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帅谬赞,实不敢当。”
石节度脸上神情淡淡,瞧不出是真觉得还是场面话。即便有着翊王这一层关系,但赵昀从未与我说过石曜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大胆猜测石节度不爱过度谦逊,也不爱自负之人,保持不卑不亢,这偏偏是最难。保守回答,不至于出错。
“家父乃文人,盼望某能中举,未能如他愿,倒是有些辜负了他的期望。”
“可是某倒庆幸,若是去考了功名,便会早早卷入暗流。如殿帅所言,知州白玉清说某贪功,向官家递了劄子,如今回朝又有师相与殿帅之争,某小心翼翼不敢多言。”
被阳光斜照,前人的影子就在面前,是武将中最有威望的人之一,我落后一步,便加快两步,为的是寻求一个庇护。
“为官家效命,又需防着同朝之人,这正是某的迷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