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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林小小姐吧月练第三十一期】大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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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
短小苦
粗暴bl
好久不见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9-02-07 18:21回复
    垃圾贴吧一会儿上电脑发吧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9-02-07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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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
      李海鹏是被吵醒的。
      他翻身把头蒙在被子里,试图躲过外面稀里哗啦的麻将声。 刚刚晒过的被子还残存着箱底的霉味,猝不及防深吸一口浮尘,李海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外面的吵嚷似乎停歇了一秒,紧接着又继续起来。
      这回李海鹏听得更清楚了。
      那个吹嘘着儿子年终奖的公鸭嗓是他大伯,老烟枪,花了好几万把儿子送进了镇上的供电局;大吵大嚷手气不好,今年又赔钱了的那个是四叔,长得尖嘴猴腮,颇擅经营,最近几年在外地开了个小场子,据说还包了个小姨子;细声细气冷嘲热讽的是他二娘,明里暗里对着一大家子人埋怨他二叔没本事;哭着的是大伯刚生的闺女;小区外面放炮的是四叔和二伯的儿子。
      梦里的旖旎和四叔的金牙交替出现。
      李海鹏终于明白,无论如何都睡不成了。


      4楼2019-02-07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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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瞪着眼睛呆坐在床上。
        窗帘拉着,外面已经黑了,屋里的光亮都是从未关紧的门缝里泄进来的,同时进来的,还有劣质香烟味。
        他想起来小时候过年,他总期待被派去买烟,他可以拿着大伯或者四叔一时开心多给的钱,逃出这个乌烟瘴气,虚情假意的老房子,到街上去。
        街上堆着红色的炮竹屑,天是澄蓝的,空气是也是蓝的,深吸一口,好像连五脏六腑都洗净了。
        连让他觉着烦人的**表弟都顺眼不少。
        现在李海鹏看不清楚,但他能感受到,那烟像蛇,曲曲绕绕爬进他的屋子,紧紧地缠绕着他,勒着他,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这痕迹从他很小的时候就有,早已深入骨髓,就算他逃出屋去,逃到街上,他也无法逃脱。
        就像就算他托托踏踏,再不情愿,他总要拐进街角灰败的小卖部。
        那个看店的瘦子似乎永远都不休假,嶙峋的手扔给他一盒烟,又懒洋洋地缩回收银台,堆成山的物件遮住他的脸,李海鹏只能听到电视里的女声,但是他总好像看到了他因为常年抽烟而发黄的牙根,尽管他从未见过他笑。


        5楼2019-02-07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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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变得漫长而苦涩。
          欢乐总是短暂的。
          但对于他的**表弟来说,欢乐似乎是无限的,他天天抬着一张脸,天真地笑着,他的妈妈蜷缩在角落里哭,房里的锅碗瓢盆被砸,一地狼藉。
          天黑屋里的灯不开,李海鹏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近,屏着气低低地唤“姑姑,姑姑”,窗外的灯或者是月光照进来,他感觉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低头就看见杨克寒的红痕交错的脸,他眼眶红着,拉住李海鹏的手,嘴角慢慢扬起,奶声奶气地叫他“哥哥!”
          李海鹏很想打他。
          他有点恨他,比恨他的虚伪的大伯狡诈的四叔还要恨他,这莫名其妙的恨意不仅没有随着时间冲淡,反而越来越深。


          6楼2019-02-07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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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交错间,楼外的爆竹把一切炸得粉碎。
            李海鹏回过神,眼前没有黄色的牙根,也没有表弟的脸,只有发着霉,飘着烟味的不纯粹的黑。
            “鹏子睡醒了没?怎么不露面呀?大过年的嫌弃你二娘是不?”
            “鹏子出来,让我们瞧瞧这大城市人。”
            “出来喝酒,鹏子!”
            屋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扎眼的光让李海鹏一时难以适应,他揉揉眼,看清门口的人。
            高高的个子,白衬衣,牛仔裤,头发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他的脸还是那么白,眼睛闪着亮亮的光,他窃窃地看着李海鹏,小声地叫了一声,“哥哥”。
            李海鹏愣了神,讨人厌的亲戚朋友,万里迢迢灰头土脸的绿皮火车,恶心的泡面白水全都值得了,连旅店里的冷水澡和上门服务的浓妆女人似乎都变得没有那么无法忍耐。
            杨克寒又叫了一声“哥哥”,而后抿起嘴笑了。
            李海鹏一时呼吸困难,黑暗里他整个人像煮熟的虾,思维被炸得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他看他,他的背后是他们可怜可恨的家人,吵吵嚷嚷,鸡毛蒜皮。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是血浓于水,禁锢他,鞭挞他。
            李海鹏想把这血抽干,随便泼洒到哪里都好,抽得干干净净,和他们没有一丝关系! 但萦绕的烟又让他清醒,就算他抽了血,他还留着他们的筋,他们的骨,除非他死,他都无法摆脱这束缚,这诅咒,除非他再不回来,再不过这**且无聊的春节!但他不回来,他又怎么能见到他?
            李海鹏感觉自己被浇了一头冷水。
            就算见到他,又能如何?
            没有了这层血缘,他们或许都不会相见。
            “鹏子,快出来吃饭!”
            “小寒,叫你哥,快点!”
            “哥哥,吃饭。”
            李海鹏没有一刻比这更恨他。
            恨他的痴傻,愚笨!
            恨他偏偏是这个所谓家族中最天真的存在,恨他缠着他,对他露出柔软的一面,恨他勾引他,低下头把脆弱的后颈暴露在他面前。
            李海鹏恨这个傻子,更恨明明白白的自己。


            7楼2019-02-07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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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终选择约了一炮。
              在小镇那个廉价的旅店里,那个男人躺在床上等着他。
              他比李海鹏想得要年轻一些,看上去不过是学生年纪。
              他们话很少,没开灯就开始干。
              对方的身子很白,很瘦,李海鹏原来很不喜欢这款,他在圈子里名声很响,海哥喜欢大胸翘臀是人尽皆知的事儿。
              但今天晚上李海鹏干得很疯狂,他把人按在床板上,狠狠地*,黑暗里廉价的床被撞击得吱呀吱呀地响。
              他在欲望里沉浮,一时竟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窄又白的背让他忍不住想起傻子,他很白,很瘦,笑起来很甜。
              李海鹏抽出一只手抬起身下人的脸,眼角挂着泪痕,嘴唇被咬出血,潮红的,媚惑的,但不是他梦里的。
              李海鹏又放下手,卖力*干起来。
              他忽然清醒了,从年末起就顽强挺立,熬过除夕夜的流感病毒好像一下子就死去了,他也从那个灰蓝色的梦境里醒来了,这人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完事后,他们坐在一起抽烟,楼下还有对对情侣在放烟花,好像要永生永世在一起似的。
              那人坦白还是个学生。
              他也讲真话,这话他从未讲过,说他喜欢一个**。
              然后他们长久的沉默,直到烟头的丁点红星碎落在旧的发黄的地板上。
              大年初三,李海鹏就走了,小姑把他送到车站,表弟在站台上冲他挥手,甜甜地叫他“哥哥”。
              他躺在逼仄的床铺上,任由眼泪打湿鬓发。


              8楼2019-02-07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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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9-02-07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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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之作 新年一苦 博大家一笑


                  10楼2019-02-07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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