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张云雷刚要给杨九郎回微信,就见杨九郎推门而入,自来熟地一边双手挥舞着,一边和屋里人“hellohello hello”地打招呼。 喋地一见他进门,赶紧把歌按了暂停,走上前向大家介绍:“哎~大家停一停停一停啊,给大家,隆—重—介—绍,这位是德云社的青年相声演员杨九郎,现在任小张老师的助理。”又贴在杨九郎耳边悄悄说,“都是我团队的人,放心。”说完就哈哈笑着回到沙发上组织大家继续嗨歌了。 杨九郎忽然觉得,他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 走过去挨着张云雷坐下,张云雷就往旁边挪了挪。杨九郎歪头瞅他一眼,又朝他贴了贴。于是张云雷又挪了挪。于是杨九郎又贴了贴。 “哎不是,我说,要不您上隔壁好不好啊?” “废话!你老贴我干嘛啊?” “这不挤挤暖和吗?” “去去去去去,烦人。” 虽然斗着嘴,可两个人都掩不住脸上的笑意。 杨九郎看着单手托着下巴的张云雷的侧脸,只觉此刻格外难得。心情极好的他开始管不住嘴了:“师哥师哥,咱俩玩儿游戏啊?” 张云雷撅嘴眼睛一眨:“玩什么游戏?” “摇色子啊,真还用问吗,是不是。KTV必备游戏。谁输了谁脱!” 张云雷站起来卡住杨九郎的脖子:“我给你拧脱臼你,让你脱!流氓!” 俩人正闹着,话筒传到了张云雷面前:“小张老师,你的歌要到啦。” 张云雷一愣,想了想自己点的歌,摆摆手:“切了吧我不唱了。” 拿着话筒的女孩子显然很失望:“别啊小张老师,我们都可爱听您唱歌了!”在喋地“哎哎哎哎”的不满声中女孩子继续道,“要不是老板说今天您来,我们才不来听他嚎呢!” 杨九郎被逗得哈哈大笑,替张云雷接过了话筒:“得得得,你就唱呗!” 恰逢前奏开始,张云雷只好把话筒接了过来。杨九郎一瞟屏幕:嚯?还是首英文歌?但歌词把他本想揶揄张云雷的话吞了回去。 you make me crymake me smile make me feelthe love is ture you always stand by my side I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 you make me cry make me smile make me feel the joy of lover kissing you thank you for all the love you always gave to me oh i love you 张云雷认真地唱着这首歌,眼睛盯着屏幕目不斜视。声音柔和清亮,缓缓道来。整个包房里的人都跟着张云雷唱歌的节奏左右地轻晃,听得入迷。 杨九郎明白张云雷刚才不想接话筒的原因了。 一曲唱罢,大家都鼓掌称赞,张云雷笑笑地把话筒递给下一位要唱歌的人,转过脸来用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杨九郎:“怎么样?师哥唱的好听吗?就问你,好听吗?厉害吗?” 杨九郎眨眨酸涩的眼,马上喊好儿,掌鼓得跟不要钱似的:“嘿!好听真好听,我都,我都,哎呀,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词儿来形容就那么好听。” “杨淏翔先生您说话前能走走心吗?”张云雷咬着后槽牙道。 杨九郎使劲点头。走心啊,可走心了。 在散场的时候张云雷不出意料地又醉了。杨九郎都服了,酒量差还跟别人玩游戏,输得多喝得多不说,关键这人醉之前是一点预兆都没有啊。 杨九郎就眼瞅着张云雷眼波婉转,眼眸晶亮。等他意识到不太对的时候,张云雷是已经不太清醒了。 喋地带着自己团队的人坐一辆商务车走了,挥了挥手,徒留杨九郎张云雷两人等车。 张云雷浑身无力,整个人挂在杨九郎身上晃来晃去。杨九郎只好靠着墙借力,一手搂着他的腰。看着角儿这么个模样,杨九郎是又好气又好笑,点着他的脑门儿说他:“哎哎哎,我跟你说啊,打今儿起你要再喝酒的。” “你要干嘛?”张云雷抬起头,下巴抵在杨九郎的肩膀上,一双眼睛自下而上看着他,“你还能吃喽我。” 杨九郎脸一红,“吃”这个字有不同的意思,还多亏以前张云雷的科普:“我拆了你我!我还吃了你……” 张云雷眯着眼笑得很乖,杨九郎揉了揉他的头发,看了看大门外:“走吧,回家。” 张云雷是真的醉得深了,一年多前能说的话现在也忘了憋着:“噢~回家咯~和九郎亲亲抱抱睡觉觉噢~~~” 杨九郎摇摇头无奈地笑着,架着他往外走。 司机师傅从窗户看了看客人,也摇摇头:酒是什么好东西吗?酒让两个男孩子十指相扣啊!这产生爱情了谁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