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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血型:星座——象限图【基于意识的自我定位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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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一节 上帝与逻各斯:斐洛、普罗丁 ②


关于上帝的认知,对于宗教而言,显然是重要的。然而,上帝作为至上的神,又怎么可能为人所认知?斐洛,在上帝和人之间,介入了逻各斯。因为它是人的心灵中,那最深处,永恒着的存在。对于信仰者而言,如果在世界中无法接近的神,或者可以从内心去接近。这对于宗教而言,就是那些祈祷、忏悔、修行所要到达的境界。以此而论,哲学反而越来越远离,人的内心。在哲学史中,无论是中国的,还是西方的,真正地深入过内心的,或者只有赫拉克利特。而且,他不同于信仰者,在心中找信仰的神,而是发现自己的本质。此后的思想者,更多注意外在世界的投射,而忽略了自己的意识。或者,斐洛在接近上帝中,无意中经过了逻各斯。在斐洛之后,对于上帝的信仰,都可能经过着逻各斯,却不再是逻各斯本身。就若普罗丁,逻各斯对于他而言,只是自我的部分。这可能是因为在神的面前,人的自我,总是那么地微不足道。不过,对于逻各斯而言,可以注意到,已经是人有意识的自由了。在普罗丁的思想中,真正的自我,是奴斯和逻各斯组成的。其中的奴斯,是纯粹的思想,或者世界的理性;至于逻各斯,普罗丁并没有特别的说明,应该是沿用了斐洛的概念。然而,不管逻各斯是什么,对于斐洛和普罗丁来说,都是为了接近上帝。对于宗教体系而言,这无疑是重要的,因为信仰就是对上帝,或者神的接近。
普罗丁,一译普罗提诺,是柏拉图主义者。他,在他的学生写的传记中,被称为是“一个因为拥有身体而感到惭愧的人”。当然,这可能是一种比喻,因为他理解死亡,是摒弃肉体,解放不死的灵魂。这显然和柏拉图的思想,灵魂飞离肉体的终极,如出一辙。或者,人只有死亡,才可以达到,“我让我心中的神,去寻找宇宙的神”的境界。如果说柏拉图的飞离,是因为对雅典的不满;那普罗丁的解放,是因为对罗马的避世。普罗丁,并没有描述他身在的世界,而是观照神在的上帝。现实的毁灭与悲惨的景象,让他转而沉思,类似于柏拉图的理想国。只是,它无关于人的国度,而是关于神的世界。然而,神超然于万物之上,并不能用人的词汇,完全地表达出来。神性是“在真实中不可言说之物”,人甚至并不能说它“在”。因此,普罗丁对于他出神入化的经历,只能采取否定的方法。对于神而言,“只能说它不是什么,而不能言说它的所是”。因为,神或者上帝,在普罗丁的描述中,有了更多否定性的评语。它,是没有止境的,是无限的,不可分的,非时空的,……它没有意志,也没有需要。普罗丁,在相对于有限世界的多样性中,确定了神的单一性,即“纯粹的太一”。“太一比我们能够说出来的,任何东西都多,都大。”基于太一,普罗丁开始了他,关于世界形成的思想。
世界,形成于太一,并运行于一种非时间的,怪诞的永恒程序。第一阶段,太一观照自身,启动程序;第二阶段,太一映像于神灵,以及其中的精神世界,还有理念世界;第三阶段,精神向下俯视,产生世界灵魂,包含单个的灵魂组成;第四阶段,世界灵魂向下俯瞰,产生宇宙、有限的感性世界,以及物质世界。这就是普罗丁,关于世界灵魂的流射论。对于人而言,因为热衷于身体,而忘了本原。即使如此,在人的心灵中,依然渴望着太一。“心灵源自神,因而必然渴望神”。这正是人应该走的路,回到更恒久的自我,然后回归神,即太一。这样的回归,同样可以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人抛弃现实的享受,投身勇敢、公正、审慎、智慧的德行;第二阶段,回避狂热和欲念,净化自我灵魂,回归它超自然之地;第三阶段,自我的灵魂升华精神的本质,拥有个体对理念的体验;第四阶段,个体脱离理念,到达“心灵之不可踏入之境”,这时人与神合一。这充满了神秘主义的色彩,让人有些迷离。我们必须“恍如闭上眼睛,唤醒我们心中的另一张脸”。我们必须让自己变得稚拙,在观照太一时,“静静地等待它的出现”,然后就可以“用我们心中的恒定之物,去看永恒和永恒之物”。“只有当我们完完全全地沉入自我,在思考中提升自己,在无知觉、迷醉和趋于质朴中,突然被神灵之光照亮,如此直接地与神合为一体,使得他与我们之间再无分别”,然后我们就“与那寂静的、当下的神在一起了”。
在普罗丁与神的合一中,必须沉入的自我,应该就是自我意识。这类似于赫拉克利特,“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那其中的逻各斯。只是,普罗丁沿着斐洛的思路,将逻各斯转化为神了。对于斐洛而言,逻各斯是上帝第二;而对于普罗丁而言,逻各斯分离于神,成为自我的组成。在赫拉克利特的思想中,逻各斯是心灵中一个更深的维,它深不可测。这样的描述,让信仰者看到了神的光影,并赋予了神的权能。斐洛的逻各斯,就是人格化的上帝,形成世界的本质;而普罗丁的逻各斯,是人的自我,可以接近上帝的本质。基于意识,斐洛和普罗丁的思想,都在于对世界的上帝,与人有意识的心灵的逻各斯的拟合。犹太教,或者基督教引入古希腊哲学的思想,真正的本质,还在于逻各斯。其中的方法,可能是柏拉图式的,本质却是赫拉克利特的。这或者是因为赫拉克利特太艰涩了,也或者是因为人已经无法仔细地观察自己。神,在某种意义上,是人有意识的自己,对于世界的投射。对于心灵而言,上帝就若人的自己,主宰着它的世界。只是,人的心灵并不如世界,反而是在闭上眼睛之后,才可以真正看到的。赫拉克利特,对于他如何仔细地观察他自己,并无说明。或者,他也是闭上眼睛观察的,否则就得以柏拉图式的分离,直接观察灵魂了。这可能正是斐洛、普罗丁,更接近于柏拉图,而远离赫拉克利特的原因。不管怎样,也不管是以上帝的名义,还是以自我的沉思,只要意识到逻各斯,就有了意义。作为上帝的信仰者,斐洛、普罗丁,也将因为逻各斯,成为意画的个印。



IP属地:江苏54楼2010-12-27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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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二节 上帝与自我:奥古斯丁 ②
    不适当内容,转链接:
    http://mggallery.blog.163.com/blog/static/10965702010319235622/
    


    IP属地:江苏56楼2010-12-29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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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57楼
      起码字认得,慢慢看,会懂的!


      IP属地:江苏58楼2010-12-30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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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三节 上帝与理性:托马斯·阿奎那 ①
        在人的有意识中,总是存在着两种不同的东西,非此即彼;而同时,这两种东西又相互依存,彼此支持。这就若人在宗教中,总是会有信仰那样;而它的对面,必然是怀疑,转而成为哲学。对于宗教的信仰而言,哲学就是一种怀疑。对于信仰者而言,也必然对应出现着,怀疑者。对于哲学而言,在意识的自由中,反而寻求一种确定性。这意味着,哲学来自于人的有意识,它有一种背反性。在原始的宗教中,人有的意识,确定了神的存在;而在宗教的信仰中,人有的意识,又开始怀疑神的确定。当然,有怀疑者的疑问,也同样会有信仰者的证明。托马斯·阿奎那,正是这样的一个信仰者。在奥古斯丁的时代,古希腊哲学的思想,已经深入于基督教神学。这同时意味着,哲学的怀疑,也孕育于宗教的信仰中。基督教的不同派别,正是思想自由的结果。只是,这样的自由,不是因为思想本身,而是因为神的歧义。神,就象是隐秘世界的代言人,它代表着神圣的同时,也代表着不确定。尤其,神高高在上,为人所不可及。那么,既然神无人能及,关于神的宗教教义,又来自哪里?那些可以解释教义的人,是否真的就理解神的存在?神在人的世界,又要由谁来代言?这些怀疑,或者有悖于信仰,却有关于人的有意识。因为假如人没有意识,又何必有什么信仰,也就更不必怀疑。古希腊哲学的思想,既然深入于基督教神学,就必然作用于信仰,成为人有意识的怀疑。
        基督教不同于其它宗教之处,在于其吸收了古希腊哲学的思想。无论是斐洛,还是普罗丁;无论是奥古斯丁,还是托马斯;在对基督教教义的阐述中,都有古希腊哲学思想的引用。因此,在某种意义上,基督教神学,已经不是完全的宗教教义,而是一种对神的理解。这意味着,基督教的教义,在沿着哲学的思想,不时地进行修正。这也是在基督教的历史中,可以有神学,乃至经院哲学的理由。基督教,从犹太人的宗教,突破种族的局限,成为普世的宗教;其中的关键,在于它的上帝,乃至耶稣作为基督,可以为人所思考。也许,米兰·昆德拉的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笑了”,并无确定的含义。但是,人因为有意识而有的思考,以神学的观点,也应该是上帝的造物。奥古斯丁,在上帝的信仰中,发现了人可以自我的了解;而托马斯,将在上帝的信仰中,分离理性的理解。无论奥古斯丁,还是托马斯,都是为上帝的信仰;可是,却同时为人的有意识,在神的信仰外,留出了空间。如果说,奥古斯丁的神学,让渡于人的自我,让人可以了解自己;那么,托马斯的神学,则让渡于人的现实,让人可以理解世界。当然,这样的让渡,并不是有意识的,而无意识的流向。不管怎样,古希腊哲学的思想,在基督教神学中,保持了它的自由。对于奥古斯丁而言,那自由来自于柏拉图的灵魂;而对于托马斯而言,那自由来自于亚里士多德的理性。关于上帝的神学,在保持其信仰的同时,让渡于人的有意识于怀疑。这样的怀疑,在上帝的信仰之外,成为一种理性。
        上帝与理性的关系,对于托马斯而言,无疑是重要的。因为上帝的信仰,可以高于理性,而不是为理性所怀疑。或者,信仰和理性,都来自于上帝,而有不同的指向。这是托马斯,在反对异教中,在证明上帝的同时;为人的有意识,开启的理性的自由。托马斯指出,哲学是由事实到上帝,神学是由上帝到事实。这样,哲学不再是神学的奴婢,而有了独立的存在。这是托马斯,将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引入基督教神学的结果。托马斯同意亚里士多德的大多数观点,因为他必须让渡上帝的信仰中,可能为理性质疑的部分。正如奥古斯丁,将柏拉图的灵魂,归于上帝之城那样;托马斯,将亚里士多德的至善,归于上帝的理性。这样,托马斯对于上帝的信仰,更多了理性的证明。这对于反对异教而言,尤其重要;因为亚里士多德的理性,在古希腊哲学中,以逻辑而显著。或者,亚里士多德的理性,成为了托马斯的神学中,对上帝信仰的证明。然而,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可以终结古希腊哲学,也可以终结基督教神学。这是托马斯无法意识到的,因为神处于感性中,并不适合理性。不过,这对于神而言,并不是问题。反而是人的有意识,将面对神的问题,是理性的证明,还是神秘的主义?托马斯,对于上帝的信仰,超越了哲学的理性,也就无法以神学来证明上帝。“我们在现世的生活能够达到的对上帝的最高认识,就是他高于一切我们对它的想象。”上帝,仍然在隐秘世界,不为人所知。
        托马斯·阿奎那,生于意大利的洛卡塞卡堡,家族显赫。他,最初熏陶于修道院,后来学习于那不勒斯大学。期间,接触了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自然哲学与逻辑学著作,并加入了多米尼克会。这对于托马斯,理解并将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引入基督教神学而言,非常关键。后来,托马斯进入巴黎大学神学院,开始神学的研究。对于天主教而言,有关于亚里士多德的多米尼克会,并不正统。然而,在反对异教中,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却要有力很多。尤其,托马斯的身世,决定了他在宗教中的地位。尤其,托马斯始终保护内心的自由,并将它奉献给自己的事业。因此,托马斯在神学的体系中,实现了亚里士多德的至善。在信仰和理性的双重真理之间,托马斯找到了上帝的本原。这是一种中庸,就若亚里士多德那样。只是托马斯,没有说中庸之道,由理性来确定,而是归于上帝。这并不是亚里士多德的本意,却成为托马斯的思想,并传递于基督教的教义。这意味着,托马斯的神学,并不完全在于神的信仰,还在于自然的理性。因此他说,“神恩不会废止自然,只会使它完善。”这样,关于自然的理性,在宗教的世界中,有了它的自由。这对于西方文化而言,是一种转折,因为理性而有的自由。后来的文艺复兴,或者宗教改革,都有关于此。这是托马斯以神学的名义,开启的哲学,乃至人有意识的自由。


        


        IP属地:江苏59楼2010-12-30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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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三节 上帝与理性:托马斯·阿奎那 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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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60楼2010-12-31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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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四节 神秘主义:爱克哈特 ①
            上帝,作为神,存在于隐秘世界。但是,因为人有的意识,同样存在于隐约中;所以,当人进入意识时,有时就会看到神的存在。也许,那并不是宗教的神,而是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上帝,作为犹太教,以及基督教的神,因此而包容逻各斯。这开始于斐洛的体系,而在奥古斯丁的信仰中,成为上帝与自我的关系。对于赫拉克利特而言,逻各斯是灵魂的,而不是上帝的;而对于上帝的信仰者而言,逻各斯就是上帝。只是,灵魂停留于人的层面,逻各斯也只能是上帝第二。不过,相对于圣灵而言,逻各斯有它更深的维度。这是经院哲学中,三位一体论,必须存在的理由。因为上帝的存在,必须经由人的有意识,才可以接近。除此之外,人在世界中看到的神迹,始终存在可疑之处。托马斯,可以将理性至于上帝之中,却不可以将理性至于信仰之下。这对于宗教而言,应该是一种让渡,因为现实的世界。不过,对于上帝而言,这却是一种神的回归。上帝,并不独有于宗教,而在于人有的意识。因为只有人的有意识,可以接近神,那隐秘的世界。奥古斯丁经由自我,而接近了上帝;而爱克哈特,也将如此。“要想深入上帝,首先得深入自己。”这是爱克哈特,在理性之外,在人自我的感性中,发现的上帝。因为这样的上帝,并不是理性的证明,而是神秘的接近。这样的接近,不是经由尘世的现实,而经由爱克哈特,那自我的孤独。
            在爱克哈特的孤独中,他走在一条大道上;就在这条大道上,出现了他知道的东西。这样的大道,显然不是现实的,而是人的有意识,在自我中的经历。这条大道,对于爱克哈特而言,首先在于对尘世现实的否定,然后才可以达到孤独。“我在布道时,最喜欢用孤独这个词。”爱克哈特的神秘之道,在于他经由孤独,回归自我的路径。这意味着,人不再关心外在的东西,而回到了人的内心。爱克哈特的孤独,意味着对尘世现实的否定;也意味着爱克哈特的上帝,是非宗教的上帝。因为宗教,已经将上帝的信仰,关系于人的现实。爱克哈特的思想,对于宗教而言,存在着危险。即使他仍然在接近上帝,但已经不同于宗教的教义。不过,爱克哈特并不止步于此,因为他还将深入自己。而且,神秘之道的第二阶段,在于人类从自我分离,意即自我放弃。这样的境界,就若是佛的空,因为那处于“无欲、无知、一无所有”中。“孤独不要成为任何东西”,“我们一切的实质,无非在于走向虚无”。对于虚无的接近,爱克哈特的“纯粹的无”,在于“如此近地接触到无,以致它与无之间,不可能存在任何东西”。这样的空灵,正是人有的意识,在有意识中的存在。只是,爱克哈特并不认为这是意识,因为他要找寻的是上帝。对于爱克哈特而言,当人走进自我深处,可以找到与上帝关系的存在。因为“除了上帝,没有人能触到灵魂底部”。
            灵魂,对于赫拉克利特而言,是逻各斯独有的地方。这在爱克哈特的意识中,具有神性,并具有与上帝的亲和力。或者,“上帝潜藏于心灵深处”,而在心灵深处,就是灵魂最初认出上帝的地方。上帝“带着它所有的神性,在心灵深处”存在着。爱克哈特让人的心灵,与上帝完全合一。“在上帝的近旁,与在灵魂的近旁,没有实际的区别”。“此时的上帝之本,就是我的根本;我的根本,就是上帝之本。”这已经完全不同于上帝的信仰,因为爱克哈特,“我与上帝为一体”。这应该是耶稣的话,因为他是上帝之子;而不应该是爱克哈特的话,因为他并不是基督。这当然会引起宗教的不满,因为他作为信仰者,成为了神本身。不过,这也是爱克哈特的伟大之处,因为他如此地接近上帝,以至于成为上帝。当爱克哈特的灵魂,消失于神性时,“它完完全全地静立于上帝的存在中”。正是因为这样消融,上帝才可能在灵魂中扎根。这意味着,爱克哈特的灵魂中,已经生有了上帝。他禁不住说道,上帝“生我就象生它自己,生它就象生我,生我象生它的本质和自然。”这是爱克哈特,对于上帝神秘主义的冥想。“对于那个问上帝是什么,是谁的人,我们可以告诉他:上帝就是存在”。这类似于巴门尼德,非存在的存在。上帝是“一个悬浮的存在,是一个本质上的无”。这类似于老子之道,“虽似有名,却更无名”。灵魂的逻各斯,或者人的意识,不也是如此吗?
            爱克哈特,不同之处,也是他的神秘之处。他对上帝的信仰,完全不是理性的,而成为一种感性。或者,在人有意识的层面,他的信仰是背反的。正如他认为,“如果你爱上帝,……。你就应该爱它的本来面目:一个非神,非精神,非人,非图像;把它当作是一个更响亮、纯粹、清澈的一,脱离了任何二元性。在这个一中,我们永久地沉没,从无到无。”这不是宗教的教义,而完全是爱克哈特,作为个人的灵魂体验。或者,在宗教史中,只有耶稣这样的人,才可以自我感受与体验上帝的存在。这并非所有信徒,可以达到的境界。正如听过他布道的修女所言,他给她人生最重要的启迪,但其中有些“高深而莫测的东西,超出了她的理解力和感受力”。关于爱克哈特的生平,并没有太多的记录。即若是他的思想,也很少为人所注意。因为对于宗教而言,他更象是异端,而不是信徒。他熏陶于多明我会,也就是托马斯的多米尼克会,更注重上帝的思考,而不止于信仰。这应该也是天主教,可以有经院哲学,并列入西方哲学史的理由。爱克哈特对于上帝的信仰,是一种爱,因为人有意识的孤独。“人类所能容许的最高的最接近的,就是他为上帝而放弃上帝”。这样非上帝的上帝,反而是一种信仰者,对于上帝的委身。上帝,在隐秘的世界,只有象爱克哈特这样的人,可以神秘主义,接近并成为上帝。


            


            IP属地:江苏61楼2011-01-02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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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四节 神秘主义:爱克哈特 ②


              在爱克哈特之前,托马斯已经分离了信仰和理性;然而,对于上帝的信仰,却无法完全分离理性的思考。无论是托马斯主义者,还是反对托马斯主义者,都必须面对理性。因为理性,还如信仰那样,来自于上帝。无论是唯名论,还是唯实论,都在于理性,而不在于信仰。如若要纯粹的信仰,就只有非理性的神秘主义,可以实现。这样,奥古斯丁式的自我,就以其柏拉图式的冥想,成为神秘主义对上帝信仰的方式。趋于上帝之路,由认识开始,中间经过沉思,以达到凝神冥想。我们在物质世界,进而在自己内在的生活中默想上帝,由此上升而直接看见上帝本身。这是灵魂超越本身,进入圣洁的境界,经由爱与神的意志合一。约翰·菲当萨在他的《精神趋向上帝的旅途指南》中,阐述了这样的思想。这对于爱克哈特而言,无疑是一种启示。而且,爱克哈特的冥想,更加地自我。他不止于接近奥古斯丁,或者柏拉图,还接近了赫拉克利特。只是,爱克哈特没有提及逻各斯,或者是因为逻各斯,已经成为了上帝。在神秘主义的信仰中,只有上帝;因为自我否定,才可以踏入虚无之境。然而,要传递上帝的信仰时,又必须以自我的视角,才可以描述。因此,在爱克哈特的信仰中,上帝神秘地变成了人,又神秘地让他变成上帝。不过,这可能是爱克哈特的意识,而不是上帝的意志。因为上帝是一,又何必和一个人合一?或者,爱克哈特可以合一的,并不是上帝,而更可能是意识?
              神秘主义,存在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境界,而将它归结于神。这就若原始人,对无法理解的自然现象,归结于神那样。无论是太阳,还是闪电,都可以成为原始的神。当人的有意识,可以理解这些存在时,神远离了自然界,却仍然处于神秘之所。那不是物质的世界,而是人有的意识中,那无法了解的虚无。原始的神,更可能是一种自然的崇拜;而宗教的神,将可能是一种灵魂的归属。因此,当一种思想,可以让人的有意识,感觉到一种回归时,就可能成为一种教义。这也佛,可以释迦牟尼的思想,推演而为宗教的理由。这其中有理性的层面,却因为教化而成为信仰。这也意味着,当人的理性开始接近信仰时,神就会回归其神秘之所。这对于宗教而言,无疑是一种威胁,因为它将失去中介的作用。当然,这对于宗教而言,也可能成为一种进化的契机。那就若基督教,从犹太教中分离;也若新教,从基督教中分离那样。爱克哈特的神秘主义,正是对神回归于神秘之所,并开始宗教进化的思想。所有宗教的神,并不属于宗教,而是属于人有的意识。因为只有人有的意识,才可能理解宗教的神。而且,因为人有意识的自由,神的范畴也将有所不同。神,存在于人的意识中,并将一直存在于,那未知的神秘之处。爱克哈特,以神秘主义的思想,让上帝之名副其实。上帝之实,正在于信仰者,因人有的意识中,虚无之处的神秘。
              在爱克哈特之后,上帝的信仰,分界于理性之外。这是托马斯的思想,在爱克哈特的神秘主义中,可以实现的分离。对于神而言,信仰回归于冥想;对于人而言,理性回归于世界。但是,爱克哈特的神秘主义,并不为人所理解。因为宗教的实用性,始终有存在的必要性。关于爱克哈特的思想,尤其是神秘主义的实质,也只有路德可以真正地理解。有一本关于爱克哈特的书,复述了神秘主义的实质,写于莱茵河畔的法兰克福。这本书为路德所发现,并出版了它,标题为《德意志神学》。这对于宗教改革而言,无疑是重要的;同样,对于自由思想,尤其是唯理主义,应该也是重要的。因为神的信仰,回到了神秘之所;人的理性,也就有了实现之处。爱克哈特在托马斯之后,将上帝的部分信仰,让渡于人的理性,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具有特别的意义。当然,这不是爱克哈特的有意识,因为他的意识,更在意于信仰,而不是人的自由。但是,神秘主义所有的,自我式的冥想,对于人有意识的理性,同样有所助益。此外,自我式还意味着,人个体自由的思想。这就若宗教中,那些异端,却可能是人文的。爱克哈特,神秘主义的倾向,让他成为宗教的异端;然而,正是因此,让他成为神,真正的信仰者。信仰,并不沿着理性之路,而是沿着神秘之道。因为值得信仰的神,是那些超出人所能理解的,神秘的存在。
              作为意画的个印,爱克哈特,有些特别。因为他,并不是一个有意识的人,而是一个有信仰的人。但是,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有时神也是一种意识。那就若人的精神,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人的神性那样。这其中的关系,还不是特别的明晰,却已经有了意识的脉络。正如爱克哈特与上帝的合一,就若赫拉克利特深入于心灵那样;只是,爱克哈特接近于上帝,而赫拉克利特接近于逻各斯。既然逻各斯,可以在斐洛的体系中,成为神的理性;那么,上帝在人的有意识中,是否也成为人的精神?其实,这已经实现于人的信仰中,因为人正是因为神的存在,而有了一种精神。或者,那只是因为信仰,甚至于委身,却已经让人有所不同。因为在人有意识的脆弱中,总是需要一种精神,哪怕它来自于神的信仰。这是人可以从无意识中走出,以最初蒙昧的有意识,走到现在的理由;人,及至所有的人类,还将走下去,并仍将需要一种精神。无论这样的精神,来自于神的信仰,还是人有意识的自由,都值得拥有。因为在人有意识中,仍然有神秘之处,无论那是否神之所在?人的有意识,基于自由,可以确定自我的精神。这不同于神,却同样需要自我式的冥想,或者自我意识的沉思。爱克哈特,作为信仰者,可以因此而和上帝合一;作为有意识的人,也可以因此,成为一个独立的意识人。那不是和上帝合一的我,而是自我确定的我。
              


              IP属地:江苏62楼2011-01-04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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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五节 我思故我在:笛卡尔 ①
                当上帝回归于神秘时,奥古斯丁式的自我,就出现于理性的沉思中。笛卡尔,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开始以孤独的沉思,发现上帝之外的确定性。“我决定不再找寻其它知识,除了那在我心中和在世界这本大书中,才能找到的知识。”对于世界而言,笛卡尔除了游历,并没有找到什么;反而是在孤独的沉思中,寂寞地在寂寞中,他找到了什么。“我心中升起美妙的理性之光”,笛卡尔因此远离了人群,因为不适宜哲学思考。他喜欢孤独,因为孤独带给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幸福。“我可以终日坐在温暖的房间里,在闲暇中用思考来愉悦自己。”这是他在军队服役时,更喜爱的冬天宿营生活。“在一个伟大而勤劳的人民中间,一个关心自己的事胜于关心别人的民族……我能像在最偏僻的荒漠中一样,孤独地过我隐居的生活。”这是他离开充满幻想的巴黎,在荷兰近乎隐秘的生活。只有在这些孤独的静谧中,笛卡尔才可以沉思自己,并写下自己的思想。他在研习了“世界这本大书”之后,转而自我的思考。这样的自我,不再是为上帝,而是为人的自己。上帝,在爱克哈特的神秘主义中,已经远离了人的意识。人的有意识,开始关注自己,这个作为意识的存在。然而,这并不是所有人的意识,因为只有孤独的人,才可能关注到自己的内心世界。笛卡尔,正是一个孤独的人,而且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因为他要自我确定。
                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总是会意识到那些,仍然神秘的存在。它,可以因为信仰而成为神,也可以因为有意识,成为沉思的对象。这是哲学的来由,也是人有意识,对世界的探索。在西方哲学史中,古希腊哲学,已经开始对世界的理解。它,深入于世界的本质,也深入于人的心灵。这成为哲学的两个方向,一个是世界,而另一个是自我。对于世界而言,因为人有意识的脆弱,而逐渐归结于神,或者上帝。这是西方文化,既有古希腊哲学,又有基督教的原由;而在中国文化中,因为自然之道,并未深入人的有意识。对于西方文化而言,犹太教的上帝,和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都开启了人有意识的心灵。当然,上帝是关于世界的,而逻各斯是关于自己的。当逻各斯进入斐洛的体系中时,关于自我的沉思,也注入了上帝的信仰。这也是奥古斯丁,在信仰上帝的同时,还关注自我的理由。同样,爱克哈特的神秘主义,也必然经由自我,上帝和我才可能合一。这对于笛卡尔而言,更是如此,因为他要“从根本上推翻一切,并在一个全新的基础上,重新建立一切。”这不能实现于世界,而只能确定于自我。因此,奥古斯丁关于上帝的自我,爱克哈特和上帝合一的我,就成为笛卡尔必然的确定。“我思故我在”,是人类意识,对自身主体性的确定,也是自由真正由自己开始的确定。这是笛卡尔,在孤独的沉思中,以相对于信仰的怀疑,对人有意识的确定。同样,这也成为古希腊哲学之后,西方近代哲学的开端。
                我,作为人有意识的标志,已经无意识于人的自称中。然而,要在世界的范畴中,甚至于在上帝的信仰之外,确定一个关于我的基点,是如此之难。也许,在中国文化中,孟子早已提出“万物皆备于我”的思想;但是,这个我并不是意识,而是人以身自称。因为在中国文化中,人始终是整体,而没有西方文化的灵肉分离。意识,作为人的自己,只有在灵魂与肉体的分离中,才能成为人的有意识。即若是西方文化,我的独立,也是难之又难。当笛卡尔要有别于上帝的信仰,以怀疑的精神,去确定一个新的基础时,也会有恐惧和动摇。“我好像突然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旋涡,我惶然不知所措,既找不到落脚点,又无法浮出水面。”也许,只有怀疑,还是一种存在,可以维系一种确定。因此,笛卡尔没有说我存在,而是说“我思故我在”,因为我怀疑的思想而存在。这是人的有意识,第一次自我的确定,却还心有余悸。赫拉克利特,以古希腊哲学的自由,并未确定我的存在。我,对于赫拉克利特而言,就是一种存在,乃至于一种自由的精神。对于笛卡尔而言,要在上帝的信仰之外,自我确定存在,就不那么轻易了。正是因为如此,我之独立,成为笛卡尔思想体系中,最重要的基点。这在西方哲学史中,也是不可或缺的界碑;对于人类意识史而言,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同样是不可或缺的。即若“我思故我在”,并未归结于意识,这个人的自己;却已经将我独立于世界之外,成为自我的意识。
                笛卡尔,生于法国都兰城,一个贵族的家庭。因为年少时体弱,以及自身特质,喜欢于安静中思考。或者,正是因为如此,他努力找寻一种支持。假如上帝已经回归神秘,而世界中也找不到时,笛卡尔将在内心找到精神。因此,对于外在的怀疑,正是笛卡尔自我确定的潜意识。对于自我的确定,应该还得益于他对解析几何的理解。这同样来自于古希腊,却不是哲学,而是几何学。不过,笛卡尔并不停留于图形,而是要找寻形而上学的确定。对于几何的解析,无疑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确定性;那种确定性,就若坐标系,可以找到一个基点。这个基点,对于人的体系而言,就是自我。只是,我如此虚无,必须经由我怀疑,因为我思而存在。这意味着,几何这个人有意识的映射域中,存在着它特有的独立性。而且,那不是图形的表示,而是其形而上学的结构。这推及于人的内在,成为人的有意识,自我确定的开始。笛卡尔在数学的理性中,找到了独立于世界之外,人可以自我的确定性。这无论对于数学,还是科学,乃至哲学,都有划时代的意义。然而,不管什么学问,都在于人的有意识,才有其意义。这也是笛卡尔“我思故我在”,开启近代哲学的理由。不过,这还不是本质,因为哲学的解析,还在于人的有意识。正如笛卡尔,自称是“一个孤独地在黑暗中行走的人”那样,他进入了意识。因此,他会说“正如演员们戴着面具遮羞一样,我走上世界的舞台,也戴着面具。”笛卡尔,如所有的人,都以意识的自己,戴着人的面具,走上世界的舞台。只是,并不是所有的人,可以意识到这样的自己;而笛卡尔以“我思故我在”意识到了,并因此而成为一个有意识的人。


                


                IP属地:江苏63楼2011-01-05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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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五节 我思故我在:笛卡尔 ②


                  在笛卡尔之前,人的有意识,已经开始改变。无论文艺复兴,还是宗教改革,都让人有意识的理性,有了足够的自由。基督教会的权威,在人心中削弱了;而个人以意识的自由,开始独立思考。这可以说是古希腊哲学,在黑暗的中世纪,孕育的自由精神,开始在近代欧洲复苏。对于西方文化而言,无论是基督教神学,还是古希腊哲学,其实都是舶来品。因此在西方文化中,始终存在着两种意识流,即神的宗教信仰,与人的自由精神之间的选择。这同样也是人有的意识,在进阶中必然面对的选择。古希腊人,以自身的意识,创造了自由的文明;而犹太人,也同样以自身的意识,创造了神的宗教。对于后来的人而言,尤其是熏染于两种文明的欧洲人来说,终将会有所选择。无论文艺复兴,还是宗教改革,都在于欧洲人有意识的选择。文艺复兴,在于人的有意识,对古希腊自由精神的汲取;而宗教改革,在于人的有意识,对基督教信仰的进化。这都为人有意识的自由,尤其是那独立思考的精神。对于笛卡尔而言,这样的精神,更加深入于人有意识的自我。“我思故我在”,正是一种独立思考的精神,在自我意识中的自由。这样的自由,不凭借于上帝的赐予,而理性于人有意识的自己。即若是对上帝的信仰,也不再倚赖于那些中介,而直接于自我的信仰。人有意识的自由,不止于个人的思想者,还在于人类进步的文明。
                  笛卡尔,将独立思考的精神,推进了意识的领域。这是人类的有意识,在赫拉克利特“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之后,对自我意识的重新确定。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并不止于感性的自我感受,还在于理性的自我确定。即若笛卡尔,并不如赫拉克利特那样,在心灵中走得很远;却在心灵的入口处,为人类的有意识,刻画了一个自我的坐标。这就若解析几何,在于图形之下,找寻那无形的存在;笛卡尔以形而上学,也在找寻一种无形的存在,那就是意识。这个意识,不是别的什么,就是笛卡尔的我在。这不是经验的,而是先验的,在理性中的自我确定。这也是笛卡尔,不同于他之前的培根,或者霍布斯之处。培根的《新工具》,在于他对世界的理解,必然是经验主义的;正如霍布斯,“知识起源于感觉世界”那样,都在于意识的外在。笛卡尔,关注于意识的自己,那自我的存在性上。他所经验的不是世界,而是意识,这个人的自己。或者,这样的经验,更象是一种感受与体验。对于笛卡尔而言,精神和肉体的完全对立的;人体和动物体一样,都是一架机器。因此,真正的知识,那些基本概念和原则,必然的天赋的,或者先验的。这样,作为上帝的理念,也就完美地植入人的意识中。只是,相比于上帝,笛卡尔更关注自我的存在。因为“我思故我在”,正是人的有意识,在独立思考的精神中,自我意识的自由。
                  在笛卡尔之后,关于意识的自我,并未受到足够的关注。因为相对于上帝而言,人的自我,还是如此地渺小。正如帕斯卡,在说“人类的尊严就在于思索”的同时,也说明人只是“一只思想的芦苇杆”。“没有上帝,人类存在于一切皆无知的状态”。帕斯卡的理性,最终屈从于信仰。“理性的最后一步,就是承认有无数超越它的东西。”不过,因为理性,上帝也有了不同于宗教之处。正如斯宾诺莎所说,“我对上帝和自然,有我个人的看法。……我说,一切存在于上帝之中,在上帝中运动。”此外,人的内心,也有如上帝,成为神秘主义。“人心有它自己的道理,这是理性所不能理解的。”人有意识的理性,还不足以确定,我有别于上帝的神性。因此,相对于唯理主义的经验主义,开始更加确定的探索。对于天赋的知识,洛克有着反驳的论辩;而康德,在休谟的怀疑中,先验于感觉的时空。尤其在康德的二律背反中,已经确定了意识存在的本质。或者,费希特也是因此,而确立了自我的原则。对于费希特而言,真正存在着的,只有自由中的自我,绝对的自我就是为着这个自由。然而,这个自我因为存在于冰冷的孤独中,又回到了上帝中。“在上帝中生活,即在上帝中自由。”人有意识的自我,即若已经成为自我意识,却还要在上帝中自由。这可能在于人的脆弱,也可能在于人的有意识,还有无法意识的部分。或者,这也正是人的有意识,还可以进阶,并自我意识的自由。
                  作为意画的个印,笛卡尔,如此重要。对于哲学而言,笛卡尔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而对于意识而言,笛卡尔开创了一个新的坐标。这个坐标,并不止于几何的解析,更在于人有意识的了解。尤其在十字坐标系中,那一个原点,正是人有意识的自我。这并不是笛卡尔确定的,却暗含于一种映射中。同样,这并不是经验的知识,而是先验的意识。因为人的有意识,在进入意识中时,会发现那些本来已经存在的意识。这只有在孤独的沉思中,也就是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意识中,才可能理解。人的有意识,并不是先验的;而人有的意识,却是先验的。因为人并不会因为是人,就必然有所意识;但只要是人,就有意识的可能。或者,这并不重要,因为人有的意识,只有在人的有意识中,才真正地有意义。笛卡尔,以“我思故我在”的意识,确定了自我意识的视角;这成为人的有意识,进入意识的心灵中,一个重要的标志。即若,人在意识的心灵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对于人有意识之旅,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即若这意识之旅,会孤独地行走于黑暗中,却如此地真实。因为人在无意识中,“整个生命就是一个绵延不断的梦”。或者,正是那来自于孤独于黑暗中的沉思,才会让生命因为自由,在人有意识的光明中真实。“人们在观照真实中找到的愉悦,这几乎是生活中唯一纯洁的,没有任何痛苦罩上阴影的幸福。”这就是笛卡尔,在孤独中感受到的,那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幸福。这样的幸福,并不来自于人的生活,而是来自于人的内心;那是人有意识的心灵中,因为自由而有的愉悦。
                  


                  IP属地:江苏64楼2011-01-06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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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65楼2011-01-07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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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六节 自由意志:洛克 ①
                      在西方哲学史中,存在着唯理主义和经验主义的相对。笛卡尔,以先验的天赋,是唯理主义的;而相对于此,洛克反对天赋的观念,是经验主义的。这就若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相对,都是人有意识的倾向。对于笛卡尔而言,因为“我思故我在”,深入于内在的视角。他的唯理主义,来自于意识的映射域,即符号的象征中。或者,笛卡尔的先验,来自于内在意识的想象,而不是外在经验的映射。洛克,恰恰相反,他的知识起源,在于人外在的经验。对于洛克而言,心灵的原来状态是一块白板、一片空白的版块;并比喻为一个“暗室”、一个“空箱”,或者一张“白纸”。其中,没有任何的样态、观念;所有的理性或知识,都来自经验。不过,洛克对于观念的来源,并不至于外在的经验;还有一种来自于内在的反省,也就是心灵自己的活动。至于这内在的感觉,来自于哪里,洛克并未说明。因为洛克相比笛卡尔而言,更关注意识的对象,而不是意识的自己。笛卡尔的唯理,在于对形而上的解析,必先验于意识的本质;洛克的经验,在于对人有意识的解析,必后验于意识的理性。或者,唯理和经验的相对,在于人的有意识,对人有的意识,进行相反方向的解析。笛卡尔因为我的基于,意识在人有意识之前,就已经存在于心灵;而洛克基于人的有意识,是在经验之后,才在心灵中出现的意识。或者,洛克的经验主义,并不关注意识的本质;而是关注于人的有意识,开始于经验的本质。
                      在人的有意识中,经验是一种过程,或者意识流。这在《意识之舞》的象限论中,已经有乙字形结构的描述。从世界的本质开始,物的形式决定于其本质的规律;而物因为人有的意识,映射而为象;而象因为映射,成为人有的意识。这是人可以经验的过程,即若其中的部分,是下意识的。对于洛克的经验主义而言,人的有意识,是从空白开始,然后逐渐写就的。这是人的意识形成期,一个重要的特性,那就童年经验。这也贯穿于洛克的教育思想中,无论是知识的学习,还是个性的发展,都基于此。尤其对于知识而言,洛克不止于经验的起源,还在于观念的性质;不止于推理的确实性,还在于范畴的界限。或者,正是因为经验的,洛克更需要理性的推导。那些超乎理性之上的,一旦由神来启示,就只好属于信仰的范围。至于直觉的知识,洛克的确实性,本身并不确实。对于洛克而言,那不必证明,不能证明,无可争辩而自明;一切知识的确实性和证实,都建立在这种知识上面。这样,基于直觉的知识,以及由此而论证的知识,因此而有确实性。这意味着,洛克对于知识的意识中,留下了直觉的空白,而那恰恰就是意识。只是,这不是人的有意识,而是人有的意识,或者意识的本质虚无。洛克并未深入于意识,而是由此折回,开始其自由意志。
                      在洛克看来,自由的观念,并不是一种意志,而是因为心灵的选择,人有做或不做的力量。意志,是一种力量或能力,在于一个人思想而后行动,或者愿意的力量;自由,是另外一种力量或能力,在于一个人以自己的意愿,进行或不进行一种活动的力量。也许,在自由和意志之间,洛克并不未确定什么;然而,他却确定了人本来有的自由,并以意志实现于政治的思想。这基于人的有意识,都开始于一种空白的状态。因此,人自然而平等,没有一个人比另一个人,拥有更多的权利。所有的人类,都是平等独立的。每一个人都必须保全他自己,而当他的自我保全与人无争时,他还必须保全别人。这样的思想,成为民主政治的基础,并体现于他的《政府论》。对于洛克而言,天赋的知识,并不存在;而“天赋人权”,却是人必须有的自由,尤其在政治中。无论是国家的存在性,还是社会的契约论,都必须基于这样的自由。这样的权利,包括自由权、生命权、财产权,必须由人的社会保全。一个国家,或者政府的目的,就在于此。统治者的权利,应来自于被统治者的同意。当政府的所作所为,有悖于人权时,人民有权利采取行动,甚至用暴力将权力收回。洛克关于政治的思想,完全来自于他对自由的观念;而自由,及其意志,都来自于人有的意识,实现于个人的本质。这不是洛克的经验,却是他作为一个人,已经有的意识,并以意志而自由。
                      洛克,出生于英国,一个清教徒的家庭。这对于洛克而言,有一种潜移默化的熏陶。因为清教徒,并不是一种派别,而是一种态度,一种倾向,一种价值观。他们是最为虔敬、生活最为圣洁的新教徒。因为他们认为“人人皆祭司,人人有召唤”。而且,每个个体可以直接与上帝交流,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这对于洛克“天赋人权”的思想,无疑是重要的。洛克从小接受严格的教育,成人以后教过希腊语和哲学。他并不喜欢当时流行的经院哲学,而更感兴趣于笛卡尔的哲学。洛克一生中最重要的著作,《人类理解论》,用了二十二年才完成。此间洛克离开英国,先在法国,后在荷兰隐姓埋名,完成《人类理解论》等著作,才返回英国。洛克的思想,并不在于意识的世界观,而知识的认识论。因此他的哲学,是经验主义的,而不是先验的唯理主义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洛克,是非理性的;因为基于意识的经验,恰恰是人有意识的理性。只是,这样的理性,并不在于意识的内在,而在于意识的外在。这也是洛克,在《政府论》中,可以将自由意志,实现于民主政治的理由。洛克的自我,不同于笛卡尔之处,在于他的经验中,连续的意识。尽管他认为知识的起源,并不来自于先验的天赋;但却并不妨碍他将人的自由,确定于天赋的人权。因为这是直觉的知识,作为人的有意识,必然有的意识。即若这还不是所有人的意识,却必将经由洛克的自由意志,成为人类政治的现实。


                      


                      IP属地:江苏66楼2011-01-08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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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七节 人性论:休谟 ①
                        人的有意识,在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中,开始真正独立的思考。可是,人有的意识,还不为人所注意,即若它就是人的自己。尤其,对于笛卡尔先验的天赋,成为经验主义的背反。因为在先验的世界中,人的有意识,总是会受制于上帝。因此,经验主义的任务,就是找到关于自己的确定性。那不是笛卡尔式的我怀疑,并确定的我存在;而是以我感觉,我经验而确定的知识。知识,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首先是对象的;因为那关联于物质世界,并由人的感觉确认,最后成为确定性。这是一种人的有意识,对自身作为意识不确定性的投射。知识,作为对象的体系,还有其内在起源,这是经验主义必须论证的。正如所有的经验主义,包括培根、霍布斯、洛克、贝克莱,将知识归结于感觉那样;休谟也是如此,并深入于感觉的印象,乃至对应的观念中。这是休谟的《人性论》中,第一论知性的,第二论情感的理由。包括他的《人类理智研究》、《论情感》、《道德原则研究》都是如此。因为在人性中,最不可琢磨的,仍然是确定性。对于休谟而言,洛克的白板论,已经有了基础。然而,这个白板,要如何成为知识的,却并不确定。因此,休谟的经验主义,有了怀疑主义的成分。因为有些东西,并不在经验中,却又不能在先验中。正如洛克将人的有意识之前,抹平成为白板那样;休谟将人有的意识,超出印象与观念的部分,界定成为不可知论。
                        印象与观念,是休谟在洛克之后,对人有的意识的深入。对于休谟而言,一切知识的对象,都是关于印象的观念。人类思维的一切材料,都来自于外在和内在的印象。这在洛克对观念的确定中,已经以经验和反省的两种感觉,分界于内外。休谟的不同之处,在于确定了印象的中介。人以感觉的经验,形成印象;而印象的摹本保留下来,就是观念。这意味着,人有意识的观念,都来自于印象。没有印象,就没有观念。休谟的经验主义式的论证在于,盲人不能有颜色的概念,而聋人不能有声音的概念。在印象与观念之间,存在着对应的关系。这样的关系,在人的有意识中存在,也同样存在于原始的意识中。它不是因果,或者别的什么关系,而实质是映射。休谟因为经验主义的倾向,不会确定意识映射的本质;相反,他因此开始怀疑形而上学,那缺少感觉的先验。然而,休谟的印象,及至观念,都来自于先验的意识。就若他认为的,灵魂和肉体的全部关系是神秘的,我们不知道其中原因和结果的联系。这是对因果关系原理的批判,也成为怀疑主义的标志。毕竟,基于人有限的经验,对于世界的认识,值得怀疑。休谟不得不放弃什么,因为“世界的全部就是个谜,一种无法解释的神秘。”这是作为有意识的人,休谟关于自己意识的印象与观念。因为经验主义,已经让休谟的自我,抽象成为象与念,而不再是独立的个体。这足以让休谟,陷入怀疑主义中,并成为不可知论者。
                        对于经验主义而言,人有的意识,始终是一个难题。因为人所有的经验,都有关于意识,并成为人的有意识。休谟,也有自我的观察,却并不能深入心灵,因为他止于经验。“当我仔细地观察所谓自我的时候,我总是遇到一些个别的知觉,或其它知觉,即冷与热、光明与阴暗、爱与恨,以及痛苦或快乐的知觉。无论什么时候,我从来没有知觉而把握住自我,我所观察到的无非是知觉。”这显然是经验主义,针对唯理主义,尤其是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反对。然而,休谟不得不以“我”来成为他自己,而且他想确定自己。“我们的自我,或者个性并不是一个印象,它应当是我们各种印象和知觉,所关涉的东西。”这不同于形而上学的理解,因为我,不是某种特殊的个体,而是感受的综合体。“各种意识内容的集中和汇聚,它们以惊人的速度互相追逐,处于永远的流动与运动中。”这是休谟包裹的自我理论,人的自我,不过是意识流而已。这是因为他的视角,是基于经验的,而不是意识的。因为人有的意识,是一种虚无,必然投射于人的有意识。因此,休谟所意识到的,就成为他有意识的自己。不过,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休谟即若没有看到自己,虚无的本质;却看到了人有意识的开始,那一个个印象,不断地成为一个个观念。因此,即若休谟是不可知论的,也若洛克的白板那样,确定了人有意识的进程。休谟关于印象的观念,是关于人有意识,在洛克的空白处,经验主义的进步。
                        休谟,出生于苏格兰,一个贵族家庭。从小的时候,就决定投身于哲学,并宣称“象一个哲学家一样说话”。“十八岁时,经过长时间的学习和思考,我终于感到一个心的思想的世界在向我敞开。我不打算在这些问题上屈从于任何权威,我要去找寻一条通向真理的新的道路。”在经历病痛之后,休谟开始重现思考。“我现在有时间有闲情冷却我灼热的幻想,我开始严肃地考虑应如何将我的哲学研究下去。”二十八岁的休谟,完成了他的第一部作品《人性论》,却未引起人们的注意。他的印象是,“出版后成了生下来的死婴”;而他的观念是,“我的哲学将我引入空空如也的孤寂,将我带入可怕的令人迷惑的世界。”不过,休谟在哲学之外,因为历史学,四卷本的《不列颠史记》大获成功。也许,休谟更适合于经验的现实世界,而不是先验的意识世界。但是,休谟决意于哲学,并要“让哲学发生一种几乎是全新的变化”。他将矛头直指古希腊以来,一直左右哲学的形而上学,即一切先验的推想。然而,这让休谟失去了自我,剩下的只是感官印象了。因为他的经验主义,已经以怀疑主义的方式,否定了未知的世界。“我感觉自己像在沙滩上多次搁浅,在一个狭窄的海峡奋力拼搏才幸免沉船,……”这是休谟,自我意识而来的印象与观念。尽管他仍然努力着,却已经无法前进。休谟有意识的自己,正是他经验的印象,也是他怀疑的观念。他在自己的意识中,看到了作为象与念的人性,如此而已。


                        


                        IP属地:江苏68楼2011-01-10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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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七节 人性论:休谟 ②


                          在休谟之前,关于人性的探讨,并不确定。对于西方文化而言,在古希腊哲学中,因为灵魂分离于肉体,已经有自我认识的人性。然而,这样的人性,是不必确定的;因为灵魂,以及于肉体的关系,就在人性。在以后的文化演变中,西方的人性,更多结构于宗教的神性中。因此,文艺复兴,乃至宗教改革,都是对古希腊自由人性的回归。不过,因为理性与信仰的分离,对人性的探讨,开始成为经验主义式的感觉。对于古希腊哲学而言,灵魂作为人性,并不会成为洛克式的空白;因为灵魂的独立,有其神秘的空间,就若赫拉克利特式的心灵。可是,在犹太教,以及基督教的体系中,这个神秘的空间,让渡于神或上帝。在宗教的信仰中,人性并不存在,或者成为人的神性。这也奥古斯丁的自我,或者爱克哈特的上帝之我。对于休谟而言,人性论的重点,在于非信仰,也在于非理性,却在于感觉的经验性。这就是休谟在《人性论》中,对人类知性的论述。当然,这样的人性,有人类共同的本质,却还并不是本质的人性。就若中国文化中,孟子的性善论,或者荀子的性恶论那样,只是人的道德评判。当然,休谟在《人性论》中,在知性、情感之后,也有道德的人性。至于人性是什么,对于不同的人,都会有不同的观点。这正是休谟的人性中,那来自于印象的观念。那么,在观念和印象之下,是否还有更本质的人性?
                          对于休谟而言,可以印象与观念的对应,发现人知性的本质,已经是人的有意识,在自身本质上的进步。然而,任何的认识论,只是因于对象的,而不是人本质的。即若是哲学的世界观,也是因为对象,而不能成为人性。或者,在古希腊哲学中,认识你自己,反而是一种人性的本质。因为这是人的有意识,对作为人的本质的认知。当然,这还是一种认识论,而不是人性的本质。那么,人或者人的自己,真正地是什么,才是本质的人性。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或者柏拉图的灵魂,才是人性的本质。因为赫拉克利特,是以“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的;而柏拉图,是以飞离尘世,乃至分离肉体,确定灵魂的自己的。对于古希腊而言,人性就是灵魂的自由,因为它来自于人的本质,或者就是人的自己。同样,在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中,也存在着人性,因为确定了我的存在。对于休谟而言,“当我仔细地观察所谓自我的时候”,也发现了自己的本质,那就是知觉。这样的知觉,就是休谟的知性,也是人对自己的意识。所不同的是,休谟的人性,开始于洛克的空白之处,而不是意识的虚无之处。这也就是说,人性不是别的什么,它就是意识。古希腊式的自由,就是一种人性;因为它来自于心灵,或者灵魂,都来自于人有的意识。休谟的人性,因为经验的界限,来自于人的有意识。不管怎样,人性就是意识,作为人的自己的本质。休谟,在洛克之后,确定的知性,就是人有意识的人性。
                          在休谟之后,关于人性的探讨,从未停止,却少有进展。因为休谟的人性,确定的知性,少了一个人的本质,那就是人性的意识。对于休谟而言,无论他的怀疑主义,还是不可知论,都在于他有的意识的投射。或者,对于所有人的观点而言,都在于人有的意识,处于怎样的状态。以此而论,休谟关于象与念的对应,恰恰说明了这一点。人的观点,只能来自于自己的意识,即若这样的意识,可能来自于外在的印象。然而,假如一个人有自己的观点,就必须有自己不同于别人的印象;除非这样的印象,是人性的或者本质的,否则就不会有进步的意义。对于康德而言,休谟的怀疑主义,远远比他的经验主义,更加地重要。因为正是因为怀疑,让康德有了思辨的批判。这在意识的层面,就是那人有意识的背反;它开始于自然的模仿,然后是自由的论调。同样,这也是哲学可以不同宗教,可以信仰之外的怀疑,开启人有意识自由的原由。休谟,正是因为他那象与念之间的经验,开始怀疑形而上学的本质,并以此而发现他的人性。这在人的有意识中,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一段;因为象与念的对应,是人有意识的来由,也是意识的本质。这很难理解,因为它是自我意识的,或者是意识的自我经验。这也是休谟所以重要,却又不为人了解,为什么重要的原由。休谟,并不是历史的,甚至不是哲学的,而是人有意识的思想者。
                          作为意画的个印,休谟,有完全不同的意义。这样的意义,即若不是自我意识的,却有着人有意识的意义。因为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在自我意识之前,必须以感觉的经验,确定不证自明的意识。休谟,关于象与念的对应,就是人的有意识,经由物质通道,证明自我存在的可能。只是,这个路径还并不完全,休谟在其中是重要的一环。从笛卡尔的十字坐标系开始,“我思故我在”,确立了一个自我的原点;而洛克,以经验主义的白板涂抹了这个坐标系,将为人的有意识,自我刻画提供空白之处;休谟关于象与念的对应,正是这样的刻画。休谟的意图,是刻画心灵的地理学,那真正的形而上学。或者,一个研究心灵的牛顿,或许会发现心灵的普遍而一般的原理?休谟,或者就是那个心灵的牛顿,因为他发现了心灵中,那关于人有的意识的,象与念的对应原则。它,或者并不能如物理学那样,实现于世界的改变中;却可以心理学的方式,实现于人自身的自由中。当然,这还不为人所了解,因为人的有意识,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正如休谟所说,一切科学都同人性有关;那意味着的是,人的有意识,有关于人已经开启的科学。或者,就若哲学,孕育并开启科学,并促进其进步那样;人性论,那人有意识的本质,将促进哲学的进步。而且,这不止于哲学本身,更在于人有意识的自由,及其人生的意义。休谟说,精神是一种舞台,在那里,一些知觉相继出现;在这里,我们也可以说,意识是这个舞台的精灵,将让人在知觉中,跳起自由意识之舞蹈。
                          


                          IP属地:江苏69楼2011-01-11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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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7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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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71楼2011-01-12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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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八节 社会契约论:卢梭 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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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对于卢梭而言,是天赋人权。“人生而自由,却无处不在锁链中。”这是卢梭对于人性,不同于休谟的描述。“我在读我的心时了解了人类。我不是我所看到的受造物中的一个,我甚至可以大胆地认为我,和任何一个活着的人不同。如果我不是更好,起码我和他们不一样。”这是他在《忏悔录》中的陈词,却好象并不是为了忏悔,而是为了标榜。对于卢梭而言,成为一个真正的自己,首先要不同于别人。这也是他生于启蒙运动时期,却成为一个反启蒙运动的人。正如他《论艺术和科学》的进步,认为这意味着人类生活的倒退。这一观点,揭开了当时引以为荣的,启蒙时代的空洞。这让卢梭,成为一个不同的人,也同时成为一个可以回归自然本性的人。这样的观点,并不是思想的结果,而是他的突发奇想。“如果世上真有所谓瞬间灵感,这就是那次攫住我心的东西。”对于卢梭而言,那来自于心灵的东西,更加地重要。“在我们心灵深处,有一种天赋的公正和道德的标准。我们不是按照自己的原则,而是根据这一标准去评判我们和他人的行为。我把这个标准,叫做良知。”这个良知,就是人原初有的本性,那人生而有的自由。对于国家而言,应该建立在一个自由人共同订立的契约基础之上,这样的国家将使自由成为可能。这就是卢梭的《社会契约论》,认为国家应该植根于自由,而且是全民为基础的,所有人的自由。
                              对于卢梭而言,更重要的自由,还在于教育。他的《爱弥儿》直言,“出自造物主之手的东西,都是好的,则一到了人的手里就全变坏了……”因此,卢梭自然主义的教育,就是回归人性的原初。对于儿童而言,尤其如此,要让其自由的发展。这意味着,教育应该开发好的基质,而远离社会的负面影响,包括所有的约束和道德规范。这显然有理想主义的倾向,正如伏尔泰认为卢梭在培养,“四肢着地只会爬行”的人。然而,这正是卢梭式的自由,在教育领域的实践。因为人自以为是的教育,已经抹杀了儿童的天性的自由。无论是卢梭的启蒙时代,还是教育普及的现代,都是如此。因为卢梭关于自由的思想,并没有为人真正地理解。它不止于自由契约的法律,也不止于自然契约的道德,而在于人有意识的自由,来自于意识作为人的自己的本质。卢梭可以感受到的自由,来自于他的自我观察。那就若赫拉克利特,“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那样,进入心灵的深处,看到了意识本质的自由。卢梭关于自由的新思想,在心灵的确定性中;它深藏于人的自然本性中,必须从自我观察中得到。卢梭在《新爱洛伊斯》中,如是说:“我在此不想踏入形而上学的讨论中,它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视界,不可能给我们带来结果。我不想在这里谈什么哲学问题。我要帮助你们,去查看你们的心。若所有哲学家证明我是错的,而你们感受到我是对的,那我就满足了。”
                              卢梭,出生于瑞士日内瓦,一个钟表匠的家庭。母亲在他出生后去世,父亲后来流放,卢梭感受了伶仃之苦。因此对人有怀疑和敌视,就若他的说法,“居住在城里的野蛮人”。卢梭并未受正式教育,而是自己读了很多的书。这对于他的教育思想而言,就是人可以在天性中,找到自由的方向。他在第戎科学院的征文活动中,因为《论科学与艺术》而获得名声。此后,《论不平等的起源》等著作,都为他赢得了声誉。但是,卢梭的成长,尤其是意识形成期的影响,一直困扰着他。即若是一些自由主义的朋友,也因为一些观点之争,反目成仇。卢梭在其偏执的情感中,保持着一种天性的真挚,这也是他不同于人之处。不管是他的《忏悔录》,还是《爱弥儿》和《新爱洛伊斯》,都因为天性的表露,而为人所接受。哪怕是其中有很多的不谙世事,人们对于这样一个自我自由的人,还是给予了足够的肯定。尤其是在卢梭死后,成为法国大革命的精神偶像,并被誉为“自由的奠基人”。即使这些,并不代表卢梭本人的意见,却成就了卢梭的不同。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卢梭,无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正如卢梭在他的《忏悔录》中所说,“自然界在造我时把模子打碎了,它这样做是好是坏,人们只有读了这本书才会知道。”或者,人们可以读这本书,去了解卢梭这个人;也可以不读这本书,而如卢梭那样,在自我观察中,成为一个关于自己的自由的人。那样,才可以真正地了解卢梭,“这个人就是我,仅只是我。”


                              


                              IP属地:江苏72楼2011-01-12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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