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真 昭仪 张予曦
她不喜欢冬日,草原上的冬,往往是一场浩劫。牛羊失去赖以生存的草地,水源也结冰——萧瑟的、冷寂的冬。
荆朝的冬她也不喜欢,尽管这里有温暖的炉火,寒风还是吹的幕帘都作响,带着旧魂的哀嚎,萦绕在这座宫殿里。颂伊给真折来一枝梅,孤零零的一束——正如真在这里,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于是她剖开指尖一点,染梅更红,才叫人畅快。
突厥没有使臣来访,这对真来说又算何家宴?大饮两三杯,面色不改,只是耳垂泛红,烫的烧人,索性挥一挥手,往屋外去闲逛一遭。行至梅渚,真来寻一支最艳的梅,好换了瓶里枯萎的那支去。
又遇到她了呀——沛女,雪地里初绽的一支梅,呕血成梅,较之真梅,哪个更艳呢?真左右对比一番,心里啧啧道:难定、难定。她又撕裂指尖的痂,在雪地上,沛女的血作花,真的血作枝干,蜿蜒、相融、交织——这才是真的血梅图呀。
“ 怎么样,好看吗?”
@明明如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