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客”自然是——此前听宫人传道前朝因库房入鼠,当月起居注尽毁,此番大抵也是它的“功劳”。
(然过路客、谁又是谁人的过路客,实为一难释解的疑题。鼠辈乃此次祸端的肇事者,它的无心之失将酿成何般错愆,如今已然能忖见泰半,而转圜至己身,今次踏足古董房不过起兴一观,再精致上乘的玉器、瓷瓶都业只是公主眼中一尊尊徒有其表的华物,留印心底无非是一剪模糊的光影)
(又都是彼此的过客)起初还当是那志怪小说所录的......青天白日又哪里能。
(再睇眸碎瓷声源那隐蔽的一角,纵算不得禁庭夺人眼目地名贵,於贵门或黎庶俨然最钦羡、欢喜不过,多能得他们爱护怜惜,不至蒙尘至此,以悲鸣牵引去公主眸光,免不了叹息)
也算作解脱,只是可惜了。可乾清宫的它们每日满耳的溢美,哪里还记得一道昔日同窗,倒不如再等等,说不准遇上伯乐呢?(又摇首,笑添。)莫不是它是攒了文人心思烧制而成,尽是些文人气节,志向难抒,不肯耐受冷落一走了之。也可惜它弗生就人身,不然亦能肖习文人游山玩水地赋几篇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