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Ron?”Harry将手在好友面前晃了晃。
“Harry!”红发男孩一脸兴奋地抱着Harry的肩,“刚才那个人是不是Sirius Black?那个著名的Auror?!”
“是啊,Sirius是一个非常优秀的Auror。”
“他好帅!”Ron的兴奋现在变成了花痴,换来Harry的无奈,英雄男孩将自己的手挂到对方的肩上,“Ron,不得不提醒你,Sirius叔叔已经有爱人了……”
“那与我无关!”
“OK OK OK……”Harry耸耸肩决定暂停和好友的讨论,“Ron我想我们已经浪费了不少早餐时间了。”
“早上好Harry,Ron。”Great Hall里Hermione Grange,那个棕色头发的女孩早早地为男孩们留了位子。
“早上好!”
“Harry,”女孩吃完了自己盘子里的面包将脸转向身边的黑发孩子,“今天晚上的劳动服务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一句话让Harry失去了继续喝牛奶的胃口。“老实说,我根本不愿意想啊!”Harry呻吟着,扭头看看上面的教师席,照例将自己裹在一身黑的魔药教授悠闲地享受着自己的早餐,Harry甚至怀疑Snape已经策划了起码三位数的恶招来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夜晚。
不管Harry有多不愿意,一天的课程还是结束了,当Harry抱起自己的书包和好友们告别时,一向大胆的Gryffindor男孩还是有些胆怯的。
“叩叩,”Harry站在地窖的属于魔药教授的办公室的门外时犹豫着将门敲响。
“进来。”屋内是魔药教授特有的让人胆寒的嗓音。
推门进去迎面的是一鼓浓郁的魔药气味。“教授?”
Harry小心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屋内昏暗地几乎看不清,占据屋子大部分空间的是一个被书推满的书架,那些书Harry不用看也知道都是一些又枯燥又深奥的魔药书,书架边的角落是一个深色的桌子,在后面……
“教……教授……”是的,他的魔药教授在桌子后面看着他,手交叉着抵住自己的下巴。那眼神让Harry觉得自己又被戳穿的可能。
“Potter!如果你想一整晚都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那里我会劝你立即离开Hgowarts,因为凭你的智慧一辈子也不会从这里毕业。”Snape的左手依旧低着头,右手却已经拿起羽毛笔在一张羊皮纸上图写着。
Harry为自己刚才东张西望的可笑行为红了下脸,又立即想起今晚的目的,“先生,我……”
“去把教室里的坩埚擦干净,Potter。”Snape打断了Harry的话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右手的羽毛笔在纸上大力地勾画着,让Harry觉得这张纸曾得罪过这位教授。
“教授……”
“现在!立刻!”Snape将先前的一张随手扔到一边又拿过另一张,看似毫不在意Harry却能够立刻打断男孩的话。
两次都没能把话说完,甚至是连说都没说让Harry有些不悦。他将自己的书包扔到Snape上课用的桌子上,然后走下去,拿起被推在教室一边的抹布开始与沾满魔药的坩埚战斗。
两个人的世界开始安静,只有衣料的摩擦,坩埚碰撞以及笔尖划过纸的声音,Harry可以在每个抬头的时候看到Snape办公室橘色的灯光,想象着灯下的教授皱着眉,平时刻薄得嘴闭着,中长发荡在耳际然后垂到袍子和桌上……
一丝微笑出现在男孩唇边,也许Snape只是想让我来帮他擦坩埚而不是讨厌我呢,Harry脑中突然蹦出一个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的想法。
时间在静默中过得格外快,当Snape终于改完面前Gryffindor们的作业,如果它们有资格被这么称呼的话,他被魔药教室亮着的灯光吓了一跳,“该死。”Snape咒骂了一句,他完全忘记了Potter家的死小鬼还在这里,“那小子在搞什么!”
当Snape怒气冲冲地走到办公室隔壁的教室时,嘴边的辱骂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教室中间的地板上,坩埚被随意地摆放在地上,有已经擦干净了的,也有还有魔药的,中间坐着那个男孩,他两腿交叉放在地上,上面放了一个有擦过但明显未完工的坩埚,原因就是那里面还荡着一支拿着抹布的手。
Snape好笑地看着自己宿敌的儿子把脑袋搁在坩埚的口上,另一只手扶着锅子,睡得正香。
手从袍子里掏出魔杖,将男孩身边的坩埚归位,然后走上前,用魔杖敲敲男孩和他父亲一样乱糟糟的黑发。
“唔……再让我睡一下……”
“Harry Potter。”
男孩梦呓着,以为还是自己的父亲或好友,但那冰冷的声音如一桶凉水让Harry意识到自己在Snape的教室,他被罚擦坩埚,但是,他睡着了!
哦!我要死了!Harry在心里狂叫。
Snape觉得更有趣了,男孩的喃喃自语展示他喜欢赖床,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瞬间抬起的脸上是惊慌和恐惧,配上那却生生的绿眼眸直勾勾地瞅着自己,Snape觉得他快要大笑出声了。
“教……教授……”
“Potter先生,看不出你如此热爱学校的坩埚啊。”眼睛看向唯一还在地上的坩埚,或者说是被抱在怀里的。
“啊!不是……不……我说是……我是说……”Harry立即放下锅子站起身语无伦次地解释。
“够了!Potter!你可以离开了!”Snape的声音完全掩盖了其已经泛滥的笑意。
“教授……”男孩鼓起他的Gryffindor勇气抬头对上成年男子黑而深邃的眸子,“你能不能不那么讨厌我……”
一句话换来Snape嘲笑地挑眉,“啊啊,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会被讨厌呢,英雄Potter,我告诉你,不是讨厌,是厌恶!你!和你那愚蠢的父亲一样,自大,无知,冲动!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英雄?哼!如果不是你母亲和那个人的愚蠢,你有是怎么活下来的?!收起你的妄自尊大吧Potter,你甚至无法做完一锅最简单的魔药,现在!立刻!离开这里!”(这就是教授……我也没办法~ )
男孩眼中露出明显的受伤,像一只黑色的狗狗,绿色被水气覆盖成为更浅的颜色,脸也微微有些泛红,“教授……一切只是因为我父亲……我知道……”男孩的哀伤语调让Snape大脑一片空白,他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由于想到James Potter而对那张相似的脸的宣泄。
“但是……教授……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Harry Potter不是James Potter……”男孩的句子开始不连贯并且没有条理,所以他决定让一切结束,“对不起,教授。晚安。”说完冲出教室向Gryffindor塔楼奔去,独留下大脑开始缓慢运作的魔药教授。
被一个Potter说不错啊……
Harry Potter不是James Potter……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