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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大风起惜云飞扬】 改文:倾注一生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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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楼2010-10-24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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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看不见


    101楼2010-10-24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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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跳下来之前赶到现场,奋力空手接住你,卸去你下坠的大半重力,你才没有受什么重伤。”
      “那他呢?”
      “他?”她看了我一眼,“没到死人的地步,只是双手骨折。”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我要去看他。”
      “他真的死不了!”她一把按下我,“倒是你,你要是再这样勉强下去,就真的会没命!”
      我看着她,脑袋还没有转回来。
      “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也很不堪一击,若你再过度虚耗它,它就会不行了!”任家萱用半吼的方式对我说道。
      我没有理睬她,别过脸去。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中了什么邪,为了对方,竟连命都不要。”
      我回过脸,“你说什么?”
      她站起身,“你的命我可以不管,但请你放过Sara。”
      我茫然,怔怔地看着她,不甚明白她的话。
      “你跳下去那一刻,Sara几乎也要跟着跳下去。”任家萱沉着脸说。
      “她怎么了?”我慌忙支起身体,拉住她的手问,“有受伤吗?”
      任家萱审视着我,“没有事,她男朋友在这个时候破门而入把她揽下来。但打击太大,情绪波伏过于激动,导致胎儿有流产的征兆。”
      我没再说话,坐起身便下床穿衣服。尽管说了以后不再见面,但如今,我的心一再告诉我,我是想见她的,我不能再违背自己的心,我要去见她。
      “李霄云!”任家萱扶住我摇晃的身体,“你要这个样子去见她?你是去要她的命吗?”
      我站住,回视她,我没想过要她的命,为保她的周全,我宁可不要自己的命,又岂会要她的命?
      “我告诉她你被送来我这里,告诉她你安然无恙,她才勉强平复心情,情况才有所稳定。如果你现在贸然出现,势必会再次被警察围逋,而势必会再令Sara悲痛欲绝。”她大声说道,生怕声音小一点,我就会妄顾她的担心。
      我愣住,实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和惜君牵绊着,更不知道昨天这般待她,她还会为我伤心。如今我不能冲动,为惜君,为孩子,我绝对不能再鲁莽行事。回想起昨日的所作所为,悔由心生,当即扬手掴了自己一个巴掌。
      “你干什么!”任家萱连忙抓住我的手。
      “我,对不起惜君。”我怔怔望向窗外。
      任家萱看了我一阵,“你就这样爱Sara?”
      我点点头。
      “那好,爱她就请珍惜你的性命,要知道,你若有何不测,Sara也不会长久。”
      我看着她,明白她话里的“不会长久”是何意思。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爱惜君甚于惜君爱我,甚至认为惜君对我的并非是爱,而是喜欢,因为感激而喜欢。尽管我没有强求过她能给予我同等的回报,但扪心自问,我是渴望过的。我无时无刻不奢望着惜君的爱,然而当她说爱我的时候,我却妄自菲薄地选择相信她是慰藉我、感激我。
      如今,这个自称是惜君死党的人如是忠告我,爱惜君应如爱己性命,因为惜君爱我亦如爱己性命,一下子推翻我过往的种种鄙薄。
      事情当真不是我所以为的那般。
      泪溢满脸而不自知,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惜君,可是现实又告知我,我们真的不可能再在一起。想到这,泪如雨下。
      午后任家萱接了一通必须要到医生协会走一趟的电话,她见我熟睡过去,便安心出门。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睁开眼睛,我根本就没有睡着。
      常志在隔壁房间昏睡着,双手打着石膏,估计一时半刻是不会醒过来的。当下取了他的车钥匙,悄然离开。
      不知道惜君现在是在家还是在医院,我不敢再次找上门,唯有守在司徒冀家的楼下,看能否守得惜君的出现。车子停靠在一家珠宝店旁,橱窗位置李列着琳琅的珠宝玉器。我心念一动,下车到橱窗前略略扫视一眼,即被一对玉佛吸引住。
          
         这是一对碧绿剔透的翠玉,当中一块是庄严高贵的观音,另一块是笑面慈祥的弥勒佛。守在门口的侍应小姐见我注视着这对玉佛,便连忙走过来。
      “这是我们公司的最新产品,里面还有更多的款式可供选择,小姐您可以到我们店里慢慢看。”
      


      102楼2010-10-24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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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玉佛有什么寓意?”我没有看她,指着那对玉佛问。
        “玉向来有祥和、安神的意义,而现在做成观音和弥勒佛,就更有保平安、愿长康的意思。”
        我点点头,用身上仅余的现金将这对玉佛买下。我自知现在戴罪之身已经不能再给惜君和孩子什么承诺,以前的信誓旦旦快将如过眼云烟,我的下半生是逃亡还是伏法仍未知,无论哪个,我都无法再守在她们身边。这对玉佛,观音给惜君,弥勒佛给孩子,就让它们替代我,保她们长命安康。
        步出珠宝店,便见司徒冀载着惜君驶出地下停车场,我连忙驱车跟在后。并非想再打扰她什么,只是想寻得一个机会,把玉佛赠予她,那我们就当真永别了。
        他们的车转过几个交通岗就驶上高速公路,看是开往位处城郊的一家妇产科私立医院。我不紧不慢跟在他们二十米后,其间会让别的车辆超头挡在我与他们之间,我没有在意,只要还能看见他们的车子就行。
        可是超头的车辆越来越多,已有五辆之多,而且全是无牌中型货车。我见此,心中微微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这五辆车两前一旁两后将司徒冀的车包围住,强行要他的车驶下一个出口处。
        我不及细想,急忙驱车追过去,一下超过守在后面的一辆车,微微一个刹车,即把这车拦下。守在旁的车见此想过来阻我前进,但我未待他驶近便踩尽油门,由来车与护栏间的空隙冲过去,一下子撞在另一辆在后的车尾上,那车被我这一撞,车轮即时打滑,一回身,横在我与司徒冀的车子之间。
        司徒冀的车一下停住想往旁撤走,但怎知由我们后面又驶出三辆无牌中型货车,一下子将他的车挡住,使他动弹不得。
        我正想倒车过去,却见刚才与我纠缠的三辆车围了上来,把我夹死在路肩上。
        由车上走下十数人,我连忙锁死车门,往座椅底下找我一直常备的军刀。但这摸却落空,我这才想起这辆不是我的车,根本不可能有刀。
        待回头,车窗即时被车外一人用铁管击碎,“哗”的一声,玻璃碎落了我满身,手脚多处被划破。那人伸手进来把车门打开,然后让出一个位置给他身后的人。
        我眼盖位置应该也被玻璃划破,鲜血一直往下滴,以至我看不清眼前这人是谁。
        “少当家,好久没见了。”
        我勉强擦去眼睛上的血,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我面前,一脸黝黑,左眼低下有三颗黑痣。我在脑内转了三圈,终于想起这人是谁。
        是天风负责海域区域的前头目,也就是嫁祸到我身上的凶手,姓区,名字不太记得,但因为左眼下有三颗黑痣,所以有“老三”这个别称。
        区老三,我愣了一阵,忽然明白,所有一切其实都是冲着我而来的。
        


        103楼2010-10-24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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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念怨念啊啊啊啊啊 顶你个肺


          104楼2010-10-24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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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文发的。。。好新颖啊。。。那我不能爪机看了?


            105楼2010-10-25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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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05楼
              没办法啊 姐啊 我的号都杯具的被封了


              106楼2010-10-25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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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7楼2010-10-25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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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蒙上眼布,随他们上了车,约莫一个小时的车程,到达他们要我们去的地方。
                  解下眼布的时候,本已与眼布相连的眼盖伤口再次被撕裂,血又流不止。我一手捂着刺痛的眼盖,一手遮挡着由于长时间处于黑暗后接触光线的耀目,片刻之后,终于看清如今所在的地方。
                  应该是一个废弃仓库,周边摆放了几个小型货柜,我们就在留空的中央位置里。我连忙四顾,只见惜君和司徒冀被封嘴封眼绑在我身旁的椅子上,旁边守着两个蒙面的男子。而区老三,领着十来个蒙面人坐在我正对面。
                  这架势是要谈判了,惜君就是他们的筹码。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腹间的伤口即时痛不可止,我咬着牙关忍住,这个时候,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身上有伤。
                  “少当家,真是抱歉,要委屈您这样来此,”区老三一脸笑意,完全没有半分道歉的意思,“本想恭恭敬敬请您过来的,不过事出突然,我也只有出此下策。”
                  “你,想怎样?”我勉强提高声音问。
                  “没什么,只是知道最近天风有些传闻,想请教一下少当家而已。”
                  我心中微微一怔,难道我不是爸爸亲生的这个谣言是他传出来的?但这种谣言于他有什么益处,他背后肯定还有幕后主脑。
                     “没有想到你对这件事会如此留意,”我淡淡笑起来,“不过谣言与否都不重要了,反正清者自清,我不会追究些什么。倒是你,我奇怪你为何肯为别人与天风作对,想我天风今时今日的势力地位,你应该明白这个不是准赚的买卖。”
                  “高收益必然有高风险,由一开始我就知道。如果经过今天,我能得到比在天风时高十倍的地位和金钱,想必少当家也愿意冒险。”
                  我听此不禁笑出声来,“十倍的地位和金钱就可以令你冒这种险,那好,只要你不再继续冒险,我保证你一样可以得到高于以往十倍的地位和金钱。”
                  他一愣,微回头看了身后人一眼,又连忙回过头来,“只怕你今日脱险,我的性命就难保。”
                  我支撑着站起身,缓步行向他,“怎会,我李霄云向来说一不二,只要允诺给你的东西,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会给你。你想想,与其冒险与天风作对,与我为难,才得到你想要的,倒不如放了我们,轻轻松松地得到你所求。”说完,我已经走到他面前。
                  “你无须多说……”
                  未待他说完,我已经伸手直取他身后之人的面罩。看区老三对这个人意见的首肯,如果没有估计错误,这人就是幕后主脑,而这群人之所以都蒙上面罩,全都是给这个人做遮掩的。区老三连忙站起身要挡我的手,但我已经欺身到他身前,左手依然去拿那人的面罩,右手一把隔开他的身体,继而给了他一肘。区老三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而他身后之人想躲避,却不及我手快,在转头的一迅间被我摘下面罩。
                  我想扳过他的肩头看清楚他的样子,却被冲上来的众人架住,小腹连吃几拳,我当即跪倒在地,伤口立时迸裂,血便溢出来了。
                  “为了见我一面,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人也不再遮掩,回过头,向我笑了一下。
                  我脑袋如被雷炸开般,轰隆地一声。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人,正是我的义兄,江立。
                  “没有想到是我吧。”江立坐在原来区老三坐的位置上,俯视着我。
                  我摇摇头,有点头昏眼花的感觉,“怎会是你?”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江立微微换了一个坐姿,脸上一直保持着淡笑。
                  “谣言是你传的?”我终于明白,如果我不能接管天风,那么唯一可以接管天风的,就是他。
                  “那个不是谣言。”他淡然道,“那个是事实,你不是老爷子的亲女儿。”
                  “撒谎,”我无力地摇着头,“你这个是中伤我的谎话。”
                  “一直说谎的是老爷子,你的确不是他所亲生。你以为他留在家中就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个传闻他一早就知道,只是不晓得该如何向众人交代才没有出来说话。”他抱起手,“你母亲嫁给老爷子的时候早已和他人珠胎暗结,是老爷子瞎了眼,明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还百般疼爱,反而对自己的亲生子却不闻不问。”
                  


                  108楼2010-10-25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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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生子?”
                    “没错,我就是他的亲生子。”江立抬了抬下巴,“以他的性格,怎会无缘无故收养一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孤儿做义子?”
                    我怔怔地看着他,那双与父亲有几分相似的眼睛使我迷惑。
                    “凭什么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可以坐享天风,而我这个正牌李家大少爷就要沦为你的副手,甚至是你的挡箭牌!”
                    “挡箭牌?”我回想以往,父亲对他确实是不够亲厚,但也不至于要他来作我的挡箭牌。
                    “你自幼可以躲在山里不吃人间烟火,有父母的疼爱,之后除了专注学业和练拳之外,就是偶尔在帮中露露脸,向众人诏告你的少当家身份,根本就不用真实地去触碰所谓的帮派纷争,无须亲身去经历刀来棍往的场面,以身范险。这一切,都是我这个义子替你去挡的,凭什么要我这个货真价实的少当家为你冲锋陷阵!”说到这,他脸上的笑意全失,取而代之的是仇恨。
                    我不知道他如今所说是真是假,也无法考究这些哪是真哪是假,他花费这么多的精力和人力将我弄到今日境地,断不止是为了报复我夺他之位。
                    “那你就要推翻我,想夺回当家之位?”我坐在地上,竭力按着腹间的伤口,想把血止住,“但是,单凭这个谣言根本就不可能动摇我的地位,所以你就贼赃嫁祸到我身上,并向警方通风报信,想借警方之手来打击我?”
                       “本来这是一个周全的办法,”他没有否认,望向惜君,“但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最终还是被这群警察坏了我的计划。”
                    “难道你觉得警察也会听你所言为你做事?”
                    他回过脸来,“只要这个男人在面馆的时候能钳制得了你,那我就一劳永逸。但我没有料到,堂堂反黑组组长竟然如此窝囊,不但被你击倒,还被你将另一个反黑组组员挟持走。”
                    我侧过头,只见司徒冀的身子轻微抖动,不知是怒还是恨。
                    “不过,更出乎我意料之外,是这个女警察竟然喜欢上你。为了你不但隐瞒了许多有关你的真实情况,还不惜渎职将你由警察手里救出来。”
                    我茫然,回想起在山上中枪的那天,我一直陷于昏迷,实在不知道除了歹徒之外还有警察,而惜君是如何将我救出来的,我也只是听任家萱略略提及,其他的,实是不得而知。
                    “那天,上山围剿我的,是你?”我应该猜到,山里那座别墅,除了我和父亲,就只有义子江立知道。
                    江立微微一笑,由怀里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正是惜君随身藏着的小刀,“这个女警察如此维护你,估计要你落入法网是难于登天,我不能再拖延下去,要是这个女警察什么都向你坦白,连告密人是谁都对你说,那我之前部署的就会前功尽弃。我是迫于无奈才派了十五个人上去,没想到不但杀不了你,反而被这女警察伤了我一个兄弟。”
                    我也跟着笑起来,“可惜我命大,浪费了你那十五个人。”
                    “你的确是福大命大,不过若非是那女警察向警方求救,把我的人反围剿,并且肯为你渎职,那你现在不是命丧黄泉,就是蹲在监狱里了。”
                    我想起任家萱所说,开始相信惜君救我的艰辛和诚意,她确实是牺牲了许多,才把我的性命与自由给保住。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迟早会知道真相,我不容许你有反击的那一刻。看到你为了这个女警察可以连性命也不顾,就可知道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本想以她作为人质引你出现的,却没有料到人质还没有到手,大鱼就先上钩了。”江立笑得很开怀,一点歹意都没有,却不知因何会有令人心寒的感觉。
                    我望着惜君,她也正微微把脸面向我这处,眼布和嘴布之间的皮肤是这样的惨白,惨白到我心惊。如今状况,是我的关系而使她陷进来的,我现在要如何做,才能解救她于危?
                    腹间的痛楚一直往伤口四周蔓延,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支撑多久,在我倒下之前,一定要把惜君安然救出去!
                    


                    109楼2010-10-25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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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如今一切前因后果都说白了,那么,是时候说出目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微喘着问。
                      “只是想要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江立看着我。
                      “天风?”
                      “包括天风在内的所有李氏产业。”
                      “这些都是爸爸的,我作不了主。”
                      江立微微眯起眼睛,看了我一阵,“但将来也是属于你的。现在以老爷子对你的疼爱,只要你在我手中,他不会不答应。”
                      我当即大笑,“我不是爸爸所亲生,你说他会舍得以整份李氏产业来换我?”
                      “会。”他点头道,“老爷子太爱你母亲,因她而认定你的关系,否则他不会将家业留给你的。”他向身后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一人拿出一份文书,“这是我以区老三名义开的公司,老爷子要你安全,就必须将产业全数转到这家公司名下,然后再废掉你这个冒牌少当家。”
                      我略略看了协议一眼,哼了一声,“你觉得爸爸会如此轻易就范?既然我并非他亲生,他大可以舍弃我,保住家业。”
                      “如果他肯舍弃你,那你就只得死路一条。只要你死了,家业也迟早属于我。”江立轻轻拭擦着手中的小刀,“不过毕竟我们相处了近二十年,我也不忍心让你去死,而且天风少当家无故丧命,在黑在白都是大事,调查起来或会查到我身上,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会走这一步。”
                      我微点首,“好,既然我已做你的人质,你又肯定爸爸会听你所言,那么,这两个警察就与这事无关,你可以把他们给放了。”
                      “放他们?”他看了惜君一眼,“今天的事,他们全然知晓,放他们岂不是等同放虎归山?”
                      “但他们不比我,他们若有什么闪失,你就将与整个警察部门为敌,你自信有能力与警方抗衡?我们什么人都能得罪,就是惹不起警察,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
                         江立又看了惜君一眼,“但若没有了这个女警察,你会像现在这般容易就范吗?只怕我放了人,你就会立刻反口。”
                      我微笑着,“如今我是俎上之肉,有她没她都只有听话的份,你担心有点多余了。”
                      “可是我还清楚地记得五年前,你也同样被老爷子的仇家挟持,当日你不但孤身逃了出来,还伤了人家龙头大哥。你的能力我自是不能小觑,所以必须要找一个人来牵制你。”
                      没有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那算是我第一次只身面对帮派纷争,当时的我是出生之犊,而对方确实小看了我的能力,被我找到一个破绽,伤了对方龙头,然后逃了出来。也因为这件事,巩固了我少当家的地位。但如今,我身负重伤,早已动弹不得,而他又是有备而来,我纵使有飞天本领也难以逃出他的掌握中。更何况现在还有惜君在他手中。
                      我看向惜君,悲由心来,为何我与她之间总要经历这种磨难?
                      “就是说,为了牵制我,你宁愿和警方为敌?”我问。
                      “不是我与警方为敌,而是你。”他直视着我,“今天的事无论成败,在他们身边的是你这个天风少当家,假若他们有什么不测,任何人都只会怀疑到你身上,只会认定你是元凶。”
                      果然是计划妥当的,我勉强支撑着身子,“但你要仔细想清楚,如果事情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警方那边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他们可以对帮派内部斗争视而不见,却绝对不会放过有辱他们警队声誉的人。警方一直以来都对天风恨之入骨,如今逮到一个能将天风连根拔起的机会,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就算他们认定我是元凶,但他们会放过身为元凶义兄的你吗?只怕到时整个天风都会被掀翻。”
                      江立看着我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我的话。
                      “而且,你现在需要一个替你做说客的人。”
                      “怎么说?”他问道。
                      “要爸爸相信我落入他人手中,要他肯将毕生产业双手奉上,要他不报复不报警的,在你身后可有能说服他的人?”
                      他想了想,“难道这两个警察就可以?”
                      “他们可以,”我换了一只手捂伤口,只觉伤口附近开始失去知觉,“以他们的身份,以那个女警察与我的关系,爸爸一定会相信他们。”
                      


                      110楼2010-10-25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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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们没有做说客,反而示警来围剿我呢?”
                        “那我也就是一死,家业还是你的。不过以那女警察对我的情意,我这命,应该还是会得以保存的。”
                        江立看了惜君和司徒冀一眼,示意守在他们身旁的蒙面人把他们眼上和嘴上的黑布解下。黑布一解下来,惜君就不顾光线迅间的耀目,向我喊道:“云!”
                        我向她牵动嘴角,“没事,我没事。”
                        她见我倒在地上,一身是伤痕和血迹,泪便落下来,挣扎着要来我身边,却因被绑在椅子上而不能有所动。
                        司徒冀来回看着我和江立,一脸的戒备。
                        “刚才我们的话,想必两位警官都听得清楚,要想平安离开这里,条件很简单,就是两位替我给天风龙头做说客就可以。”江立说道。
                        “你妄想!”惜君当即拒绝,满脸愤慨。我最担心的就是这样,惜君生来的不易妥协、不低头的正义性格,怕会使江立断去想放他们的念头。
                        “是吗?”江立走到我面前,一把揪起我的衣领,“这个条件可是霄云费尽心思来救你的,你就这么不领情?”
                        惜君看着江立拿着小刀由我额前一直虚晃到我脖子位置,立时慌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没做什么,既然你不愿替我做说客传话,那我唯有用一件可令老爷子相信的东西给他看,让他深信霄云正身处险境。”他上下打量着已无力反抗的我,忽拿起我的左手,“有一件东西老爷子一定认得,这只被他打至无法弯曲的尾指,相信他是不会忘记的吧。”他捉着我的左手,竖起我那只无法弯曲的尾指,“若以这只尾指做信物,老爷子应该会相信霄云如今的境况。”说着,将小刀架在我尾指的指节间。
                        “不要!”惜君慌忙喊道,“不要,千万不要!”
                        “不要?只要你答应替我说服老爷子,那这只手指还是会完好无缺地留在她身上。”江立笑着说。
                        惜君没有办法再倔强下去,只得点点头,“我,答应你。”
                           “不可以报警!”江立补充道。
                        “不会报警。”惜君无可奈何地跟着说。
                        “Sara!”司徒冀似是没有料到惜君会答应,想出言阻止,却又不知现在的自己能阻止些什么。
                        我被江立提着一只手,整个人已半瘫痪在地板上,看着这个一直被我宠在心里,捧在手里的女子,如今因为我而不得不放下她向来自傲的自尊和正义,向一个黑道人物低头。忽然觉得自己很没有用,以前说什么保护她,说什么让她永远安康快乐,现在因为我的无用,被打得肢离破碎。
                        心中涌上一股要垂死挣扎的悲哀,当即竭力坐起身,没待江立反应过来,便抢过他手里的小刀,然后一转刀锋,就要把小刀往他身上送!
                        江立见此连忙往后缩,但不及我的刀快,便一伸手拉过身旁一个蒙面人挡在他身前,小刀即时插在那人的小腹间。
                        那人惨呼一声,倒在我面前,随即守在一旁的众人纷纷冲过来,一脚将我踢倒,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我已全然失去所有知觉,拳头也好,小刀也罢,要来便来,或者就这样了结了我,事情才会有转机。
                        只是惜君该怎么办?听见她在人群外高声呼喊着我的名字,悲哀再次袭来,我们竟然要如此分别!
                        “够了,要是少当家死了,我们的事要如何继续?”江立喝止众人。
                        众人这才放开我,让出一条路给江立走到我面前,“怎么?很难受吧?不过很快就会结束了,只要老爷子把一切给我,一切都会结束。”
                        “惜君……”我低声喊着。
                        “啧啧啧,”他摇摇头,“想不到你是这般痴情。”
                        “让她,过来……”我努力地睁开被鲜血覆盖的眼睛。
                        “凭什么?”
                        “没有,我的口信,爸爸,不会,相信她……”我觉得呼吸已经很困难,必须要依靠嘴巴来呼吸。
                        江立无所谓地点着头,“好,让她过来。”
                        “云!”一松绑,惜君就奔到我身边,慌忙将我扶起并搂在怀内,“云……”
                        “没事……”血一再进入我的眼睛,以至我看不清她的样子,“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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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连忙用衣袖捂着我额上的伤口,但血还是渗过她的衣袖溢满我的脸,“云……”她在哭,这几天因为我,她几乎把这辈子的份量都哭尽了。
                          “不要哭……”我想伸手去抱她,想拭去她的泪水,但双手已经瘫痪,连动也不能动,“听我说,告诉我爸爸,你与我的关系……还有,我们在山里别墅的事……还有我妈妈的事……那样,爸爸,才会相信你……”
                          “知道,我知道!”惜君一手捂着我额上的伤口,一手捂着我腹间的伤口,脸贴着我的脸,感觉到她身体里带着绝望的颤抖,感觉到泪水由她眼角一直淌到我脸上的热烫,“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我无力地点了一下头,“在我衣兜里,有东西,给你和孩子……”
                          她有点不舍地松开捂我额头的手,在我的衣兜里掏出那对玉佛。
                          “观音给你,弥勒佛给孩子,”我看着她满是鲜血的手里的玉佛,“以后我不在,也有它们,保佑你和孩子……”
                          “云……”惜君已泪不能止,“不会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我想向她笑,却觉身子一空,整个人被重重地摔倒地上,惜君已经被人拉走。
                          “云……”话没说完,惜君和司徒冀已被架到仓库门口,然后被重新绑上黑布。
                          “记住刘警官,如果你不合作,下次收到霄云尾指的人,就是你!”江立高声地告诉她,接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断去我与惜君的一切联系。
                          不知道昏迷多久,只觉在昏昏沉沉间被人带到另一个暗室,然后眼前灯影摇晃,勉力睁开眼睛,只见江立就站在我面前,而区老三正拖着一个人进来。
                          不晓得他们要做什么,只是在朦胧间看见区老三用一柄闪着银光的小刀狠狠地插入被拖进来的那人的胸膛,惨叫声惊醒了我。
                          “老爷子为了你果然真的不惜一切,现在李氏的一切,都是我的。”江立蹲在我面前,“虽然如此,但为我以后的安稳,我不想放你回去。”
                          不明白他话的意思,我脑内已经开始如空白般。
                          “要最终解决你,死不是最好的办法。”他接过区老三手中的小刀,用抹布细心地拭抹着刀柄上的指纹,“你死了,那两个警察一定会指证我,但若是其他人死了,而且是被你伤过的人死了,那么,他们也救不了你,甚至要指证你!你这辈子都要在牢狱里过,这样,我才能完全把你这口眼中钉拔去,我的当家之位才能安稳!”说着,将小刀塞到我的手中。
                             我想甩开这柄小刀,但此际的我已气若游丝,什么都做不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区老三将已断气的人搬到我身边,然后和江立退出门,把门关上。
                          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演变到我所不能控制的,如今的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然而在此时此刻,我想惜君了,想她的一言一行,想她的一颦一笑,想我们过往的种种。在这一刻,我才感受到人生的绝望。
                          正当我意识快彻底消失之前,门被撞开,光线由门口投射进来,有着我向往的味道。
                          由门外冲进来许多人,听着有规律的靴底声,便知有十来人围到我身边。只觉我手中小刀被一脚踢飞,然后一把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李霄云,你被捕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脑袋以上出现了数个乌黑的黑洞,延着黑洞向上细看清楚,才知道是冲锋枪。
                          没错,我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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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总觉得被很多人围绕着。先是警察,然后是医生,再然后还是警察。
                            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神色木讷的医生和护士察看着我的伤势与情况,认为我没有生命危险后,便将我转移到监看病房。
                            白色的墙壁,黑铁铸造的门窗,除了我身下的床与身旁的点滴架有些医院的味道以外,其余的与牢房无异。
                            我冷眼看着一个个进来向我盘问的警察,忽然觉得好笑。这些人费尽心思把我救回来,仅仅是想要我认罪伏法?如果我认罪,伏法也不过是无期徒刑,比起死,似乎轻许多。
                            但若一辈子留在牢狱内,与惜君永世不得相见,那我宁愿死。
                            常志是在两个礼拜之后才见到的,这时的我已基本能下床,腹间的伤口也愈合得七八分。警察这段时间在我嘴里问不出些什么,尽管证据确凿,但得不出当时的真实情况,我又没有承认控罪,实在难以草率结案。估计他们是想通过别人的劝导来让我认罪,才批准常志见我。
                            “惜君怎样?”我见他双手无恙便问。
                            “情况已经稳定,现在就住在任医生的家里。”
                            我松了一口气,在任家萱那里倒是能放心的,“嗯,她和爸爸都拜托你了。”
                            他点点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小姐你的事。”
                            “我?”我靠在床头上,“警方的证据十足,我应该洗脱不了。”
                            “但人不是你杀的,你就绝对不能认罪!”
                            我看了他一眼,“你相信我没有杀人?”
                            “当然相信!”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相信就够,或许是这几年做的坏事太多,所以才有现在的报应。”
                            “但也不能以谋杀罪来结束你的一生!”常志有些激动,“大小姐你绝对不可以认罪,为了刘小姐,你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
                            惜君,一直以来我就是以她而努力的,但因为我,她却几乎陷入血案中,这并非我所愿。
                            “知道。”我苦笑着点点头,却不知道该如何撑下去,事情根本不为我所控制,不是我努力就可以的。
                            常志怔怔地看着我,想来是没有料到我如今会丧失所有斗志,不禁蹙起眉头,“你要见刘小姐吗?”
                            我想了片刻,最终还是摇摇头,“这样于她的身份不合,而且孕妇到这种地方来不好。”
                            常志审视我一阵,便叹了一声,“你一定要见刘小姐一面。”
                            我抬脸看他,不知道他说得如此笃定是为何。
                            “一定要!”常志再次肯定。
                            不可否认,我想见惜君,可是当回想起我俩由相识到仓库的一幕幕,我就无法面对她。诚然,我爱她,相信她也爱我,但是,我们身份上的距离,思想上的差异,足以枪毙我们的关系。若是我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又或者就算知道,但没有发生此后的种种,我便当真会带她到意大利,在那里重新种一片迷迭香,一手牵着她一手牵着孩子,漫步于内。
                            可是现在情况根本不允许我如此妄想,惜君重回她男朋友身边,重返她的警察部门,以后她就继续是刘警官和司徒太太,继续她的光明前程。而我呢?天风的少当家?还是李家大小姐?仓库一役之后就什么都不是,我由本来的黑帮首脑,沦落到如今的杀人犯,由原来的浪迹天涯到现在的终生监禁,一切都说明,和我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
                            所以,我不能再奢望能与惜君在一起,爱她,就应该放开她。
                              
                               第二天在医生巡房之后,警察如常地进来盘问我,还是无果。为首的警长十分无奈,向身后的人交代了些什么就出去了。
                            片刻,铁门再次被打开,进来一个人,是惜君。
                            我愣愣地看着她,看着她由进来时的淡然,到看到我时的欣喜,再到动容,最后是行到我身前的恸然欲哭,心一点一点地融化。
                            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假如每一次的紧紧拥抱都意味着我们此后必须要分离,那么,这次我就不想再松手,这样相拥至天荒地老就好。
                            “让我看看你好吗?”她轻轻推开我,想要察看我的伤势。
                            


                            113楼2010-10-25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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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事。”我没让她离开我的怀内,我一次次地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会再有的了,如果我现在放开她,我们迎来的将是永别。
                              “真的?”她见推不开我,索性窝在我的怀里,但仍然记挂着我的伤势,抽出左手轻抚着我额上的伤疤,“谢天谢地,你的伤口总算愈合了!”
                              “嗯。”我亲吻着她的手背,忽想起她脖子上被我误伤的地方,当下微微松开紧环着她的臂湾,连忙低头去看。还好,伤口愈合了,可是留有一道细细的粉红疤痕,看得我疚由心生。
                              “怎么了?”惜君侧着头,一边任由我继续察看她的脖子,一边问。
                              “对不起,”我俯下头吻着这道疤痕,喃喃地愧疚道歉,“对不起……”
                              她抱着我的背,用手温柔地一下一下抚着,“不用道歉,一切都过去了,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事情当真都能好起来?我抬起脸注视着她,满是柔情与坚定,看我的眼神是如此专注而认真,里面除了让我心软的爱就没有夹杂其他。这是我一直奢望渴求的,今天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里终得所愿,但我却无法像以往那般回报她。
                              “所以,你要坚持下去,”惜君抚摸着我的脸,“为了我们的将来,你不能放弃。”
                              “只是,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怕已经不能扭转什么了。”
                              她摇摇头,“你根本没有杀人,那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有罪。现在所谓的证据只是把真相掩盖起来而已,只要我们努力,真相就会有大白的一天。”
                              我凝视着她,希望事情真如她所说,真相会大白。
                              “而且,你不能要我一个人带大孩子啊。最近你不在我身边,它好像有点不听话了。”惜君半撒娇半告状地向我说,“我可是指望你来调教它的。”
                              我勉强牵起有些苦涩的嘴角,“我怕我会惯坏它。”说着把手覆在她已经六个月大的肚子上,小家伙似乎在这个时候动了一下。
                              “那好,以后就由我来调教它,你来疼它。”
                              我看着惜君的笑靥,强忍的泪水终是忍不住,“以后,你会很辛苦的。”
                              惜君笑着摇了摇头,“有你在就不会辛苦。”
                              我紧紧搂住她,“那孩子的爸爸怎么办?”
                              “我和他真的分手了,自此以后都不会再有关系,我以后就只有你一个!”她推开我,认真地对我说,“所以,你不要指望有其他人能代替你的位置,更不要妄想能把我弃诸于不顾!”
                              “惜君……”我一下哽咽,话说不上来。
                              她攀着我的脖子,细细地吻着我脸上的泪水,“云,我知道你一直都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爱你。但我要告诉你,我爱你,早在见你的第一面时,我就不由自主地爱上你,以后更是无法自拔。”
                              “第一次?”我茫然地看着她,“在面馆?”
                              “不是,”她摇着头,“是你的照片。”
                              “我的照片?”
                              “在接到接近你的任务后,上头给了我一份关于你的资料,里面有一张你的照片。”她以手指由我的眉心一路游走下来,“照片应该是偷拍的,你在路边车站等着什么人,里面的你帽子压得很低,墨镜很大,头一直低着,但由你紧抿的嘴角、握着扶手的手因为过分用力而发白的指骨关节,我都能感觉到你身上的落寞和悲哀。我的心当时就被揪住,你到底在悲哀些什么?我想知道,甚至想为你抚退悲哀。”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以为只有我对她一见钟情,却没有想到她竟先于我爱上我。
                              “本来没有要做卧底的计划,但事出突然,你竟然出手救我,上头唯有临时决定,由原来的协助逮捕你变成潜入你的帮派内部。”惜君无奈地笑了一下,“当时因为司徒冀的事,因为任务突变,我确实受了很大的打击,但同时,我心里还是有些许高兴的,为能与你有交集而高兴。只是这个小喜悦并没有放大到能被我自己感知到。直到我因为恨你使我陷到失恋与做卧底这个困境,而不得不施以利器向你报复时,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下不了手。不是害怕,而是心疼。我无法想象你离我而去的感觉,当小刀抵在你背后那一刻,你对我种种的好就会涌上我的脑内,照片上你的落寞和悲哀就会闪过我的眼前,使我觉得心好痛。”
                                
                                 “惜君……”
                              “到后来,知道了你的家世,知道你对接管家业也同样无奈与抗拒,知道你身上所背负的重量与艰辛,看着你日日为我种植迷迭香,并且无时无刻地感受到你给予我的爱和关怀,我就不能再掩饰我连自己都想欺骗的感受,我爱你,真的爱你。我希望能以我的爱来平复你一直隐藏的痛,用我的守候来满足你希望拥有一个家庭的愿望,用我的以后来陪伴你的将来。”惜君说着说着,眼眶红润起来,“真的,云,我只想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我不要和你分离,真的不要。”
                              我有点目瞪口呆,但眼前的人以她温暖的手指告诉我,这是真实的。
                              我搂过惜君,轻轻吻在她的额角,“好了,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我相信你,也会努力。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放弃,就算死也不会放弃。”
                              这个人一直以来都爱着我,并且不少于我爱她,她没有介意我的过往,没有遗弃我的现在,将她的一生、一切统统交诸于我,那我绝对不可再自暴自弃,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为她,为孩子,为我们的将来而努力。
                              她低下头,在脖子上解下一条红绳,红绳上有一个玉坠,正是我送给孩子的弥勒佛。
                              “这是你送给孩子的,现在孩子还没有出生,有我暂时守护就行。这个弥勒佛,你替孩子保管着,待孩子出生以后,你再亲手给它戴上。”说着,把弥勒佛绑在我的脖子上。
                              我明白她是希望以这弥勒佛来守护我,心中不禁涌上一阵感动,“谢谢……”
                              “还有,你要给孩子起名字,”惜君把玉佛收在我衣领内,“你不能要我为这事费神,而且这个是你的义务。”
                              我宠溺地看着她,想了一阵,“叫做子恒,好不好?”
                              “子恒?有什么意思?”
                              “子,是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意,而恒,则是取长久、永恒的意思。”我凝视着她的眼眸,“我是希望能永远牵着你的手走下去。”
                              “嗯,”惜君眼眸里闪烁着,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李子恒。”
                              没错,李子恒,是属于我李霄云的孩子。无论事情再如何恶劣难堪,只要还有一个深爱我的人和一个属于我的孩子,这样,就足够我支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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