常,人送外号疯狗。还有另一女生,妖娆阴险,人送外号毒蛇。这个班啊,真是风云鼎盛英杰倍出。毒蛇家里背景没有疯狗硬,几番交手终於败下阵去,从此疯狗横扫一片,傲笑全校。此女生姓宋名文梨,四中当年的一句名言就是好梨不挡路啊。
            李海洋有些疑惑的看我:“你……”
            我回过神来。
            “啊,我听说过。”
            他释然:“朱老师没安排呢,不过前排没空位了,恐怕只能先坐后头。”
            我笑笑:“后头挺好,风大,舒服。”
            从来也不喜欢坐前排的,除了喝一肚子粉笔灰上课又不自在之外,有什麽好处了?
            “行,还有个位子。”李海洋领我进屋,有几个名字已经记不太清的同学转头看我。
            “浩子没来,他同桌转学走了,你先坐这儿。”他指给我位子。
            我心里猛的揪了一下。
            秦浩……秦浩!


            9楼2009-04-07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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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慢慢在桌前坐下。很旧的一张桌子了,桌角的漆都快掉了。我习惯性的伸手在桌子靠墙的侧面摸了一下。还是很光滑的。可是就是这张很光滑的桌子,后来被我划得面目全非,凡是难以看到的地方都刻了秦浩的名字。
              秦浩,秦浩,只这两个字在舌尖上滚过去,就觉得鼻尖麻麻的,脸上发烫,心里却苦。
              说起来,八年前我和李海洋的交情只是泛泛,见面点个头,仅此而已。不过他现在倒是很够朋友,跟我介绍了一下学校和班里的大致情况,我脸上带著点笑安静的听,其实肚里很不以为然,这学校的情况我恐怕比你还熟呢,哪有我不知道的事。
              上课铃响了起来,李海洋笑一笑回座,我看看一边的空位,正在奇怪秦浩怎麽还不来,一边打开书包向外掏书。
              真怀念啊,这些在记忆中曾经象金箍咒一样的课本,现在看来居然亲切又似曾相识,真想抱著它们大哭一场。
              太激动,掏笔记本时把笔盒撞掉了,我忙蹲下身去拾。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捡起了滚落的钢笔。
              那只手修长白皙,我有些愣神,刺耳的铃响都慢慢从神智中褪了出去。
              那个拾笔的人站直身,对我笑笑:“你的?”
              我愣愣的看著他,时间好象就停在了这一刹那,秦浩温文尔雅的站在面前,清亮的双睛,温和的笑容,手里拿著钢笔,我一时间分不清今世何世,所有的辛酸苦辣全涌上来,乱滔滔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拼命眨眼睛想再看清楚他一些,再清楚一些。
              “你怎麽了?”
              我?
              我怎麽了?
              他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惊讶,我回过神来,信手在脸上一摸。
              冰凉的,湿的。
              我哭了?
              八年后知道秦浩的死讯时我一滴泪也没有流,我不相信秦浩会死,他那麽聪明,什麽都懂什麽都会,他象是无所不能的,一直一直站在我身前挡去了所有的风雨变迁。
              可是我在车站一直等,他再也不会来。
              我不肯承认他已经死去。
              却在太阳落山的黑暗中不得不接受现实。
              眼泪不受控制,流得又急又凶。
              “秦……浩……”
              我双手直抖,拼命提醒自己,不对,不对,这不是他,不是八年后的他,不是,不是的!
              这个秦浩还不认识我!
              千万别失态!
              我扶著桌子慢慢坐下,抹一把脸,把钢笔接了过来,觉得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嗯……谢谢你。”
              他看我一眼,在旁边坐下,拿课本出来。
              不过就算现在的我和他只是陌生人,我也绝对明白,这一节课他和我估计都是白搭了。
              我是没心思听,估计他让我这麽一惊一乍,也很难静下心来上他的课了。
              克制自己不要转头去看他,可是硬咬牙的结果也不见得就舒服。靠他近的半边身体象是有小火烧著,烫烫的麻麻的,我心里倒是发狠骂自己,没出息,跟几百年没见过情人一样。可是这发狠里面却也有刺痛的甜意。
              秦浩他是活的,活著的!
              这就够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他活著……
              等到下课铃响起来,感觉象是过了一个世纪那麽久。
              在我心里,我和秦浩从相识到最后死别的情景缓缓的流过,甜蜜有,酸楚有,疼痛有,苦涩也有。
              等到一切回到现实中来,下课铃刚落。秦浩微笑著说:“你是新转来的?”
              我点点头,把课本翻过来让他看写在上面的我的名字。现在情绪还是有些激动,能不说话还是别说话……
              我怕我会吓著他。
              八年,我和他之间,隔了八年。
              “孙,悦,朋。”他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声音清亮柔和,一点也没有男生变声期的嘶哑难听,他抬头一笑:“你刚才怎麽了?迷眼了?”
              我不大好意思,不过秦浩很通人情世故,他给我个台阶,我顺著就下来了:“呵呵,你别见笑。我有点沙眼症。”
              他点点头:“我叫秦浩——不过你好象已经知道了。”
              我的借口也有现成的:“班长告诉我了。”
              秦浩现在应该还在那间小超市打工,每天晚上十二点才能下班,作了作业,早上再爬起来上课。刚认识的时候我还觉得他皮肤真够白,后来才知道那是硬熬夜熬出来的惨白。怪不得他总是这麽瘦的。
              心里又酸又苦,脸上却不能带出来。秦浩二十几年里一天好日子也没有过过,小的时候父母死了,叔叔根本不养他,学费都出的勉强,生活费都是他自己想办法挣来的。后来认识了我……我也拖累他很多。
              现在不一样了。
              秦浩,这一回,换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10楼2009-04-07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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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老姐魄力惊人,马上把那套做了之后一次没穿过的白西装找出来。我也有一套一模一样的。是zao死的老妈有一次心血来潮替我们一人量体做了一件。
                刷鞋子的时候想起秦浩这会儿肯定又没吃饭,心里微微发苦。手上没停,把皮鞋刷得亮光闪闪,梳头换衣,等我出来和老姐并肩一站,她是俏丽爽朗,我是清秀挺拔,穿衣镜里映出来两个人让我们自己也呆了一下。我笑著说:“怎麽样,比你穿裙子效果好吧。”


                15楼2009-04-07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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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姐扭了我一把,笑得象一朵花。
                  老实说,爸妈没过世之前,我和老姐真是一对标准的全面发展的bai家子/女,吃穿玩乐样样喜欢。等他俩飞机失事双双一走,我们搬了家,我也转了学,老姐现在真是贤慧了不少。而我呢……
                  我遇到秦浩,真不知道该说是我幸还是秦浩不幸。


                  16楼2009-04-07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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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后来我喊秦浩浩子浩子的,他喊我小朋……
                    想起来就……


                    17楼2009-04-07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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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麽笑的这麽yin dang!”老姐干脆包也不拿了。那当然,不穿裙子拿什麽手袋,衬不shang啊。


                      18楼2009-04-07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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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出租车到了吴庄花园的小区门口就停下,我付了车钱,大概还记得一点那个小超市的位置,穿过一栋栋的住宅楼向后走。已经快要十一点,散步的人渐渐少了,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我站在树下的暗影里,看著远远的灯火明亮的小超市,停下了脚。
                        秦浩就在里面。
                        他晚上吃饭了没有?是不是还是穿著件薄衬衣?
                        下了班还要走二十分锺才能到他租住的地方,再写功课,不知道一两点锺能不能上床睡觉。
                        明天一早他还要到学校门口来和我见面……
                        这本来是我想了办法约他的,可是现在心里却觉得酸楚难受,很想就这麽冲进去抱著他,再也不放手。
                        一点一点的想著我和他往事,相遇,相识,相知,相恋,相许……
                        呆站在那儿,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
                        心心念念都是他。
                        不知道站了多久,小超市里的灯光终於一盏盏熄灭了,只剩了门口一盏。秦浩高瘦的身形清晰可见,他帮著店主锁门,然后转身走了。
                        我痴痴的看著他走远,身影在黑暗中再也看不见,才吁了口气,转身想回去。
                        脚刚一动,好象无数小针在脚底下刺扎。我哎哟一声,一手扶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站的太久没动,脚麻掉了。
                        我回到家时都已经两点锺,不敢弄出什麽动静,自己悄悄溜进屋里,脱了衣服躺下。
                        见他之前,心里难受的很,很酸。
                        可是见了之后,仍旧是酸的厉害,好象比没见之前还难受了。
                        我在床上翻来翻去,睁眼闭眼都是秦浩的脸庞,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有皱眉思索的神态……
                        一夜没有睡,早上起来的时候用冷水狠狠洗一把脸,倒精神许多。到底是年少的时候身体好精神好,要搁著过八年之后,一晚不睡,就面庞浮肿眼圈发黑,活象国宝熊猫。
                        姐姐约了同学逛街,走的比我还早。等我推了自行车,一路歪扭的骑到学校门口时,远远就看到秦浩修长的身形站在校门口,神清气爽,一点也看不出他每晚那麽劳苦熬夜。
                        我远远就向他招手,结果乐极生悲,放开一只手,车把再也握不稳,前轮磕飞一粒石子,车子乱扭起来,砰一声结结实实连人带车摔在地上。
                        秦浩脸上的微笑迅速变成了惊吓,大步朝我跑过来。
                        不等他扶,我已经手忙脚乱爬了起来。他跑到跟前帮我扶起车子,又从上到下把我仔细看了一遍:“摔著没有?”
                        身上明明挺疼的,我却开心的咧开嘴笑:“没有没有,一点不疼。”看看他身后,我问:“你走路来的?”
                        他点点头。我笑著把车子一推:“那,你坐后边儿,我带你走。”
                        他脸色古怪,我一瞪眼:“哎,你瞧不起人啊?我瘦是瘦,可是你个儿也不大,我带你不成问题!”
                        他笑笑,没怎麽用劲就把车把抢了过去:“我带你吧,你告诉我往哪边走。”
                        他背对著我,因而看不到我在偷偷的笑。
                        早晨的微光吹得人手背微微发凉,我犹豫了半天,终於一狠心,伸出手去抱著他的腰。
                        在我来说,隔著衣服触到他的身体,又紧张又兴奋,连心跳都要停了,他却一样骑著车向前,一点也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
                        “往右。”
                        “嗯,直走。”
                        三站地的路,怎麽这麽短呢?
                        我觉得我才刚环住他的腰,竟然已经来到楼下了。
                        心里咒骂埋怨,跳下车子来,指指楼上:“那个就是我的窗户。”
                        拿钥匙开门,递拖鞋给他:“我姐出去了,家里没别人。那间是我屋,你帮我看看电脑去,我下面条儿咱们吃。”


                        21楼2009-04-07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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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浩拍我一下:“你干什麽呢?”
                          我心里一动,淡淡的说:“哎,刚才那个买东西的人……他同伴好象是男的呢。”
                          秦浩说:“男的怎麽了?”话说完他明白我是什麽意思了,重重白我一眼:“你注意这个干什麽?”
                          我抓紧时机问他:“秦浩,你怎麽看同性恋?”
                          他说:“你神经病。”
                          “你就当我神经病,我好奇啊。我说,要是有男的喜欢你,你会不会……”
                          “闭嘴。”他脸已经沈了下来:“这个没什麽好说的。”
                          我如他所愿的闭上嘴,却觉得心里有块什麽地方正缓缓的向下滑,一直滑到冰冷的黑井里去。
                          好吧,我操之过急了,慢慢来。
                          反正他虽然没有喜欢上我,可也没有喜欢上别人。
                          周五是我最喜欢的一天,因为秦浩这一天晚上打完烊之后不回他租的房子那里去,而是跟我回家。因为周六他可以待在我那里,电脑对他的吸引力真是无以伦比,而幸好我早早的放弃了要和电脑争宠的念头。
                          第一个周五试著邀他回家的时候,他很是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答应了。关了门,他骑车带我走,一路上我简直如坐端,心飘飘然然快要飞了起来,幸福的找不到边界。
                          可惜到了家,要准备睡觉的时候很不如意。我的如意算盘当然是……两个人挤一床睡。可是老姐很是好客,拉住秦浩一番攀谈,然后不知道从哪里翻出张折叠床来给他铺好。
                          看著老姐热情的笑容,我简直吃了她的心都有。
                          其实真正吸引秦浩的是电脑,我只是,只是……
                          ==其实我什麽也不是。
                          我只是一个家里有空置电脑的,秦浩认识不久的同班同学。
                          只有这麽多。
                          其实按道理说,这麽多是正常份量。
                          可是,对我来说远远的不够。
                          我需要更多,更多,我想要他的全部,真想一口气走完所有的弯路,越过全部的障碍,直达红心。
                          但是不可能。
                          秦浩并不记得那个八年,甚至有时候我都怀疑那个八年是不是存在过。
                          因为人少,老板过来看看,让我们早点回家也好,雨天路也滑。
                          秦浩骑著车带我,我举著把伞,努力想将他遮的更多一些。
                          路灯的光在湿的柏油路面上折出的光斑象一朵盛放的菊花,又象是华两广绽开的焰火。
                          我轻轻哼著歌,环抱著秦浩的腰。
                          这一刻的幸福,每一刻的相处,我都会深深的记下来。
                          秦浩,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每一点滴。
                          你幸福吗?
                          我可以做任何事,只要你觉得快乐。
                          我们到家的时候老姐还没有睡,特地给我们留了两碗炒米,焐得热乎乎的,金色的蛋花和晶莹的饭粒,被灯光一照闪闪生亮,闻起来更是不得了,从下雨的外头走过屋里,恐怕也没谁能拒绝这麽香喷喷的蛋炒饭。
                          秦浩和老姐打过招呼,我们解决了炒饭,我去写作业,他去摆弄电脑。最近他大概是在写什麽程式做什麽软件,对於这个东西我一窍不通,完全帮不上他什麽忙。不过看他脸色,应该算是很顺利吧。


                          24楼2009-04-07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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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我坚决不和秦浩一起洗澡。开玩笑,这怎麽能行!虽然他身上什麽样我无一不清,连他后腰最凹陷处有一块淡青的胎痕我都知道,但是……但是……
                            总之是绝对绝对的不行!
                            老姐捧著毛巾,没好看的瞪我,我则紧紧抱著门,就是不松手。
                            相峙半天,她先放弃:“你是大姑娘啊,还怕浩子看掉你一块肉是怎麽著。”
                            我不怕他看我,我是怕我看他。
                            看出点什麽不能克制的冲动啊问题啊冲突啊的,怎麽办啊。
                            说起来老姐和人才是自来熟,我还秦浩秦浩的喊,她已经喊他浩子了。
                            秦浩很奇怪的看我一眼,先抱了衣服去洗澡。我慢慢松开手,一副惊魂始定的模样。老姐瞅我一眼,念叨著“不知道你搞什麽鬼”,回她自己屋里去了。
                            我定定神儿,倒了点水喝。
                            哪敢和他一起洗澡啊,万一……万一我……那怎麽办?
                            隔著毛玻璃喊话:“水热吗?”
                            “还行。”
                            “要不要再热点?”
                            水声停了一下,他说:“现在几度?”
                            “38。”
                            “再高五度。”
                            我答应一声,把温度调高了些,到44度,他说:“好了,正合适。”
                            听著里头哗哗的水响,我有点出神。
                            秦浩身材是很好的,尤其是两条腿,修长笔直……
                            唔,不能再想了,不然说不定会丢脸到淌鼻血呢。
                            他的腿……腿……
                            不行了,我捂著鼻子跑到水槽跟前,指缝里热热的,赶紧拧开水管子冲一下。
                            我怎麽变这麽色了,以前根本不会。
                            他在里头冲水,我在外头冲水。
                            拧毛巾擦了脸,秦浩推开门出来,衣服已经穿上了,不过扣子没有扣严,脸红润润的,乌黑的头发擦的有些凌乱。一股好闻的香气一下子从他身上冲我直扑过来,我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我好了,你去洗?”
                            我只懂点头,催他快点进屋。
                            等我进去之后,小小的浴间里还是水气蒸腾,一股洗发水和浴液混合的气息,潮潮的扑了一脸,我站在那儿看著凝了一层雾气的镜子,想著片刻之前这里有什麽……
                            秦浩在这里……
                            在这里……
                            脱衣服的动作变的异常缓慢和色情……
                            不由自主想起曾经,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秦浩的身体,抚触,热吻,后来……
                            第一次被进入的身体,疼痛,无措,慌乱……
                            身体不由自主的发热,发烫,手脚发软。
                            一手拧开水,呼吸凌乱急促,我软软的靠在墙上,手慢慢伸下去。
                            狼狈,寂寞,有些苦涩的欲望,就这样在手指的作用下,第一次释放出来。
                            眼前一瞬间看不到东西,脚也撑不住身体,靠著墙无力的滑坐在浴间的瓷砖地下。
                            秦浩……
                            我……


                            25楼2009-04-07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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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你洗好没有?”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有些哽咽的应了一声:“就好了。”
                              衬衫没有脱下来,已经让水淋得湿透,粘在身上用了好几下才脱下来,莫名其妙的有点伤心,挤了一大团洗发液在手心里,发xie似的搓著自己的头发,泡沫太多,流下来沾湿了眼睛。
                              借著洗发液的辣意,我在莲蓬头的水流下无声哭泣。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谁也没欺负我,身体也没有忍受不了的病痛。
                              只是觉得寂寞,很寂寞。
                              自己一个人知道全部,其他人一无所知,开始的时候觉得异常兴奋而且有优越感,却逐渐觉得寂寞无助。
                              高chao过后的空虚感,好象失去了远比那些液体多得多的东西。
                              我出来的时候大概样子很不好看,老姐看我好几眼,犹疑的问:“你辣著眼了吧?”
                              我胡乱点点头,她把一条干毛巾扔到我头上,我擦著头发进屋,秦浩正坐在电脑前,十指运转如飞,屏幕上一条条飞快的显示出来并滚动著,他脸上有豁然开朗的笑容。
                              我忘了所有心事,凑上去说:“喂,怎麽了?”
                              他笑著揉一把我的头:“成功了。”
                              “是吗?”
                              我由衷的开心,虽然不太懂得:“恭喜恭喜。”
                              他转过身来张开两手,我扑上去和他拥抱,很用力的那种。
                              什麽不安和寂寞,不过是一时的胡思乱想。
                              有秦浩在的地方,对我来说犹胜天堂。
                              干嘛还要自寻烦恼想的那麽多呢。
                              老姐探了一下头,长发水淋淋的披在肩上,笑著说:“你们搞什麽鬼?小心别踩得太使劲儿了,楼下的非上来搞议不可。”
                              秦浩从来没笑的那麽开心过,我们搭著肩一起对老姐扮鬼脸。
                              那套软件秦浩出手后小赚一笔,虽然不多,可是他高兴之极,说要请我和老姐去吃饭。老姐这人再明白灵透不过,马上说想吃火锅。三个人吃火锅,吃到撑死也花不了多少,不会让秦浩太破财。
                              我不吃辣,秦浩和老姐则是川菜的忠实拥护者。要的是鸳鸯锅底,他们俩那半红通通的,我这半清汤荡漾。毛肚豆皮粉丝肉片青菜鱼腩一起丢下锅去涮,香气勾得人口水一直向下滴。
                              老姐吃的豪情大发,起来脱了外套,披肩的长发束了起来,爽利干脆,眼睛水亮,嘴唇象两片红辣椒,鼻头红的象枚樱桃。秦浩用筷子卷著粉丝,一边用绝不xia流yin邪的眼光打量她。我咬著一片羊肉,看看秦浩又看看老姐,浑身被火锅的热气烤得热乎乎的,心里的愉悦是用言语说不出来的。
                              要了一打啤酒,老姐自己干掉两瓶,剩下的我和秦浩一人一半,每人都去了几次洗手间。后来出火锅店的时候,三个人都吃到没法低头弯腰,一步一步踩下去,跟大象一样沈重。
                              老姐起头,我们三个荒腔走板的唱著歌,在夜晚的大街上肆意高歌,从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一直唱到一无所有。
                              “小朋?”
                              “嗯?”
                              秦浩的声音比月色还要温柔:“谢谢你。”
                              我心里一热,用比他还温柔的声音说:“不客气。”


                              26楼2009-04-07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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