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幕:失落之岛的传说
“明非,你的额头怎么了?怎么肿了这么大的一个包?”
早上,刚刚吹入到教室的一丝夏日的晨风摇醒了尚在桌上打着瞌睡的路明非。陈雯雯作为班上的学习委员因为要安排班上每日的早自习课程总是不得不提前赶到教室,时常会在课后免不了打呵欠的慵懒动作。记得当时路明非半是开玩笑半是劝诫地说道“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的天敌啊!”云云,结果当场被陈雯雯半是嗔怪半是怨念地注视了几眼,之后…………之后他实在是敌不过陈雯雯每日那近似林黛玉附体一样的幽怨眼神的威慑,“心甘情愿”地养成了每日最早来到教室的良好的生活作风,虽然每一次他来这里也仅仅只是掏出一本早读用的英语教材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但是也好过陈雯雯往日一个人独坐教室的那份冷清。路明非无形中的担当让陈雯雯心头一暖,也让两个人的关系拉得更为亲近。
这不,陈雯雯刚刚一进教室放下书包,就看见了路明非倒在桌上龇牙咧嘴地痛苦呻吟。头上肿着老大的一个包,倒是跟上次他们全班去野外野炊的时候,男生们因为一时手贱捅了马蜂窝之后的惨象有那么几分相似。路明非原本还算是美型的额头上就仿佛突然冒出了一座小山包,全带着令人发颤的酱紫色,这说明了这处伤是外伤,即便是上了药,往往也少不了一阵艰苦的岁月,其中疼痛更是想想就令人汗颜。
事实上自从高中以后路明非身上就时常出现这些大小不一轻重不一的外伤了,据时常跟他在一起的师兄楚子航说这些都是那个教授他们功夫的师傅打的(的确是他打的,子航你真相了。)楚子航身上也有,只是不像路明非身上这么明显,谁叫他实在是不懂得怎么躲避和保护自己,结果每次都是直接被徐福照着脸上招呼。所以相较起来楚子航接受的剑术搏斗,路明非反倒成了受伤最多的人,哪怕他只是一味逃命““⊙▽⊙””
陈雯雯有些心疼地帮他轻轻揉着额角的伤痕,冰凉凉的感觉让路明非感觉很是舒服,透过纤细敏感的神经网络直达路明非的大脑中枢。然而,陈雯雯毕竟不是什么专业地按摩师,突来的一阵刺痛也像是开玩笑似的接踵而至,仿佛针扎一样的疼痛让他倒吸了口冷气,额头都不自觉地开始沁出冷汗,但是注意到陈雯雯专心致志地按摩动作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嚎出来,这大概也是这两年特训的结果之一吧,他已经不会像是以前那样因为这样一档子小事而像个受惊的猴子一样大呼小叫,楚子航总说凭借锻炼是可以把人的意志锤炼为一块钢板一样坚毅,但是在路明非自己看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坚强,他只是习惯了,一如他习惯了这个世界,习惯了这个名叫陈雯雯的女孩儿…………
哼…………习惯,也许是比害怕更可怕的东西吧……
“别提了,还不是那个老头子…………”路明非一脸哭笑不得地捂住自己头上的脓包往后退了退,看那样子仿佛就是家传的宝贝一样,估计被打那一下真的很疼,路明非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时间正值他跟楚子航从天津返回的隔天,虽然他跟楚子航都没有暴露行踪,但是也该路明非临走的时候没有收拾好那一桶没有吃完的方便面,差点就被人给顺藤摸瓜逮了起来,最后还是靠着徐福对于当局的影响力才摆平了这件事,不过,一顿发火是少不了了。当时路明非就下定决心要用苦肉计来蒙混过关了,反正无非就是老头子发发火,倚老卖老啰嗦半天也没什么。可是谁成想这个活了两千多年的老怪物那发起火来真是一发不可收拾,路明非直接就被一闷棍给打的满地找牙。在晕过去的最后一刻他也不免狂骂夏弥出的这个馊主意,尼玛,差点把我打成了二级残废,这个可不是什么风烛残年的老头,那可是能够不费劲就能推动几吨重的巨门的老怪物啊,他每次想起那时候老头的英武都不免想你丫是超级赛亚人的进化版本吧,你找错星球了吧,喂!事实上,路明非能够活下来他自己都觉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混血种里,也有《未成年“龙”保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