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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镇楼


1楼2012-11-08 16:58回复
    人偶娃娃(一)
    听完这个故事,我冲到厕所把刚吃下去的胃药吐了个干净!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洗了把脸,怒气冲冲的回到火车软卧包厢。
    “月饼!你还有点人性不!大晚上趁着我胃疼讲这么恶心的故事。”我拿毛巾擦了擦脸,破口大骂道。
    月饼似笑非笑的半躺在床上,悠闲的吐着烟圈。
    我软软的瘫在床上,火车仍在高速行驶,时而穿过隧道,时而经过山间,光影不停地变幻在窗户上,看上去异常诡异。
    我顺手拿起一根火腿,又想起月饼刚才讲的那个故事,胃里又是好一阵翻江倒海,厌恶地把火腿砸向月饼。
    月饼准确的接过火腿,回敬了我一根红将军(山东的一种香烟),剥开塑料皮,有滋有味的啃着。
    “***的倒是好胃口!”我愤愤的点上烟,包厢里顿时烟雾弥漫,“月饼,你这个故事从哪里听来的,讲的和真事儿一样。”
    人往往就是这样,明知道一个东西恐怖恶心,但仍然忍不住好奇心,想了解个究竟。
    月饼慢悠悠的啃着火腿:“南瓜,你这个人就是太纠结。你觉得一枚鸡蛋好吃,有必要去看看生这个鸡蛋的鸡是什么样子么?”
    “当然有必要,能生出好吃鸡蛋的鸡,也一定很好吃。红烧、清炖……”20多个小时的旅途让我嘴里实打实的淡出个鸟来。火车上的饭菜,坐过火车的朋友肯定都了解,除了价格能让人过目不忘外,再就确实没有什么记忆力了。所以一谈到吃的,我顿时食指大动,口水横流。
    “要不我再给你讲一个火车上的故事?很恐怖,有兴趣听么?”
    “没兴趣。”我用被子捂住脑袋。
    “真的没兴趣?”月饼清了清喉咙。
    “完全没兴趣。”我语气坚定。
    “在火车上这么幽闭的空间,听火车上的恐怖故事,机会难得哦。”月饼坚定不移。
    “嗯……”我开始动摇。
    “超恐怖的。”
    月饼没做传销真是瞎了这块好材料。我心里愤愤的想:“那你讲吧。”
    “在80年代,那时候的火车还很简陋,人们钱也不多,能舍得坐卧铺的一般都是领导,反正都是单位报销。话说有这么个领导,有个去广东出差的机会,就带着单位一个女职工买了四张软卧的票,上了车。”
    “等等,为什么是四张?不是只有两个人么?”我从被子里探出头。
    “靠!你猪啊!这你还想不到。”我突然发现月饼笑的很猥琐。
    “哦……”我恍然大悟,顿时来了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继续继续。”
    月饼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态……
    那时候能坐上硬卧的就很不得了,所以软卧基本没有什么人。那个领导和女职工上了车之后,发现整个软卧车厢只有寥寥几个人,想到晚上即将发生的旖旎风光,领导不由心中窃喜。乘客们在幽暗的车厢里按号找着自己的卧铺房间,默不作声,表情木然,完全没有即将出远门的兴奋,倒是像对号入座参加葬礼一般。
    正在这时,火车突然停电了!车厢里霎那间漆黑一片。在那个年代,火车还很简陋,偶尔停电是很正常的事情,领导正好也找到了自己的那间卧铺,浑不在意的推门进去,却发现有两个人,肩并肩笔直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而他清楚的记得,刚才上这节车厢的人里面,根本没有这两个人。这件包厢他把四张票已经都买了,那这两个人会是谁呢?
    领导使劲看了半天,才发现这两人是对年轻夫妇。就着窗外微弱的灯光,似乎觉得两人很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随后心里骂了几句乘务员不负责任,提着包进了车厢,准备把那对夫妇赶走。
    就在这时,那个年轻男的转过头,他的五官,像一张扑克牌完全没有动用,用没有语调的声音说道:“你们俩终于来了。”
    领导立刻吓出一身汗,行李全掉在地上。
    由于车门很小,领导又比较胖,所以在他身后的女职工看不到包厢里的事物,奇怪的问道:“你不是说这间包厢就咱们俩么?怎么还会有其他的人?听声音好耳熟呢。”
    “你们俩来了,我们就可以走了。”另外一个女人说道。
    “啊!”领导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正是女职工发出来的!
    月饼的嗓音低沉缓慢,再配合上火车包厢里幽闭的空间,我不由得浑身汗毛倒竖起来,四处打量着,生怕身边多出这么一对人偶娃娃,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怎么不讲了?”等了半根烟的功夫,月饼还是没有继续讲下去,好像在入神听什么东西。
    我一边胆战心惊一边又特别想听,不耐烦道:“月饼,没你这么烘托气氛玩人的!这讲了半吊子的故事等于伤天害理!”
    月饼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脸色变得很严肃,嘴里低声重复着同样一句话。我使劲听了半天,才听明白月饼说的话——
    “难道这是真的?”
    正在这时,火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车轮与车轨痛苦的咬合着,声音越来越大,有股巨大的声波顶着我的耳膜,似乎都要爆裂了。最后火车猛的一顿,巨大的惯性差点把我从床上甩下去。紧接着,整个车厢停电了!
    一切回归到完全黑暗寂静中。
    我的胆子差点吓爆了,慌忙摸起打火机点着火。在晃动的光亮下,我看到月饼就像中了邪一样,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车顶,脸色煞白,双手在不规则的抖动着,嘴里不停的说这一句话:“难道这是真的?”
    “月饼!月饼!”我拼命喊着,却不敢靠近他。模模糊糊中,我似乎看到从墙壁里面探出一双白的没有血色的手,慢慢抓住他的肩膀。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肩膀上传来冰凉滑腻的感觉,低头一看,同样有一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这时,门外似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阵敲门声……
    “笃……笃……笃……”


    3楼2012-11-08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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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偶娃娃(二)
      我已经彻底瘫在床上,那双手已经从我的肩膀上慢慢滑到我的胸前,紧紧搂着我。我甚至感觉到有个人从墙壁里挤出来,贴靠着我的后背,她的脑袋顶着我的脖子,湿漉漉的长发黏在我的身上。我下意识的摸了一把,那些头发立刻像水草般把我的手全部缠住,手上全是油腻冰凉的丝状物。
      我呼吸开始困难起来,“咣当!”也不知道是因为打火机烧了半天太热烫着我的手,还是我的手当时完全握不住东西,打火机掉落在地上,车厢里又是漆黑一片。
      那个“人”似乎像蛇一样缠着我的身体绕到我的面前,好像就离我几公分,因为我的脸甚至感觉到从她鼻孔中喷出的湿漉漉的空气。虽然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还是闭上了眼睛。这也许是人类面对恐惧时最自然的保护。
      我这时也无暇顾及对面的月饼是不是面临和我一样的情况,只想大喊几声。就感觉到那双枯瘦的手一下子摸着我的脖子,冰凉冰凉的,手指甲非常的锋利,我像触电般开始麻起来,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的发起抖,喉咙完全不受控制,根本发不出一点声响。
        那双手在我的脖子上摩挲了一会儿就收了回去。她的头又凑了过来,黏糊糊的头发全都贴到我的脸上,有几根还带着非常腥臭的液体钻进我的嘴里,缠住了我的舌头。我连忙想用手把“她”推开,突然这个时候,那个“人”用非常轻的声音在我耳朵边说到:“你是谁?是来救我的么?”
      那声音虽然细若蚊蝇,但是我却听的很清楚:她是个女人!或者是个女鬼!
      这个女鬼又轻声问了一遍同样的话,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是心里的恐惧感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也许,人类只对未知的事情产生产生恐惧。当她和我说话时,这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自然也就降低了几分。
      在我没有作答的时候,她的身体又像蛇一样缠住了我,我清晰地感觉到一双浑圆修长、饱含弹性的腿盘挂在我的腰上。她的嘴巴贴上我的耳朵,呵出的气更加冰凉,我彻底懵了,只听她又说道:“你们俩来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你们俩?是指我和月饼。我们是谁?难道月饼那里和我一样的情况。
      我想到月饼刚才没讲完的鬼故事,心里竟然有一点庆幸:还好我这边是个女鬼,月饼那边肯定是个男鬼。要不然被一个男鬼这么缠着,就算没吓死也恶心死了。
      怀里女鬼突然变得越来越冰冷,我不由冻得打起哆嗦,感觉身体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和我剥离,全身的热气随着毛孔像抽丝一样滑出体内。就在这时,包厢内灯光大亮,来电了!我一下子就看到了搂在怀里的‘东西’,不由头皮一炸,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4楼2012-11-08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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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偶娃娃(五)
        我和月饼冲出包厢,看见那个女乘警在紧靠车厢门的房间门口,软软的斜靠着门瘫坐着,目光涣散的盯着那间软卧包厢,依旧歇斯底里的叫着。
        这节车厢装修非常精致,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车厢的是用隔音、吸音效果非常好的玻璃棉做内层,女乘警的声音在狭长的车廊里并没有尖锐的扩散,听上去很异常沉闷。从我的角度看过去,远处黑洞洞的车厢门就像怪物张着巨大的嘴,红色的地毯是它长长的舌头,每个包厢白色的门和门对面的玻璃窗户是它的两排牙齿,那个女乘警就夹在它的牙齿缝里,绝望的呼叫着。
        我越看越觉得逼真,打了个寒栗,心脏没来由的狠狠跳动着。
        “念由心生,安呼静吸,无杂念,无惊怖。”月饼声音缓慢低沉,如一涓清凉的溪水注入我的灵台。我顿时神智清明,感激的对月饼点了点头,示意我没什么事情。
        月饼则全神贯注的看着女乘警,并没有急于靠近,而是慢慢的向前挪动着,好像置身在一个巨大的雷区里。
        女乘警的声音已经嘶哑,但是仍然在有气无力的干嚎着。
        这时车厢内的播音器这时响起了舒缓的音乐,乘务员甜美的声音透着使人心情慵懒的柔和:“各位旅客,各位旅客,我代表本次列车全体乘务人员向您们道歉:列车因故障急需维修,目前列车组人员已经进行全力抢修,20分钟后,列车会再次运行。旅途中给您们带来的不便,全体乘务人员深表歉意。目前已是零点,旅途劳累,现在为您们播放一首歌曲……”
        乘务员把这句话重复了三遍,也真难为她,竟然一个字不差,看来是打好了草稿,照着念得。
        随后,车厢里响起了一曲舒缓的音乐。
        这是一首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节奏非常缓慢,旋律很好听,浓浓的困意从我的大脑里蔓延到全身每个神经末梢,我这时只想安静的睡觉……
        合上眼前,我看到月饼向我身后跑去。在我前面嘶叫的女乘警,惊恐的表情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迷惑,转而变得神情恍惚,慢慢躺在地毯上,脸上带着祥和的微笑入睡了。
        “睡吧,睡吧。睡醒之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会快乐的开始新的一天,今天的一切都会忘记。”似乎是乘务员在我耳边随着音乐低声吟唱。
        我终于进入了沉沉的梦乡里。


        8楼2012-11-08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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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偶娃娃(七)
          “天机难识更难精,仔细寻龙认星辰。发脉抽心穴秀嫩,藏风避杀紫茜丛。欲知骨石黄金色,动静阴阳分合明。”我疑惑的打量着这节车厢的风水布置,“有人把这里布置成了破面文曲,可是……可是……”
          “养尸地”在丧葬风水中是最为恐怖、危险和忌讳的墓地。遗体误葬在“养尸地”后,人体肌肉及内脏器官等不仅不会腐烂,而且毛发、牙齿、指甲等还会继续生长。尸体因夺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华,部分身体机能恢复生机,有如死魄转活便会幻变成僵尸,四处游荡吸人的精血为生。
          这节车厢是完全按照“养尸地”最为凶险的“破面文曲”布置的。陆地的养尸地会受到地势走向改变、河流改道、草木枯荣的影响,凶穴因机缘巧合会转为吉穴,吉穴反之也亦然。但是火车日夜窜梭于天地山川之间,采各地之气,再配合车厢的布置,牢牢锁住了风水格局,凶气不泄,紫气不进,正是养尸的最佳场所。
          我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养尸地需要大量的尸体,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这节车厢刚才发生命案,一定是那个人在收集尸体。可是那个人会是谁呢?刚才的人偶娃娃和催眠术据月饼所说,都是来自西域,刚才那个乘警头头活脱脱西域人的外貌特征,难道和那个头头有关?可是那个乘警头头又去哪里了?
          我的目光再次停留在女乘警身上,女乘警的眼皮开始微微颤动。看来只有等她彻底清醒了才能获得更多线索。
          但是我心中还存着更大的疑问,月饼观察着女乘警的状况,头也没抬:“你想到了?”
          我回头看着车厢里的所有包厢,就像一个个安置尸体的棺材,整齐的排列着:“既然是养尸地,尸体在什么地方?”


          10楼2012-11-08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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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偶娃娃(八)
            女乘警终于醒了过来,喉咙里发出模糊地“哼哼”声,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茫然的打量着我和月饼,精致小巧的鼻子微微皱着。
            当她的目光开始凝聚有神,却猛地从月饼怀里挣脱出来,戒备的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刚才她在我们车厢里并没有说话,这会儿她一说话,声音非常悦耳,清脆中带着一丝抹不开的甜糯,我听她的声音非常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月饼却支支吾吾说不利索了:“我们……我们……是……”
            “哎”我心里轻叹一口气,月饼这个家伙,长的是真精神,就是见了女人不会说话,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的,也难怪在学校里被当做兔爷儿,还把我牵连进去。
            眼看着女乘警的神色越来越紧张,我连忙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到你在呼喊,就跑出来看看,发现你坐在这里,然后你就昏了过去。不要怕,我是来帮助你的。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么?”
            我把她中了西域催眠术的事情隐过不谈,又特地强调了我而不是我们。让月饼这家伙抢先英雄救美,想到这里,我心里依旧愤愤不已。
            月饼并没有在意我的用词,而是观察着那间包厢,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干净的地面和桌子,只是在左右床铺上,有两个非常小非常浅的圆形痕印,好像是有人在床上坐过。
            女乘警看来是相信了我的话,脸上戒备的神色消失了,但随即又是一副惊恐的表情。这个表情越来越扭曲,让她原本清秀的相貌变得非常狰狞,月饼连忙拉住她的手,一笼白色祥和的光芒在月饼手上一现而隐,她的表情渐渐安宁下来。
            “我叫肖雪。”女乘警(肖雪)从月饼手中把手抽了出来,脸上浮起一抹红晕,羞涩的瞄了月饼一眼。
            “月无华!你这个畜生!”我心里暗暗骂道,“不就长了一张好脸么!”
            “我是这列车的乘警,晚上23点的时候,检票的张姐慌慌张张跑到我们警务室,吓得的话都说不出来。”肖雪顿了顿,却没有丝毫紧张,看来是月饼的静心咒起了作用,“我和罗警长,就是我们的头头,还有小张,听了半天才听出来。张姐今天来例假了,本来是24点查检,但是由于她身体不太舒服,就提前了一个小时,结果查到这节车厢时,发现一间软卧包厢里发生了命案。”
            “罗警长连忙带着我和小张来到案发现场,我们看到……我们看到……”说到这里,肖雪眼神中透漏出不可思议的的神情。
            “看到什么了?”我追问道。
            “我们看到,两个人,一男一女,躺在各自的床上,就像两具……两具……”肖雪努力的在寻找着合适的形容词。
            “两具木乃伊?”月饼问道。
            肖雪诧异的望着月饼,眼神中又多了一层戒备。“请你先说下去,我一会儿会做解释。”我看月饼又开始吭吭哧哧,替月饼打了圆场,至于怎么解释,那是后话。
            “嗯!就像两具木乃伊。”肖雪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沉空洞,“而且,他们怀里分别抱着一个人偶娃娃。”
            “我们三个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我更是要吐出来了。”肖雪说到这里,又有些不好意思。
            也是,她毕竟是火车上的乘警,又不是在重案组,估计平时就是抓个在火车上打牌赌钱,喝酒斗殴,小偷小摸这样的小厮们,遇到这种事情,更何况是这种诡异的事情的几率比中个彩票都难。
            我理解的对着肖雪点了点头,而月饼则直接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这个禽兽!果然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为奸。”
            “就在这时,火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随后又停电了。我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飘到门外,吓坏了。不多会儿,就来电了,我们发现床上的木乃伊和人偶娃娃都不见了!”
            “罗警长虽然也惊慌,但是还是带着我们俩挨个包厢搜集线索,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本鬼故事书?”我灵光一现。难怪月饼会知道那两人死状像木乃伊,那本书上肯定写着。
            “对!我们发现不管那间包厢,都有这本书。有些人正在看,有些人根本没有看。而罗警长翻阅了以下内容,发现里面的一则故事竟然和刚才的命案惊人的相似。”
            


            11楼2012-11-08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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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雪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着,我连忙递给月饼一根烟,给他点上了。月饼感谢的冲我笑笑。
              “妈的!看你还有空拍人肩膀不。”我也笑着抽了一口。
              “你们包厢里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今天不知为什么,乘客特别少。你们往门口的这四间包厢里并没有乘客。但是罗警长还是拿钥匙挨个打开看了看,确实没有人,也……也没有那本书。直到这最后一间,我们发现——包厢的门没有锁。”
              “罗警长把门推开,打开灯,我们看见,刚才消失的两个人偶娃娃分别坐在两张床上!缓缓向我们转过头,对我们说:你们俩终于来了。你们俩来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说到这里,肖雪像筛糠一样剧烈抖动起来!呼吸急促,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看来月饼静心咒的效力就快过去了。
              月饼连忙又拉住肖雪的手,肖雪稳定了一点:“然后……然后那两个人偶娃娃慢慢站了起来,向我们走过来,就从那里。”我顺着肖雪手指的方向,空荡荡的包厢里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似乎看到两个面色诡异的人偶娃娃从床上站到地上,慢慢向我走来,不由寒毛直竖。
              “罗警长和小张两个人听了人偶娃娃那几句话,竟然直勾勾的向人偶娃娃走去,步伐很奇怪,就像两具僵尸!那一霎那,我好像看到他们两个把人偶娃娃抱起来,然后我的眼睛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只有不停地喊叫,不停地喊叫,这样才能解除我心里的恐惧!直到刚才你们出现。”肖雪说到这里,忽然又歇斯底里道:“一定是鬼!这节车厢里面一定有鬼!我们谁都活不了!”
              肖雪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疯狂的左右摆动着头部,混着汗水的头发扫到我的脸上,就像刚才人偶娃娃的头发落到我脸上的感觉!
              月饼连忙双手紧握着肖雪的双手,手中光芒大亮,但是肖雪却越来越癫狂,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我的心也跟着紧抽着。
              这时,车厢里突然又想起刚才悦耳的女声:“各位旅客,各位旅客,我代表本次列车全体乘务人员向您们道歉:列车因故障急需维修,目前列车组人员已经进行全力抢修,20分钟后,列车会再次运行。旅途中给您们带来的不便,全体乘务人员深表歉意。目前已是零点,旅途劳累,现在为您们播放一首歌曲……”
              那首奇怪的音乐又响起来了。
              月饼迷惑的望着不远处被破坏的播音器。
              这声音从哪里来的?
              我凝神屏息,抵抗着奇异的催眠术,肖雪这时倒是安静了,乖乖的依偎在月饼怀里,我也没空羡慕嫉妒恨月饼了。因为我发现一件刚才就觉得奇怪,但是一直没找到答案的事情!
              难怪我觉得肖雪的声音这么熟悉!
              这个女播音员的声音和肖雪的声音一模一样!


              12楼2012-11-08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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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偶娃娃(九)
                音乐响了一会儿,又是那个女声在重复同样的话。车厢里异常安静,只剩下女声和音乐两种声音循环不止。
                还有,我和月饼猛烈的心跳声。
                “这次,比我们遇到的所有事情都要凶险。”月饼嘴角扬起了自信的笑容,我也跟着笑了。
                这几年,我和月饼经历过许多诡异莫测的事情,而真正笑到最后的,只有我们。
                “越刺激就越好玩啊。”每次到了绝境,看到月饼的笑容,我就会充满信心。我从随身挎的包里拿出一个布包展开,从里面挑了一根银针,分开肖雪的头发,在她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联线的交点处轻轻扎了进去。
                “百会穴?”月饼问道。
                “嗯。”我边答应着边轻轻捻着银针,“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百会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三十六死穴之首。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不破不立,无生无死。”
                片刻,肖雪悠悠醒转,我沉声道:“肖雪!我们现在面临着极大的危险。也许这个危险是你这些年所学习的知识所不能解释的!我们只想你相信我们,坚强些,不会有事的!”
                肖雪咬着下嘴唇,露出一点珍珠般灿烂的贝齿,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抽出银针,心里明白经过这一下银针渡穴,肖雪阳气上举,再不会受这什劳子西域催眠术的影响了。
                月饼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问下去。我接着问道:“肖雪,你听。播音器里面是不是你的声音?平常是不是你在播音室里?”
                肖雪认真听着,点了点头:“嗯。罗警长觉得我的声音好听,就向列车长推荐我去播音室。这确实是我的声音,但这绝对不是我说的。”
                “我们知道,现在需要你带我们去播音室。离这里有多远?”我继续问道。
                肖雪神色坚定:“三节车厢。我带你们去!”
                从这尖包厢的门口到车厢的门口大约10米的距离,月饼走在最前面,肖雪在中间,我押后。
                肖雪浑圆的双腿被笔直的警裤紧紧包裹着,高翘的屁股随着走路的节奏抖动出诱人的波动。
                我的眼睛又直了。
                到了门口,月饼正想推开门,突然愣在那里,抬头思索着什么。肖雪也紧跟着站住了脚步,我没留神,生生撞在肖雪身上。
                软绵绵,弹性惊人,尤物!我脑海里飞速掠过这九个大字!
                “南瓜!”月饼突然转过身,目光越过肖雪,直勾勾地看着我身后。我大惊!连忙回头看,狭长的走廊除了昏暗的灯光,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吓死人不偿命啊!”我喊道。心里却虚虚的想:难道月饼发现我的注意力放在肖雪屁股上了?
                “不。没什么。”月饼想推开门,又回头疑惑的看了看,才推门走了过去。


                13楼2012-11-08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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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偶娃娃(十)
                  两列车厢间有挂车厢的一道短走廊,然后是厕所,墙上固定这几个烟灰缸。这里既是乘客上车的地方,也是烟鬼们吞云吐雾的地方。
                  过了短走廊,就到了餐厅。
                  餐厅里有两个穿着乘务服装的人,一个趴在餐桌上,一个看来是兜售零食和书籍的,侧躺在地上。
                  肖雪又开始哆嗦:“死了么?”
                  “没有。他们被催眠了。”我跟着答道。
                  肖雪奇道:“催眠?”


                  14楼2012-11-08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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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催眠!”我实在懒得向肖雪解释,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明白催眠是怎么回事儿,浪费口水。
                    过了餐厅,就是硬座车厢。
                    所有人,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或坐或卧,沉沉熟睡着。
                    这个场面异常诡异!
                    我感觉好像踏入了一个巨大的太平间,每一个被催眠熟睡的乘客,都是一具尸体。我们三个小心翼翼的走着,心里都有一个默契:生怕发出什么声响,把这些乘客吵醒。随即这群熟睡的人都慢慢站起来,双手有气无力向我们伸着,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步履蹒跚的把我们挤在人群里,对着我们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咬向我们的喉咙,撕扯着我们的血肉。
                    又走过一列车厢,我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凉黏腻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月饼和肖雪背上也是一样。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走的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也没心思观察肖雪因为衣服贴在背上显露出文胸带的形状和颜色了,只顾得小心翼翼的躲避着熟睡的乘客从座位里横七竖八伸出来的手和腿。
                    “肖雪?你们罗警长是哪里人?我看他很像印度人。”月饼突然问道。
                    肖雪被吓了一跳,我心说这个女孩子胆子还真是不大,动不动一惊一乍的。
                    “小张问过一次罗警长老家,但是罗警长很不高兴。以后再就没人敢问了。”我在背后看不见,不过肖雪声音里透着一丝调皮,“他对人很凶,我们背后都叫他印度阿三。”
                    我不禁莞尔,这么说起来,那个罗警长长的还真像印度人。
                    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印度人!西域人偶术!西域催眠术!西域!印度!罗!
                    所有的线全串联起来了。


                    15楼2012-11-08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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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西域四品人是哪四种姓氏?”月饼看来想到的要比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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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12-11-08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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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罗门译作净行、承习。又作梵志、梵种、梵志种、婆罗门种。


                        18楼2012-11-08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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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罗门译作净行、承习。又作梵志、梵种、梵志种、婆罗门种。


                          19楼2012-11-08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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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并传授吠陀经典,掌理祈祷、祭祀,为神与人间之媒介。


                            21楼2012-11-08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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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至王的第三子,出家后倾心大乘佛法,从般若多罗大师。他在南北朝时期,南朝梁代普通年中来中原广传佛法,中国人称他为达摩。后期婆罗门族大批迁居至中原地区,有些人还俗,与汉族人通婚,取汉姓为罗!”月饼点了点头,推开车厢门,播音室马上就到了。我又想了想:“达摩也是婆罗门族。难道和禅宗有关?”“应该不是。禅宗修心,这几种魇术走的是邪道。”“你们在说什么?”肖雪不解的问道。“没什么。”我心里没来由轻松起来。 


                              22楼2012-11-08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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