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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萝生日文连载】《紫玉饕餮》[亚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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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文太长我太忙,所以我来不及把它写完~~~XD

又因豆包亲家等一系列人士投诉说一下子贴巨多文字来不及消化~~~

所以今次打算使用连载方式,争取一天一更~~~



共三章,场景时间跨度较大,以原著设定为主基调。

主亚萨,前期为噬虚态,中后期为人形体(海燕态主)。如有R18情节产生,更新时会注明。

中期开始有诺赫向以及诺戴主从情义。破面人物多。

后期以原著为背景,可能涉及其他各种不定CP带过以及原著互动式微乌织向,均为清水。

预告篇短漫已于之前放出

http://tieba.baidu.com/f?kz=422467546

以下为正文


1楼2008-09-10 13:42回复
    第一章 原罪之香

      想你,和那一个 
      夏日的午后 
      想你从林深处缓缓走来 
      是我含笑的出水的莲
      是我的,最最温柔 
      最易疼痛的那一部分 
      是我的,圣洁遥远 
      最不可碰触的华年 

      极愿,如庞贝的命运 
      将一切最美的在瞬间烧熔 
      含泪成为永恒的模子 
      好能一次次地
     在千万年间 
      重复地,重复地,重复地 
      嵌进你我的心中 

     ——《夏日午后》



    ◇—◇—◇—◇—◇—◇—◇—◇—◇—◇—◇—◇—◇—◇—◇—◇—◇—◇



     意识缓缓醒来,他自无边黑暗里费力睁开双眼。视线前散乱交织的是自己的绯色发丝。

     一阵昏黑阴霾般卷过眼前。

     周身的疼痛和席卷身体的疲惫感清晰地向他宣告——他还活着。



     痛——

     努力伸手,撑坐起自己身体,被割裂的掌心如同被刺穿般剧痛。一瞬气血翻涌,喉间几乎迸出鲜血。

     这是……哪里?……

     嶙峋的石崖间透出幽暗光线。他分辨出这是一个掩于山罅间的洞穴。虚夜的领域里永无白昼,苍凉月光是唯一的奢侈。

     可恶……

     远处和不远处满落地面的血污和肢体残骸似乎显示他所在的曾是一个杀戮场。而他此刻却连作呕的气力都没有。

     凌乱浮现起意识消失前的记忆片断——

     ——“唷,这个山谷里住着可怕的怪物哦。想和他打招呼的家伙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借刀杀人是一贯的冷笑话。

     看起来这里的捕猎者还没有发现自己。不过,也许自己很快就会如那些家伙希望的一样成为食物了吧。

     甚至……比那更可怕……

     ——“真想看看这么美丽的身体被蹂躏得支离破碎的样子,一定会更好看吧……”

     这样的死法太丑陋了,不适合自己……

     完全不知道下一秒钟的命运,比起心底复仇的咒骂更多的是过度惶恐。

     他居然失笑起来,却下意识地颤栗一下。

     腿部痛得刺骨。从高处坠跌使他受创加重。

     琥珀色的瞳抬起,想分辨自己数时间前被抛落此地前曾处的位置,最终徒劳。

     那些峭石都是一样冷硬,一样只存石英般的枯枝。遥远地刺痛他的眼,像是讥笑。
     
     未及他想好如何逃离这死亡之地,庞大阴影自上而下笼罩他整个身躯。


     
     被自己发出的动静吸引而来的——想必就是他们口中传说贪婪吞噬一切的“怪物”。

     真实相对,他被伫于面前的来者所震惊。

     近来的虚兽狰狞震慑,异面双齿排山倒海,山峦般体形流溢妖异琉璃紫。触腕蠕动之间巨大的灵压扑面袭来,勉强喘息才能维持呼吸不被压抑。

     过于庞然的身躯,远高于他上空的视线俯视打量。仿佛再向前一步就会将他渺小身躯践踏粉碎。



     ——入侵者或是猎物,那谷地宿主杀戮吞噬之数成百上千。此刻眼前却是从未料想出现的容姿。

     出现在自己领地的迷失者,有着青年男子的俊朗面貌和身躯。虽遍体鳞伤却若完美雕塑般肌体线条,绯色的发,猩血般深红垂翼,是刚强和荼靡的微妙矛盾,令他干涸目光渗透久违这灰白世间的色彩,罂花一样妖艳。

     那……是一只已经脱离基力安级别,向雅丘卡斯进化的虚。与人类相近的身形足以显示出对方可以有远凌驾于他之上的潜力。

     对于全身被丑陋胄甲封闭、面目被狰狞骨骼掩盖的虚,无疑那是令所有黑暗野兽孜孜以求的——阳光般的异类。

     他们都不可置信般望住对方。

     “敌人?”

     这片屠戮领地的主人先发出低哑吼声,似是问话。

     琥珀色瞳因为惊惧而收缩,一贯自傲的他一时竟难以判断对方级别究竟高于自己几许。

     他并不回答,像是听不懂那语言般木然。

     “不是自己来的吧?”

     低沉如同自言自语,比起疑问那更像是句陈述。

     依然是沉默。满是伤迹的脸庞被蝶翼般骨质微掩,仰头努力看向分不清眉目的腕足。一双金瞳被妖艳血色纹影辉映,如警觉的俐兽。

     他从那遍身伤痕熟悉的利爪遗迹和被撕扯得几近衣无蔽体的身躯猜懂对方来历。



     他们都在这片化石海争斗杀戮,胜者为王,败者连为寇都不再有机会。

     那些初级雅丘卡斯鄙夷他的等级,却视他为合理利用的刽子手。这片沧沙的盘踞者没允许过任何一个活着走出他触腕半径,从此成他们口中的有力威胁。

     附近的那个族群不止一次赶落猎物到他栖身的谷地,那些跌落的尸体最后多半成为被风化的骨骸。

     他是饕餮般噬者,从不接受猎物的嗟食。畏怖虚兽发出闷吟作为哼笑。

     面前身影对于他太过细小,如他意料的微微退缩,那双珀色目光,溢满惊惧却仰视不移。

     这只虚……

     如果活下来,会是很厉害的角色吧……

     “你……叫什么名字?”

     尚没觉察自己已对那不速来客骤生兴趣,对方却依然保持毫无回应。

     巨大的虚兽挪动一步想看清那是如何倔强的神色,绯发的“入侵者”企图站起身脱逃,却牵扯得周身伤口一齐向他的神经感官剧烈撕咬,再度跌坐到冷硬地面。

     应该是在之前已遭遇过一场苦战,现在他的状态似乎完全不足以作任何大幅度的动作。领地主人暗自结论,而后缓缓举起一条腕足向那长翼飘曳的身影伸去。

     忽一道玫色虚闪,电光般刺灼他视线。比他意识更快传来的是痛觉。



     俯视视线的尽头眩目消退,那贸然出手的家伙正紧握自己指掌勉力喘息。掩饰不住的惊恐充分见证自保欲望。

     清晰地感觉到由于方才的攻击而被削出的浅伤,隐隐作痛。

     虚兽发出恼火的低吼。怔怔望向冒犯者。

     那抹妃发下直望他的目光却陡然黯淡。

     在他尚未在宽恕与怒惩之间作出抉择之前,耗尽仅剩灵力的对方,已栽倒在白沙地。



    ◇—◇—◇—◇—◇—◇—◇—◇—◇—◇—◇—◇—◇—◇—◇—◇—◇—◇

    T.B.C.


    2楼2008-09-10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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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也SF!XDDD


      IP属地:上海3楼2008-09-10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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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度恢复神智,微弱光线漾入眼底。似曾相识的沙石地面,零星的残落肢骸。

         虽然有些晕眩还是能清晰地记起,不知多少时间前,那一幕。

         自己……居然仍然活着。

         当辨认出身处的环境应该与先前跌落的山谷岩洞联成一片时,他惊愕了一下。

         用力眨了眨模糊的视线。涩痛——像是要随着那些围绕左眼的深红纹迹,流出血来。 

         渐渐能看清周围,他反应过来这应是洞穴的更里层。与方才的环境不同,没有半露天的风化岩顶,没有被晕成血色的月光,取而代之的是潮湿的溶岩构成的空间,柱廊般高旷。

         却很是吃了一惊。那庞然紫虚就盘踞在离自己不远的岩石穹隆中,粗壮触腕收拢作一堆,使他更难分辨头足。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这巨大的家伙正在沉眠,并未因他的苏醒而被扰动。



         那些野蛮部族的攻击留给他的伤还在不断渗着鲜血,他能想像自己骄傲的面容此刻变得憔悴不堪。

         此刻他最想做的事居然是把自己的脸洗一下。

         ——即使最终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也不能死得太难看。

         阵起的山风在荒漠的原野掠过,呜呜地悲鸣。除此之外,洞穴中安静得只听见自己因为伤痛而显得沉重的呼吸。他打量层层溶积的岩石,想像这巨大的岩洞比自己曾经栖息的地方可能大上几倍,来迫使自己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自己的痛觉和不安上。

         岩石间盘卧的那庞大的虚,从在自己之上的灵压来判断那应该是一只雅丘卡斯,不过从体型上又并不太像。

         紫色腕足在自己视线范围不远,沉睡得安静,极偶尔蠕动一下。 



         他避开弃于地面的那些令他感觉不快的碎肉骨渣,靠着岩壁坐直起来。冰一般的石质毫不留情地触及伤处,冷痛使意识迅速清醒。

         看起来这里除了“它”和自己之外没有第三个活物。

         有些微微诧异,他无法相信是这个庞然大物将自己弄进这洞窠来的。自己没被那庞大身躯碾碎或当成食物吞噬掉。那巨大虚兽并没有伤害自己,这真是令人难以解释的奇迹。

         拍掉樱色的发丝间沾上的沙粒。曾被利爪划伤数道的手臂开始作痛,他不得不又将动作放下,然后开始检视自己的伤势。

         看起来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稍好些。他拉紧垂挂的碎裳,掩盖躯体和遮蔽几处较大的伤口。

         究竟算是自己的好运,或者是厄运的开端,他没法预测。


         
         那些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影子,在面前袭击身后掠过。不断在幻觉里盘旋,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使劲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虚圈永无止息的阵风仍像潮汐的呼吸一次次越过岩壁之外,发出恐怖声响。昏暗巢穴弥漫淡淡血腥和淡淡尘沙,微弱的植物香是唯一的生气。紫色虚兽仍在自己的危险距离保持休眠。

         也许只是掠噬已饱,暂时对自己没有食欲。也许如戏耍猎物般盘算接下来给自己更残酷命运。也许若干分钟之后自己就可能被撕成碎片。

         如果两度生天,会不会有神迹让自己第三次逃脱死亡?

         在这弱肉强食绝望沙海,他比谁都知奢望命运仁慈有多愚蠢可笑。

         刺骨的风从岩石缝中渗透,他缩起身躯抱住自己的双膝似乎这样能使自己不那么寒冷。

         头刺痛,周身新鲜伤迹煎熬。超出身体负荷的灵力流失让他周身软弱。想极力制止意识再次陷入朦胧,然而疲倦和伤痛一齐像潮水般涌来,要吞没他思维能力。

         他决定暂时丢弃一切恐惧不安而睡眠片刻。

         哪怕在无意识中就这么被杀也好。既然现在的自己没有足够的气力来作出反抗维护自己高傲,他不想清醒着享受凄惨死去的滋味。



        ◇—◇—◇—◇—◇—◇—◇—◇—◇—◇—◇—◇—◇—◇—◇—◇—◇—◇

        T.B.C.


        6楼2008-09-13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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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色发丝在劲风里飞飘,他漫无目的在荒漠中愈走远,留下一串浅浅深深足迹。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他们的方向是虚夜宫。那是个属于强者的领域。自己不止一次在他们口中,以及其他的虚那里听到这个令堕落者憧憬的地方。进化,变强,成为破面,成为那个叫做“蓝染大人”的人的最强部阵——十刃。据说那样会令他们自野兽的外表再度蜕变成人形,重新找回失落的理智。

           脱离无边的空虚黑暗,离这惟有争斗杀戮的命运即使是远仅仅一步——他承认那是一件很有诱惑力的事。那也是他暗暗下决定要达到的目标,他也许比他们任何人都渴望跃上更高层的天空。

           在风吹不动石英枯枝的原野,于他身后,那些想找回被腐蚀心脏的同伴曾昂起覆盖骨甲的头颅,遥望过同一个方向。

           他杀戮,他逃避杀戮,他看过峭壁的风景,他听过风沙的晚啸,他见过那些强者被同伴恐惧地叫做“有数字的人”,他记起还是人类的时候听说过的海枯石烂,如今单调地摆在面前,却并不浪漫。

           ——伊尔弗特,恭喜你,达到你想要的愿望。

           ——却不是我的愿望。

           他无意识露出一瞬意味不明微笑,樱绯色发丝狂乱飞过眼前,遮挡他冷峻表情,是这世界永得不到的娇艳色调。他相信自己也有一天会站在那也许同样冰冷却高高在天的城堡,但不是以这种方式。他要变强,自己变强,然后成为十刃的级别,而不是追随在谁的身后。

           既然这样——先去找些优质的食物吧。他决定。



           前方是被称为死亡山谷的领地。

           伊尔弗特曾警告过他不要靠近那个地域猎食。他也曾从其他虚那里听说一些传闻。那个谷地栖息着黑洞般吞噬一切的怪物,走进去的没有人能活着回来。

           这么看来……应当尽快穿越这片地区。想必没有虚愿意逗留在这里,所以也就不容易找到自己进化需要的食物。

           骤风般杀机忽从身后逼近,刀锋样向他直削而来。金瞳猛然收缩,在感知危险瞬间闪身移出数米,一道波光擦身而过。未及立稳,又一道戾气掠入他防御范围,绯色影子迅速跃上高处石崖,四道血翼如蔷薇棘藤随身形一展一扬。

           回身看清不怀好意的偷袭者——

           “唷,是葛力姆乔手下的家伙,落单了啊……”

           那家伙叫葛力姆乔。被他们奉为豹王的家伙,他当然记得。这名字从萧隆他们那里听到太多次。

           “真可笑,你们看来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可不是什么‘手下’,况且——现在我与那群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立于高处发出哂笑。在闪避身姿落到这块岩石的同时,他就意识到背后充满杀气的敌手可能是他们。

           那群刚进化到雅丘卡斯不久的家伙,仰仗着能力略胜一筹经常掠夺他们猎获的食物和选中的领地。甚至有几只本该成为同盟的虚因此丧失了性命。自然淘汰的野蛮世界里他们谁都不甘示弱,争锋演化成敌对。

           前些天那头豹子叼着那首领的头颅桀傲归来。

           部落仇恨加内患蠢动。群兽无首,本着胜者为王的游戏规则,他们疯狂地抢夺新首领的资格。一部分在自相残杀中被撕食,一部分再没停止过对他们的侵扰。那些家伙视他们为最大的威胁,然而因为实力相当以及豹王的新加入,尚不敢过多轻举妄动。

           “不管你自称和他们有没有关系——今天你就成为我们的食物吧!”

           只一瞬那兽形已掠到他面前,他直觉移转闪身恰好避开迅袭而来的利爪。

           真是群麻烦的野兽。他微挑绯眉下的视线表示对当前事态的警惕和下品敌手的不屑。

           刚才居高临下的时候他看清了与他对峙的至少有四只以上。看起来他们正是认准了自己如今势力单薄才趁机发动袭击,对于形单影只的自己,久磨多留绝对不是长远之计。

           兄长同伴荣幸之极的结盟,居然是他惹来仇敌理由。他觉得讽刺,嘴角居然勾起一抹冷笑。

           “如果你们认为可以杀得了我,那么尽管请便吧,垃圾——”

           话音未落尽,身形已凌空而起,蝶翼般妃裳飞扬越上崖壁。身后数道白光点地起身,被激怒的来袭者们追随而去,稍纵便全消失于空际,只留风声。



          ◇—◇—◇—◇—◇—◇—◇—◇—◇—◇—◇—◇—◇—◇—◇—◇—◇—◇

          T.B.C.


          7楼2008-09-14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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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也要顶!!!


            IP属地:上海8楼2008-09-20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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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不听话的家伙……”语气变得狰狞起来,硕大的手掌攥住绯红的发丝“那么说来,你是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了……”

               “抱歉,我从没想过要和任何人合作。”

               琥珀金的眸子还是嘲讽般闪烁光芒,即使周围深红纹痕已被伤迹玷得失色。

               “好吧。既然这样,没有理由让你继续活着。”

               没有立即被杀只会是因为利用价值而不是丝毫的同情;如果无法成为同盟就应该被立即消灭以避免成为强大的敌人。这是虚圈一贯的法则。他并没有看清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只听到了从切齿间发出的忿吼,随即身体被甩倒在沙石中。下颌与胸膛和地面狠狠相撞,闷痛的感觉窒息咽喉,几乎咳出血来。

               围拢一旁的敌对成员为他的不知好歹带来的惩处发出种种兴奋叫嚣。荡涤四周的杀机强烈到令他头皮发麻,似乎感到下一秒钟自己的脑袋就会被拍碎,奋力挣扎着企图脱开被箍抓着的双腕。

               “——不过在死之前,这美丽的身体可不要浪费了。”

               他陡然惊惶起来。有人粗暴地扯住了他身后垂血长翼,在手腕上绞缠了几道,把他的身体拉起。在前不久的恶战中已是血迹斑斑的脊背传来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仿佛要把自己的身体一劈为二。他们咆哮着,发出狰狞和猥亵的笑声,开始疯狂地撕扯他的衣裳和肢体。他紧紧地咬住了自己下唇。这样的折辱是高傲的他所无法允许的。那么,机会就是现在——

               “啊——我的眼睛!”

               被突如其来的猛踹正中脑门的家伙捂着脸踉跄数步。不甘受辱的“囚犯”忽然有意外的气力返身回袭,成功逃脱暴虐后闪开数米远,然而先前遭受的创伤使他无法跃出多人的围击,很快又被抓住。

               他被推搡着扔到尤达克的面前。金色的眼眸里含着的恨意光芒和始终没有消失的诡谲笑容让他们有些不寒而栗。那仿佛不应该是一个俊美小巧的雅丘卡斯所拥有的,而是能够一口将他们的头颅咬下的怪兽。

               恼羞成怒的头目一掌挥在樱色发间,鲜血蜿蜒而下。

               “这个算是还给你。”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抽搐一瞬。

               “……很快,你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麻木地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顺着鼻翼落到地上。

               ——如果可以活下来,这些家伙……

               “唷,你该不是不知道吧,这个山谷里住着可怕的怪物哦。想和他打招呼的家伙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都化成碎片吧……

               “他应该受到最高的待遇!把他丢下去。”

               “不过,那么,难,难道……”

               人形的容姿比之前任何一个玩物都有诱惑力。被中断“奖赏”的同僚有些不甘心。

               “如此蛮横无礼的家伙我们可没有那么荣幸享用啊,”还是尤达克那令人发悚的低沉声音,“看起来——只有那个大家伙配得上让他享受一下临死的快活,倒不如我们慈善一下成全这傲慢的稀有种呢……”

               恶毒的头领对于让其厌恶的存在连玩弄都没有了兴致。既然他如此想显得自己高高在上,此时他们只想把他的尊严践踏成尘土——究竟是怎样的虚,居然敢如此不可一世,那么就把他的自尊像他的身体一样凌辱粉碎吧……

               同伙发出骚动。他们用刺耳的咆哮表示赞同,魔鬼般聒噪起来。

               “让那个怪物陪他好好玩玩吧!”

               “真是太值得期待了……”
               
               “这么美味的食物,那家伙应该感激我们呢!”

               他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恐怖。他有一刹那的绝望,随即用更深笑意回报。他们像等待一场好玩的游戏一般振奋地嚎叫,恶意地把他身上的衣物几乎扯尽,然后奸亵地笑着对他作侮辱和告别的手势。

               如果……可以活下来……



               “真想看看这么美丽的身体被蹂躏得支离破碎的样子,一定会更好看吧……”

               他被他们拖向山崖。意识消失前最后听到的话语像命运的嘲笑。他没有力气作出再一次抵御。剧痛从绽开的伤处扩散蔓延到全身。

               绯色的发在山岚里飞,如夜空里凋零的烟火飘落向深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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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08-09-20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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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躯体与坚硬粗糙沙地相撞的清晰痛觉将他猛然惊醒。

                 昏暗光线,溶洞岩石。扑面而来的境景,全数投落眼底。他从地面撑起身,抬手擦拭沁出鬓边汗水。

                 冰冷空气流过遮掩不住的裸露肌肤,片片伤痕因为寒冷刺激而愈发明显疼痛。他重新坐起身,向石壁上又靠了靠,避免自己再度因为瞌睡而滑落倒地。

                 恍然从噩梦里意识清醒,居然脑海中充满的是庆幸——那些恐惧已经过去。却立即又被自己刚才一刹忘却的事实激震,这岩洞属于可怖虚主,本不是他放肆安心的地点。

                 与此同时惊见巨大的紫色虚兽,正自高处双目望住他,发出低声,似乎表示被动静惊动。

                 他动作微僵,呼吸一瞬凝止。

                 庞然身躯挪动数尺向他靠近,紫玉般光泽流离像道刀光,慌怕他此刻脆弱意志。

                 他们相隔俯差距离互望,交换彼此眼光琢磨对面递来究竟几分敌意。“怪物”并没有进一步的移动,寂静的山洞浮动细微喑声。他直直注视那条似乎随时要向他伸过来的触腕。那上面还留着他先前的一击造成的伤迹。

                 他本能地觉得危险。那些因为“冒犯”敌方而招致的恶毒惩戒,忽然潮水般涌向思维里,震荡得他周身颤栗。即使是以一敌众当时,都不曾如此细想的死亡恐惧。

                 背后就是崎岖溶壁,再没有可以退缩的余地。石棱抵得他受伤肩背疼痛,他能感觉自己的头发与岩质厮磨涩感。甚至仿佛要听得到久违心跳声,在石穹间回荡。
                 
                 巨大虚目静静凝视一对琥珀色金眸里流溢出不肯甘心的惊慌,是从未阅读过的颜色神采。

                 他目无焦距般望着那触腕,等待他的命运。他的视线目标开始位移,不是向他逼近,而是向后退让。

                 紫虚收回了欲迈出的挪动,重新栖回岩石窠巢,盘卧着原先的姿态又开始休憩。平静得就像不曾看见他一般。



                 小心地弄出一些沙石的响声试探那只虚是否已经重新入睡,萨尔阿波罗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的神经放松下来。

                 迷惑覆盖了惶恐不安。他几乎是可以确定那只大虚没有——至少是暂时没有——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主观念头。

                 为什么……不杀我?

                 他从冰凉的岩石上移开身体,向溶洞里侧挪了挪,然后仔细地探头看看不远处。那只虚讷然地蜷卧在一边,似乎是故意要让他看见自己毫无动静。只有呼吸带动的腕足起伏,表示那是一个有力的活体。

                 如果下一次……对方依然没有敌意的话,也许可以试着有一些交流……他作出了并不让自己感到太吃惊的决定。在生死攸关的景遇里,少一个敌人总好过多一个。

                 虚圈的袤野无昼的永夜,风声在山崖之外发出呼啸,刺骨的气流沁入长长的岩石通道。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战斗造成的灵力急耗和失血,他感觉到全身无力。似乎自己的体温在随着空气下降。看了一眼地面上满布的血污肉骨,他微微吁息,又向冰冷的洞口方向挪坐一点。
                 
                 仿佛血液冷冻,身躯要颤抖起来。

                 他抱着自己的膝倚坐,斜靠在一块稍稍光滑的壁石为枕。比起寒冷、饥馑和落魄,能保住性命实在算是一件了不得的喜事。睡眠是避免自己被伤痛和恐惧所困扰的所好方法。他开始微微感谢自己的处境——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实践了这被自己嘲笑的真理。从绝望里逃生是种奢侈。

                 如果可以暂时忘记警觉和不安,可以只是安静地好好睡一会。只有厮杀和风声的血染天国,让人敏感得不信任整个世界,而这一次就让自己放下什么都不想。 

                 至少……在这里不用再担忧被追杀……
                 

                 
                 他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被冻醒又多少次强迫自己再度陷入昏睡。靠近洞口长廊的方位真的不是休息的好选择。

                 他把身体挪到更靠近那只紫色大虚的位置,又因为略略的不安而向原先的方向靠坐一些。他努力拖着痛得刺骨的伤腿匍匐到温暖一些的里侧,又因为遍地的食骸而再次犹豫地离远。

                 每一次重新伏到石块上,他都想象自己闭上眼睛会再也不能醒来。

                 虚圈的外野始终是漫漫长夜,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断断续续地睡了多久,然而却感觉愈来愈疲倦,似乎全身的气力都被抽空一般绵软。身后有沙沙的响动,一定是山洞的主人又在挪动巨大的触须。它的移动频率开始增加,或许是到了快要清醒的时间。

                 虚兽动静愈渐明显,他环抱自己的手臂靠着石阶闭紧双眼,睫毛微微翕动。在它决定把自己当成食物之前,再享受最后的几分钟睡眠吧……

                 “你很吵啊。”

                 自己并没有被袭击。后上方传来低低不满。

                 金瞳睁开,似乎是无辜似乎是反驳地回望一眼,又转身倚上石壁。他自知之前频繁地挪移身躯反复折腾早已打扰它休眠,不想激怒这令人生畏的领主。

                 蜷缩的姿态和眼神中流溢出的极度疲惫,让那虚兽相信先前猜测——他确实处境窘迫。

                 “……不想冻死的话,到里边来吧。”

                 他再次回首,此刻无暇返顾清高,或许是因为惊讶对方给予的是关怀而非猎取。金色双眸感谢般仰望狰狞虚目,身形却无移动。

                 紫虚兀自回转发现他并没有跟上,便艰难低下视线寻觅。绯发的人形雅丘卡斯踌躇地卧在一地狼籍之前,流露出厌恶神色。

                 巨大虚兽发出轻哑的低声,似乎是不能完全理解面前这小小身躯的动态。

                 萨尔阿波罗自言自语般对自己惨笑了一下,随即咬牙忍痛转回身,拖着自己伤重的身体挪回到冰冷的洞口。
                 
                 庞然大物停住返回石窠的动作,略略惊异地望着他。

                 那双金眸依然不安,少半分恐惧,竟多一丝歉疚。瞳孔里迷离,令他一瞬神摇。满是伤痕的肩背因为贴紧冰点岩石而颤抖。

                 微微叹息,真是个倔强得难以说服的家伙。

                 紫虚作出了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举动——

                 曾被玫色虚闪削创而过的触腕,缓缓提起,向蜷缩在角落的那抹绯色伸去。


                11楼2008-09-20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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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明琥珀色的瞳仁慢慢睁开。依然是昏灰光线,依然是布满着食骸的地面和岩石构成的高旷空间。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背风的溶洞沙地,四周零散地堆满了干草和比较圆润一些的石块。

                   他一度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似乎记得自己曾经躺在那紫色的腕足之间,有力而韧软的触感还清晰地在神经反射中飘荡,如此真实。

                   也许是充足的休息的帮助,感觉周身和腿部的伤口不那么刺痛了。萨尔阿波罗伸手拢了一下自己的绯色头发,试着站直起身挪了几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片地方应该是那个大家伙先前盘踞的领域。砂石地面上满是巨大凌乱的拖曳痕迹,所有的杂乱纹理像是风暴的中心聚向同一个方向。

                   那不是梦,如果自己身边这些乱七八糟的干草和圆石块居然是那家伙费心搭建的“床”。

                   他失声笑出来。



                   在他开始思忖那只巨大的虚去了哪里的时候,洞口传来剧烈的沙沙响动,随即射进洞穴的固有光线日蚀般被全数遮蔽。

                   毫无疑问地,是“它”回来了。

                   及到此时他才发觉,自己对于这只庞大家伙的到来,竟从恐惧换成了微微的期待。
                   
                   紫色腕足像是庞大粗壮的巨蟒在岩石长廊中流利地游弋,比他想象的移动迅速。只是片刻,城墙般琉璃色已矗立面前。

                   镶嵌在玫紫目眶中的视线很容易就找到了他想寻找的小小绯色,像是高兴的孩子般自言自语地发出轻哼。

                   醇紫手腕一卷一扬,与此同时,一小团东西飞落到他身上。萨尔阿波罗本能地伸手护着头部向后瑟缩了一下。

                   跌坐到地上的雅丘卡斯发现那是他被对手不怀好意地扯下的衣物,看起来是“它”从沙堆里捡回来的。还没等他来得及抓起那些布片,一团偌大的黑影被抛落到他眼前的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和骨骼碎裂的声响。

                   “吃。”

                   似乎是生怕那物体砸到自己,有了上一次经验的绯发雅丘卡斯迅速退缩到石壁边。正是这样的动作使他恰好闪避开溅开的血肉汁液。

                   金色的双眸惊讶地瞪着面前的尸体——曾在自己身上划下深深伤痕的锐利牙爪和骨质棘刺,还有破碎的头颅上缠绕眼眶的布带。

                   那,那是……

                   “赶快吃。……快要饿死的家伙。”

                   这种伤自尊的称呼使绯红色的俊眉皱了一下。体形庞大的岩洞主人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满,而是挪动粗腕向地上的“食物”指点,似乎是对他进行催促。

                   空气里迅速弥散的血腥使他不怎么舒服,虽然他确实感觉到自己已经因为太多天缺乏灵子食物而有些虚脱了。

                   碎裂的残躯不是符合他审美情趣的食料,这让他不想挪动。在他作出下一步的动作回应这巨大虚兽的赐食之前,上方传来微弱的哀号。那低沉嗓音让他陡然一震。

                   “别……别杀我……”

                   被缠绕着举到他面前的居然是尤达克那几近扭曲的脸孔。他想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了。他们在辨认出对方之后都给出无法置信的眼光。

                   “……混蛋……快让这怪物……”

                   在发现面前与巨大的紫色噬者同处一室的居然是那个被他宣布必死无疑的俊美雅丘卡斯之后——看起来那家伙非但没有遭到进一步的凌虐还恢复了些许元气,他用半秒钟的时间后悔了一下自己当时做了一个异常错误的决定。

                   死亡的威胁之下,他再也无暇思考,究竟是这绯发的稀有种吸引了噬杀成性的怪物,还是这令人感觉恐怖的怪物被这妖魅般的人形大虚所操纵。快要昏厥的虚发出求饶般语气。 

                   “该……该死的……快让它……”

                   宝石一样澄金的瞳孔焦距注视的是琉璃紫色的触腕,每一条都比他的身躯要粗壮。它们在收缩,他甚至可以听见大虚的骨质外壳因为强力的挤压而发出可怖的吱吱嘎嘎声。他甚至可以想象那里正在产生无数的裂纹,最终和血管肌腱一同爆裂开来。

                   “我不想死,我不想……看在我没当场杀死你的份上……”

                   他保持着木然得近乎呆滞的神情定定地望着呼吸般缩紧的触腕,回忆起自己的鲜血沿着鼻翼滴落成沙地里红色尘埃的瞬间,最后目光聚焦在紫色腕上未愈合的一片灼伤。

                   是的,他们都不想死。在自己的身体坠落高崖之前他也曾无数次在心里默祷。

                   ——如果可以活下来……

                   他闭上金色的瞳,嘴角绽出足以让对方绝望的笑意。

                   “为了感谢你们给我如此优美的食物——”

                   他听得到上方传来他意料之内的甲壳破裂脆响,窒息般低哑的哀求被血沫呛堵的声音阻没。

                   “——我就将你们作为食物来表示报答吧。”

                   是沉重的话音像垂暮的晚钟在高穹的溶洞里回响。他感觉到有什么更沉重地落到不远处的沙地。

                   他想,尤达克在临死之前依然不明白的事,其实连自己都从未明白。


                  16楼2008-09-23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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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不想插楼……
                    但是露比大人~我还在等您的更新……
                    很喜欢这个文的风格和文字,两人的相处也感动了我……

                    所以冒昧的插楼了,等您看到之后把我的帖子再删掉吧……囧


                    IP属地:北京21楼2008-10-10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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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大抱椰子~~~

                      表急表急~~~

                      不多时就能更新了(正在绞尽脑汁写关键场面的某章鱼XDDDDDD


                      23楼2008-10-10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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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场面"XDDDDDDDDDDDDD(好吧- -我XE了)


                        24楼2008-10-10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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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亲家,没有错,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喂)


                          25楼2008-10-10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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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唇触并未停止却变为舔吻,一次火热过一次。如侍奉般虔诚,如祈礼般高贵。

                             那唐突他思维的暗涌,清楚地向他传达危险讯号,早高于暗示。
                             
                             心智一瞬间空白,他自认为他迟钝得可以,未想好要怎样去对待,宁愿相信是自己会错意。

                             他是连人形都不具的怪物,他残酷,他丑陋,他寂寞,他于之前从未想过,在虚的世界里是如何有理由要付出感情。被人类叫做好感的情绪,不能当作食物来吞噬,不能给他的进化提供帮助。

                             而这一切却在一双坚决的金色眸子远远直望他之后改变。

                             这双眼睛此刻正专注地向他走过来,他感到自己没有心跳的胸腔在随着那脚步发出共振。一支触腕被热拥般搂住,随即没有犹豫地跨坐上那琉璃色,俯身紧贴。

                             在清晰感触到那小小的身躯正与他摩挲同时,他想他已经明白了对方反常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几乎是用低吼。他无法迅速理解这突然降临的险情,要委身于他,像种命运挑衅,强迫他终止若即若离想象。

                             绯发的雅丘卡斯并不回答,而是更专心将颜面埋藏入紫腕,轻吻糅合,热烈得像期待他回应。

                             也许正是因为面对的并非人形,才不会感觉到不安。像动物一样质朴得只听得见咀嚼本能,反倒不容易联想到错综诡计。这多天共处,他们之间已经从信任,生出眷赖。

                             为什么?……

                             他在心里重复。异状眉目间的视线不解地闭上,又睁开,喉中发出低沉的叹息。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示内心的波涛汹涌。——他只是一匹基利安,绯发的贵客并不知道。他从见到那金眸第一眼,便很清楚,那是像涅磐凤凰般的存在,高傲到令他仰视。他笨拙而狰狞的身躯连与那双眼睛平视的奢侈都没有,自认为他不配成为这雅丘卡斯的伴侣。

                             伏在他腕间的身形并没有在意到这过于庞大的目标带来的不适感,略显艰辛地含吻体躯中心伸展出的细长腕手触端。

                             灼流顺着蛸触扶摇而上。他有一瞬间心神出离。虽然微弱得回味不到第二秒,却足够让他拘束崩溃。

                             第一个用傲然眼神注视他的,第一个与他肌肤相贴的,第一个令他判断为直接被排除于食物之外的,命里注定唯一的活口。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他从不言语的同伴将脸颊贴于紫腕,修长的双腿缠绕他触觉。拒绝不了的引诱,却皎洁得像道月光,洒落在视线。

                             他忽然怀念起第一次触碰那小巧得互相不敢接近的人形,那奇异得再忘不掉的小心。冰冷的夜晚,他慷慨到用自己臂弯当作罗帐。而今他花了十九日夜就已习惯单方面无声契约,连那力度究竟几分都已驾驭熟悉。

                             像之前那些日子一样席卷起那抹绯色,抚落到无数次被当作特殊休眠地带的紫触之中,数道柔腕蜿蜒游曳而上,像浪潮包围白皙身躯。


                            28楼2008-10-13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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