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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血型:星座——象限图【基于意识的自我定位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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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九节 爱的理念:柏拉图 ①
在苏格拉底的思想中,无知的智慧,隐约着人的有意识。无论古希腊人,还是其它种群的古代人类,都因为有意识,而不同于其它生物。人的有意识,开始于世界的理解,而不是自己的了解。这也是原始的自然神,早于人的思想者的原由。人的有意识,就若是从孕育中出现的婴儿;也若是睡着的人,从梦中醒来。这是意识,从虚无以生命实现存在之后,从自然无意识向有意识的进阶。人有的意识,来自于虚无,也来自于自然,却开始自由的存在。这样的自由,可以实现于外在的世界中,就若文明;也可以实现于内在的心灵,就若思想。文明,以世界的物质标志着,成为人有意识的象征;而思想,以意识的符号映射着,需要人有意识地了解。人的有意识,在人的意识中,还处于无意识中。所有的人,都愿意自诩是有意识的人,但却并不确定有意识,到底意味着什么。对于苏格拉底而言,意识到自己的有意识,却意识不到那是什么?然而,这已经是很有意识了,因为在他之前,只有赫拉克利特深入过意识的心灵。即若苏格拉底并不是到达者,却因为意识到自己的无知,成为人有意识的实践者。那无知的区域,在苏格拉底之后,将由柏拉图开拓。柏拉图不同于苏格拉底之处,在于他以理念,确定了意识的范畴。那就若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在“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中,发现为灵魂所独有。柏拉图的意识,也不在于人外在的世界中,而在于人的灵魂中,那爱的理念。
理念,是柏拉图的意识,对世界的映射。这个世界,不是感官的世界,而是理念的世界。或者,基于理念,世界应该是宇宙,因为它超越人。苏格拉底的智慧,在于他意识到,作为人的无知;而那无知的部分,在柏拉图的意识中,成为理念的宇宙。它不在人的世界中,而是在宇宙的范畴,这是人有意识的时空。柏拉图,不同于苏格拉底之处,在于他不停留于人的世界。对于柏拉图来说,苏格拉底对死的那种超越,其中存在着灵魂不死的永恒。柏拉图认为肉体是灵魂的监狱、桎梏,从中解脱出来,是精神的最终目的。“因此,我们要尽快地飞离尘世,飞离就是变得同神一样。”灵魂脱离肉体,沉思美好的理念世界,是柏拉图的意识自由的终极。当然,这只是意识上的,而非人可以实现的自由。人的灵魂,除了纯粹的理念之外,还有欲望。所以,人要到达理念的世界,需要一种厄洛斯的爱。只有爱的理念,才可以接近最高的理念,即逻各斯。柏拉图,以爱的理念,在苏格拉底无知的智慧,和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之间,发现了逻辑的次序。在柏拉图的意识中,逻各斯是宇宙的目的,即一个理性的宇宙,或者一个精神体系。“世界的繁华壮丽,昙花一现,情欲也将随之消逝。”那可以持久的存在,是世界的理念,因为至高的善的理念,即逻各斯。这样,柏拉图以灵魂分离于肉体的方式,在理念的世界中,发现了逻各斯的存在。
柏拉图,是赫拉克利特之后,又一个确定逻各斯存在的人。尽管在对逻各斯的理解上,柏拉图和赫拉克利特,有所差异。但是,这应该是同样的存在,因为二者的逻各斯,都存在于非感官的存在中。这对于巴门尼德的存在而言,是一种非存在的存在,却是一种真正的存在;对于苏格拉底而言,这是一种无知的智慧,也是一种真正的智慧。或者,逻各斯,这样的非存在的存在,对于巴门尼德和苏格拉底而言,是以非存在的否定而确定的;对于赫拉克利特和柏拉图,是以存在的肯定而确定的。人的有意识,也是如此,因为它并非存在,却存在着。柏拉图,对于人有的意识而言,找到了一种灵魂分离的方法。这对于精神和物质而言,是灵魂和肉体是二元论的;可是,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却是灵魂一元论的意识。以精神决定物质而言,柏拉图是唯心主义者;可是,以人有意识的主体而言,这没有任何的主义倾向。但是,这并不能成为,所有人的有意识。正如柏拉图将世界,分解为无数的理念,却没有意识到,那就是意识的本质那样。但是,意识作为人的拥有,对于柏拉图而言,已经非常地深入。这是赫拉克利特之后,人的有意识,以思想的体系,对意识存在的确定。正是因为如此地深入意识,柏拉图的理念,才会在成为古希腊哲学史,乃至西方哲学史的典范。
在哲学史之外,柏拉图,还是一个古希腊人。他出生于雅典的贵族,青年时师从于苏格拉底。后来,游历埃及、小亚细亚和意大利南部,试图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但是,那正如他的作品《理想国》的描述,更多是一种乌托邦的想象。最后,柏拉图回到雅典,在一所称为阿加德米的体育馆附近,创立了一所学园。在这所学园里,他写下自己的思想,并传授给他的学生。在古希腊哲学史中,柏拉图之后,还有一个思想者,就出自这所学园,他就是亚里士多德。在柏拉图的人生中,苏格拉底是一个重要的人;尤其苏格拉底的死,对于当时处于青年时期的柏拉图而言,有很大的触动。无论是灵魂对肉体的分离,还是理想国的构思,都应该与此有关。雅典人对苏格拉底的判决,其中的不正义,反而成就了柏拉图的政治理想。为证明其理想的正确性,柏拉图找到了世界的理念,以及至高的善的逻各斯作为基石。然而,现实犹如肉体的桎梏,让柏拉图感到了脆弱。因此,在他的理念世界和现象世界之间,出现了世界灵魂,这个上帝的影子。柏拉图,作为有意识的人,感受到了现实的不自由。然而,也正是这样的不自由,让柏拉图更多了爱的理念。那是一种精神的爱,就若古希腊神话中爱神,厄洛斯。对于柏拉图而言,哲学就是厄洛斯存在的一种方式。这也是古希腊哲学,由柏拉图深入的本质,爱智慧。此外,柏拉图还传递了另一种,人与人的爱;那就是超越于肉体,自由于精神的,柏拉图式的爱。





IP属地:江苏49楼2010-12-22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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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九节 爱的理念:柏拉图 ②


    在柏拉图之前,人的有意识,更关注于世界的本质,而且是外在的;关于内在的心灵,只有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却因为深入而晦涩。人的有意识,最初于外在的世界,因为生存的优先权。这同样来自于意识的选择,因为生存,是意识以生命实现的存在。这是巴门尼德所指向的存在,却并不完全是他所说的存在。因为非存在的存在,还包括世界的本质,就若德谟克利特的原子。显然,德谟克利特的原子,和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并不是同样的范畴。不过,对于人的感官而言,无论是原子,还是逻各斯,都是非存在的存在。这样的存在,对于泰勒斯而言,是水的实体;对于毕达哥拉斯而言,是数的虚拟。这些古希腊人,都在自己的意识中,发现了一种本质。它,象是流动的水,也象是几何的数;象是不停的变化,也象是永恒的存在;象是不同的元素,也象是不可分的原子;它如此之深,正如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在古希腊人之外,它象古印度人,释迦牟尼的空;还象古中国人,老子的道,惟恍惟惚。这些人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苏格拉底,以无知对它确定?在人的本质中,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出现于人的意识中?柏拉图,以灵魂对肉体的分离,而发现的理念,是否就是它的本质?假如它是非感官的,那就在人的意识中,那里只有意识。人有的意识,是否就是这些人,发现的存在,那世界的本质?这个本质,在柏拉图而言,就是理念世界;以及它与现象世界之间,中介着的世界灵魂。它,存在于人的意识中,即人自然而有的,相对于肉体存在的灵魂。
    灵魂,是人在有意识的初期,对自身存在的感应。意识的存在,自然于灵魂,自由于思想,时间于精神。柏拉图,以灵魂分离于肉体的意识,已经背反于自然,成为思想的自由。当这样的自由,在至善的逻各斯的目的中,将成为精神。无论是古希腊人,还是古印度人,或者古中国人,都是有意识的人。因为人有意识,才可能发现感官之中,那存在着的存在;也才可能发现感官之外,那非存在的存在。这是一种映射,是来自于意识本身,已经孕育于人的意识中。它,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是先验的无意识。人可以意识到的,完全在于人已经有的,却处于无意识中的存在。那就若读书,人只能读懂那些自己的意识中,已经历过的感受和体验。正如苏格拉底,作为精神的助产士那样;柏拉图的理念,那是人的灵魂中,那纯粹的理性。或者,苏格拉底的比喻,因人而相对现实;而柏拉图的先验,因为灵魂而神秘。然而,无论是精神的接生,还是灵魂的先验,都是人的有意识,可以意识到的存在。苏格拉底,从无知而来,成为人的智慧;而柏拉图,从人的灵魂,深入到未知的意识之中。苏格拉底的智慧,是无意识的,却是有意识的无知;柏拉图的灵魂,是不自然的,却是自由的思想。对于柏拉图而言,理念因为逻各斯的目的,成为了精神的体系。然而,对于灵魂而无法自由思想的人,理念却可能成为神的观念。
    在柏拉图之后,有柏拉图学派,或者柏拉图主义,但都并不是柏拉图的理念。因为那先验的理念,并不是从外在学来的,而是人的有意识,由内在发现的。就若亚里士多德,即若是柏拉图的学生,也是因为自己的思想,而列入古希腊哲学史。柏拉图的理念,反而是在神的宗教中,因为奥古斯丁,有所传递。不过,那正如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并非柏拉图的《理想国》那样;爱的理念,并不指向人的心灵的逻各斯,而是指向了神的上帝。不过,这对于柏拉图思想的传递,有着特别的意义。因为当一种思想,可以接近于神时,也就意味着,这种思想开始影响人类的世界。欧洲的文艺复兴,在于关于上帝的宗教,汲取古希腊哲学的思想,并在宗教改革中实现。当然,这也有关于亚里士多德,以及将其思想引入宗教的,托马斯·阿奎那。柏拉图的理念,在哲学中的再现,在于另一位思想的集大成者,他就是黑格尔。只是,就若柏拉图不会以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建立自己的思想体系那样;黑格尔也不会以柏拉图的理念,而是以绝对精神,建立了自己的思想体系。或者,那只是概念上的歧义,因为人的有意识,在本质上并无多少差别。那可能有的差异,完全在于不同人的意识,是以怎样的角度,审视同样的世界?柏拉图,从苏格拉底人的层面,分离于物质的肉体,进入了灵魂的逻各斯。这不同于赫拉克利特,以“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的角度,所以是理念而不是逻各斯。同样,任何一个有意识的人,也可以其它的角度,为世界或者自身的意识,确定一个关于自己的名字。假如我,以类似于赫拉克利特的角度,了解自己,我也会确定一个名字,就叫逻各斯。这是人的有意识,基于自我意识的理解,也可以说是柏拉图的理念。
    作为意画的个印,柏拉图,有特别的意义。因为无论在古希腊哲学史,还是在西方哲学史而言,灵魂分离于肉体的思想,成为了西方文化的特征。它,相对于中国文化,以人为整体的思维而言,具有了自由的意义。人,作为一个整体,应该是自然的。正如中国文化,讲求自然之道;以及人外在的行为,应该遵循道德那样。西方文化,以灵魂分离自然,让意识有了独立的存在;也正是因此,人有了思想的自由,并因为经历时间,而成为一种精神。即若人的行为模式,也因为深入人性,并成为一种人文。当然,这其中的自由,是经历碰撞与冲突,然后沟通与交流而来的。因此,相对于中国文化的和谐,西方文化曾经有的是野蛮,却终于自由的契约,即法律。所有的这些,都有关于柏拉图的思想,即若并不是基于。在人类的意识史中,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是一个内在的标志;而柏拉图的理念,就是一个由外而内的标志。因为基于理念,将开始西方哲学的另一个探索,那就是休谟,基于象与念的人性论。当然,在柏拉图和休谟之间,还有其他的思想者,将成为意画的个印。不管怎样,柏拉图作为意画的个印,都有足够的理由。这就若柏拉图的思想,各种理念按逻辑次序排列,成为理性的宇宙那样。关于人有意识的意画,也将由不同的个印,以时间的次序排列,成为人类的意识史。这出于自我意识的自由,也出于人与人之间,因为有意识的共同,而可以沟通与交流的自由。这是一种理念,一种因为灵魂自由,在柏拉图的意识中开启的,爱的理念。
    


    IP属地:江苏50楼2010-12-23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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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节 形而上学:亚里士多德 ①
      在柏拉图之后,古希腊哲学,开始它的总结陈词。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亚里士多德。相对于柏拉图而言,亚里士多德,并不倾向于哲学,而更倾向于科学。而且,对于古希腊哲学而言,亚里士多德,更是一个终结者。因为在亚里士多德之后,古希腊的哲学史,就急速地黯淡起来。那就若泰勒斯之后,古希腊哲学的思想者,如星空璀璨那样;亚里士多德之后,人的有意识,发现了形而上学的天空。哲学,好象是夜空中,人可以看到星辰;而科学,好象是白昼中,人可以看到的世界。当科学开始昌明时,也就意味着哲学,开始隐约于现实之下了。这就若人的有意识,在现实的注意中,会完全忽视意识的自身那样。在古希腊哲学史中,柏拉图,就是那凌晨的星空;而亚里士多德,就是清晨的时光。对于哲学而言,已经随着星辰隐去,而科学开始它的新出。那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科学,而是一种对科学的启蒙,或者应该叫形而上学。这是亚里士多德,在柏拉图之后,对人有意识的启蒙。只是,这样的启蒙,不是人有意识的内在,而是人对外在的有意识。这对于人的有意识,喜忧参半,对于古希腊哲学而言,尤其如此。因为亚里士多德,对于古希腊哲学而言,开启了形而上学的视角;这打开了科学之门,也同时关闭了哲学之门。那么,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形而上学,这个词汇,并不是古希腊式的,而是古中国式的。在中国的《易经》中,有“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的说法。所以上下,并不是道与器的差异,而人的有意识,在无意识中的确定。对于人而言,总会将自身的存在,确定为上,而不是下。当然,这是人相对于器物的感觉,却渗透于人对自身的无意识中。一个人的有意识,不管处于怎样的程度,都会不自觉地倾向于上之道,而不是下之器。在道与器之间,人的有意识,自然会倾向于道。即使道,并不如器那样,有形而实体;却并不如人的有意识,那样无形于内在。这是一种映射,并无太多的道理可讲,却是人有意识之道。对于亚里士多德而言,应该不了解中国的道,因为形而上学,是后来的翻译。不过,这却是翻译学的经典,因为它折射了人的有意识。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原文的意思是,物理学之后。这是亚里士多德,在写完《物理学》之后,另一部著作。这部著作,应该不同于物理学的,因为它指向本质,而不是规律。形而上学,以形而论,并不是哲学。但是,相对于物理学而言,却接近于哲学。这有些辩证法的意味,却为唯物主义者所不耻,因为形而上学太抽象,甚至于虚无。对于亚里士多德而言,柏拉图的理念是推动者,而形式是在物质世界中,实现它自己的有目的的力量。这种形而上学的理念,因为终极的第一推动者,而走向了上帝。这也正是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在后来可以由托马斯·阿奎那,融合于基督教义的原由。形而上学,也因此而成为有关上帝的神论,失去了哲学的本来。然而,在西方宗教史中,同样的形而上学,却因为有关理性,成就了经院哲学。正如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所说,任何形式本身不能变成另外一种形式。哲学,作为人有意识的形式,即使在神的信仰中,也会有它的自由。那不是哲学的,也不是形而上学的,更不是宗教的,而是人有的意识。
      意识,相对于人而言,就是形而上的道;而人,相对于意识,就是形而下的器。只是,这样的道,并不止于自然之道,而更在于自由之道。对于老子而言,其中自然的部分,已经无为而确定。或者,人正是因为无意识,才可以保持自然之道。这是中国文化的脉络,而西方文化有所不同。正如柏拉图的灵魂,要飞离物质的肉体那样,亚里士多德的灵魂,追求唯理的中庸。灵魂并非都是理性的,它既有理性的部分,也有非理性的部分。一个有德性的灵魂,是一个很有条理的灵魂。这意味着人的灵魂,理性和非理性的中庸。“德性是一种倾向或者习惯,包括审慎的目的和选择。”这是一种自愿的行动,有意识地带有目的的行动,自由选择的行动。“道德在于中庸之道,这取决于我们自己,由理性来确定;或者象一个审慎的人,会予以确定的那样。”在柏拉图的灵魂自由中,亚里士多德的行动道德,中庸于人的自我审慎中。这样的中庸,有别于中国文化的和合中庸,因为它在于灵魂和肉体的分离。对于亚里士多德而言,中庸并在于和合,而在于自我实现。柏拉图关于爱的理念,在亚里士多德的中庸中,开始实现于人的自由。这样的自由,在人性的最好的部分,即思辨的活动、采取沉思形式的活动,是最高尚的幸福。在形而上学的沉思中,亚里士多德的意识,中庸于人的活动形式,感受到了一种人有意识的幸福。这样的幸福,是人的有意识在沉思之后,可以自由于自身意识,即心灵的愉悦。
      亚里士多德,作为形而上学的思想者,介于哲学与科学之间。这就若的出生,来自于贵族的阶层,却并非贵族那样。他的父亲,是马其顿国王腓力二世的宫廷侍医,他也因此而学过医学。不过,亚里士多德更青睐于哲学,并学习于柏拉图学园。而且,他更倾向于自我沉思,并开始有自己的思想。柏拉图因此有形象的比拟,“亚里士多德,就象是小马驹,对它的妈妈一样,踢了我一脚。”亚里士多德,已经不止于学习,而要建立自己的体系。后来,亚里士多德离开了学园,开始自己的教育经历。因为在列柱大厅的讨论,总是走来走去,他和他的学生,被称为“逍遥学派”。不过,这只是一种形式,而不是本质。亚里士多德,开始组织自己的学生,进行不同项目的研究。这样的研究小组,涉及天文、政治、艺术、修辞,等等。这也让亚里士多德,成为百科全书式的人物,著述极其可观。然而,亚里士多德的意识,却隐约于他的“隐德莱希”这个概念中。它的意思是,每一个生命体自有意图和目的,并根据这一内在的意图和目的,展开自我。这一思想,同样适用于人类,那就在于人的自我实现。“成为你所是之人”,正是亚里士多德,对于人的有意识,成为自己的意识。只是,这并不彰显,因为意识仍然隐约于人的内在。因而他发现的是,人区别于动物的特征,是思想和理智,是逻各斯。只是,这个逻各斯,已经不是赫拉克利特的,而是神的。所以亚里士多德说,“神就是精神,甚至超越于精神。同样,他的自我沉思,也会有不同于赫拉克利特的结论。“我越回到自我独处,就越爱神话的世界。”


      


      IP属地:江苏51楼2010-12-24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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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节 形而上学:亚里士多德 ②


        在亚里士多德之前,古希腊哲学,已经有了科学的倾向。比如,毕达哥拉斯的数,在人有意识的层面,已经深入到映射域中。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学,尤其是三段论,也是如此。逻辑,可以说是形而上学中,接近于意识本身的部分。相对于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加入了形而上学的概念。对于概念的界定,以及范畴的归纳,乃至推论的演绎,就是三段论的本质。概念,来自于人的有意识,对意识中那些象的观念。对于亚里士多德而言,感官世界或现象界不单纯是实在世界的模仿或影子;它就是实在的世界,形式和本质合成一体。其实,这已经不是感官世界或现象界,而正是柏拉图的理念世界。对于柏拉图而言,理念世界,是指那些本质的存在。但是,因为理念如同逻各斯,弥散于意识中。这让人很难理解,因为意识本身的虚无。因此,亚里士多德开始追溯理念的来由,那就是现象的形式。这样的形式,同样不是物质的,而是人有意识的映射。只是,因为物质的形式,有感官的确定性,而成为意识之间沟通的必须。逻辑,在意识的层面,是为人有意识的表达,以及意识之间的沟通与交流。对于个体而言,逻各斯因为在心灵深处,成为人有意识的感性;而对于个体之间而言,感性的逻各斯,必须理性化,才能为人所理解。或者,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就是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从感性向理性的转变。这样的转变,必须借助于感官世界,尤其是那些人有意识的现象。然而,这已经不是哲学的范畴,而是亚里士多德认为的,科学的真正对象。
        在哲学和科学之间,亚里士多德是中介。对于古希腊哲学史而言,亚里士多德是一个终结者;而对于人类的科学史而言,他又是一个创始者。尤其是对于知识而言,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学,可以说是一种必须。这是亚里士多德的太初哲学,或者后来的形而上学,将成为科学。在西方文化中,科学的概念,包含着感觉的内蕴。科学,并不是完全理性的,而是一种对感性的梳理。这应该也是康德,对纯粹理性批判的理由。因为关于知识的逻辑,已经远离于关于意识的逻各斯。亚里士多德,或者在科学的研究中,有不少奇怪的结论。比如大脑只是次要器官,人的思维由心脏产生,诸如此类。当然,还有后来为哥白尼的日心说,取而代之的地心说。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亚里士多德是错的,因为人类对自身的意识,还并不了解。就若日心说,并不比地心说准确那样,世界的中心还有待确定。但是,基于人的有意识,每一个人都是世界的中心,而有人类的地球,更接近于世界的中心。当然,这是哲学的思想观念,而不是科学的圆周运动。不管这样,亚里士多德,对于人类的意识史而言,是一个必须的界碑。或者,即使亚里士多德,人类的有意识,也不会停止进步。但是,有了亚里士多德,人类要有意识的进步,将走得更远。正如亚里士多德,在他的伦理学结束语中写道:“我们不应听从这样的劝告,说人只能思考与人有关的事,会死的只能思考会死的。我们应该更加努力,尽可能成为不朽。”
        在亚里士多德之后,古希腊哲学,关于世界本质的思考,已经结束。即使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类还可以思考人,以及会死的之外的事;然而,人的有意识,已经付出本质的世界,进入人的现实中。那就若伊壁鸠鲁,不负责任的幸福;也就若芝诺,不幸福的责任。古希腊人,已经远离了哲学的本质,那人的有意识。或者,那就若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始终必须关于形式那样。即使他的太初哲学,也已经脱离了世界的本质,而进入了物质的世界。这对于哲学而言,是一种无法逾越的界限,因为它是自为食馔。或者,哲学应该将有关于物质的沉思,让渡于科学的研究。然而,哲学因此淹没于科学的实证中,只能探究人生活的现实。也许伊壁鸠鲁还会说,“年轻人应好不犹豫地进行哲学实践,老年人应不倦于哲学实践。关心你灵魂的健康,永远不会太早也不会太迟。”芝诺的斯多葛学派,也会说,“只有当一个人内心是自由的,按理性的选择行事,他才是真正的自由。”然而,人的有意识,已经停留于人的层面,而无法深入意识的心灵。或者,伊壁鸠鲁的话,可以比拟亚里士多德之后,哲学的死亡。“我们在时,死亡不在;死亡在时,我们不在。”或者,哲学正是在死亡中,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就是不在我们的生活中。人,只有在分离于肉体,或者生存的现实时,才可以哲学而深入世界的本质。亚里士多德,或者还可以自由于,理念世界与感官世界之间;可是,亚里士多德之后,古希腊哲学,已经无法回到柏拉图的理念世界,也更加地无法回到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中。逻辑,就若是世界的肉体,已经束缚了世界的灵魂。它,远离了哲学,却还停留于宗教中。这就若亚里士多德,在独处中,所爱的神话世界。
        作为一个意画的个印,亚里士多德,有些不同。因为他,是从古希腊哲学中,走出来的一个人;而不是一个,让人走进古希腊哲学的人。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具有一种科学性,却缺少一种哲学性。然而,对于宗教的神秘世界而言,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却又闪烁着哲学理性的光芒。难怪托马斯·阿奎那在《神学大全》完成之前就搁笔了,因为亚里士多德的理性,让上帝的信仰变得脆弱。“我无法再继续下去。在我看到的东西面前,我写下的仿佛都是糟粕。”因为亚里士多德,对于更多的人而言,只能看到逻辑的理性,而看不到逻各斯的原始。或者,亚里士多德的自己,也意识不到这一点。因为人的有意识,一旦走进光明之所,就再难看到黑暗之处,那存在着的自己。哲学,也正是因为如此,总是要不停地,在不同的思想者那里,以怀疑的方式,重新开始确定性的沉思。这就若人的有意识,并不能如知识那样传递,而必须从自我意识中,发现那本质的逻各斯。这是逻辑的,因此只是一种知识,而不是一种意识。亚里士多德的逻辑,还有更深的维,必须由每一个人,在自己的存在中意识。这有些象神话,就若亚里士多德说,“神就是精神,甚至超越于精神之上”。这样的神,并不是宗教的神,而是思考着的精神。人的有意识,必须超越于世界,回到那近乎神话的世界。只是,那并不是神的世界,而是人有意识的自己,虚无的存在之处。亚里士多德,意识到那人有意识的本质,“隐德莱希”。那是人的有意识,在自有意图中展开自我,实现的自我意识。
        


        IP属地:江苏52楼2010-12-25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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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一节 上帝与逻各斯:斐洛、普罗丁 ①
          百度混账,有什么不适当内容,转链接:
          http://mggallery.blog.163.com/blog/static/1096570201022991057820/
          


          IP属地:江苏53楼2010-12-26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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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一节 上帝与逻各斯:斐洛、普罗丁 ②


            关于上帝的认知,对于宗教而言,显然是重要的。然而,上帝作为至上的神,又怎么可能为人所认知?斐洛,在上帝和人之间,介入了逻各斯。因为它是人的心灵中,那最深处,永恒着的存在。对于信仰者而言,如果在世界中无法接近的神,或者可以从内心去接近。这对于宗教而言,就是那些祈祷、忏悔、修行所要到达的境界。以此而论,哲学反而越来越远离,人的内心。在哲学史中,无论是中国的,还是西方的,真正地深入过内心的,或者只有赫拉克利特。而且,他不同于信仰者,在心中找信仰的神,而是发现自己的本质。此后的思想者,更多注意外在世界的投射,而忽略了自己的意识。或者,斐洛在接近上帝中,无意中经过了逻各斯。在斐洛之后,对于上帝的信仰,都可能经过着逻各斯,却不再是逻各斯本身。就若普罗丁,逻各斯对于他而言,只是自我的部分。这可能是因为在神的面前,人的自我,总是那么地微不足道。不过,对于逻各斯而言,可以注意到,已经是人有意识的自由了。在普罗丁的思想中,真正的自我,是奴斯和逻各斯组成的。其中的奴斯,是纯粹的思想,或者世界的理性;至于逻各斯,普罗丁并没有特别的说明,应该是沿用了斐洛的概念。然而,不管逻各斯是什么,对于斐洛和普罗丁来说,都是为了接近上帝。对于宗教体系而言,这无疑是重要的,因为信仰就是对上帝,或者神的接近。
            普罗丁,一译普罗提诺,是柏拉图主义者。他,在他的学生写的传记中,被称为是“一个因为拥有身体而感到惭愧的人”。当然,这可能是一种比喻,因为他理解死亡,是摒弃肉体,解放不死的灵魂。这显然和柏拉图的思想,灵魂飞离肉体的终极,如出一辙。或者,人只有死亡,才可以达到,“我让我心中的神,去寻找宇宙的神”的境界。如果说柏拉图的飞离,是因为对雅典的不满;那普罗丁的解放,是因为对罗马的避世。普罗丁,并没有描述他身在的世界,而是观照神在的上帝。现实的毁灭与悲惨的景象,让他转而沉思,类似于柏拉图的理想国。只是,它无关于人的国度,而是关于神的世界。然而,神超然于万物之上,并不能用人的词汇,完全地表达出来。神性是“在真实中不可言说之物”,人甚至并不能说它“在”。因此,普罗丁对于他出神入化的经历,只能采取否定的方法。对于神而言,“只能说它不是什么,而不能言说它的所是”。因为,神或者上帝,在普罗丁的描述中,有了更多否定性的评语。它,是没有止境的,是无限的,不可分的,非时空的,……它没有意志,也没有需要。普罗丁,在相对于有限世界的多样性中,确定了神的单一性,即“纯粹的太一”。“太一比我们能够说出来的,任何东西都多,都大。”基于太一,普罗丁开始了他,关于世界形成的思想。
            世界,形成于太一,并运行于一种非时间的,怪诞的永恒程序。第一阶段,太一观照自身,启动程序;第二阶段,太一映像于神灵,以及其中的精神世界,还有理念世界;第三阶段,精神向下俯视,产生世界灵魂,包含单个的灵魂组成;第四阶段,世界灵魂向下俯瞰,产生宇宙、有限的感性世界,以及物质世界。这就是普罗丁,关于世界灵魂的流射论。对于人而言,因为热衷于身体,而忘了本原。即使如此,在人的心灵中,依然渴望着太一。“心灵源自神,因而必然渴望神”。这正是人应该走的路,回到更恒久的自我,然后回归神,即太一。这样的回归,同样可以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人抛弃现实的享受,投身勇敢、公正、审慎、智慧的德行;第二阶段,回避狂热和欲念,净化自我灵魂,回归它超自然之地;第三阶段,自我的灵魂升华精神的本质,拥有个体对理念的体验;第四阶段,个体脱离理念,到达“心灵之不可踏入之境”,这时人与神合一。这充满了神秘主义的色彩,让人有些迷离。我们必须“恍如闭上眼睛,唤醒我们心中的另一张脸”。我们必须让自己变得稚拙,在观照太一时,“静静地等待它的出现”,然后就可以“用我们心中的恒定之物,去看永恒和永恒之物”。“只有当我们完完全全地沉入自我,在思考中提升自己,在无知觉、迷醉和趋于质朴中,突然被神灵之光照亮,如此直接地与神合为一体,使得他与我们之间再无分别”,然后我们就“与那寂静的、当下的神在一起了”。
            在普罗丁与神的合一中,必须沉入的自我,应该就是自我意识。这类似于赫拉克利特,“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那其中的逻各斯。只是,普罗丁沿着斐洛的思路,将逻各斯转化为神了。对于斐洛而言,逻各斯是上帝第二;而对于普罗丁而言,逻各斯分离于神,成为自我的组成。在赫拉克利特的思想中,逻各斯是心灵中一个更深的维,它深不可测。这样的描述,让信仰者看到了神的光影,并赋予了神的权能。斐洛的逻各斯,就是人格化的上帝,形成世界的本质;而普罗丁的逻各斯,是人的自我,可以接近上帝的本质。基于意识,斐洛和普罗丁的思想,都在于对世界的上帝,与人有意识的心灵的逻各斯的拟合。犹太教,或者基督教引入古希腊哲学的思想,真正的本质,还在于逻各斯。其中的方法,可能是柏拉图式的,本质却是赫拉克利特的。这或者是因为赫拉克利特太艰涩了,也或者是因为人已经无法仔细地观察自己。神,在某种意义上,是人有意识的自己,对于世界的投射。对于心灵而言,上帝就若人的自己,主宰着它的世界。只是,人的心灵并不如世界,反而是在闭上眼睛之后,才可以真正看到的。赫拉克利特,对于他如何仔细地观察他自己,并无说明。或者,他也是闭上眼睛观察的,否则就得以柏拉图式的分离,直接观察灵魂了。这可能正是斐洛、普罗丁,更接近于柏拉图,而远离赫拉克利特的原因。不管怎样,也不管是以上帝的名义,还是以自我的沉思,只要意识到逻各斯,就有了意义。作为上帝的信仰者,斐洛、普罗丁,也将因为逻各斯,成为意画的个印。
            


            IP属地:江苏54楼2010-12-27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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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二节 上帝与自我:奥古斯丁 ②
              不适当内容,转链接:
              http://mggallery.blog.163.com/blog/static/10965702010319235622/
              


              IP属地:江苏56楼2010-12-29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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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看不懂!!!


                57楼2010-12-30 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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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57楼
                  起码字认得,慢慢看,会懂的!


                  IP属地:江苏58楼2010-12-30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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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三节 上帝与理性:托马斯·阿奎那 ①
                    在人的有意识中,总是存在着两种不同的东西,非此即彼;而同时,这两种东西又相互依存,彼此支持。这就若人在宗教中,总是会有信仰那样;而它的对面,必然是怀疑,转而成为哲学。对于宗教的信仰而言,哲学就是一种怀疑。对于信仰者而言,也必然对应出现着,怀疑者。对于哲学而言,在意识的自由中,反而寻求一种确定性。这意味着,哲学来自于人的有意识,它有一种背反性。在原始的宗教中,人有的意识,确定了神的存在;而在宗教的信仰中,人有的意识,又开始怀疑神的确定。当然,有怀疑者的疑问,也同样会有信仰者的证明。托马斯·阿奎那,正是这样的一个信仰者。在奥古斯丁的时代,古希腊哲学的思想,已经深入于基督教神学。这同时意味着,哲学的怀疑,也孕育于宗教的信仰中。基督教的不同派别,正是思想自由的结果。只是,这样的自由,不是因为思想本身,而是因为神的歧义。神,就象是隐秘世界的代言人,它代表着神圣的同时,也代表着不确定。尤其,神高高在上,为人所不可及。那么,既然神无人能及,关于神的宗教教义,又来自哪里?那些可以解释教义的人,是否真的就理解神的存在?神在人的世界,又要由谁来代言?这些怀疑,或者有悖于信仰,却有关于人的有意识。因为假如人没有意识,又何必有什么信仰,也就更不必怀疑。古希腊哲学的思想,既然深入于基督教神学,就必然作用于信仰,成为人有意识的怀疑。
                    基督教不同于其它宗教之处,在于其吸收了古希腊哲学的思想。无论是斐洛,还是普罗丁;无论是奥古斯丁,还是托马斯;在对基督教教义的阐述中,都有古希腊哲学思想的引用。因此,在某种意义上,基督教神学,已经不是完全的宗教教义,而是一种对神的理解。这意味着,基督教的教义,在沿着哲学的思想,不时地进行修正。这也是在基督教的历史中,可以有神学,乃至经院哲学的理由。基督教,从犹太人的宗教,突破种族的局限,成为普世的宗教;其中的关键,在于它的上帝,乃至耶稣作为基督,可以为人所思考。也许,米兰·昆德拉的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笑了”,并无确定的含义。但是,人因为有意识而有的思考,以神学的观点,也应该是上帝的造物。奥古斯丁,在上帝的信仰中,发现了人可以自我的了解;而托马斯,将在上帝的信仰中,分离理性的理解。无论奥古斯丁,还是托马斯,都是为上帝的信仰;可是,却同时为人的有意识,在神的信仰外,留出了空间。如果说,奥古斯丁的神学,让渡于人的自我,让人可以了解自己;那么,托马斯的神学,则让渡于人的现实,让人可以理解世界。当然,这样的让渡,并不是有意识的,而无意识的流向。不管怎样,古希腊哲学的思想,在基督教神学中,保持了它的自由。对于奥古斯丁而言,那自由来自于柏拉图的灵魂;而对于托马斯而言,那自由来自于亚里士多德的理性。关于上帝的神学,在保持其信仰的同时,让渡于人的有意识于怀疑。这样的怀疑,在上帝的信仰之外,成为一种理性。
                    上帝与理性的关系,对于托马斯而言,无疑是重要的。因为上帝的信仰,可以高于理性,而不是为理性所怀疑。或者,信仰和理性,都来自于上帝,而有不同的指向。这是托马斯,在反对异教中,在证明上帝的同时;为人的有意识,开启的理性的自由。托马斯指出,哲学是由事实到上帝,神学是由上帝到事实。这样,哲学不再是神学的奴婢,而有了独立的存在。这是托马斯,将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引入基督教神学的结果。托马斯同意亚里士多德的大多数观点,因为他必须让渡上帝的信仰中,可能为理性质疑的部分。正如奥古斯丁,将柏拉图的灵魂,归于上帝之城那样;托马斯,将亚里士多德的至善,归于上帝的理性。这样,托马斯对于上帝的信仰,更多了理性的证明。这对于反对异教而言,尤其重要;因为亚里士多德的理性,在古希腊哲学中,以逻辑而显著。或者,亚里士多德的理性,成为了托马斯的神学中,对上帝信仰的证明。然而,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可以终结古希腊哲学,也可以终结基督教神学。这是托马斯无法意识到的,因为神处于感性中,并不适合理性。不过,这对于神而言,并不是问题。反而是人的有意识,将面对神的问题,是理性的证明,还是神秘的主义?托马斯,对于上帝的信仰,超越了哲学的理性,也就无法以神学来证明上帝。“我们在现世的生活能够达到的对上帝的最高认识,就是他高于一切我们对它的想象。”上帝,仍然在隐秘世界,不为人所知。
                    托马斯·阿奎那,生于意大利的洛卡塞卡堡,家族显赫。他,最初熏陶于修道院,后来学习于那不勒斯大学。期间,接触了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自然哲学与逻辑学著作,并加入了多米尼克会。这对于托马斯,理解并将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引入基督教神学而言,非常关键。后来,托马斯进入巴黎大学神学院,开始神学的研究。对于天主教而言,有关于亚里士多德的多米尼克会,并不正统。然而,在反对异教中,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却要有力很多。尤其,托马斯的身世,决定了他在宗教中的地位。尤其,托马斯始终保护内心的自由,并将它奉献给自己的事业。因此,托马斯在神学的体系中,实现了亚里士多德的至善。在信仰和理性的双重真理之间,托马斯找到了上帝的本原。这是一种中庸,就若亚里士多德那样。只是托马斯,没有说中庸之道,由理性来确定,而是归于上帝。这并不是亚里士多德的本意,却成为托马斯的思想,并传递于基督教的教义。这意味着,托马斯的神学,并不完全在于神的信仰,还在于自然的理性。因此他说,“神恩不会废止自然,只会使它完善。”这样,关于自然的理性,在宗教的世界中,有了它的自由。这对于西方文化而言,是一种转折,因为理性而有的自由。后来的文艺复兴,或者宗教改革,都有关于此。这是托马斯以神学的名义,开启的哲学,乃至人有意识的自由。


                    


                    IP属地:江苏59楼2010-12-30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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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三节 上帝与理性:托马斯·阿奎那 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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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60楼2010-12-31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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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四节 神秘主义:爱克哈特 ①
                        上帝,作为神,存在于隐秘世界。但是,因为人有的意识,同样存在于隐约中;所以,当人进入意识时,有时就会看到神的存在。也许,那并不是宗教的神,而是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上帝,作为犹太教,以及基督教的神,因此而包容逻各斯。这开始于斐洛的体系,而在奥古斯丁的信仰中,成为上帝与自我的关系。对于赫拉克利特而言,逻各斯是灵魂的,而不是上帝的;而对于上帝的信仰者而言,逻各斯就是上帝。只是,灵魂停留于人的层面,逻各斯也只能是上帝第二。不过,相对于圣灵而言,逻各斯有它更深的维度。这是经院哲学中,三位一体论,必须存在的理由。因为上帝的存在,必须经由人的有意识,才可以接近。除此之外,人在世界中看到的神迹,始终存在可疑之处。托马斯,可以将理性至于上帝之中,却不可以将理性至于信仰之下。这对于宗教而言,应该是一种让渡,因为现实的世界。不过,对于上帝而言,这却是一种神的回归。上帝,并不独有于宗教,而在于人有的意识。因为只有人的有意识,可以接近神,那隐秘的世界。奥古斯丁经由自我,而接近了上帝;而爱克哈特,也将如此。“要想深入上帝,首先得深入自己。”这是爱克哈特,在理性之外,在人自我的感性中,发现的上帝。因为这样的上帝,并不是理性的证明,而是神秘的接近。这样的接近,不是经由尘世的现实,而经由爱克哈特,那自我的孤独。
                        在爱克哈特的孤独中,他走在一条大道上;就在这条大道上,出现了他知道的东西。这样的大道,显然不是现实的,而是人的有意识,在自我中的经历。这条大道,对于爱克哈特而言,首先在于对尘世现实的否定,然后才可以达到孤独。“我在布道时,最喜欢用孤独这个词。”爱克哈特的神秘之道,在于他经由孤独,回归自我的路径。这意味着,人不再关心外在的东西,而回到了人的内心。爱克哈特的孤独,意味着对尘世现实的否定;也意味着爱克哈特的上帝,是非宗教的上帝。因为宗教,已经将上帝的信仰,关系于人的现实。爱克哈特的思想,对于宗教而言,存在着危险。即使他仍然在接近上帝,但已经不同于宗教的教义。不过,爱克哈特并不止步于此,因为他还将深入自己。而且,神秘之道的第二阶段,在于人类从自我分离,意即自我放弃。这样的境界,就若是佛的空,因为那处于“无欲、无知、一无所有”中。“孤独不要成为任何东西”,“我们一切的实质,无非在于走向虚无”。对于虚无的接近,爱克哈特的“纯粹的无”,在于“如此近地接触到无,以致它与无之间,不可能存在任何东西”。这样的空灵,正是人有的意识,在有意识中的存在。只是,爱克哈特并不认为这是意识,因为他要找寻的是上帝。对于爱克哈特而言,当人走进自我深处,可以找到与上帝关系的存在。因为“除了上帝,没有人能触到灵魂底部”。
                        灵魂,对于赫拉克利特而言,是逻各斯独有的地方。这在爱克哈特的意识中,具有神性,并具有与上帝的亲和力。或者,“上帝潜藏于心灵深处”,而在心灵深处,就是灵魂最初认出上帝的地方。上帝“带着它所有的神性,在心灵深处”存在着。爱克哈特让人的心灵,与上帝完全合一。“在上帝的近旁,与在灵魂的近旁,没有实际的区别”。“此时的上帝之本,就是我的根本;我的根本,就是上帝之本。”这已经完全不同于上帝的信仰,因为爱克哈特,“我与上帝为一体”。这应该是耶稣的话,因为他是上帝之子;而不应该是爱克哈特的话,因为他并不是基督。这当然会引起宗教的不满,因为他作为信仰者,成为了神本身。不过,这也是爱克哈特的伟大之处,因为他如此地接近上帝,以至于成为上帝。当爱克哈特的灵魂,消失于神性时,“它完完全全地静立于上帝的存在中”。正是因为这样消融,上帝才可能在灵魂中扎根。这意味着,爱克哈特的灵魂中,已经生有了上帝。他禁不住说道,上帝“生我就象生它自己,生它就象生我,生我象生它的本质和自然。”这是爱克哈特,对于上帝神秘主义的冥想。“对于那个问上帝是什么,是谁的人,我们可以告诉他:上帝就是存在”。这类似于巴门尼德,非存在的存在。上帝是“一个悬浮的存在,是一个本质上的无”。这类似于老子之道,“虽似有名,却更无名”。灵魂的逻各斯,或者人的意识,不也是如此吗?
                        爱克哈特,不同之处,也是他的神秘之处。他对上帝的信仰,完全不是理性的,而成为一种感性。或者,在人有意识的层面,他的信仰是背反的。正如他认为,“如果你爱上帝,……。你就应该爱它的本来面目:一个非神,非精神,非人,非图像;把它当作是一个更响亮、纯粹、清澈的一,脱离了任何二元性。在这个一中,我们永久地沉没,从无到无。”这不是宗教的教义,而完全是爱克哈特,作为个人的灵魂体验。或者,在宗教史中,只有耶稣这样的人,才可以自我感受与体验上帝的存在。这并非所有信徒,可以达到的境界。正如听过他布道的修女所言,他给她人生最重要的启迪,但其中有些“高深而莫测的东西,超出了她的理解力和感受力”。关于爱克哈特的生平,并没有太多的记录。即若是他的思想,也很少为人所注意。因为对于宗教而言,他更象是异端,而不是信徒。他熏陶于多明我会,也就是托马斯的多米尼克会,更注重上帝的思考,而不止于信仰。这应该也是天主教,可以有经院哲学,并列入西方哲学史的理由。爱克哈特对于上帝的信仰,是一种爱,因为人有意识的孤独。“人类所能容许的最高的最接近的,就是他为上帝而放弃上帝”。这样非上帝的上帝,反而是一种信仰者,对于上帝的委身。上帝,在隐秘的世界,只有象爱克哈特这样的人,可以神秘主义,接近并成为上帝。


                        


                        IP属地:江苏61楼2011-01-02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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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四节 神秘主义:爱克哈特 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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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主义,存在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境界,而将它归结于神。这就若原始人,对无法理解的自然现象,归结于神那样。无论是太阳,还是闪电,都可以成为原始的神。当人的有意识,可以理解这些存在时,神远离了自然界,却仍然处于神秘之所。那不是物质的世界,而是人有的意识中,那无法了解的虚无。原始的神,更可能是一种自然的崇拜;而宗教的神,将可能是一种灵魂的归属。因此,当一种思想,可以让人的有意识,感觉到一种回归时,就可能成为一种教义。这也佛,可以释迦牟尼的思想,推演而为宗教的理由。这其中有理性的层面,却因为教化而成为信仰。这也意味着,当人的理性开始接近信仰时,神就会回归其神秘之所。这对于宗教而言,无疑是一种威胁,因为它将失去中介的作用。当然,这对于宗教而言,也可能成为一种进化的契机。那就若基督教,从犹太教中分离;也若新教,从基督教中分离那样。爱克哈特的神秘主义,正是对神回归于神秘之所,并开始宗教进化的思想。所有宗教的神,并不属于宗教,而是属于人有的意识。因为只有人有的意识,才可能理解宗教的神。而且,因为人有意识的自由,神的范畴也将有所不同。神,存在于人的意识中,并将一直存在于,那未知的神秘之处。爱克哈特,以神秘主义的思想,让上帝之名副其实。上帝之实,正在于信仰者,因人有的意识中,虚无之处的神秘。
                          在爱克哈特之后,上帝的信仰,分界于理性之外。这是托马斯的思想,在爱克哈特的神秘主义中,可以实现的分离。对于神而言,信仰回归于冥想;对于人而言,理性回归于世界。但是,爱克哈特的神秘主义,并不为人所理解。因为宗教的实用性,始终有存在的必要性。关于爱克哈特的思想,尤其是神秘主义的实质,也只有路德可以真正地理解。有一本关于爱克哈特的书,复述了神秘主义的实质,写于莱茵河畔的法兰克福。这本书为路德所发现,并出版了它,标题为《德意志神学》。这对于宗教改革而言,无疑是重要的;同样,对于自由思想,尤其是唯理主义,应该也是重要的。因为神的信仰,回到了神秘之所;人的理性,也就有了实现之处。爱克哈特在托马斯之后,将上帝的部分信仰,让渡于人的理性,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具有特别的意义。当然,这不是爱克哈特的有意识,因为他的意识,更在意于信仰,而不是人的自由。但是,神秘主义所有的,自我式的冥想,对于人有意识的理性,同样有所助益。此外,自我式还意味着,人个体自由的思想。这就若宗教中,那些异端,却可能是人文的。爱克哈特,神秘主义的倾向,让他成为宗教的异端;然而,正是因此,让他成为神,真正的信仰者。信仰,并不沿着理性之路,而是沿着神秘之道。因为值得信仰的神,是那些超出人所能理解的,神秘的存在。
                          作为意画的个印,爱克哈特,有些特别。因为他,并不是一个有意识的人,而是一个有信仰的人。但是,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有时神也是一种意识。那就若人的精神,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人的神性那样。这其中的关系,还不是特别的明晰,却已经有了意识的脉络。正如爱克哈特与上帝的合一,就若赫拉克利特深入于心灵那样;只是,爱克哈特接近于上帝,而赫拉克利特接近于逻各斯。既然逻各斯,可以在斐洛的体系中,成为神的理性;那么,上帝在人的有意识中,是否也成为人的精神?其实,这已经实现于人的信仰中,因为人正是因为神的存在,而有了一种精神。或者,那只是因为信仰,甚至于委身,却已经让人有所不同。因为在人有意识的脆弱中,总是需要一种精神,哪怕它来自于神的信仰。这是人可以从无意识中走出,以最初蒙昧的有意识,走到现在的理由;人,及至所有的人类,还将走下去,并仍将需要一种精神。无论这样的精神,来自于神的信仰,还是人有意识的自由,都值得拥有。因为在人有意识中,仍然有神秘之处,无论那是否神之所在?人的有意识,基于自由,可以确定自我的精神。这不同于神,却同样需要自我式的冥想,或者自我意识的沉思。爱克哈特,作为信仰者,可以因此而和上帝合一;作为有意识的人,也可以因此,成为一个独立的意识人。那不是和上帝合一的我,而是自我确定的我。
                          


                          IP属地:江苏62楼2011-01-04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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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五节 我思故我在:笛卡尔 ①
                            当上帝回归于神秘时,奥古斯丁式的自我,就出现于理性的沉思中。笛卡尔,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开始以孤独的沉思,发现上帝之外的确定性。“我决定不再找寻其它知识,除了那在我心中和在世界这本大书中,才能找到的知识。”对于世界而言,笛卡尔除了游历,并没有找到什么;反而是在孤独的沉思中,寂寞地在寂寞中,他找到了什么。“我心中升起美妙的理性之光”,笛卡尔因此远离了人群,因为不适宜哲学思考。他喜欢孤独,因为孤独带给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幸福。“我可以终日坐在温暖的房间里,在闲暇中用思考来愉悦自己。”这是他在军队服役时,更喜爱的冬天宿营生活。“在一个伟大而勤劳的人民中间,一个关心自己的事胜于关心别人的民族……我能像在最偏僻的荒漠中一样,孤独地过我隐居的生活。”这是他离开充满幻想的巴黎,在荷兰近乎隐秘的生活。只有在这些孤独的静谧中,笛卡尔才可以沉思自己,并写下自己的思想。他在研习了“世界这本大书”之后,转而自我的思考。这样的自我,不再是为上帝,而是为人的自己。上帝,在爱克哈特的神秘主义中,已经远离了人的意识。人的有意识,开始关注自己,这个作为意识的存在。然而,这并不是所有人的意识,因为只有孤独的人,才可能关注到自己的内心世界。笛卡尔,正是一个孤独的人,而且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因为他要自我确定。
                            对于人的有意识而言,总是会意识到那些,仍然神秘的存在。它,可以因为信仰而成为神,也可以因为有意识,成为沉思的对象。这是哲学的来由,也是人有意识,对世界的探索。在西方哲学史中,古希腊哲学,已经开始对世界的理解。它,深入于世界的本质,也深入于人的心灵。这成为哲学的两个方向,一个是世界,而另一个是自我。对于世界而言,因为人有意识的脆弱,而逐渐归结于神,或者上帝。这是西方文化,既有古希腊哲学,又有基督教的原由;而在中国文化中,因为自然之道,并未深入人的有意识。对于西方文化而言,犹太教的上帝,和赫拉克利特的逻各斯,都开启了人有意识的心灵。当然,上帝是关于世界的,而逻各斯是关于自己的。当逻各斯进入斐洛的体系中时,关于自我的沉思,也注入了上帝的信仰。这也是奥古斯丁,在信仰上帝的同时,还关注自我的理由。同样,爱克哈特的神秘主义,也必然经由自我,上帝和我才可能合一。这对于笛卡尔而言,更是如此,因为他要“从根本上推翻一切,并在一个全新的基础上,重新建立一切。”这不能实现于世界,而只能确定于自我。因此,奥古斯丁关于上帝的自我,爱克哈特和上帝合一的我,就成为笛卡尔必然的确定。“我思故我在”,是人类意识,对自身主体性的确定,也是自由真正由自己开始的确定。这是笛卡尔,在孤独的沉思中,以相对于信仰的怀疑,对人有意识的确定。同样,这也成为古希腊哲学之后,西方近代哲学的开端。
                            我,作为人有意识的标志,已经无意识于人的自称中。然而,要在世界的范畴中,甚至于在上帝的信仰之外,确定一个关于我的基点,是如此之难。也许,在中国文化中,孟子早已提出“万物皆备于我”的思想;但是,这个我并不是意识,而是人以身自称。因为在中国文化中,人始终是整体,而没有西方文化的灵肉分离。意识,作为人的自己,只有在灵魂与肉体的分离中,才能成为人的有意识。即若是西方文化,我的独立,也是难之又难。当笛卡尔要有别于上帝的信仰,以怀疑的精神,去确定一个新的基础时,也会有恐惧和动摇。“我好像突然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旋涡,我惶然不知所措,既找不到落脚点,又无法浮出水面。”也许,只有怀疑,还是一种存在,可以维系一种确定。因此,笛卡尔没有说我存在,而是说“我思故我在”,因为我怀疑的思想而存在。这是人的有意识,第一次自我的确定,却还心有余悸。赫拉克利特,以古希腊哲学的自由,并未确定我的存在。我,对于赫拉克利特而言,就是一种存在,乃至于一种自由的精神。对于笛卡尔而言,要在上帝的信仰之外,自我确定存在,就不那么轻易了。正是因为如此,我之独立,成为笛卡尔思想体系中,最重要的基点。这在西方哲学史中,也是不可或缺的界碑;对于人类意识史而言,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同样是不可或缺的。即若“我思故我在”,并未归结于意识,这个人的自己;却已经将我独立于世界之外,成为自我的意识。
                            笛卡尔,生于法国都兰城,一个贵族的家庭。因为年少时体弱,以及自身特质,喜欢于安静中思考。或者,正是因为如此,他努力找寻一种支持。假如上帝已经回归神秘,而世界中也找不到时,笛卡尔将在内心找到精神。因此,对于外在的怀疑,正是笛卡尔自我确定的潜意识。对于自我的确定,应该还得益于他对解析几何的理解。这同样来自于古希腊,却不是哲学,而是几何学。不过,笛卡尔并不停留于图形,而是要找寻形而上学的确定。对于几何的解析,无疑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确定性;那种确定性,就若坐标系,可以找到一个基点。这个基点,对于人的体系而言,就是自我。只是,我如此虚无,必须经由我怀疑,因为我思而存在。这意味着,几何这个人有意识的映射域中,存在着它特有的独立性。而且,那不是图形的表示,而是其形而上学的结构。这推及于人的内在,成为人的有意识,自我确定的开始。笛卡尔在数学的理性中,找到了独立于世界之外,人可以自我的确定性。这无论对于数学,还是科学,乃至哲学,都有划时代的意义。然而,不管什么学问,都在于人的有意识,才有其意义。这也是笛卡尔“我思故我在”,开启近代哲学的理由。不过,这还不是本质,因为哲学的解析,还在于人的有意识。正如笛卡尔,自称是“一个孤独地在黑暗中行走的人”那样,他进入了意识。因此,他会说“正如演员们戴着面具遮羞一样,我走上世界的舞台,也戴着面具。”笛卡尔,如所有的人,都以意识的自己,戴着人的面具,走上世界的舞台。只是,并不是所有的人,可以意识到这样的自己;而笛卡尔以“我思故我在”意识到了,并因此而成为一个有意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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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画》\\第三章 个印\第十五节 我思故我在:笛卡尔 ②


                              在笛卡尔之前,人的有意识,已经开始改变。无论文艺复兴,还是宗教改革,都让人有意识的理性,有了足够的自由。基督教会的权威,在人心中削弱了;而个人以意识的自由,开始独立思考。这可以说是古希腊哲学,在黑暗的中世纪,孕育的自由精神,开始在近代欧洲复苏。对于西方文化而言,无论是基督教神学,还是古希腊哲学,其实都是舶来品。因此在西方文化中,始终存在着两种意识流,即神的宗教信仰,与人的自由精神之间的选择。这同样也是人有的意识,在进阶中必然面对的选择。古希腊人,以自身的意识,创造了自由的文明;而犹太人,也同样以自身的意识,创造了神的宗教。对于后来的人而言,尤其是熏染于两种文明的欧洲人来说,终将会有所选择。无论文艺复兴,还是宗教改革,都在于欧洲人有意识的选择。文艺复兴,在于人的有意识,对古希腊自由精神的汲取;而宗教改革,在于人的有意识,对基督教信仰的进化。这都为人有意识的自由,尤其是那独立思考的精神。对于笛卡尔而言,这样的精神,更加深入于人有意识的自我。“我思故我在”,正是一种独立思考的精神,在自我意识中的自由。这样的自由,不凭借于上帝的赐予,而理性于人有意识的自己。即若是对上帝的信仰,也不再倚赖于那些中介,而直接于自我的信仰。人有意识的自由,不止于个人的思想者,还在于人类进步的文明。
                              笛卡尔,将独立思考的精神,推进了意识的领域。这是人类的有意识,在赫拉克利特“我仔细地观察我自己”之后,对自我意识的重新确定。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并不止于感性的自我感受,还在于理性的自我确定。即若笛卡尔,并不如赫拉克利特那样,在心灵中走得很远;却在心灵的入口处,为人类的有意识,刻画了一个自我的坐标。这就若解析几何,在于图形之下,找寻那无形的存在;笛卡尔以形而上学,也在找寻一种无形的存在,那就是意识。这个意识,不是别的什么,就是笛卡尔的我在。这不是经验的,而是先验的,在理性中的自我确定。这也是笛卡尔,不同于他之前的培根,或者霍布斯之处。培根的《新工具》,在于他对世界的理解,必然是经验主义的;正如霍布斯,“知识起源于感觉世界”那样,都在于意识的外在。笛卡尔,关注于意识的自己,那自我的存在性上。他所经验的不是世界,而是意识,这个人的自己。或者,这样的经验,更象是一种感受与体验。对于笛卡尔而言,精神和肉体的完全对立的;人体和动物体一样,都是一架机器。因此,真正的知识,那些基本概念和原则,必然的天赋的,或者先验的。这样,作为上帝的理念,也就完美地植入人的意识中。只是,相比于上帝,笛卡尔更关注自我的存在。因为“我思故我在”,正是人的有意识,在独立思考的精神中,自我意识的自由。
                              在笛卡尔之后,关于意识的自我,并未受到足够的关注。因为相对于上帝而言,人的自我,还是如此地渺小。正如帕斯卡,在说“人类的尊严就在于思索”的同时,也说明人只是“一只思想的芦苇杆”。“没有上帝,人类存在于一切皆无知的状态”。帕斯卡的理性,最终屈从于信仰。“理性的最后一步,就是承认有无数超越它的东西。”不过,因为理性,上帝也有了不同于宗教之处。正如斯宾诺莎所说,“我对上帝和自然,有我个人的看法。……我说,一切存在于上帝之中,在上帝中运动。”此外,人的内心,也有如上帝,成为神秘主义。“人心有它自己的道理,这是理性所不能理解的。”人有意识的理性,还不足以确定,我有别于上帝的神性。因此,相对于唯理主义的经验主义,开始更加确定的探索。对于天赋的知识,洛克有着反驳的论辩;而康德,在休谟的怀疑中,先验于感觉的时空。尤其在康德的二律背反中,已经确定了意识存在的本质。或者,费希特也是因此,而确立了自我的原则。对于费希特而言,真正存在着的,只有自由中的自我,绝对的自我就是为着这个自由。然而,这个自我因为存在于冰冷的孤独中,又回到了上帝中。“在上帝中生活,即在上帝中自由。”人有意识的自我,即若已经成为自我意识,却还要在上帝中自由。这可能在于人的脆弱,也可能在于人的有意识,还有无法意识的部分。或者,这也正是人的有意识,还可以进阶,并自我意识的自由。
                              作为意画的个印,笛卡尔,如此重要。对于哲学而言,笛卡尔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而对于意识而言,笛卡尔开创了一个新的坐标。这个坐标,并不止于几何的解析,更在于人有意识的了解。尤其在十字坐标系中,那一个原点,正是人有意识的自我。这并不是笛卡尔确定的,却暗含于一种映射中。同样,这并不是经验的知识,而是先验的意识。因为人的有意识,在进入意识中时,会发现那些本来已经存在的意识。这只有在孤独的沉思中,也就是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意识中,才可能理解。人的有意识,并不是先验的;而人有的意识,却是先验的。因为人并不会因为是人,就必然有所意识;但只要是人,就有意识的可能。或者,这并不重要,因为人有的意识,只有在人的有意识中,才真正地有意义。笛卡尔,以“我思故我在”的意识,确定了自我意识的视角;这成为人的有意识,进入意识的心灵中,一个重要的标志。即若,人在意识的心灵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对于人有意识之旅,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即若这意识之旅,会孤独地行走于黑暗中,却如此地真实。因为人在无意识中,“整个生命就是一个绵延不断的梦”。或者,正是那来自于孤独于黑暗中的沉思,才会让生命因为自由,在人有意识的光明中真实。“人们在观照真实中找到的愉悦,这几乎是生活中唯一纯洁的,没有任何痛苦罩上阴影的幸福。”这就是笛卡尔,在孤独中感受到的,那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幸福。这样的幸福,并不来自于人的生活,而是来自于人的内心;那是人有意识的心灵中,因为自由而有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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